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垂下的铁索:“你父亲教过你‘夜风步’?”
她的疤痕在粉尘中忽明忽暗,指尖用力按在我肩胛骨的狼形胎记上。
“贴着岩壁,把心跳调成和滴水同频,数到三就换脚!”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岁那年,父亲在霜狼冻土的冰壁前握住我的手腕:“夜风步的关键不是速度,是让身体成为岩石的一部分。”
此刻塔娅的动作与父亲如出一辙,她的靴底蹭过我磨破的鞋底,带着我在崩塌的矿道里辗转腾挪,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即将坠落的碎石间隙。
“摩多!”
塔娅突然甩出血晶石碎片,击碎远处即将砸向爆破师的横梁。
“罗盘第三层!
引爆东侧储水罐!”
摩多咧嘴一笑,手指在罗盘上快速转动,青铜盖弹开的瞬间,巨大的爆炸声再次传来。
储水罐爆炸的水流冲散了粉尘,我借机看清通风井的位置。
塔娅的链刃突然缠住我的腰,在最后一块木梁坠落前将我甩向井口:“爬上去!
数到三百下心跳我就来会合!”
她转身时,我看见她后背的鹰徽烙印被链刃划出的新伤覆盖,鲜血顺着狼首疤痕滴落,如同在帝国印记上重新绘制部落图腾。
通风井的寒风灌进口鼻,我攥着血晶石碎片的手在发抖。
井底传来链刃与盔甲碰撞的声响,夹杂着摩多的咒骂和炸药的闷响。
当指尖触到第一块凸出的岩石时,我忽然明白塔娅为何总盯着我的护腕,那截狼毛、母亲的发丝、还有她袖口的银哨,都是未说出口的誓言,如同父亲藏在骨笛里的狼魂,永远在黑暗中指引着同伴的方向。
“柯林!”
塔娅的吼声混着碎石崩塌的脆响,惊得我指尖一颤。
通风井的岩壁上,那道狼首爪痕显然是用指甲刻的,深浅不一的划痕里还嵌着干涸的血痂,这是某个苍狼部落的族人在临死前,用最后力气为同伴留下的路标。
我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狼爪引路”,喉咙发紧,攥着血晶石碎片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老橡树的根系有三棱状分叉!”
塔娅的链刃在下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传来帝国士兵的惨叫。
“你母亲教过我用苔藓判断方向,她总说‘树根朝着月亮生长的地方,藏着星星的眼泪’!”
这句话像冰锥刺进记忆。
去年春分,母亲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