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徐刻表白,是方天尧做过最冲动、后悔的一件事。方天尧有想过会遭受拒绝,他不在乎。但他没想到徐刻的拒绝这么残忍。方天尧袒露心声,连句“我喜欢你”都没说到,徐刻一个眼神没给方天尧,只是冷冰冰地打断:“谢谢。”徐刻走了,风声里脚步干脆,就和徐刻的拒绝一样。方天尧从没想过,他的表白会这么失败。甚至连句我喜欢你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拒绝了,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登机前的绕机检查,方天尧依旧心不在焉,回副驾驶后,徐刻严谨的二次绕检,发现纰漏后,当着方天尧的面果断的上报给了李海龙。李海龙重重地呵斥了方天尧。方天尧也为此被停飞了整整半年,这半年里,他私下约过徐刻,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从来得不到回复。方天尧气急了,在徐刻车前堵人下班。他堵到了,发疯似的试图得...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完结文》精彩片段
向徐刻表白,是方天尧做过最冲动、后悔的一件事。
方天尧有想过会遭受拒绝,他不在乎。但他没想到徐刻的拒绝这么残忍。
方天尧袒露心声,连句“我喜欢你”都没说到,徐刻一个眼神没给方天尧,只是冷冰冰地打断:“谢谢。”
徐刻走了,风声里脚步干脆,就和徐刻的拒绝一样。
方天尧从没想过,他的表白会这么失败。甚至连句我喜欢你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拒绝了,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登机前的绕机检查,方天尧依旧心不在焉,回副驾驶后,徐刻严谨的二次绕检,发现纰漏后,当着方天尧的面果断的上报给了李海龙。
李海龙重重地呵斥了方天尧。
方天尧也为此被停飞了整整半年,这半年里,他私下约过徐刻,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从来得不到回复。方天尧气急了,在徐刻车前堵人下班。
他堵到了,发疯似的试图得到徐刻一个回应。
暴怒失控的方天尧试图钳制住徐刻手臂,徐刻动作比他快上一秒,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方天尧的脸上。
徐刻擦了擦手,将丝帕丢在地上,眼神冷漠地看向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眸色复杂的方天尧。
方天尧顶了顶腮帮子,口腔内的血腥味莫名尝出了些别的、隐秘的滋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徐刻的手,修长白皙,掌心微红。
徐刻绕过方天尧,平静地拉开车门。
“徐刻……”方天尧正要说什么,一个沉重的手臂拍在他的肩上,李海龙来了,锃亮的皮鞋踩着地上的丝帕。
李海龙神色肃穆,“小刻,你先回去吧。”
徐刻开车走了。
方天尧半只脚掌同样踩在那张丝帕上,二人纷纷低头点了支烟,剑拔弩张如硝烟漫起,他们心照不宣,但谁也不让。
最后方天尧拿走了那块丝帕,被停飞了半年。
方天尧虽是飞行员,但他家底殷实,停飞的半年里一直在管家族企业,家里人都以为他有心继承产业了,开心的要命。结果停飞时间结束后,方天尧又去培训,进行复飞。
方天尧回京航后,徐刻对他视若不见,气氛紧张,所有人都瞧得出来二人互相不对付。除了必要的工作关系,几乎没有交集。
整整一年,徐刻的冷漠让方天尧感到遥不可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徐刻对李海龙也是如此。李海龙比方天尧少迈了一步,尚未撕破脸,但李海龙没少在暗地里清除觊觎徐刻的人。
徐刻对此知情,但没有撕破这层微妙的关系,默许也好,当枪使也罢,李海龙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方天尧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只要能看见徐刻就好。
但日子越久,他越后悔,如果他没有表白,是否会和李海龙一样,得到一丁点的特殊……长久积压的情愫令方天尧愈发扭曲、疯狂。
徐刻令人惊心动魄的美貌,总令人觊觎,于是他撕开了徐刻的身份,让徐刻遭受非议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撕碎对徐刻存有滤镜的人,让他们知难而退。
机长竞争,成了他下作手段最好的幌子。
方天尧千算万算,万般提防,偏偏就是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了一位高等级的Alpha,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将徐刻抢走。
徐刻后颈上淡淡的齿痕,快要将他逼疯。
世界如一个巨型围猎场,方天尧这匹狼守着食物垂涎多年,虽没叼回洞穴,但就这么被狠插一脚,他心里难免愤慨。
……
徐刻二次绕机,确定无误后正常起飞。机翼划过云层,安全员出舱后,方天尧盯着徐刻细长白皙的颈项,喉结滚动。
“徐刻,你有Alpha了?”
