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液覆盖过。
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一推,夹层里滑出半张银行流水单。
2018年7月15日,“宇文霆”名下账户向东南亚某离岸公司转账三千万,附言栏写着“镜湖项目前期”,却盖着父亲从不用的三爪金蟾私章。
我的指腹碾过纸面,油墨在指缝间留下淡淡痕迹——这是近三年才流通的速干墨水,与1998年修订的族谱明显不符。
铁门突然传来重物撞击的闷响,宇文坤的皮鞋尖踹在门框上,震得玻璃展柜里的地契原件簌簌作响。
他身后的宇文琢斜倚在门框,指尖把玩着镀金钢笔,笔尖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光:“堂兄对族谱这么感兴趣?
莫不是想从故纸堆里找继位的凭证?”
我将流水单折成两折塞进袖口,指尖划过展柜上的电子锁记录——凌晨两点十七分,有人用0315密码尝试开锁,正是我落水的日期。
“只是看看父亲当年的手札。”
我转身时,恰好挡住宇文坤望向族谱的视线,朱砂蝶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二叔公不是常说,缅怀先祖才能守好家业么?”
宇文坤的目光扫过我攥紧的袖口,喉结滚动着向前半步。
樟木书架在他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像张随时会收拢的网:“这里的每一份文件都关乎家族存亡,不是你玩侦探游戏的地方。”
他忽然盯着我胸前的翡翠平安扣,那是母亲留给我的成年礼,“你母亲临终前叮嘱过什么?
没教过你别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空气骤然凝固。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蜗里轰鸣,前世战场上被敌军合围时,也是这样血液倒涌的轰鸣。
我望向宇文琢,对方正用钢笔尾端敲着门框,节奏与当年燕洵骑兵冲锋时的鼓点分毫不差——这是我们宇文家暗卫传递信号的频率。
“二叔教训得是。”
我忽然轻笑,指尖抚过平安扣上的裂痕,“只是父亲书房的保险柜密码,为何与档案室电子锁相同?”
我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开族谱某页,露出夹层里半张烧毁的船运提单,货物栏写着“特种钢材”,目的地却是某国生物实验室。
宇文坤的瞳孔骤然收缩。
宇文琢的钢笔“当啷”落地,滚到我脚边时,我看见笔帽内侧刻着极小的“K”字——国际黑K组织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