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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作精前妻,我被全家团宠沈安澜傅景凛全局

财来咯财来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碎屑洒落在桌角。厨房门没关,傅景凛扫眼看过去,能看见一些碎菜叶落在地上,菜板搁在灶台,洗碗池放着未洗的碗筷。空气中隐隐飘浮着熟悉的他走之前吃过的香辣味,还有一股傅景凛说不出来的味道。傅景凛放轻了脚步进了客厅,客厅的窗户未关,凉凉的风穿过。视线定格在床边的行军床,傅景凛瞳孔一怔。他抬步走了过去,空气中浮动着略沉的呼吸声。傅景凛垂眸,看见一张月光倾洒下,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清瘦漂亮的脸侧在窗口方向,短发随意散在脸上,侧脸朦胧绝美,脖颈修长如玉。白得发光的手臂随意搭着,一手搭在腹部,一手向右搭在行军床外,细长白皙的指尖触着地面。穿着白色的睡裙,她的睡姿很好,睡裙到脚踝的位置,露出一截莹润的脚踝,以及清瘦的脚,她皮肤很白,脚背上的青色脉络很明...

主角:沈安澜傅景凛   更新:2025-05-02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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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大佬作精前妻,我被全家团宠沈安澜傅景凛全局》,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碎屑洒落在桌角。厨房门没关,傅景凛扫眼看过去,能看见一些碎菜叶落在地上,菜板搁在灶台,洗碗池放着未洗的碗筷。空气中隐隐飘浮着熟悉的他走之前吃过的香辣味,还有一股傅景凛说不出来的味道。傅景凛放轻了脚步进了客厅,客厅的窗户未关,凉凉的风穿过。视线定格在床边的行军床,傅景凛瞳孔一怔。他抬步走了过去,空气中浮动着略沉的呼吸声。傅景凛垂眸,看见一张月光倾洒下,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清瘦漂亮的脸侧在窗口方向,短发随意散在脸上,侧脸朦胧绝美,脖颈修长如玉。白得发光的手臂随意搭着,一手搭在腹部,一手向右搭在行军床外,细长白皙的指尖触着地面。穿着白色的睡裙,她的睡姿很好,睡裙到脚踝的位置,露出一截莹润的脚踝,以及清瘦的脚,她皮肤很白,脚背上的青色脉络很明...

《穿成大佬作精前妻,我被全家团宠沈安澜傅景凛全局》精彩片段


碎屑洒落在桌角。

厨房门没关,傅景凛扫眼看过去,能看见一些碎菜叶落在地上,菜板搁在灶台,洗碗池放着未洗的碗筷。

空气中隐隐飘浮着熟悉的他走之前吃过的香辣味,还有一股傅景凛说不出来的味道。

傅景凛放轻了脚步进了客厅,客厅的窗户未关,凉凉的风穿过。

视线定格在床边的行军床,傅景凛瞳孔一怔。

他抬步走了过去,空气中浮动着略沉的呼吸声。

傅景凛垂眸,看见一张月光倾洒下,美得不可方物的脸。

清瘦漂亮的脸侧在窗口方向,短发随意散在脸上,侧脸朦胧绝美,脖颈修长如玉。

白得发光的手臂随意搭着,一手搭在腹部,一手向右搭在行军床外,细长白皙的指尖触着地面。

穿着白色的睡裙,她的睡姿很好,睡裙到脚踝的位置,露出一截莹润的脚踝,以及清瘦的脚,她皮肤很白,脚背上的青色脉络很明显,指甲剪得干净,指甲圆润可爱。

清浅的呼吸声起起伏伏,胸脯有规律的一呼一吸起伏。

窗外的风吹进来,沈安澜脸上的散乱的发丝也被吹拂开。

傅景凛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像鼓点般密密麻麻的。

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

一下两下,是傅景凛察觉到不对劲,但又无法抑制的跳动。

傅景凛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加快。

他特意‘逃’出去了五天,想要冷静自己的心。

但他发现好像没用,一回来,在看见她就失效了。

傅景凛紧绷的下颚缓缓松开。

他觉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一回来就想见她。

现在见着她了,出去五天总感觉空荡荡的心,在看见她就像一下子被填补了。

既然控制不住,傅景凛攥紧的手无意识松开,像是决定了什么。

那便……不控制了吧。

反正他们现在还没离婚呢。

她就还是他的妻子。

顺其自然吧。

傅景凛也觉得自己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没必要急着现在一定要个答案。

想通后,傅景凛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俊美的脸庞甚至浮现了浅显笑意。

内心不再纠结,看沈安澜,傅景凛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离开的五天,傅景凛心里其实 没好受多少,明明是想冷静自己的心,但出去后,心也没冷静多少。