“嗯。”
方天尧眸色稍沉,措辞一番,“他看起来饱受Alpha易感期的痛苦,并不温柔。”
徐刻嗤笑一声,“我的Alpha与方副机长有什么关系?”
徐刻的语气带刺,就好像在问:怎么?方副机长也想进来插一脚吗?
方天尧语塞,任何话在徐刻面前都不能撕破着说,只要一撕破就会得到徐刻的“驱赶”,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了。
方天尧深有体会。
他假意提醒道:“Alpha最适合的伴侣是Omega,就算他们的契合度不高,也总比与0契合度的Beta高。你和Alpha在一起和自残没有区别。”
“……”
“徐刻,我不希望你因为难以抚慰Alpha而感到痛苦。”如果伴侣是Beta就不会有这个顾虑。
方天尧的话有的放矢。
徐刻什么也没说,但这话却像是一颗种子一样,种进了徐刻内心深处。
他止不住的想,如果有一天纪柏臣对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治好……
纪柏臣一定会与门当户对,高契合度的Omega结婚。
这样才不会痛苦。
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徐刻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识抬举的交易品?又或是帮忙度过易感期的“药”?
徐刻知道,暗恋纪柏臣是个没有结果的事,他随时会摔得粉身碎骨。
但没关系,现在的徐刻不会再比九年前更糟糕了。
*
M国。
纪柏臣来M国参加一个贸易选品的展览会,在展览会上,他见到了这次的策展会会长——希斯顿。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笑容和蔼,眼神精明。
这次主要的目的就是与M国贸易展览会主办方达成长期合作关系。通过M国贸易展览会搭线,连通东和民航与M国外贸的空运服务。
这是一块巨大的蛋糕,所以这次,其他国家的民航CEO也都来了。此次纪柏臣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是京航CEO——顾乘。
京航是家族企业,如今的CEO顾乘是顾家嫡子,京航的接班人,这人是个笑面虎,老狐狸,聪明狡猾。
这两年京航不如东和,营业额走了下坡路,这次大概是要破釜沉舟博上一博了。
纪柏臣与希尔斯交换名片时,顾乘笑着走了过来,摇了摇酒杯,姿态儒雅矜贵,“纪总,好久不见。”
纪柏臣与他碰了个杯,神色不显。
顾乘笑的暧昧,“纪总前两天在京航车库等的小情人真是漂亮。”
纪柏臣唇角勾笑,“听说顾总堂弟半个月前在赌场输了笔大的,现在京航还能正常运行吗?”
二人互戳脊梁骨,谁也没法从对方的唇枪舌剑下讨到半点好处。
顾乘脸上的愠怒一闪而过,他这人很少在嘴上吃亏,庄青江这个没用的窝囊废,赌场输了近百亿。
那可是几百亿!
要不是被拦着,他是真想把庄青江的腿打断。他向来不念及人情,清理门户,以正家风的事对他而言容易的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纪柏臣是一类人,但纪柏臣在“情”字上,要比他更狠。
徐刻将财产公证书放在桌上。
现在,他有五分钟的时间阐述自己成为纪柏臣妻子的理由。
“据我所知,纪柏臣对Omega腺体激素过敏,而我正好是一名Beta,除此之外,我还是一名飞行员,东和民航可以轻易操控我。”
纪柏臣,京城太子爷,东和民航掌舵者,三天前,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纪柏臣对Omega的腺体激素过敏,由于长时间注射抑制剂,身体远超负荷,无法再注射抑制剂。现处于易感期,急需一位伴侣。
Beta,是纪柏臣当下最好的选择。
但Beta并不算什么稀缺资源,在徐刻之前纪父给纪柏臣找了五名Beta,无一例外都被赶走了。纪柏臣并不觉得Alpha的易感期能令他随意的和一名男人上床。
在京城,每天都有人争着抢着爬上纪柏臣的床。金钱、地位、权势、名利……数之不尽的利益,能让人争的头破血流。
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纪柏臣的妻子,做纪柏臣的妻子,地位、家世、相貌,缺一不可。
秘书目光精锐地瞥了眼财产公证书,上面只有一栋房子和一辆车以及几十万的存款。
秘书微微挑眉,“这是你的全部财产?”
