得,你左肩箭伤的毒是如何解的?”
她扯开右袖,肘弯处的旧疤在火光下狰狞如蛇,“有人用母亲的血玉簪剜了三天毒,疼得昏死七次,醒来却听见你问‘如烟在哪儿’。”
她指尖掠过他眉间浅疤,“这块疤,是你替我挡落石撞的,可你昏迷时抓着的,是我的手。”
窗外突然传来杂乱的马蹄声,混着南疆特有的银铃响。
春杏撞开门,袖口青碧色衣料上的蛇纹暗纹在月光下一闪:“将军!
南诏商队硬闯二门,还、还带着北疆通关文牒……”柳如烟的呼吸骤然变急。
姜砚棠看得清楚,她藏在袖中的指尖正快速敲击腰间玉佩——三长两短,正是南诏刺客准备行动的信号。
三年了,她等的就是这个让真相在萧承煜眼前炸开的时刻。
“让他们在正厅候着。”
萧承煜按剑起身,目光扫过姜砚棠掌心的碎玉,忽然注意到那上面沾着的,是新鲜的血渍。
“等等。”
姜砚棠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朱砂色药丸,“这是绿萝在侧妃参茶里发现的‘醉心散’,每日三钱,能让人记错救命恩人。”
她盯着萧承煜骤然睁大的眼,“将军这三年总说宿在侧妃房里头痛,原是被人当了三年的提线木偶。”
柳如烟的脸色青白如鬼。
她突然推开萧承煜,袖中短剑泛着蓝光直取姜砚棠咽喉——招式狠辣如毒蛇吐信,正是北疆谍报里记载的南诏“蛇形刺”。
那个在他面前连茶水都端不稳的侧妃,此刻眼底淬着冰刃。
姜砚棠本能后仰,袖中鎏金袖箭“咔嗒”弹出。
这是父亲临终前塞进她襁褓的小玩意儿,她藏了十三年,今日终于在这个偷走她人生的女人面前,绽开寒芒。
袖箭擦过柳如烟的鬓角,带下几缕青丝,“噗”地钉在廊柱上,尾羽还在簌簌发抖。
萧承煜看着姜砚棠微敞的袖口,左腕内侧那道三指长的箭伤旧疤,突然与他左肩的伤重叠。
记忆如冰锥刺脑:梅岭的雪洞里,小丫头浑身是血地蜷在角落,手里攥着半支崩裂的血玉簪,发间还别着他送的碎玉镯。
而他醒后,却只看见干干净净的柳如烟,穿着与雪地同色的素衣。
“将军!
刺客闯进来了!”
春杏的尖叫混着金属相撞声。
十余道黑影破窗而入,腰间银铃响成一片,正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