怕给她的钱不够花;怕她又跟家属院的人闹了矛盾,她又跟人家打架,她那细胳膊细腿不得被人折断了;怕他不在,她又闯了什么祸,没法给她收拾烂摊子……

担心这,担心那的,傅景凛想到那一张冷冷淡淡的脸,明明出院后连笑都没对他露过,但他就是记住了。

本来定的任务时间要七天的,傅景凛带着人一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完成的,这才缩短了两天时间回来。

窗外的风一阵接一阵,看起来像要下雨。

傅景凛看看行军床上睡得正香的他,转身打开放在角落里的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薄被准备搭她身上。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睡觉还是有些凉的,一个不注意容易着凉。

傅景凛双手拉开薄被,躬下身轻手轻脚往她身上盖着。

但这一凑近,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呼出的呼吸是烫的,呼吸或轻或重,不是很有规律的。

傅景凛放下薄被,手背覆上了她额头。

入手,一片滚烫。


尤其是她时不时就给傅景凛闯祸,陈楚松有一次趁着傅景凛不在,单独来找过‘自己’,意思是让她安分一点,不要给傅景凛闯太多祸,不要让傅景凛每天劳累的工作时还要处理她的烂摊子。

本意是真的不想看傅景凛太累了,找到原主是语重心长的提醒,说话也是温和和气的。

奈何原主是个不肯服输的,哪怕知道是自己的错,但坚决不肯认,立马就与他吵吵起来。

陈楚松被气得脸色不好,放下一句,“你简直无可救药。”

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陈楚松就更不喜欢原主。

不过两人见面也少,因为傅景凛并不常回家,他们很忙。

仔细数数,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两人之间的矛盾也算不得大。

昨天他还帮自己拎菜了。

现在听到他的问话,沈安澜嗓音也清清凌凌的。

不尖锐,不在听到什么对自己不好的话就要竖起尖刺,试图将骂自己的人扎伤。

现在的她心态十分平和,眉眼间藏不住的疏和平静。

似乎没什么能引得起她的兴趣。

不过,陈楚松垂眸落在她搅着绳子的手上,俊逸的面容,唇角控制不住要上扬了一点。

还以为摔坏了脑袋的她没脾气了呢。

没想到一个水桶就能惹起她的脾气。

“……用完了?”

他没记错的话,前两天傅景凛才给她打过水,两个水缸,外加两个水桶,她就用完了?

她一个人吃饭食堂和国营饭店吃,就洗个澡,就算用一个星期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洗衣服了。”

沈安澜嗓音淡淡的。

“你自己洗的?”陈楚松低下眸,落在她的两只细胳膊上,天热,她穿了件短袖,露出的两个胳膊又白又细,感觉还没他们拉得拉杆粗。

也太细了些。

感觉一折就能断。

陈楚松皱眉,傅景凛应该不至于亏待她,两人也结婚有大半年了。

怎么还瘦得跟纸片一样。

而且,想到昨天飘满家属院的衣服,她的两根细胳膊,细那么一大堆衣服不得废了?

陈楚松还以为她是找人给她洗的,毕竟她是真的很懒,家里都臭了,她都不会收拾的,傅景凛不回去收拾,就是臭气熏天她宁愿花钱去住招待所都不会收拾的。

懒得家属院人尽皆知。

其实陈楚松猜的也没错,洗那么大一堆衣服,若是前世的沈安澜肯定是要废的,不过原主在村里生活了十几年,之前那个家天天虐待她,三岁就被指挥着洗衣服,五岁人都还没灶台高,就踩着板凳给做饭,六岁就下地干活,还要给一大家子洗衣服做饭,什么家务都甩给她干,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十几年,嫁给傅景凛之后才什么都没干的。

虽然大半年没干活,但身体底子还在,洗了一天衣服,她手酸得要死。

“……”他这说的什么话,她不自己洗找谁洗。

沈安澜沉默,“嗯。”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沈安澜是放弃打这个水了,她还是回去花钱找人给她打吧。

这个水打得一股火气。

能花钱解决的事,沈安澜宁愿花钱解决。

“你不打水了?”

