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安之季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季安之季安小说》,由网络作家“拳拳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屏风后,人影逐渐逼近。季安之仿若未曾察觉一般。直到感受一股杀意,季安之心头一动。这药味,好熟悉!是他?冰凉的刀落在女子细长洁白的脖子上的同时,一张被褥也随之落下,将浴桶全部遮盖,只留下季安之的脑袋和脖子露在外面。季安之只觉好笑。不说浴桶里的水是牛乳,上面还铺了一层花瓣,能看到啥?她都不怕,他怕什么?她猛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冰冷彻骨的瞳孔。四目相对。来者眼神一瞬间错愕被季安之收进眼底。男人一头银发高高束起。飘逸神秘。但有个前提。但凡不看脸的话。她全身僵硬,语气颤抖,开始发挥演技,“你,你是谁?为何要杀我?”男人身形高大,肩宽窄腰,轮廓分明,就是容貌平平无奇。看着季安之那瞬间湿润的双眼,男人明显慌乱了一分。他眼神充满探究,似是在分辨什么...
《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季安之季安小说》精彩片段
屏风后,人影逐渐逼近。
季安之仿若未曾察觉一般。
直到感受一股杀意,季安之心头一动。
这药味,好熟悉!
是他?
冰凉的刀落在女子细长洁白的脖子上的同时,一张被褥也随之落下,将浴桶全部遮盖,只留下季安之的脑袋和脖子露在外面。
季安之只觉好笑。
不说浴桶里的水是牛乳,上面还铺了一层花瓣,能看到啥?
她都不怕,他怕什么?
她猛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冰冷彻骨的瞳孔。
四目相对。
来者眼神一瞬间错愕被季安之收进眼底。
男人一头银发高高束起。
飘逸神秘。
但有个前提。
但凡不看脸的话。
她全身僵硬,语气颤抖,开始发挥演技,“你,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男人身形高大,肩宽窄腰,轮廓分明,就是容貌平平无奇。
看着季安之那瞬间湿润的双眼,男人明显慌乱了一分。
他眼神充满探究,似是在分辨什么。
半晌。
他嗓音低沉开口,“离开京都,我可以保你性命,保你后半辈子无忧,否则,你死。”
安国公巴不得尽快成亲为自己儿子冲喜,想要让他请旨退婚完全不可能。
前两日他让人来查季家。
得到的消息却让他觉得可笑,季业霆竟敢阳奉阴违,一边接下诏书,一边从乡下随意找个女人来顶替!
且陛下并未指明要季家那个女儿出嫁,这事就算闹到朝堂也无济于事。
况且一旦闹大对他百害无利。
他还不能暴露人前,只能用最稳妥的方式,那便是让这个女人离开。
这女子虽是季家二房之女,但谁知道是不是身份是否真实?
也有可能季家许给她天大的好处,她才敢做这铤而走险之事。
如此,她若不离开,杀了她,也不算冤枉。
男人是抱着杀人的决心来的,可现在……他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她的眼睛,像极了那夜救他之人!
那女子纱巾遮面看不清面容,只留下那双眼睛,平静深邃,毫无波澜。
“嘀嗒!”一滴眼泪从女子面颊上滑落,落在浴桶里的水里,女子睫毛卷翘,此刻因害怕一颤一颤好不可怜。
“我,我没有办法,我爹他说抗旨是诛九族的大罪,反正都要死……你还是,还是杀了我吧。”
说罢。
她轻闭双眸,等待死亡来临一般。
随着她闭眸的瞬间,眼里的泪珠如一颗颗小珍珠落下。
男子面色一沉,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只要他手腕稍微一动,这女人的脑袋顷刻间就能落下。
但他……没有。
他抬手掌心在空中停住,在他的视线内,女子鼻梁以下被遮住,只留下那双眼睛。
半晌都不见刀动,季安之再次睁开眼。
可下一瞬。
却看到男子从窗户落荒而逃般的背影。
季安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后又似想到什么,轻笑出声。
她的眼睛是有点特别。
那夜麻醉用少了,半途这死孩儿醒了过来,好在她眼疾手快,给他一锤,让他再次陷入昏迷。
难道这人就凭一双眼睛就认出她来了?