他调查过徐刻,徐刻是私生子,徐刻的父亲现在正在M国接受癌症化疗,现在正是献殷勤分家产的时候,徐刻名下只有这点财产居然心平气和的在这自荐枕席?
徐刻:“是,这是我名下的全部财产。”
秘书看着徐刻身上尚未脱去的机长制服,一名Beta飞行员想要走捷径无可厚非。
徐刻是这三天面试以来唯一一位带了财产公证书的人,按理来说,秘书应该给徐刻一个机会,但徐刻的家世和纪柏臣相差太大。
以纪柏臣的身世地位,他有无数种选择,每一种都比娶一位私生子来的体面。
“抱歉徐先生,您并不符合……”
“第一,纪先生如果对我有任何不满,我会配合离婚,净身出户。第二,我相信您应该听说过我的身份,东和航空是国内最大的航空公司,应该知道停飞、禁飞对飞行员意味着什么。第三……”
……
徐刻的身份在京城航空公司里流传甚广,早已不是秘密。
半月前,京航总机长调任,徐刻被推荐为空客A380的机长。偏偏在这个时候,徐刻的‘私生子’身份被公之于众。
有人以此做文章,徐刻或将因纪律问题而被停飞。现在的徐刻,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签下这份协议。”秘书将协议推了过来。
徐刻是个会“投其所好”的聪明人,纪家喜欢可控的人,更喜欢聪明人。只要徐刻能遵守协议上的内容,这将是一场双赢的交易。
雾气爬上玻璃,咖啡厅外的景象变得朦胧起来,雨声像是断了弦的珠子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
徐刻在协议书上签字,秘书给了他房卡和地址后离开。
风卷着雨丝,徐刻推开咖啡厅的重玻璃门,凉意侵入大衣,他冷的哆嗦一下,颓靡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尾街中。
徐刻曾天真的以为,纪柏臣与他相识会在的东和民航的会议室,又或是东和年会……总而言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在酒店,在一张白色大床上。
徐刻站在套房门口,入目皆是黑白灰三色,简约轻奢风,灯光色调偏冷,与背靠在床头,清冷矜贵的男人格外相衬。
纪柏臣轮廓锋利,线条流畅,紧蹙的眉峰下眼神冰冷,淡漠的神情与寻常无异,这并不像一位处在易感期的Alpha。
房间里尽是Alpha的尤加利信息素。
徐刻没有腺体,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更不知道眼前看似冷静的Alpha早就因为易感期而失控到信息素外泄。
徐刻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停顿一会后才问:“纪先生,需要帮忙吗?”
纪柏臣没有回答他,气氛凝结,安静到徐刻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
徐刻望着纪柏臣。
纪柏臣幽深的眼底如一汪深潭,泛起丝丝缕缕的凉意,让人不敢靠近。
他会和之前那五名Beta一样被驱赶,徐刻心里是这么觉得的。
纪柏臣从烟盒里抖了支烟,咬在唇瓣上,烟头上难捱地咬出牙印,反复打了好几次火才飘起白烟,烟雾飘起时,他透过薄雾看向徐刻。
“徐刻。”
纪柏臣的声音沾染了一丝黏哑,烟还没燃尽,纪柏臣匆匆掐灭了烟,徐刻明白男人这样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他被留下来了。
徐刻自觉进浴室洗澡。半小时后,他从干湿分离的淋浴间出来,头发滴挂着水珠,忽然眼前一暗,他被重重地摁在墙砖上。
“飞行员?”冷冽的声音从徐刻身后响起。
“是。”
现在是晚上九点,徐刻刚从京杭线返航,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的机长制服,纪柏臣身为航空公司的CEO,最熟悉不过。
“我会尽可能的对你温柔,但别期待发情的Alpha对Beta能温柔到哪去。”
Beta和Omega最大的不同,是Beta没有腺体,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气息,也没法安抚Alpha恋人。
Alpha与Omega有信息素契合度,低于60%抚慰效果甚微。而Beta没有腺体,与Alpha和Omega的契合度相当于0%。
无法得到抚慰的Alpha恋人,会发疯,绝对不会温柔。
尽管徐刻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疼痛面前,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失控”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纪柏臣接下来五天内的行为。
这五天里,纪柏臣会因为徐刻闻不到信息素而失控到摔杯,会因为徐刻身上沾染其他Alpha的信息素而发怒。
这并不是常态下的纪柏臣。
处于易感期的纪柏臣与平常完全不一样。
易感期里的纪柏臣占有欲极强,穿着西装革履却笑着咬人,活脱脱一副衣冠禽兽样,侵占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才餍足。
徐刻顺从纪柏臣的一切行为,但他不允许纪柏臣咬他。
他没有腺*,没法被标记,更不能留疤。
无法得到满足的纪柏臣会更加疯狂。
这样的纪柏臣,徐刻从未见过。
徐刻喜欢这样的纪柏臣,可这样的纪柏臣,只存在了五天。
徐刻这话,多少有几分置气的意味。等冷静下来后,他自己都嫌幼稚。
纪柏臣话虽冷漠,却也没错。徐刻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与纪柏臣犹如尘埃与高山,差距太大,理应泾渭分明才是。
徐刻向来进退有度,行事沉稳,最主要的是,他这人很懂眼色,有自知之明。
他的优势却总崩于山前,纪柏臣就是那座高山。
徐刻颤抖着手,关了视频。
纪柏臣点开已经关了视频画面的通话,眉头微蹙,“徐刻。”
“……”
“你在和我生气?”