陈楚松看她要走,她的水桶还空荡荡的,一点水都没有。

“要……打不起来。”沈安澜老实说。

而且要中午了,天越来越热,沈安澜白皙的脸溢出烦躁。

她最不喜欢夏天了。

她讨厌热。

尤其是现在这时候,空调都没有。


他是个男人,他受的影响没沈安澜大。

沈安澜本来在家属院名声就不好,要是这样的事再传出去,她身上的脏水又不知道要多多少。

明明之前她与家属院的嫂子们闹得不可开交是她自己作的,但是现在,陈楚松低眸看向身侧没什么情绪的一张脸身上,她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别人对她的态度。

又或者说,真如傅景凛所说,他们要离婚把她吓到了,她知道自己底气没了,所以不敢再闹?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陈楚松就莫名不想让她受污蔑。

“是,王桂花,还有沈同志呢。”

周围人跟着应和。

王桂花没想到陈楚松不依不饶的,她都道歉了,竟然还不知足。

王桂花闭紧了嘴,就是不愿对沈安澜道歉。

她是不可能对沈安澜低头的。

她也不信沈安澜真的会去举报她,沈安澜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子。

王桂花不信,认为她是唬自己的,自己不可能被她唬住。

沈安澜一个乡下农村姑娘,莫说不知道字怎么写,就是她写了,领导又哪会信她的话,要知道沈安澜在队里的闯进祸事可是出了名的,哪个会信一个闯祸精的话。

刚开始王桂花确实被沈安澜唬住了,但是她刚刚仔细想了想,绝对沈安澜不敢做这样的事。

只要把陈楚松的事解决好,其他事都是小事,那样就只是她们拌嘴的事了。

王桂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刚刚好。

“不用,王同志不愿道歉,我也不需要道歉,我会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写完整上交领导的,麻烦让一让。”

她不愿道歉,一双眼睛不屑的看着自己,估计没把自己说的话放心上,沈安澜也不在意。

她也没想要王桂花道歉,今天的事,她会老老实实写举报信交上去的。

众人本想着左右劝劝这事就过了,谁知道,沈安澜完全没有要过的意思。

还有王桂花也是一点态度都不拿出来,周围人看得一阵火气。

“小沈啊,就是一点拌嘴的事,哪闹得上就写举报信了?”

有人堆着笑想要打圆场。

王桂花的事先不说了,现在先把沈安澜劝下才是正事。

在他们心里,他们也觉得就是几句话的事,怎么就用得着上纲上线要写举报信了,这不是故意毁人前程吗?

他们觉得沈安澜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些,太绝了些。

就是说了几句话,她之前不是都不是这样的吗?之前她要是听到谁说她,是她们打一架骂一通就过了,怎么今天就要写举报信了。

“你们这样说我可不是短时间了,你们被人这样造黄谣听了心里舒服吗?被说的不是你们,你们就可以轻描淡写的劝解算了是吗?若你们是当事人,你们会这么轻描淡写的不在乎吗?

我也不过是自我保护而已,你们再说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呢?你们是军属,应该更知道祸从口出,你们知道你们口中的只是几句拌嘴会对一个女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若是一个未婚的女子,你们三言两语就给她定下与男人不清不白的标签,她以后很可能会再也嫁不出去。

若是结了婚的女子,被造谣和别的男人不清不白,轻则夫妻生隔阂,重则夫妻离婚?

你们还觉得只是拌嘴的事吗?


