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月傅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之我手撕渣男未婚夫,改嫁糙汉苏月傅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跳舞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建国又满脸关切地问道:“你觉得苏月怎么样?”苏月:“……”唐叔想干什么?傅深毫不躲避众人的目光,目光温和地看向苏月,“她很好。”如果不是她,被红卫兵打的人就是他了。唐建国似乎对傅深的回答极为满意,不住地点头。“她的情况,我不知道你刚在屋里有没有听到,我现在简单说一下,她本来是江淮东的未婚妻,但江淮东喜欢苏小梅,他们又发生那样的事,这婚事,肯定是不成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娶苏月做媳妇?”众人闻言,“哇”得一声,瞬间炸开了锅。“村支书,你怎么突然给苏月介绍起对象来了呀?”“她的前对象是个军官,我看她未必会愿意呢。”“对啊,村支书,你怎么不先问问苏月愿不愿意啊?”唐建国却不管他们怎么说,目光紧紧地盯着傅深。傅深微微一笑,说道:“...
《重生之我手撕渣男未婚夫,改嫁糙汉苏月傅深完结文》精彩片段
唐建国又满脸关切地问道:“你觉得苏月怎么样?”
苏月:“……”唐叔想干什么?
傅深毫不躲避众人的目光,目光温和地看向苏月,“她很好。”
如果不是她,被红卫兵打的人就是他了。
唐建国似乎对傅深的回答极为满意,不住地点头。
“她的情况,我不知道你刚在屋里有没有听到,我现在简单说一下,她本来是江淮东的未婚妻,但江淮东喜欢苏小梅,他们又发生那样的事,这婚事,肯定是不成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娶苏月做媳妇?”
众人闻言,“哇”得一声,瞬间炸开了锅。
“村支书,你怎么突然给苏月介绍起对象来了呀?”
“她的前对象是个军官,我看她未必会愿意呢。”
“对啊,村支书,你怎么不先问问苏月愿不愿意啊?”
唐建国却不管他们怎么说,目光紧紧地盯着傅深。
傅深微微一笑,说道:“如果苏月同志愿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还有,我现在是一名营长,在理论上比江淮东还高一点。”
江淮东是军官,他也是,甚至比江淮东还要优秀。
苏小梅听到傅深说他是营长,还比江淮东高一点,心里顿时满是怨恨。
暗暗想着:苏月凭什么能嫁给这么好的人。
对比苏小梅的满心不爽,江淮东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今天还是有收获的,他虽然被打,不过傅深和别人结婚,也算是误打误撞达成他的目的。
唐建国哈哈大笑起来,连说了三个“好”,才转头满脸期待地看向苏月。
“苏月你听到了吗?你愿不愿意嫁给这位军人同志呀?”
心想,这军人同志可比江淮东那个坏东西好多了。
不能不愿意啊,这是唐叔厚着脸皮为你谋来的亲事。
苏月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我愿意。”
唐建国的用心良苦,她怎么能不明白、不愿意呢?
如果她和傅深两个谈对象,还不知用什么方法公开比较合适。
有唐建国这一助攻,事情简直是完美。
唐建国看看苏月,又看看傅深,脸上笑开了花,说道:“愿意就好,愿意就好啊。”
他绝对不会看错眼的,眼前这位军人同志,一定会给苏月幸福的。
刘美丽见苏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要嫁给傅深了,突然想到彩礼钱,急忙开口道:
“村支书,苏月要结婚,她没有父母,爷爷奶奶也全权交给我处理,傅同志给的彩礼……”
唐建国一听,顿时满脸讽刺地说道:“苏月的彩礼钱,跟你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婶子,有什么相干?有时间去关心关心你未来女婿,赶紧喊人找牛车,送他去医院才是正事,苏月的事就轮不到你操心了。”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听自家婆娘的话,不留苏月在自家养大,结果被刘美丽这个婆娘欺负了十年。
每每看到小小的苏月,手臂上被掐得一块紫一块青的,他就心痛得不行。
幸好,他现在可以为她选一个好丈夫,也不枉人家叫他一声叔。
刘美丽被唐建国这么一怼,顿时气红了脸,大声说道:“苏月吃了我们家十年的米饭,她要结婚了,彩礼钱凭什么不给我?”