“没有生气。”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语气吗?”
徐刻现在的语气委屈且可怜,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不知道。”
画面里的纪柏臣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嗯,晚安。”
“晚……”纪柏臣的电话被挂断。
徐刻尚未听见纪柏臣的话,将贴在耳边的手机取开,手机被丢在床头柜上。
他仰躺着,不知怎么的眼泪就顺着眼尾流了下来,枕头黏湿一片。
或许九年前那张让他好好生活的便签,只是随手一写。救他出深渊的人,只是施舍了一点善心就被他缠上了。
徐刻,你还挺贱的。
可九年前什么都没有的徐刻怎么能不为了这么一张便签感动?
所有人在嘲他是私生子的时候,在想方设法将他摁进泥潭的时候,是纪柏臣让他坐过去,给他披了外套,护着他,送他回家,让他好好生活。
纪柏臣清风霁月,如阴暗地沟里的一簇亮光,映亮了徐刻。
纪柏臣很好,只是不爱他。
……
坐在纪柏臣对面的financial advisor(财务顾问)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纪柏臣略显僵硬的脸色,用英文笑道:“纪总,您的妻子听起来有些不太开心。”
纪柏臣用英文回复:“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FA耸耸肩,梳理好后文件后发给纪柏臣,纪柏臣掌了眼。这次他来M国还有一个别的工作,之前合伙经营的海外公司进行C轮融资,即将上市,亲自过来盯着。
风投圈常有虚假宣传,制作假数据误导投资人,M国华盛街的FA很容易看出猫腻,帮助投资人规避风险,很容易让试图投机取巧的企业在C轮融资上崩盘,无法达到融资所需金额而竹篮打水一场空。
纪柏臣看完后:“今天就先这样吧。”
FA带着电脑离开,临行前好意提醒道:“纪总,我建议你哄一下你的妻子。”
纪柏臣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已经通话结束的对话框沉默了十多分钟,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修长的腿踩着热气从浴室出来,站在落地窗前,眉目锐利肃冷。
窗外夜色朦胧,眼睑情绪驳杂。
又隔了半个小时,纪柏臣给徐刻发去消息。
纪柏臣:让你感到难过的话,我很抱歉。
xu:嗯。
纪柏臣:早点睡。
徐刻已读,不回。
他不会早睡,也不想骗纪柏臣。
半分钟后,徐刻手机响了,是纪柏臣拨来的电话。
纪柏臣的这通电话实在难得。
徐刻也难得拒接,他声音哑的厉害,好像说不了话了,没法接电话。
他不想自己听着太狼狈。
徐刻捏着手机看了一会,看着那通电话一分钟后结束,他百感交集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徐刻起身倒了杯水,大理石岛台上,温水贴着杯壁,咕噜咕噜的响。他喝了两口润喉,捧着热水回房间,深吸一气接起电话。
纪临川止住,指着鹅肝,神情尴尬的转移话题,“这个不错。”
“嗯。”
徐刻知道纪临川想说什么,当初那个故意挑衅徐刻的人,是受了梁坤指使,是收了钱的。
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因为徐刻的那点小钱原谅他。
梁坤知道自己父亲有个小三,甚至还有个私生子,于是故意找了徐刻麻烦。
梁坤要让徐刻十多年的努力白费,要毁了他的前程。
当初先找到他的人不是梁辉,而是梁坤。
徐刻是个聪明人,他一直都知道。
纪临川低了低头,“其实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你现在过得很好。”
“是的,都过去了。”
徐刻这话附和比较多,纪临川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自然没法理解徐刻当初被羞辱的心情。
世界上本身也很难有真真正正的感同身受。
徐刻不愿意去说当初的回忆有多痛苦,更不愿意剖开自己的伤疤给谁看。
用餐结束后,徐刻抢先付款,二人乘坐电梯回了车库。
纪临川将一个礼盒掏出来递给徐刻,“这是我前两天去M国的时候顺路买的,我觉得很适合你。”
纪临川盯着徐刻的脸,回忆与现实重叠着。记忆中那个学习好、干净清秀的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他们从未如此之近。
纪临川的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不用了。”徐刻说,“今晚吃饭是我正式地向你道谢。”
“……”纪临川眉头一簇,手一僵,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徐刻。
好一会,他努了努嘴,“那我以后可以还能约你吃饭吗?”