已经离开家属院的沈安澜才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她端着东西往学校外走着。

一路上能遇到不少人往她身上瞧,她神色坦然淡定。

“小同志,你这端的什么啊?闻着怪香的。”

在沈安澜刚到学校门口外停下,就有家长围了过来,她手中牵着孩子,孩子眼巴巴看着盯着她手中的东西。

沈安澜嗓音清冷温柔,“是我做的一点小吃,麻烦等一下,我先把东西放下了。”

她一边说,一边准备把背上背篓放下了。

“我帮你拿吧。”

面前的大姐是个热心的,看出她不方便,主动帮她端着盆。

“谢谢。”

沈安澜解放了双手,她把自己肩上的背篓放下了,又把里面的一个凳子拿了出来,才接着大姐手里的盆,把东西放在了凳子上。

“小朋友,你尝尝,可能有点辣,慢一点吃。”

把东西放好,沈安澜又从背篓里拿出牙签,取了一张牛皮纸,从盆里插了一块土豆片给大姐身边的小朋友,又给大姐插了一块藕片,“姐,你也尝尝。”

小朋友没有随便接,他仰头看着头顶的妈妈。

“拿着吧,我们尝尝,喜欢我们就买一点回去,谢谢姐姐。”

大姐也就是林爽看着沈安澜的举动,笑着摸摸儿子的头,自己也接过了藕片。

“谢谢姐姐。”

得到妈妈的允许,程壶才接过,看着裹着红油油的土豆片,他觉得有点怕。

“不是很辣,只有一点点。”

沈安澜考虑到这边人口味清淡,所以做的香辣的。

听着她温柔的嗓音,程壶举着签子往自己嘴里送,张开嘴,小小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吃。”

他说。

林爽也往嘴里放着,味道不错。

但在听见儿子说好吃,她眼睛亮了。

“儿子,你喜欢这个姐姐卖的东西吗?”

林爽惊喜的看着儿子。

儿子从出生吃饭就挑剔,每次吃饭都是儿子一大难题,一大家子哄着才能吃一两口。

这广市各种吃的他们家都给儿子买遍了,能让这小子说好吃的可不多。

但这东西她吃了,味道确实不错。

辣中带香,吃得人还怪想吃的。

“嗯。”程壶点头。

“小同志,你这怎么买的,我买点。”

这学校外面经常有小商贩卖东西的,沈安澜的存在也不算突兀。

“姐,有两种买的方式,两个土豆片一分钱,藕这些同样的,两片菜一分钱,切得比较小的则三片一分钱。

一盒的话则五毛钱,各种蔬菜都有,你想要什么蔬菜多一点可以帮你装一点。”

沈安澜细致介绍着,又拿出了自己折得牛皮纸盒,长10宽10高5的。

一盒的大概能装一斤半左右都菜。

“就一点菜就五毛钱?卖这么贵,想赚钱想疯了吧?”

“就几块切好的菜,煮了一下,放了点调料,竟然卖这么贵。”

周围有围观的,听见沈安澜卖这么贵,忍不住开口说着。

“我用的都是好材料,俗话说,有钱难买自己合口味的。”

沈安澜不咸不淡的说着。

卖东西,自古以来无论你卖得多便宜都会有人觉得贵,既然定了价,就不能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改价。

她用的东西都好,值这个价,她就不会改。

“我要一盒,你给我装一盒。”

五毛钱,对于林爽来说根本不贵。

儿子难得有喜欢的东西,五毛钱买个儿子喜欢的,一点都不贵,家里人还不知道多高兴。

饶是她弟是做餐饮的,但他开的餐馆,儿子也没几个喜欢的菜。

没想到现在能在这小摊遇上。

“好,稍等一下,小朋友,稍等一下,姐姐马上给你装。”

沈安澜弯腰拿起背篓里的牛皮纸盒,又拿出一双筷子。

“姐,小朋友,你们有想要哪种多一点的吗?”

