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让江晚余的女频言情小说《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祁让江晚余》,由网络作家“素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福子应是,探头探脑地走进来:“皇上,淑妃娘娘和李美人求见,掌印大人也来了。”祁让的视线仍停留在晚余身上,头也不回道:“让他们进来。”“是。”小福子答应一声退出去,捎带着匆匆瞥了晚余一眼。皇上饭都不吃就要回来,他猜想晚余姑姑肯定又要倒霉,果不其然,真叫他猜中了。可怜见的,瞧皇上这架势,晚余姑姑明天到底走不走得了啊?祁让站在原地没动,少顷,一阵香风飘过,淑妃领着娇娇怯怯的李美人走了过来。徐清盏闲庭信步般地跟在后面,白璧无瑕的一张美人面,瞧着竟是比两位娘娘还美上几分。“皇上!”淑妃一过来就亲热地挽住了祁让的手,“臣妾原是到前殿找您的,听孙良言说,您午膳都没吃就回来休息了,是不是政务繁忙把您累着了?”“没有,朕只是没胃口。”祁让淡淡道,...
《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祁让江晚余》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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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应是,探头探脑地走进来:“皇上,淑妃娘娘和李美人求见,掌印大人也来了。”
祁让的视线仍停留在晚余身上,头也不回道:“让他们进来。”
“是。”小福子答应一声退出去,捎带着匆匆瞥了晚余一眼。
皇上饭都不吃就要回来,他猜想晚余姑姑肯定又要倒霉,果不其然,真叫他猜中了。
可怜见的,瞧皇上这架势,晚余姑姑明天到底走不走得了啊?
祁让站在原地没动,少顷,一阵香风飘过,淑妃领着娇娇怯怯的李美人走了过来。
徐清盏闲庭信步般地跟在后面,白璧无瑕的一张美人面,瞧着竟是比两位娘娘还美上几分。
“皇上!”淑妃一过来就亲热地挽住了祁让的手,“臣妾原是到前殿找您的,听孙良言说,您午膳都没吃就回来休息了,是不是政务繁忙把您累着了?”
“没有,朕只是没胃口。”祁让淡淡道,“你找朕何事?”
淑妃伸手拉过李美人:“今儿个是李美人的生辰,李美人住在臣妾宫里,平日里殷勤服侍,甚合臣妾心意,臣妾就给她张罗了一桌酒席,想着晚上请皇上过去坐坐,皇上您一定要赏脸呀!”
李美人是夏天才进宫的新人,模样生得俏丽,尤其擅长舞蹈,一截酥腰扭动起来柔若无骨,淑妃嫉妒她,一言不合就骂她是专勾男人魂的狐狸精。
这些事祁让略有耳闻,只是懒得理会。
而今淑妃对李美人又这般体贴,不过是找个由头哄自己去她的永寿宫。
祁让没有立刻答应她,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晚余身上。
淑妃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变了脸色:“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你个狐媚子,你都要出宫了,还来皇上跟前现什么眼,穿成这样,是打算勾引皇上吗?”
晚余静静跪着,低垂着头,额头的血红隐约可见。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知道是皇帝在刁难她,可淑妃就是有这种颠倒黑白的本事,只要是单独出现在皇帝面前的女人,在她眼里统统都是狐狸精。
晚余没法给自己辩白,祁让显然也不打算替她解释。
淑妃上前踢了她一脚:“一个哑巴,还妄想留在皇上身边,还不快滚回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明儿一早赶紧给我滚蛋,晦气的东西,别再让我看见你。”
晚余的身子晃了晃,但祁让不发话,她不敢退下。
淑妃抱着祁让的胳膊撒娇:“皇上,您说话呀,您不会真看上这个哑巴了吧?”
“怎么可能。”祁让淡淡道,“朕有那么不挑食吗?”
“就是,皇上是九五至尊,天下主宰,怎么会稀罕一个残废?”李美人娇娇柔柔地说道。
淑妃笑起来:“君无戏言,这可是皇上您亲口承认的,徐掌印也听见了,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徐清盏看了祁让一眼,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淑妃娘娘真是草木皆兵,这丫头日日在乾清宫伺候,皇上若真有心,何至于等到现在,皇上说是不是?”
晚余颤抖着,绝望如潮水将她淹没。
她已经在这深宫熬了五年,中间多少苦痛辛酸无法言说,唯一支撑她的信念就是到了二十岁可以出宫。
而今眼瞅着就剩三天,如果因为被皇帝临幸不得出宫,那简直比死还让她绝望。
如果换做旁人,她可以踢他,挠他,咬他,甚至和他同归于尽。
可他是皇帝。
天下主宰,九五至尊。
反抗皇帝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她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这时,殿门外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淑妃娘娘,您不能进去。”
“滚开!狗奴才!”