季安之觉得不阔能。
神秘美人高手和懦弱胆小的丑小姐。
天差地别好不好?
屋外,丹心推门进来。
“不是杀手?”她疑惑的看着那在风中摇曳的窗户。
得多大劲,窗都碎了半截。
是来杀人的还是来逃命的?
“安国公府的人。”季安之眸色染上笑意,她抬手将浴桶上的被褥扯开,目光落在手腕上做工精细的银镯上。
银镯上雕刻牡丹花纹,细看之下,镯子外侧有无数细小的孔洞。
方才,若那人真要杀她。
此刻,死在这里的也只会是他。
季安之眉头一挑,“是不满陛下赐婚,又没办法退婚,这才找上门来。”
“那这世子也不怎么样,自己不敢推脱赐婚,反而找上小姐。”丹心撇了撇嘴,“一个快死的世子,小姐为何要花那么大心思嫁给他?”
季安之垂眸,白皙修长的手捏死一块粉色花瓣,粉嫩的指尖比花瓣更娇艳。
“当初和乐公主嫁给安国公时,明德帝赏赐了一株极品冰莲。”
丹心瞬间一脸惊喜,“当真?”
“难怪小姐让老鬼给皇帝送金丹时找由头为谢世子赐婚。”
“小姐想一箭双雕?”
季安之挑眉,“小丹心脑袋痒痒了?。”
丹心这个丫头武力虽高,心中却无城府,天真单纯的很。
“啊?小姐什么意思?”丹心一脸单纯。
“脑袋痒就是长脑子了啊。”季安之哈哈笑道。
丹心嘴角抽搐,不想搭理自家小姐,认真说事,“皇帝为谢季两家赐婚,季业霆自然不会让他的女儿嫁给一个废人,如此,便定会叫小姐回来。”
“而小姐本就因为练功内力不稳随时走火入魔命悬一线,需要冰莲做药引平息内息。嫁给谢世子成为世子妃执掌中馈,便可拿到那株冰莲。这段时间在季家先查夫人和大少爷的踪迹,到时候嫁去国公府冰莲一到手,就假死脱身?”
季安之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不错不错,真长心眼了。”
“小姐总是夸姐姐聪明,最偏心姐姐,每次和姐姐出门办事你们二人只要眼神对视便可知其心思。”小丫头鼓鼓的,“我也要变的跟姐姐一样聪明!”
季安之轻轻笑道,“可丹心才来京都几日就有如此长进,吾心甚慰。”
此话一出,小丫头委屈的模样瞬间变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季安之扯过浴桶旁的换洗衣物准备起身,“当初皇帝让老鬼去安国公查看过谢无恙的伤势,武功尽废,筋脉具断,毒如骨髓药石难医。若不是老鬼的药,他撑不了五年。”
“他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想起方才那男人,季安之眼底闪过一丝兴趣。
“方才那人就是前两日被追杀的那几人。”
“他身上还有我的药丸气息。”
丹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真是巧了,随便救个人还是安国公府的人。”
季安之轻笑了声,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哪里是随便救?若不是看到那名叫青玄腰间令牌,她才不会贸然出手。
那令牌上刻了个‘安‘字,才让她断定是安国公府的人。
她知道谢无恙的威名,也知他年少轻狂肆意潇洒率三千精兵便能杀入敌营,且大获全胜。
如此天才…可惜了。
她利用他一个将死之人,救下他安国公府的人也算是互不相欠吧?
今夜这人本来是恐吓她的,没想到因为她的眼睛反而落荒而逃。
小姐更衣,丹心屁颠屁颠跑去铺床。
“这被褥湿了,奴婢给您铺好了新的。”
季安之此刻没有睡意,季业霆除了观察她以外,便没有任何动静,明显是啥也没观察出来。
唉,给季家上点开胃菜尝尝吧。
嘎吱——
门从外面被打开。
妇人眼皮都没动一下。
谢无恙并没有来,而是在不远处的凉亭内翻阅着什么。
这边。
季安之和两小丫头边聊边向柴房走。
半夏小声说,“我用觉得他不会这般好心,此人心思深沉,着实让人看不透澈。”
他?自然指的是谢无恙。
季安之表情淡淡,“他在试探,亦是主动示好。”
“为什么?主子与他从未见过。”半夏困惑。
丹心却福至心灵一般,“主子来京都那夜曾救过国公府险些丧命的侍卫。”
“那夜主子并未易容,他又如何猜测的到?除非……”
半夏道“除非……他就是那个白毛侍卫?”