沈安澜问着。

“小壶想要哪样多点。”

林爽低头问着程壶。

“土豆。”程壶盯着盆里沈安澜最先递给他的。

林爽说,“那就土豆多一点,其他都一样来一点。”

“好的,姐姐这就给你装,来,你先吃一块等姐姐。”

沈安澜应着,又给程壶夹了块土豆让他吃。

林爽看在眼里,眼里浮现笑,这女生会做人。

五毛钱她虽然觉得不贵,但是一斤菜才几分钱,鸡蛋也才四毛一斤,但沈安澜说话有礼貌,温温柔柔的很好听,一来就给他们尝了。

林爽喜欢她的态度。

“谢谢姐姐。”程壶小声说,用自己手上的牙签插过了土豆片。

沈安澜则手脚利落的快速给牛皮纸夹着菜。

牛皮纸盒她装得满满当当的。

看着觉得挺值的。

“姐,给你放了几根牙签,你们插着吃,要是小朋友觉得辣的话,可以用水洗洗。”

放下筷子,沈安澜双手递给林爽。

“好。”

林爽掏出了五毛给她。

成功卖出一份,沈安澜嘴角弯了弯。

林爽带着儿子在就近的早餐店买了碗粥,让老板给了碗热水,让儿子将菜洗过再就着菜吃。

沈安澜做的不辣,但是这边的人大多吃的清淡,尤其是小朋友,多吃了两口就会觉得辣,但用水洗过就刚刚好。

“哇,离宝,这有人卖了新好吃的,我们今天起得有点晚,去国营饭店买吃的时间会有点不够,我们就在这买点吧,这看起来好像麻辣串,好香啊,好想吃。”

陈溪禾拉着儿子远远的就瞧见了学校门口摆摊有了新面孔,赶紧拉着儿子过来。

“你这是麻辣串吗?”

陈溪禾漂亮水灵的眼睛盯着沈安澜摆的摊。

眼睛发亮。

麻辣串啊!她前世的最爱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

她想念死了。

“嗯,一分钱两片菜,五毛钱一盒。”

沈安澜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点眼熟,记忆中原主好像见过,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么便宜!给我来一盒!”听到五毛钱就能买一盒,陈溪禾果断拿下。

一盒才五毛钱,比前世便宜不知道哪去了。

“你有什么喜欢的蔬菜吗?这里面的土豆藕片海带莴苣白菜。”

海带是昨晚沈安澜做饭的时候发现的,这边海货比较多,他们家里的不知道是谁当初他们搬家送来的,是干海带。

沈安澜发现后,就用水泡过煮好加进去了。

“都要都要,通通都要,你这看得我太馋了。”陈溪禾哪样都喜欢,没想到在这竟然能遇到。

这看着就正宗好吃。

沈安澜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也不犹豫,拿起筷子就给她夹。

在沈安澜夹的过程中,陈溪禾再看她,像要把她记住,下次再来买。

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卖麻辣串的,人可得记住了,不然下次想买找不到就太可惜了。


现在王桂花心里后知后觉涌起了懊恼。

她不应该现在就骂沈安澜那小贱蹄子,她身边有陈楚松在。

别看陈楚松年纪轻,但是职位可是跟她家男人同样的,她男人混到四十多岁才混到副营长,陈楚松才二十六,等傅景凛升了,许听鹤营长升成副团长,营长的位置就是陈楚松了,就比自家男人高一级了。

也是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小伙子,没人会愿意得罪他。

王桂花当然也不敢。

要是傅景凛最后不行,她还想把她家侄女介绍给陈楚松呢。

听说陈楚松家里条件也好,家是京城大院那边的,父母都是大官。

“王桂花,你快别说了,还不快跟沈安澜道个歉。”

“是啊是啊,人家傅团长走了,担心媳妇没人照顾,特意拜托陈副营长帮忙照看一二,你看到你嘴里就成什么了?你这不是寒了帮我们士兵的心吗?”

“王桂花,你这嘴上太没把门了些,有些话怎么能随便说口呢,人家陈营长是被傅团长嘱托着帮忙看顾一下小沈,你这话说得,不是想故意挑拨陈营长和傅团长之间的兄弟情谊吗?”