唐建国可不惯着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苏月他爹留下来的钱,够她吃二十年都有剩的,不要说还有江大山每个月给五毛钱,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钱,有一分用到苏月身上没有?大冬天,叫苏月一个九岁的孩子,赤着双脚,到河边洗你们一家的衣服,你自己的孩子却躲在屋里取暖,不问你要嫁妆就算了,现在还想要彩礼钱,我看你是想吃屁。”
唐建国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对着刘美丽指指点点。
“村支书现在说起,还真是有这回事,苏月她爹没了之后,苏月就像刘美丽家的仆人一样。”
“仆人可不是像苏月那样的,饭都吃不好,以前她爹帮买的新衣服,全都穿在了跟她一样大的苏小梅身上,苏月穿的衣服不知道补了多少个补丁的。”
“苏月到了十五岁,都是个大姑娘了,还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村支书看不过眼,去找刘美丽,她才给苏月买匹布回来,做了两件衣服,穿了三年还是那两件,苏小梅他们几个,年年都有新衣服穿,不是自己亲生的,心就是狠啊。”
“她不想养就直接说,拿了人家爹的退伍费,还不好好养,真是心坏透了。”
刘美丽彻底被说脸红耳赤的,不敢再吭声,灰溜溜地躲在苏小梅身后。
傅深听着,得知苏月小时候过得这么不好,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家里的衣服不用她洗,还会好好爱她,疼她。
虽然他小时候过得日子,跟苏月差不多,或许更惨,但他是男孩子,不一样。
江母叫几个小伙子,用一块木板,抬着江淮东到外面。
牛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走的时候,她瞟了一眼苏小梅,小声嘟囔道:“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我儿子倒了八辈子霉,遇到这样的亲家。”
苏小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知道江母不喜欢她,现在看来是更加不喜欢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她刚想跟上去,刘美丽一把拉住她。
“你去哪里?”
苏小梅不耐烦地说:“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人家希望你去吗?刚才没听江淮东他娘是怎么说我们的吗?”刘美丽没好气道。
苏小梅生气地说:“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她不会这样说。”
她真是烦死刘美丽了,明知道自己对苏月不好,想要她的彩礼钱,可以回到家再问,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问。
刘美丽他们离开后,众人也慢慢散去,傅深进去拿他的行李,一个装了一套衣服的小布包。
拿出来时,院子里,只剩下唐建国和苏月。
唐建国疑惑地问道:“你不在江淮东家住,是要去哪里?”
傅深礼貌地回答道:“回镇上住,顺便打电话叫我领导,帮我打结婚报告,还有申请房子的事。”
唐建国一听,原来早有安排。
军人只有打了结婚报告,领了结婚证,才有法律保护。
江淮东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对苏小梅可没有这个觉悟。
现在看来,江淮东根本就不是,真心同意和苏小梅结婚,只是现在的情况,他不答应不行。
这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他好受的。
他只管苏月,其他人,他管不着了。
傅深看着苏月,自从她说了愿意,就一直不说话。
唐建国见他们两个有话说,便笑着说道:“我回去把家里那辆自行车推出来,苏月你们说完,就带傅深来我家。”
苏月乖巧地点点头。
唐建国走了之后,苏月和傅深两人在后面慢慢走着。
傅深低头看着一旁的苏月,温声地问道:“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苏月微微退出他的怀里,低着头说,“比如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我知道,我们是在那种情况下认识,也才认识五天不到。”
傅深愣了一瞬,随即抬起苏月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我愿意的,我宁愿憋死,也不会让一个,陌生的女同志靠近我。”
苏月想到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辈子,她靠近傅深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有厌恶和反抗。
要是说因为药物的问题,那么这辈子,他的迷药解了。
人是清醒的,她靠近他时,他只是害怕她会后悔。
后来她主动了,他也没有拒绝。
这么说,他心里是有一点喜欢她的,不像江淮东对苏小梅那种,明眼就看得出来,一点都不喜欢。
“这么说,你是喜欢我咯!”