“那此人目的又是什么?”
“谁知道呢。”季安之推开房门,目光落在柴房里坐着的妇人身上,“我现在对她比较感兴趣。”
……
凉亭内。
青玄余光一直注视着柴房。
见主仆三人进去后,他蹙眉道,“主子可是怀疑季姑娘?”
谢无恙将手中书册翻阅了一页,才缓缓开口,“不是怀疑,是示好。”
青玄瞳孔骤缩,“她真是那夜那个女子?”
那女子神秘的很,实力又深不可测,一手银针出神入化。
季姑娘连说话都磕磕巴巴……
主子怎么将两人联系起来的?
谢无恙不动声色道,“她虽装的软弱,可那双眼睛骗不了我。”
“昨夜她故意试探,想探我脉象,又见我苏醒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可见……她十分清楚我的情况。”
“后又察觉不妥,才用皇后作为借口。昨夜你若不出现,她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你觉得,一个被弃养在云县无人教导的女子,心思会这么狡黠?”
“今日我故意露出破绽,只为让她确定我就是她相救之人。”
青玄若有所思,“那次主子让我去问药老有没有暂时封锁内力的法子,从那时起,主子便怀疑她了?”
青羽站在一旁,如同一个隐形人。
听不懂,看不懂。
两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瓜田里的猹。
“季府闹鬼那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谢无恙好看的眉头挑起。
“什么?”
谢无恙道,“那鬼将季业霆季业平二人绑了后去的方向是季安之住的地方,且那女鬼的样貌,十年前,我曾在阮家见过。”
青玄道,“是曲氏?”
“对,自那时我便知,她的柔弱胆小,都是装出来的。”谢无恙星眸闪烁着细微的光芒,“她,是来复仇的。”
……
柴房内。
季安之抬脚将凳子勾了过来,那双桃花眸没有别的情绪一片森寒。
“金刚萨埵百字明,地藏菩萨本愿经?阮夫人这是犯了多大的过错,想要诵经消除业障?”
她话一落。
那妇人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
袁氏抬起眼皮,那双眼睛如一汪死水。
“贫尼法号宁静,前程往事如烟,阮这一姓氏与贫尼再无瓜葛。”
“呵。”季安之冷笑,“师太说的轻松,不用这姓氏便能将前程往事一笔带过?”
宁静师太眸色微闪,再次将眼皮垂下,不欲与之多说。
这模样,还真像个出家人。
冷情淡漠。
“对付你这样的人,我有的是手段和力气。”季安之话落。
半夏已经将匕首抵在袁氏脖子上。
冰凉得刀剑接触皮肤的那一瞬间,袁氏下意识的一抖。
“装什么世外高人。”半夏不屑道,“袁氏,名袁月,其父官从户部,任户部主簿,因贪污受贿,欺压百姓,账簿作假,袁家所有男性流放,女子从妓。”
“当初阮苛还未成为户部尚书,流连青楼与你结识。”
“而你,对他一见钟情,一心一意。往后你便是阮苛在青楼的棋子,结党营私,拉拢人心。”
那双桃花眼让人一看便沉溺其中,五官美得极其张扬,明媚,清冷,集于一身。
一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忘忧眼底满是惊艳!
“莫说什么报答之事,出家人慈悲为怀。二位姑娘,快请进,请进!贫尼这就让人准备素……”她看到马车旁那体型高大长相凶神恶煞的男子话语一顿。
“二位姑娘可以进去,但……这男子。”
“男子!谁是男子!”殷乔瞪大眼睛,兰花指翘起,气呼呼跺脚道,“你说我是男子?讨厌,瞎你狗眼!”
忘忧:“?”
