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得满头是汗做果子,指挥着小二来迎客。
小茶肆临街傍河,人却不多。
夏果见了我,喜欢得几乎要跳起来。
将我抱了又抱,委屈巴巴。
“好姐姐,你终于来了。”
8茶肆清冷,夏果端出自己做的果子。
我咬了一口,龇牙看她。
她不好意思笑:“都是姐姐的钱总想着省着花,这都自己跟姐姐之前学做的,难吃——但卖得便宜,也能赚点。”
说罢,她眼睛水汪汪看我:“现在姐姐来了,可要帮我一帮。”
“小傻子。”
我在茶肆留了下来,洗净铅华,换上利落的常服。
茶肆陈旧客少。
袋子里的珍珠只卖了两颗,就足够重新修整了铺子。
然后挽着袖子进了厨房。
我做的果子和燋酸豏、果木翘羹还有水饭都是一绝。
很快打响了名声,生意好了很多。
茶肆热闹,消息也多。
晌午临街几个歇脚的车夫,正吃茶议论。
说是振安街的盛安侯府丢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东西,巴巴请了兵马司的沿街巡查。
前几日找了城中,这两日已经往城外几条河去寻了,说是要把河道翻过来也要找到。
我一愣。
难道凌峻是以为我想不开去投河了?
不过我出城时嫌麻烦,的确是将外面的外衣扔在了河道边。
如此也算是歪打正着。
另一人摇头:“呸,什么丢东西啊找东西找人,都是借口,我看定然是侯爷知道了未婚妻的真面目——找借口推迟婚期罢了!”
别人再问,他却又不肯说了。
夏果给我眨眨眼。
她送了一碟子果子过去。
只需三言两语套话,更多的消息就传出来。
说话的车夫得意:“那位盛安侯爷的这位未来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别看长得菩萨似的,实际,啧,阴狠得很!”
“你们知道她为啥和离吗?
其实啊,根本不是和离,是休妻!
这位沈家娘子,她不能生养,吃尽了苦头也怀不上,偏偏善妒害死了家中唯一的庶出孩子——最后赔了大半嫁妆,才换成了和离!”
我微微一愣。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一阵喧哗。
“来了,是沈碧珠。”
9原来今日本是亲迎日,但侯府延了时间。
沈碧珠竟自请上门。
红妆白马,惊世骇俗。
她走到这长街一半,还剩一半的距离位置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旁边的婢女捧着一支大红火钟,静静等着。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