傅深说:“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苏月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忍不住上扬,她伸手抱住傅深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谢谢你喜欢我。”
还好不是她一头发热。
傅深用下巴蹭了蹭,苏月的头顶,“我也谢谢你,救了我。”
苏月调皮说:“你应该谢谢那个梦,是它告诉我的。”
傅深说:“还是要谢谢你。”
两人抱着谢来谢去。
一瞬间让两人的距离,近了不少。
傅深在收拾东西,苏月也在一旁陪着。
突然想起什么,她走出外面。
用傅深喝水的杯子,倒完空间那碗水出来。
端进去给傅深,“你把这水全部喝了。”
傅深笑着接过来,喝一口,顿时愣住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杯子里的水。
苏月问:“怎么了,这水不好喝。”
这水,就那天和傅深一人一般喝过一次。
难不成是变味了?
应该不会的,那道声音说了,这水离开碗半个小时才会失去功效,它还没离开有两分钟呢。
傅深摇头,将水杯里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苏月接过杯子,拿出去。
傅深看着房门口,他刚喝的水,味道很熟悉。
像那天,他迷迷糊糊时,喝的一样。
他喝了那水之后,人就清醒过来。
苏月放了杯子进来,看到傅深坐在床边发呆。
她走过去:“想什么呢,趁着还有两个多小时,睡一会吧。”
“你陪我。”傅深看向苏月说。
“好。”
苏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皱着眉头坐起来,看向窗外。
太阳已经下山了。
低头看着,睡在她身边那个人,也不在床上了。
门外的人还在敲着门,她下床,穿好鞋子。
走出去,打开门。
看到一个婶子,拿着一个饭盒。
她问道:“你是?”
王静怡扬起笑脸说道:“我姓王,杨政委的媳妇,你叫我嫂子就可以了,你这是刚睡醒啊?”
她看着苏月的头发有点乱,像极了刚从被窝里起来。
眼睛没有肿,还好不是躲在被窝里哭。
原来她就是傅深说的王嫂子,苏月点头说:“不好意思,睡得有点沉,没听到你敲门声。”
王静怡摆手,“没事,我也是刚敲没几声。”
“是要去饭堂打饭,嫂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饭盒。”
说着转身走进去,王静怡喊住,“饭我给你打来了。”
苏月回过头,“你打来了?”
这次,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王静怡边说边走说:“是啊,打来,进去吃吧,不要跟嫂子客气。”
苏月跟着王静怡进去堂屋,王静怡看到饭桌上,用杯子压着一张纸。
“苏月,这是不是傅深写给你的。”
苏月走过去,拿起来叫王静怡帮忙看。
想必在这空间种出的青菜,能比外面菜地的青菜更早采摘食用。
如今苏月力气大了不少,很快就锄完草,翻好了地。
她坐在一旁休息,突然想起赋予自己空间的那道神秘声音,自那以后便再未出现过。
苏月试着开口问道:“你在不在啊?”
等了许久,未见回应,她又问了一次,依旧没有声响。
看来,它应该是离开了。
苏月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那天,若不是有这神秘声音相助,她未必能救下傅深。
苏月清醒过来后,本想着不去找江淮东,傅深便能平安无事,是那声音提醒她,一定要去找江淮东。
而后,它又赐予自己一个食物充裕的空间,让苏月对未来的生活,多了几分安全感。
苏月喝了半碗水,恢复了力气,还曾向那声音请教,如何弄晕江淮东。
想到这儿,苏月抬起头,望着空间里与外界别无二致的天空,认真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家,你就是神仙派来搭救我们的……”
苏月喃喃地说着感谢的话。
说完,她看向翻好的地。
随后,苏月出去洗了个澡,又回到空间吃了些东西,便早早睡下了。
杨家卧室里,灯光已然熄灭。
王静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动静吵醒了即将入睡的杨国华。
他问道:“怎么翻来覆去的,不困吗?”