百槿微笑解释,“他就在门口等着,不进去,多有打扰,还请师傅见谅。”
“好好好。”忘忧连说三个好字。
古怪的看了一眼殷乔。
殷乔气不过,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转身抱着季安之的手臂,摇啊摇,“小姐,你看她~人心中的成见果然是一座大山。”
季安之:“……”
她安抚道,“好了,乔乔,你就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接着赶路。”
殷乔嘤嘤了两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乖乖在原地等。
百槿回头与季安之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这白云庵处处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特别是这叫忘忧的尼姑,看她们的眼神如同在看猎物。
不过……
无伤大雅。
恐惧来源于实力不足。
她们……实力可够够的。
跟着忘忧进门。
整个白云庵都映入眼底。
空旷的院子,几棵老树在风中凋零,落下的叶子凌乱无人打扫。
“姑娘见笑了,这白云庵人不多,只有我和宁静师太,今日起的晚,没来的及打扫院落。”忘忧解释道。
一路走来,道路宽敞无杂草蔓延,可以看出这白云庵来往人繁多。
且,那一路车印……
能乘车前来,必定是非富即贵。
在看着破败的院落和门外的道路,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要找的是十年前出家的户部尚书阮苛的夫人,那人真在这里?
就算没有安国公世子的提醒,她本也要来这白云庵趟。
倒是免费送给他一个人情。
还是说……
那死小子是在试探她?
他竟连她和杨嬷嬷的对话都知道,想必自己的目的,那人心里已经清楚。
不过……
到底是那侍卫为报答救命之恩,还是世子授意?
这点,季安之目前还没想通。
如果是谢无恙……他都病入膏肓,哪有时间管这些。
那就是……那侍卫为了报答?
忘忧推开一间屋子。
“两位姑娘就在这里歇息片刻,素斋一会儿就好。”
说罢,她转身走了。
百槿环顾四周,细长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点。
“灰尘如此厚,可见这里并未有人居住。”
“属下看过暗网的信息,这白云庵处处透露着神秘,夜里常有马车上山,守卫异常森严。”
百槿拿出帕子,将桌子板凳擦拭干净。
季安之坐下,嗓音清透,高深莫测,“万殊送杨嬷嬷的儿女去径山镇的时候,曾说那里时常有妙龄少女失踪?”
“我记得,一年前京都也曾发生过这样的案件。”
百槿蹙眉,清冷的眸色闪过一丝凉意,“主子是说……”
这里!居然!
“只是猜测。”季安之敛眉。
她本想只找阮夫人,但真如她猜测那般,她不介意麻烦一些,顺手处理了这些事情。
百槿发自肺腑道,“主子,请你保持这样的表情,很能唬人。”
季安之:“……”
……
白云庵后山。
忘忧冲着一行人严厉吩咐道,“这两朵花可是外地来的!我看外边那大傻个没什么武功,看起来也就力气大了些!脑子不太正常,你们想办法偷袭,将他擒获。”
“昨夜下雨,今早雨停,这几日屋里不太平,若欢一直在屋里待着烦闷不已。”季若欢从善如流。
她一屁股坐在季安之身边,两大眼睛亮晶晶,“今日爹爹和大伯都去上朝了,证明那东西已经消失。”
季安之不说话,微笑的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想出去玩。”季若欢调皮的眨了眨眼,“姐姐陪我去好不好?”
季安之神色为难,“爹爹他说了不让我……”
“这有何难。”季若欢笑盈盈道,“只是去街上逛逛,姐姐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往后嫁给世子殿下更是要做世子妃,免不了要和那些世家贵女们打交道。”
“姐姐就跟我一起去嘛,多熟悉熟悉环境,总是好的。”
季若欢一脸天真烂漫。
季安之纠结片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行吧。”
季若欢当即眉开眼笑,“那就说定了,我回去换件衣裳,我们这就出去。”
“听说迎客楼又出了新品糕点,可要去尝尝。”
想到季安之身在云县,不了解京都,她解释道,“迎客楼是京都最好的酒楼,本来生意不怎么样,可五年前却突然关店歇业,再然后,突然声名大噪,短短五年,就做到了酒楼第一。”
“哪里饭菜点心,样样精致美味,就连皇室的人对其赞不绝口。想要在迎客楼用餐,还得提前预约。”
季安之一脸惊讶,“那咱们能进去吗?”