随着一声呵斥,殿门被人推开,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向内殿而来。
祁让剑眉微蹙,起身下地。
晚余慌乱地爬下床,来不及收拾自己的狼狈,身披雪白狐裘的淑妃娘娘已经到了跟前,二话不说,扬手先给了她一记耳光。
“小蹄子,敢勾引皇上,看本宫不打烂你的脸!”
晚余被打得一个趔趄,衣衫不整地跪了下去。
脸是疼的,心里却是庆幸的。
不管怎样,她总算逃过一劫。
皇帝再混账,也不能当着淑妃的面强迫她。
淑妃的父亲当年在战场上为了保护皇帝壮烈牺牲。
皇帝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对淑妃百般纵容。
只要淑妃不跟他抢皇位,把天捅破了他都不会怪罪。
淑妃看着跪在地上的晚余,被她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和红肿的樱唇刺了眼,抬脚就往她胸口踹过去。
“狐媚子,下贱东西,仗着这身皮肉就想爬上龙床吗,我呸!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
眼看这一脚就要踹到晚余身上,祁让一把拉住淑妃,搂进了自己怀里。
“行了,别闹了,你嫌她碍眼,让她出去就是了,大晚上的,动了肝火又要睡不着。”
淑妃靠在祁让怀里,明艳张扬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滚吧!看在皇上的面子,本宫饶你这回,再敢勾引皇上,本宫让你不得好死!”
晚余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一只手抓住被撕裂的外袍,慢慢退了出去。
祁让的目光追随着她,幽深眸底暗潮涌动。
“皇上,您怎么还看她,臣妾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跟前呢!”
淑妃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臣妾气得心绞痛都快犯了,皇上快替臣妾揉一揉。”
晚余已经走到门口,听到祁让在身后低沉又轻快地笑了一声,不知说了什么,引得淑妃咯咯笑起来。
晚余长长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脚步虚浮地跨过门槛。
门外,大太监孙良言带着几个小太监候在廊下,见她衣衫不整地出来,都有些尴尬。
入冬的天气,夜风萧瑟,孙良言到底于心不忍,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在肩上。
“入冬了,夜里凉,姑姑快些回去吧,打一桶热水泡泡脚,再好好睡上一觉,明儿个太阳出来,又是新的一天。”
晚余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双手抓住披风,对他深深鞠了一躬,随即挺直腰背走进了夜色里。
她故意走得很慢,回到宫人居住的值舍,所有的房间都已熄了灯。
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她的狼狈。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摸黑往自己房间走。
路过一个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并且提到了她的名字。
“那位晚余姑姑到底什么来头呀,怎么一个哑巴还能在乾清宫当差?”
“这你都不知道,她是安平侯府的三小姐。”
“不会吧,好好的侯府千金怎么沦为奴才了?”
“这事说来话长,当初咱们万岁爷还是四皇子的时候,安平侯府还是安国公府,万岁爷和他们家大小姐江晚棠两情相悦。
结果安国公认为万岁爷没有潜力,硬生生拆散鸳鸯,把大小姐嫁给了最有希望继位的三皇子。
后来万岁爷逆风翻盘坐了龙位,安国公第一个成了他打压的对象,从安国公降成了安平侯。
无奈之下,安平侯就把外室所生的三小姐送进了宫,明面上说是服侍陛下,实际就是给万岁爷当出气篓子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她是天生的哑巴吗?”
“不是,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因为冲撞了淑妃娘娘,被淑妃娘娘灌了一碗药,从那以后就不会说话了。”
“天呐,淑妃娘娘好狠……”
屋里响起倒吸气的声音。
“可她都成哑巴了,皇上为什么还留她在乾清宫,皇上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皇上不过是心里有恨,把她当个替身,日日放在跟前羞辱罢了。”
“这么说来,也是个可怜人,好在终于熬够了日子,可以出宫了。”
“我看没这么顺利,她走了,皇上再找谁撒气去,出不出的,还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晚余听了半天都没什么反应,唯独最后这句,像一把匕首直插她的心房。
祁让不会真的不让她走吧?
如果不让她走,她这一千多个日夜的煎熬,岂不都白熬了?
不行。
她不能留在宫里,她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出去。
可是,想什么法子呢?