王静怡立刻停止翻动,说道:“吵醒你了,要不我去儿子房间睡?”
说着,便要起身。
杨国华赶忙拦住她。
“去什么去啊。”
王静怡解释道:“我这不是怕吵到你睡觉嘛,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杨国华说:“我就问你困不困,你突然要去儿子房间,到底想干嘛。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杨国华和王静怡做了十几年夫妻,深知她心里有事时,才会这般辗转难眠。
王静怡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苏月太可怜了,在二婶家磕磕绊绊长大,来部队还不到两天,战友帮忙砍柴,就被说成勾引人家。”
杨国华闻言,眉头紧皱,不悦道:“贾馨月说小苏勾引王仁义?”
王静怡:“不是她还能是谁?战士有空帮军嫂砍砍柴,这不是很正常嘛,贾馨月在部队长大,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说她是嫉妒苏月嫁给傅深,还是讨厌王仁义帮苏月砍柴?要是讨厌王仁义帮忙,看到时就该上前阻止啊,却一直躲在角落,等王仁义和两个战士走了,才去找苏月麻烦。”
“王仁义和她分手,她还不愿意,幸好贾旅长同意了。”
杨国华说:“贾旅长没把女儿教育好,王仁义和她分手,倒也是件好事。”
王静怡点点头,想到王仁义听到贾旅长同意他和贾馨月分手时,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轻松起来,而贾旅长的脸色却瞬间变了,忍不住笑出声。
杨国华问:“笑什么?”
王静怡简单讲述了王仁义提出分手时的情形,以及贾旅长当时的脸色。
杨国华愣了一下,笑着说:“王仁义这小子,得有多迫切想和贾馨月分手啊。”
“肯定是日思夜想。”
王静怡想到远在北城的两个儿子,不禁担忧起来:“要是咱们儿子以后找的对象,也像贾馨月这样,可怎么办?”
杨国华听后,拍了拍王静怡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咱们儿子不会像王仁义这么马大哈,睡吧,你不是说明天要和小苏去买东西?”
王仁义明知追求他的女同志,曾追过自己的战友,追不到才转而找他。
苏月摇头,“我也不知道。”
杨国华对吕强严肃说道:“你们当事人不进来说清楚,就在这儿吵,能吵出结果?我相信我们部队的兵,绝对不会像你说的一样,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仁义竟被指看了又摸了哺乳妈妈那个地方。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离谱。
王仁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打死他都不相信。
吕强见杨国华这样说,一时拿不准主意,回头看一眼,有个村民轻轻摇了摇头。
他才扯着嗓子开口:“我们不进去说,就要在这里说,你们部队当然包庇你们自己人,王仁义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害怕躲起来了?我媳妇还奶着我的儿子,被这么一吓,奶水都没有了,饿得我儿子天天哇哇哭,问了我媳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仁义正在训练,警卫员来找他。
说外面有人找他。
他还一脸茫然,这个时候,谁会找他。
家里人要来,也是先写信,告诉他一声。
警卫员为了王仁义的面子,拉他到一边,红着脸小声说道:“你是不是看别人媳妇的……那个地方了,她的男人找上门,找你要说法了。”
警卫员的年纪才二十出头,说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脸颊涨红了起来。
王仁义闻言,脸色一僵。
警卫员看到王仁义僵硬的脸色,都不敢问是不是真的,拉着王仁义就往门口跑。
苏月看到警卫员拉着王仁义,再看到他的脸色。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仁义走到杨国华的身边,望着门外的人,神色冷峻,没有说话。
杨国华看一眼王仁义,“我们这边的当事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进去里面说是不现实的了,这么大的事。
不在众人面前说清楚,王仁义摸别人媳妇的帽子,永远也脱不掉。
对他以后的职业,有很大的影响。
严重点,有没有以后的职业,都有点难说了。
王仁义望着门外唯一的女同志,斩钉截铁,“我没有看,也没有摸你那个地方。”