“可以,但我有Alpha了,不适合单独吃饭。”
徐刻无形之中的拒绝了纪临川。
纪临川手低了低头,脸上尽是失意,“好……好,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徐刻点点头。
纪临川送徐刻上了车,徐刻开车走后,他回了车上,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
他被拒绝了……
徐刻有Alpha。
-
徐刻到了纪家私宅,手中抱着一件宽大的风衣,拿着一个礼盒。
等待多时的管家笑着上来,“徐先生。”
徐刻礼貌点头。
管家在前头带路,到别墅门口时,管家将一把钥匙递给徐刻,“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备用钥匙就交由徐先生保管了。”
“这……”
“已经经过纪先生同意了。”管家补充道。
徐刻这才接过钥匙,放进口袋。
管家带徐刻进别墅时并没有马上告诉徐刻纪柏臣在哪,而是告诉徐刻一到四楼分别有什么房间。
茶室、书房、卧室、健身房……应有尽有。
徐刻记不全。
管家瞧出来了,笑道:“徐先生没事可以多走走,熟悉后就能记住了。”
“嗯。”
“纪先生在三楼茶室,我带您上去。”
管家带着徐刻到了茶室门口就走了,徐刻敲了敲门。
“进。”
徐刻推门进去,纪柏臣正用火柴点了檀香,放进香炉里,一缕白烟飘起。
他端起茶壶,热水注入茶盏,温杯醒茶宠。
这茶具,是他上次送给纪柏臣的那套。
徐刻关了门,走近时,纪柏臣投茶揭盖,闻了闻,缓慢抬眸看向徐刻。
徐刻穿的单薄,手里抱着明显宽大的风衣外套,被冻得通红的手将香水礼盒放在一旁。
纪柏臣放下茶杯,“很冷?”
“有点。”
车上与室外有温差,夜晚又冷的厉害,光是走近纪家私宅的那两步,徐刻冷的都要发抖。
“冷怎么不穿?”
“……”偷偷穿过了。
徐刻不敢说。
纪柏臣拍拍腿,徐刻会意坐了过去。纪柏臣把风衣盖在徐刻肩上,“冷了就穿。”
徐刻点开一看。
纪柏臣:嗯。
纪柏臣的回复惜字如金,徐刻反复盯着这个字,试图从冰冷的字眼中听个腔调来,结果显而易见。
厕所门口有人抽烟谈话,烟味飘入徐刻鼻腔,徐刻闻着难受,索性走进楼梯间。
他背靠着墙,面朝着门。厕所的隔音效果不好,冲水声、呕吐声都十分清晰,门口是感应灯,李海龙出来徐刻能立刻知道。
徐刻低头在对话框里打字,打了一排,迟迟没发出去,又删了,反反复复多次。
xu:晚安,早点休息。
徐刻又补了个给人盖被子的可爱表情包。
——“叮咚!叮咚!”
