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恨得咬牙切齿。
但仍愿意给他个反悔的台阶:“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给老大,我嫌丢人。”
宋富生并没有见好就收,他执拗地说:“不打我打!”
然后他拿起了手机,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给了我们的大儿子:“建刚啊!
我要和你妈离婚,你来接我们去民政局……”2我的大儿子宋建刚赶到老宅时,发现院子里的水缸翻倒在地,角落里的篱笆被压倒了一片,原本生机勃勃的小院子,跟糟了土匪一样。
堂屋的大门更是敞开着,里面更是一片狼藉,柜子倒了,玻璃窗碎了,吃剩下的饭菜洒了一地,他爸宋富生倒在地上正哎呦哎呦地喊着:“疼!
浑身都疼!”
宋建刚顿时瞪大了眼:“爸,谁把你打成这样?
咱们家遭贼了?”
宋富生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指了指正低头将结婚证重新锁进抽屉的我,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是你妈,她打我,她家暴我,我要去告她!”
他刚才正准备拖着我去民政局办证,就见我像是疯了一样,十几年没对他发过脾气的我,一把抄起了角落里的竹扫帚,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抽,那模样是头不痛了,腿脚也利索了,直接把他打得满屋子逃窜。
我年轻时是木材厂的伐木工,力气本就比他这个制鞋厂的技术员大得多,他太久没被我抽,早已忘了怎么躲避,被我打了嗷嗷直叫。
我单方面对他的家暴维持了大约十分钟,由于他逃窜,我追,所以弄得家里和院子里都乱糟糟的,这才让大儿子看了笑话。
此刻我打累了,结婚证也抢回来了,正靠在桌边气喘吁吁地休息,见儿子来了,我挥了挥手:“没事,你爸就是欠揍,估计就轻微骨折而已,你喊救护车,把他送医院吧!”
宋富生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现在就是想离婚,也有心无力,只能点点头,对儿子说:“先听你妈的,我改天再跟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