女人看到王仁义出来,瞬间低下头,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吕强满脸嚣张,朝着王仁义大声吼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啊,媳妇,告诉所有人,是不是他摸你。”
他们在家就已经精心商量好了,认定这个军人这次躲不掉。
女人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抬起头瞥了一眼王仁义。
“就是他,我那天背着孩子去山上捡蘑菇,准备下山时,背带断了,只能抱着孩子下山,王同志看到我,就一脸热情地说,我的鞋带掉了,要帮我系,我连忙说不用,他却不由分说,拦着我不让走,还煞有介事地说会摔着孩子,我想想觉得有道理,就把孩子交给他抱一会儿。”
“我重新系好鞋带,想把孩子抱过来时,他嬉皮笑脸地说要摸我一下……”
王仁义涨红了脸,愤怒地吼道:“胡说,我没有说过。”
这个女人陷害他,他根本没说过那样的话。
就连抱孩子,也是她主动要求的,现在为什么要这样污蔑他。
杨国华神色平静,开口道:“冷静,让她说完。”
王仁义看了眼杨国华,双手紧紧握紧拳头,眼眶泛红。
“政委,你不相信我?我……”
杨国华心中无奈,“我相信没有用,你得让他们相信。”
王仁义扫视一眼围观的人群,发现人越来越多了。
看到苏月时,又想起傅深。
如果傅深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处理?
这个牛棚,他已经待了十几年了。
从来没有生人来过,就连村里的老人小孩,都没来过他们这一片地。
像隔绝了一样。
说是牛棚,其实没有牛。
苏月说:“我找你。”
霍学深疑惑:“找我的?”
苏月看着霍学深,留着锁骨长的头发,胡子也长长的。
脸都看不清楚,她怎么有种感觉,霍学深长得跟傅深有点像啊。
想到傅深家在隔壁市,不是在京市。
又释怀了。
她小声说道:“你再坚持到明年六月份,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记得是去年五月份,有人来接这里的人离开的。
霍学深是在今年十二月份,半夜来到河边。
她怕因为,她的重生,发生了一些变化。
多说一个月,有保险一点。
霍学深闻言,被头发挡住的眼睛一亮,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
他苦笑一声,“谢谢同志,我知道了。”
苏月没看霍学深的眼睛,但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他身上死气沉沉的气息没了。
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她知道,他应该是不相信。
“你知不知道,你能来到水纹,是因为有人专门保护着的,你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啊,十几年都熬过去了,不差这一年半载。”
霍学深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想到十多年前,他刚留学回来,在研究所上着班。
听到家里出事了,他没打报告就离开。
后来出事的人是他,红卫兵很是凶狠说他是叛国贼。
要用汽油,活活把他烧死。
最后革委会的说,烧死他便宜了。
要送去荒凉的地方,接受改造,不要吃着劳动人民辛苦种出的粮食,做出背叛的事。
快到了西北地界,押着他们去的一个人。
夜里,偷偷给他吃了一颗药丸。
天亮,他全身起了密密麻麻的水痘。
有人说会感染,那些人害怕,想扔他在路上,又想到他们后面的人。
一直强忍着。
到了第二天,他的身体还发出恶臭的味道。
那些人,终于忍不了了。
那个给他吃药丸的人,跟那些人说:“没事的,在他老家就见过这样的病,死是死不了,到了寒冷的地方就好了,如果是在南方,就不一定能活了,那里雨水多,有这种病,不死,活着也没意思。”
就这样,他被单独送到水纹村。
一直浑浑噩噩生活了,十几年。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苏月说:“我听村里的知青说的,他们说这个村里住牛棚的人,比其他地方住牛棚的人,幸福多了,其他地方的人,每天都要上台接受教育,回来不是头破血流就是腿断了一条,受了伤没药吃,还要饿着肚子上工,有的承受不住,都自行了断。”
“你想想,对比你现在,是不是好多了,再坚持一下,光明就来了,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记得这些话,不能告诉其他人。”
牛棚里有八个人,最年轻的就是霍学深,他却永远留在这里。
苏月离开后,霍学深陷入了沉思……
“小霍,发什么呆,还不烧火煮粥?”