“放心,我们就在一楼就行。”季若欢起身,“姐姐等我,马上就来。”
季若欢一走。
季安之神色便冷了下来。
十年前带哥哥出去的人里季若欢便是其中之一。
丹心撅着嘴问道,“她是何意?”
小姐来季家就见过季若欢一次,可没有熟悉到可以一起去逛街的地步。
季安之没有回答,捻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今日十五。”
丹心瞪大眼睛,“每月十五迎客楼都会举行拍卖,那些王公贵族都会参加,难道她也想进拍卖会?”
想了想,丹心又觉得不是。
迎客楼的拍卖会有专属的邀请令牌,没有令牌的连门都进不去。
季业霆都没有令牌,她季若欢怎么会有?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季安之神色淡然。
……
阮清清屋里。
阮清清正坐在床边绣花。
一嬷嬷道,“夫人,若欢小姐带着安之小姐出门去了。”
阮清清指尖一顿,沉默片刻,突然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来。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嬷嬷神色复杂,“夫人既和安之小姐达成共识,何不敲打敲打若欢小姐,免得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阮清清神色如常,目光落在那没绣完的图案上。
红色布那图案依稀可见是只小老虎。
呆头呆脑,两眼睛炯炯有神,很是可爱。
“她不会听的。”阮清清神色暗淡,“我以求过安之,但愿安之能看在我从未针对过她母亲的份上,饶恕她一回。”
……
京都繁华。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明齐民风开放,又与其他邻国互通贸易,对外开放政策,导致街道上偶能看见奇装异服之人。
季家的马车很快便停在最繁华的地段。
一座古色古香的高楼映入眼帘,红墙青瓦,金柱矗立,戗角灵动,层层叠叠气势磅礴。
这才辰时,已有不少人往迎客楼的方向走去。
贴身丫鬟扶着季若欢下了马车。
季安之紧随其后。
季若欢身穿粉色绣花色纱裙,头戴樱花样流苏发簪,黑色长发坠在腰间,温婉可人,她模样本就生的明媚,粉色点缀更加上几分灵动。
反观季安之,一身浅蓝白渐变纱裙,头戴木簪,脸色蜡黄,长相一般。
二人走在一起,着实不搭。
见众人频频回头,面露惊讶之色,季若欢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有季安之在她身边。
今日,二皇子定能多看她两眼。
从此将她记在心上。
身边的小丫鬟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季若欢的衣袖。
眼神暗示季若欢看向另一边。
季若欢飞快朝丫鬟暗示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那是!
二皇子的马车!
她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
“今日是迎客楼的拍卖拍卖会,若无令牌,闲杂人不得入内。”
刚走近,一凶神恶煞的壮汉便伸手挡在季若欢面前。
季若欢抿了抿唇,再抬眸,神色委屈,“我今日不是来参加拍卖的,只是想带姐姐来用餐。”
季安之挑眉,不做声。
那凶神恶煞的壮汉眉头紧蹙,眼神十分凌厉,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拳一般。
可他没有,好脾气道,“迎客楼有迎客楼的规矩,每月十五,不对外开放堂食,这位小姐还请见谅。”
季若欢顿时眼眶湿润,转身拉住季安之,歉疚道,“对不起姐姐,你在云县过得那般苦,本想着带你来看看京都最繁华的酒楼,没想到今日不能进去。”
她眼泪汪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季安之:“……”
她感受到身边有人走近,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你是带我来吃饭的吗?
你是用我钓凯子的才对!
“这是令牌,这二位小姐可以随我一起进去吗?”温润如玉的男声自背后响起。
男人修长的手握着暖玉色的令牌递给门口那凶神恶煞的门卫。
门卫接过,仔细看了一眼,微微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二皇子请进。”
迎客楼的令牌很特别,每个牌子上面都刻了令牌主人的名讳,只需一眼便能分辨。且这个令牌玉质特殊,独此一份,无法被仿制。
但令牌之主一旦对迎客楼出手,或者做出背刺迎客楼的事,令牌会立刻收回,且此人永远无法进入迎客楼。
为什么一个酒楼连皇室都趋之若鹜?