消息的提示音伴随着震动,一道修长笔挺的黑影进入楼梯间,从徐刻眼前经过。
徐刻抬起视线,亮起的感应灯下,纪柏臣微微仰头,单手撑着后颈,活络筋骨,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象征着无比高贵的身份。
纪柏臣……徐刻愣住。
纪柏臣面无表情的走下楼梯,白墙上映出纪柏臣棱角分明的轮廓,每一缕发丝都带着锋利,让人不敢接近。
“徐刻?”纪临川没想到竟然能在这看见徐刻,喜出望外。
徐刻视线未回,目光随着纪柏臣离开的背影,停滞在了空荡的楼梯口。
纪柏臣从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应该是没看见他,又或是根本不在意、不记得。
纪临川:“你怎么在这?”
徐刻回神,“我在这等人。”
纪临川:“哦……你前两天说有机会请我吃饭,现在我回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前两天纪临川给徐刻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要回国,家里让他跟着纪柏臣从商,顺便照看纪柏臣,为纪柏臣寻找一个Beta妻子。
纪临川有些苦恼,提了嘴纪柏臣对Omega腺体激素过敏,纪家在为纪柏臣寻找未婚妻的事。徐刻客套两句,说纪临川回来后请他吃饭。
徐刻冷声道:“你朋友走了。”
纪临川这才发现,楼梯间已经没有纪柏臣身影了。
“那就是我小叔,吃饭的事你可别忘了,我先走了!”纪临川一步三回头地对徐刻叮嘱道。
纪临川好不容易追上纪柏臣的步子,“小叔,你怎么走这么快?他就是徐刻,是不是很……”
一股浓烈尤加利信息素席卷而来,纪临川顿住。
这是……*感期的信息素!
纪柏臣的*感期不是刚过吗?
刚刚这一路上也没遇到高等级的Omega,纪柏臣是怎么进入*感期的?
纪临川伸手扶住堪堪站着的纪柏臣,仓皇的从口袋取出一药盒,这药是他回国时纪柏臣父亲给他的。
“小叔,这是Omega腺体激素的特效药,要试试吗?”
纪柏臣患有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这在家族中并不是什么秘密。纪柏臣父亲自从发现纪柏臣的病症后就开始寻找医疗团队,研制特效药。
但患有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的人极少,这药到底有几分效果,有没有用,尚未可知。
纪临川身上的Alpha信息素令处于*感期的纪柏臣排斥厌恶,他抽回手,单手撑在车顶,用眼神示意司机拦了辆出租车下来。
纪临川被送走前,把手中的那盒特效药强塞给了纪柏臣,“小叔……吃了药,找个Omega试试。”
纪柏臣眼神一沉。
司机有眼力见地合上出租车车门,低头朝着纪柏臣,等待指令。
纪柏臣的尤加利信息素止不住外泄,体内灼烧感加剧,这次的*感期比上次*感期还要猛烈。
手中的药盒被他捏至变形。
纪柏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进入易感期……
他仰起头,视野中是环形的商场楼。他将被捏到变形的药盒往后座一丢。
-
徐刻收到消息,匆匆前往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现在是凌晨,这个点还营业的也就只有火锅店和粥铺,所以地下车库里的车并不多,黑色的库里南在众多车型中无比显眼。
徐刻刚走到车门外,车灯闪了一下,车门解锁,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纪柏臣伸手掐住徐刻的脖颈,发狠地吻。
*感期的冲动暂时性的压过理智,纪柏臣眉骨微弓,呼吸急促,眼梢薄红,掐着徐刻后颈,寻求抚慰。
徐刻是beta,不是omega。
他无法释放出抚慰Alpha的信息素,也安抚不了纪柏臣的疼痛。
他只能和纪柏臣做。
徐刻在吻里讨好着纪柏臣。
其他Alpha的示好型信息素与烟酒味混杂,一同侵入纪柏臣鼻腔,不满的情绪涌进眼底。
他眼神一冷,咬破了徐刻的唇,一丝甜腥的血味弥散开来。
“嘶……”
徐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力气才勉强从纪柏臣怀里离开半寸,他摸了摸唇瓣。
“纪柏臣,你别咬我……”
徐刻眼睑微垂,语气像央求,听着可怜。
“你怎么这么金贵?”
纪柏臣直勾勾地看着徐刻,呼吸沉沉。
“我怕疼。”
徐刻浓密的睫毛扇动着极快,唇瓣上泛着带血泽的薄光,诱人的很。
纪柏臣吞的理智被灼烧着,仿佛没有听见徐刻的话。
车门外,传来徐刻同事们吃饱喝足后的谈笑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