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一把从河里洗干净的野菜。
苏月来到唐建国家,唐建国在院子里抽烟,唐云云在洗菜,赵秀兰在厨房里煮饭。
看到苏月过来,唐建国惊讶说道:“苏月你咋来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苏月说:“没事,就是我不在,我二叔家住了。”
唐云云说:“苏月,你不在二叔家住,在哪里住啊?”
赵秀兰听到动静,也从厨房里出来。
苏月说:“我们村,不是有一处院子没人住吗?我暂时住那里。”
唐建国说:“那里怎么能住人,你来我们家住。”
那家有人在里面吊死了,房子最好都没人敢住到那里去。
赵秀兰轻咳一声。
苏月笑道:“没事,我也住不了多久,我过来是想跟你说,等傅深来了,你告诉他,我在那里就可以了,我先回去了。”
赵秀兰一直担心,她会住进来。
她小时候就拉不下面子,求唐建国收养她。
现在更加不会,她还有一个空间呢。
晚上,就在空间里面休息。
她说:“苏月,我和你唐叔知道了,傅同志回来,会跟他说一声的。”
苏月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院子。
唐建国还想说什么,被赵秀兰拦住。
唐建国说:“你干嘛,你不让苏月住咱们家,让她吃一顿饭,怎么了。”
唐云云菜也不洗了,站在唐建国身边说:“娘,你太小气了,苏月还告诉我们,那个厨师不是好人,你不感激她就算了,怎么还赶人走呢?”
赵秀兰说:“她说了那个厨师不是好人,你就相信了,她那是嫉妒你,找了这么好一个人,闹饥荒那三年,你去打听打听,国营饭店的厨师家里人,那个有饿死的。”
唐云云见赵秀兰说不通,她朝着唐建国说道:“爹,反正我不嫁厨师。”
赵秀兰说:“你不嫁也得嫁,那么好的人,错过了,你去哪里好,一天天,净听一个黄毛丫头胡说。”
唐建国说:“咱不嫁,你先去洗菜,我跟你娘说。”
唐云云对着赵秀兰,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水井边上,继续洗菜。
唐建国说:“你说说那个厨师,好在哪里,你见过他了,真有那么好,你大嫂会舍得介绍给咱们闺女。”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杜绝了要见那个厨师的想法。
赵秀兰说:“那是我大嫂看咱们只有一个闺女,想把好的留给咱们闺女,这也没有错啊。”
唐建国烦躁地抹了一把脸,指着赵秀兰说:“刚刚苏月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
赵秀兰说:“她一个黄毛丫头,怎么会知道我生云云时,发生的事,一听就是胡吹的,就你还信了。”
她反正不信,苏月只比唐云云大一岁,一岁的小孩子怎么会知道。
唐建国说:“你不记得当年的情景,我记得,你那大嫂把女儿当成不值钱的抹布一样,她怀着的时候,就有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到了你准备生产那天,我没有娘,不懂得怎么照顾一个孕妇,又不放心村里的接生婆,就送你去医院生,你大嫂听到也跟着来,苏月说你大嫂,在医院就想换孩子,还有这些年,她一直上咱们家,说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什么时候,将她的女儿认为干女儿,我们都不同意,有次你带云云去你娘家,住一晚上,给云云洗澡的时候,差点被淹死的事,你也忘了吗?”
唐建国这番话,彻底把赵秀兰堵得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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