在这个皇宫里,还有谁能让祁让改变主意?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里,坐在黑暗里苦思许久,直到身子都冻透了,才摸黑上了床,蜷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她又爬出暖了一夜都没暖热的被窝,从墙角的水桶里舀了些快要结冰的水洗漱梳头。
原本她手底下是有两个使唤宫女的,那二人每天给她打水打饭很是殷勤。
听说她要出宫,二人都想接她的班,私下里相互给对方使绊子,结果一不小心叫孙总管撞见,当场发落去了掖庭,害得她没人使唤,干什么都不方便。
好在还有三天就要出宫了,回到家,父亲再怎么不喜欢她,也得给她拨几个丫头使唤。
她一面想,一面穿好了衣裳,迎着清晨的寒风去往乾清宫当值。
皇帝五更起床去上早朝,她的任务是收拾皇帝睡过的龙床。
经过昨晚的事,她不敢再和祁让打照面,特地算着时辰晚到了一会儿。
原以为祁让已经走了,一进门,刚好和满面寒霜的祁让撞了个正着。
晚余心脏突突直跳,忙跪下给祁让请安。
她是个哑巴,说不出吉祥话,只能将头深深埋下,用最谦卑的姿态表示自己的恭敬。
祁让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白若凝脂的脖颈上,好一会儿才幽幽道:“过了今天,就剩两天了,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躲着朕就能平安度过?”
夜渐深,晚余忐忑不安地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出神。
冷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本来就没有热气的房间冷得像冰窖。
她却像是一点都感受不到,只是静静地坐着,期盼着黎明快快来临。
这时,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停在她的窗外。
晚余立刻站起身,将窗子开得更大些。
黑暗中,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高大的人影。
“别担心了,皇上喝醉了酒,在李美人那里歇下了。”那人轻声说道,声音清冽中带着几分阴柔,是徐清盏独有的嗓音。
晚余整个人都因为他这句话松弛下来,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徐清盏进了屋,掏出火折子吹亮。
摇曳的火光,映出他白璧无瑕的美人面,那双眼尾上扬的狐狸眼里映出两簇火苗,说不出的魅惑。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床前,把床头的油灯点亮,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打开,葱白的指尖挑出里面的药膏,拉过晚余,动作轻柔地给她涂抹在额头上。
“你怎么这么傻,他若不想放过你,你就是把头磕烂也没用。”
晚余抿着嘴,默不作声。
徐清盏给她抹完额头,又将她的右手抓过来,看着她被烫得脱了皮,渗着血丝的手背,眼里的心疼无以复加。
“坐下。”他将她摁坐在床上,打算给她上药。
晚余指了指床头的一个小药瓶,示意他自己已经上过药了。
徐清盏拿过药瓶看了一下:“御药房的药,小福子送的?”
晚余点了点头。
徐清盏轻嗤一声,随手丢进纸篓,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用自己带来的药给她细细涂抹上去。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在外面呼风唤雨,杀人如麻的掌印大人,竟然会在一个宫女面前如此卑躬屈膝。
晚余下意识要拉他起来,被他抬头一个幽幽的眼神制止。
“当年我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时,你不也是这样给我上药的吗,我身上的哪一道伤疤你没见过?”
晚余便安静下来,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他。
当年那个身负重伤差点死在风雪中的小小少年,谁能想到他有一天竟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掌印大人呢?
徐清盏一边上药,一边慢悠悠地交代:
“明日一早,他会在神武门外等着你,和你一起回家向你父母提亲,你父母同意后,你们就立刻交换庚贴,把亲事定下并且把消息放出去,这样即使皇上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握住晚余的指尖,对着伤处轻轻吹了吹,抬眼看她:“记住了吗?”
晚余点点头,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砸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我走了,你怎么办?”她打着手势问道。
徐清盏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那滴泪,半晌才抬头对她笑了一下。
“我一个阉人,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宫更适合我吗?况且我如今被皇上重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满京城谁不看我的脸色行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
“你哄谁呢,当本宫是傻子吗?”淑妃不买他的账,怒冲冲道,“本宫先前还觉得你是冤枉的,现在看来,那个香蕊说的只怕是真的,就是你个狗东西出的鬼主意,想让江晚余吃尽苦头,转而念起皇上的好,本宫说得对不对?”
胡尽忠忙跪在地上磕头,死活不能承认:“娘娘冤枉奴才了,奴才不是那样的人。”
“我呸!”淑妃啐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本宫还不清楚吗,你一肚子的坏水,整天净干缺德事,本宫现在怀疑皇上那块玉佩就是你偷的。”
此言一出,晚余瞬间绷紧了身子。
祁让也下意识捏紧了佛珠。
徐清盏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看向胡尽忠。
胡尽忠脸色大变,大喊冤枉:“娘娘,您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就是长一百个胆,也不敢偷万岁爷的东西呀!”
淑妃冷笑:“你为了讨好皇上,敢拿本宫当垫脚石,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自作聪明的狗东西,老天有眼叫你今日犯在本宫手里,看本宫不剥了你这身狗皮!”
说罢也不管祁让同不同意,厉声吩咐自己身边的大宫女甘菊:“去给我掌他的嘴!”