只因迎客楼背后主子极为神秘,且这拍卖会拍卖的东西稀奇古怪。
女子的养颜美肤膏,男人的身强体壮丸,光是这两样东西,便能吸引无数人。
更别说还有其他奇珍异宝。
每月十五,迎客楼就会拿出新鲜玩意儿,拉满人们的期待。
顾呈,明齐二皇子。
温文尔雅,气质如玉。
季若欢看着眼前之人,只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她红着脸,羞怯无比。
“若欢,见过二皇子。”
她身后,几人抬着两名晕厥的女子往后山去。
一女子问道,“今日京都那迎客楼拍卖,除了大人,其他人还会来吗?”
‘忘忧‘瞪了她一眼。
说话的女子瞬间低下头,身体颤抖。
‘忘忧‘:“别废话!趁大人来之前,处理好,还是像从前那样。”
女子快步向前走。
走到白云庵后门处停下。
她抬手在门口凸起的地方往下一压。
只听咔咔声响。
后门下方石峰处,赫然出现一个洞口,洞口内是一梯接着一梯的阶梯。
几人往下走去,便进入一长廊。
长廊很宽,虽在地下,四周却挂满了粉色纱布,又有烛台,十分明亮。
又走了好一会儿。
便到了一更加宽阔的场地。
里面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这里站着无数妙龄少女,身上穿着暴露,粉色纱布勉强只遮盖到隐私部位。她们身上多少带着些许伤痕。
有坐在琴边,有对镜梳妆的,有坐在椅子上的……
所有人脸上都只有一个词,“麻木。”
见人来。
她们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又转开视线。
她们在中间位置。
不远处,还有用竹子搭建的屋子。
再远一些,有无数黑衣男子蒙着面纱,身带佩剑。
这里不是地洞,而是……白云庵所在位置后山,山凹处。
‘忘忧‘眼底一闪冰冷,“带她们下去,你知道怎么做。”
她冲着刚才开门那位女子道。
季安之和百槿被带去一个竹屋。
屋里很简洁,一张木床,桌子椅子。
还有!
墙上挂着的满满当当的……刑具!
几人将她们二人放下,转身离开。
留下那女子一人。
那女子此刻正在床上找什么。
突然只觉后脑勺一疼。
她便没了知觉晕在床上。
她手里握着粉色纱布,看样子,是准备给她们换上。
‘白槿‘面无表情收回手。
为了防止意外,季安之又上前给那女子喂了迷药。
这药,可是要晕一晚上。
“我那一掌也能让她睡一晚上。”‘白槿‘在一旁淡定开口。
季安之甩了甩衣袖,侧头看向身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白槿‘,“不是不信任官爷,而是民女习惯做事稳妥一些。”
突然仰头和这个‘百槿‘说话,她还有点不习惯。
而此刻,真正的白槿变成了‘忘忧‘,她站在高台,神色毒辣。
“乖乖听话才能好好活着,你们若敢惹事,就得死!听明白了吗!”她狠辣开口。
所有女子麻木开口,“是。”
竹屋里,套上百槿人皮面具的谢无恙眸色微动,“你这丫鬟适应身份倒是快。”
季安之嘿嘿笑道,“人总要有个擅长的手艺傍身,百槿最会的可不是这个。”
“不过,官爷这人皮面具做的不错,丝毫看不出破绽。”
就是比万殊差了些,万殊改变身形,可以变化成任何人。
“还得多亏迎客楼研制的染发膏,才能将我一头银发遮盖。”谢无恙语气淡淡,看着这个行为和容貌不成正比的女子,“迎客楼人才济济,光是门口站那壮汉,都是极强的高手。”
“过奖过奖,今日与官爷相识,此间事了,到时候请官爷到迎客楼吃酒。”季安之打这官腔,“迎客楼在京都还要多仰仗官爷照顾。”
谢无恙心中怀疑越发浓烈。
脑海里季安之和眼前之人容貌一个天一个地,性格也是天差地别。
可那双眼睛却如出一辙!
他不信这事情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人,都是会装,会变的。
她表现出来的,只是想让你看到的,至于不想让你看的,自然隐藏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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