“王桂花,你还不快跟人家小沈道个歉……”

家属院的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话都急了,纷纷劝着王桂花快道歉。

他们家男人也是军人,等男人离家的时候,他们家若有什么事,也少不得找部队里的小伙子帮忙。

难不成真跟王桂花说的与他们有染不成。

王桂花这话传出去,影响可不小呢,就不是她想骂沈安澜几句话的事了,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他们呢。

家属院本来只是围观看戏的人,现在心里一时竟都有些着急。

这王桂花嘴上也太没些把门了。

说话乱七八糟的,听得人心里一股火气。

而且若沈安澜举报信真的交上去,她们这些在旁边旁观的,少不得也得受牵连呢。

一时间,家属院的其他人心里对王桂花也不满起来了。

她想与沈安澜斗就斗呗,牵扯他们干什么。

人,只有触碰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团结起来。

沈安澜将他们的瞬间的改变尽收眼底,神色未有半分波动。

不过,陈楚松会帮她说话,她心里还有些意外。

他明明讨厌自己,怎么会帮自己说话。

清冷的眼眸浮现一丝讶异,过于明显,陈楚松想不注意都难。

“再怎么说,你都是景凛的妻子,他托了我照看你一二,现在他不在,我不可能任由你被欺负。”

陈楚松声音冷淡。

沈安澜懂了,男主人好,他身边交到的朋友人也好,所以哪怕讨厌朋友 的妻子,但也不能任由她被人欺负。

这样会丢了他朋友面子。

沈安澜表示明白的点头。

这男主还真的怪好的,人都走了,还托了人照看她。

难怪她看小说的时候,无数读者可惜,这么好的男主可惜最后孤独终老了。

“王桂花!祸从口出你知不知道,几句话的事,你赶快道个歉,小沈同志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好好给小沈和陈营长道个歉,这事就过了。”

议论声七嘴八舌的。

顶着周围一众埋怨的目光。

“陈营长对不住,刚刚是我嘴上瓢了,你还莫放心上。”

王桂花不愤开口,面露讪笑,对陈楚松说着。

哪知,陈楚松根本不接她茬,“你该真正道歉的不是我,是沈同志。”


还有三个小时,沈安澜准备再去杂货铺买些牙签。

昨天买的牙签两把差不多两百根差不多没了,牛皮纸还要买一些。

还要买个热水壶,还有买一个有盖的盆用来装麻辣串。

家里的菜暂时不用买,够用两天的,现在天热,放久了也不新鲜。

心里计划了一通要买些什么,沈安澜背着背篓离开前往杂货铺。

买了东西回家,也没空歇。

又开始准备切关东煮需要的食材。

中午时间太短,来不及切太多,只能先切一部分出来煮好泡在麻辣料汁内。

等一切忙完,差不多四点了,沈安澜又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关东煮水壶装好放背篓,背篓里塞了两根凳子,双手抱着麻辣串的盆。

家属院要接孩子的人,看着沈安澜又出门了,纷纷睁大眼,“这沈安澜现在怎么这么勤奋?”

“她到底赚了多少钱,早上卖,中午卖,下午卖的,一刻不停歇啊。”

“沈安澜现在变化怪大的,看起来勤奋不少。”

“有些人还说要举报我呢?这半天都没动静。”王桂花站在自家院门口,撇撇嘴。

接下来几天,沈安澜都处于忙碌中,天天就是切菜,卖,切菜,卖!

整个人忙得团团转。

她开始卖吃的时候刚好是周一。

直到周五来临,沈安澜卖完了下午,家里的菜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孩子放假了,沈安澜也准备休息两天。

“小沈啊?你明天不来啊?”

沈安澜勤奋的结果就是,给自己积累了一批忠实客户。

现在听沈安澜说接下来要休息两天,大家都有些不舍。

大家都差不多吃上瘾了,麻辣串是真好吃啊。

起初嫌辣的,多吃两次都习惯了,还觉得越辣越有滋味。

“明天不来了,这几天太累了,我周一再了。”

沈安澜这段时间是真的累了,要不是原主之前常年干活的体质抵在那,还真不一定受得住,每天光是切菜都要累死人。

这几天累下来,沈安澜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

太累了。

每天切菜切得她腰酸背痛的。

“好好好,小沈,周一我们等你啊。”

其他人看着沈安澜消瘦的身躯,纷纷表示体谅。

这几天运动量过大,沈安澜本就瘦得身躯好像又瘦了几分。

对于沈安澜,大家对这姑娘还挺有好感的,说话温柔,待人也亲切,加上东西做得好吃,有不少人喜欢。

“好,谢谢大家喜欢,周一我会再来,到时候还望大家多多照顾。”

沈安澜客气又礼貌说。

“一定一定,小沈你回去了可一定要好好休息啊,感觉你又瘦了好多。”

有人关切着。

“好,我回去一定好好休息。”沈安澜浅笑。

大家急着带孩子回去做饭,也没多说什么,纷纷走了。

大家散开,沈安澜才发现后面还站着陈溪禾和许别离。

这几天他们俩天天支持她。

“溪禾,小离。”

“安澜,你明后两天都不来了吗?”