“是。”甘菊领命上前。
淑妃又道:“拿竹板子打,别让他的狗脸脏了你的手。”
另一个叫铃兰的宫女及时递来竹板子,甘菊接过来,对着胡尽忠的脸就是一板子。
胡尽忠被打得嗷一嗓子,差点没蹦起来。
甘菊示意铃兰摁住他,又左右开弓打了他好几板子。
“万岁爷救命,万岁爷救命啊!”胡尽忠疼得鬼哭狼嚎。
祁让握拳抵在嘴上轻咳了两声,对淑妃道:“他就是嘴贱,胆子没多大,朕相信玉佩不是他偷的,且他好歹是朕的二总管,脸打烂了,不好管教底下的人。”
“那也是他活该。”淑妃说,“江晚余这回确实是被冤枉的,臣妾虽然讨厌她,但臣妾是赏罚分明的人,今天便不罚她,单罚胡尽忠个狗东西,臣妾要叫所有人都知道,算计臣妾是什么下场。”
“……”祁让意外地看了江晚余一眼,颇有些意犹未尽。
他还没开始审呢,胡尽忠个狗东西就弄巧成拙,先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下好了,淑妃的怒火全发泄在胡尽忠身上,倒叫这丫头逃过一劫。
“随便你吧!”祁让失了兴致,“你想怎么罚他都行,只是别把人弄死了,朕还要留着使唤。”
淑妃气哼哼道:“那臣妾就给皇上一个面子,罚他当一个月的更夫,这总可以吧?”
胡尽忠一听,被打得红肿的脸苦哈哈地皱在一起,像个熟透的苦瓜。
白天当差,晚上打更,这天寒地冻的,不熬死也得冻死他。
淑妃娘娘好狠的心!
胡尽忠像条被抛弃的老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祁让:“万岁爷,您别不管奴才呀!”
祁让板起脸:“这是淑妃娘娘的恩典,你还不快磕头谢恩。”
胡尽忠无奈,只得磕头谢恩。
淑妃难得给了晚余一个好脸色:“滚回你的掖庭去,今日之事本宫不和你计较,记住以后别碰本宫的衣裳!”
晚余也向她磕头谢恩,又给祁让磕了头,爬起来要走,跪久了的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疼得她又跌坐在地上。
徐清盏和祁让同时倒吸一口气,却是谁也没动。
晚余坐在地上缓了缓,重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祁让的目光追着她出了门,随即也站起身来。
“皇上要走吗?”淑妃立刻拉住他的袖子,“皇上再陪臣妾说说话吧,臣妾心里还气着呢!”
祁让不动声色地抽出袖子:“朕还有朝政要处理,晚上再来陪你说话。”
“此话当真?皇上可不许骗我。”
祁让本是一句敷衍的话,换作别的妃嫔,这会子已经识趣地谢恩了。
可淑妃不是别人,非缠着他要个准话。
祁让无奈,只得点头道:“朕金口玉言,不会骗你的。”
淑妃这才满意,娇笑道:“那臣妾等着皇上,皇上不来,臣妾就不睡。”
“好。”
祁让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往外走。
等他出了永寿宫,白茫茫的宫道上已经没有了江晚余的身影。
他闷闷地呼出一口气,低头去看雪地上的脚印,心说不是膝盖疼吗,怎么跑得这么快,眨眼就没了影儿。
跑这么快,明显是在躲他了,难道他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吗?
“皇上在找晚余姑娘的脚印吗?”徐清盏跟出来似笑非笑地问,“这么多脚印,只怕是不好找的,要不要臣替皇上效劳?”
“你很闲吗?”祁让拂袖上了肩辇,“你有这闲功夫,不如多抓几个乱党余孽,叫朕安安生生过个年。”
“臣谨遵圣命。”徐清盏收起嬉笑,有意无意地往后瞥了一眼,伴着肩辇往乾清宫而去。
胡尽忠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像霜打的茄子。
他们走后,晚余从永寿宫的宫门背后走了出来,看看四下无人,忍着膝盖处钻心的疼痛,朝着和祁让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祁让坐在肩辇上,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向后看去。
“皇上看什么?”徐清盏也跟着回头。
一个灰扑扑的瘦小身影恰好消失在远处的宫墙转角处。
祁让捏紧手里的菩提珠串,气得眯起眼睛。
他就说这人怎么能跑得这么快,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原来是给他虚晃一枪。
呵!
蠢女人!
总共就长了那么点心眼子,全都用来对付他了。
“皇上?”徐清盏又叫了一声,生怕祁让下一刻就让人追上去。
祁让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蔑地收回了视线。
只要人还在紫禁城,怎么躲怎么藏都在他的手掌心里,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他说过的,他等着她来求他的那一天。
晚余回到掖庭,吴淑珍见她一个人回来,问她香蕊去了哪里。
晚余说香蕊惹恼了淑妃娘娘,被司礼监的人带走了。
吴淑珍大吃一惊。
香蕊就算真的犯了错,也该被送到慎刑司才对,怎么会被司礼监的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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