陈溪禾有种天塌的感觉。

续命良药要好几天吃不到了。

这些天陈溪禾天天来买,聊的话要多了,关系也近了不少。

“这几天太累了,回去休息两天。”沈安澜有些无奈。

她感觉腰酸的,额头也有些发烫,小腹也一坠一坠的痛,是要来大姨妈的征兆。

“好吧,安澜,那我们周一见。”

陈溪禾恋恋不舍牵着孩子道别。

目送着他们远去,沈安澜脸一挎,疲态流露,伸手揉揉酸痛的腰,甩甩有些晕乎乎脑袋,收拾着自己东西,凳子放进背篓,热水壶放进去。


看样子傅景凛应该还没与他说他们要离婚的事。

“……你好,我叫沈安澜,昨天麻烦你了。”

没想到这人是傅景凛表哥,沈安澜反应了半晌才开口打着招呼。

至于叫表哥,她和傅景凛迟早是要离婚的,这声表哥倒是应该轮不上。

“你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你有些营养不良,回去多让傅景凛给你买点补身体的补补。

千万不要给他省钱,若那小子连你都养不起就是没用。”

温胥策笑眯眯的。

温胥策听得出她话里的疏离,倒也没说什么,他们刚认识,也正常,要怪就怪傅景凛那混小子竟然没给弟妹介绍他们家的人。

他感觉眼前这弟妹怪好玩的。

弟妹是个冷淡性子,景凛也是个冷淡性子,都不敢想他们夫妻俩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了。

想到两张冷淡脸面面相觑。

“噗嗤……”温胥策没忍住笑了。

“???怎么了吗?”沈安澜疑惑看他。

他这人还怪爱笑的。

“咳……弟妹,那个刚刚突然想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没事没事,弟妹,若傅景凛欺负你,你千万不要忍着,该打打,该骂骂,他对敢欺负你,我就帮你一起揍他,表哥来了你就放心,傅景凛绝对不敢欺负你。”

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温胥策轻咳一声。

垂下眸,遮住自己眼里的期待,他绝不会表露出自己想看傅景凛挨打的意思的。

沈安澜:“嗯。”

他这话说的,难道以为她和傅景凛关系很好吗?

他们可远达不到打骂的程度。

“温医生,有病人。”

病房外传来护士的声音。

“好,马上来,弟妹,景凛说他有事回部队一趟,马上就来,让你在医院等他。”

温胥策也忙,匆匆丢下一句又出了病房了。

再不走,傅景凛要回来了,那个醋坛子,到时候得给自己白眼受。

他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病房内一时间就只剩下沈安澜。

沈安澜坐在床上,想着温胥策这个人……

她记得书里写过,傅景凛有个比他大两岁的表哥。

两人从小关系很好。

不过听说后来在一场医闹中,温胥策被病人家属拿刀捅瘫痪了。

傅景凛在后来还感慨过,若是温胥策没出事,肯定能在医学界做出巨大贡献。

可惜一场医闹,让医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跌坠泥潭,再也爬不起来,泯灭于众生,最后在一个夜晚,他接受不了废物一样的自己,他咬舌自杀了。

男主的成神路,似乎总是在失去。

失去亲人,失去兄弟,失去战友……

沈安澜皱皱眉。

看书时间太久,加上小说几百万字太长,沈安澜书是跳着看的,都不知道温胥策什么时候出事的。

只记得好像是在一个冬天。

想到刚刚那样一个爱笑的人,最后却选择自杀,沈安澜心里叹息。

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帮帮他。

书里写,他从医十一年,救了数不清的病人,没想到他最后会被自己救治的病人家属毁掉一生。

沈安澜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若在她明知道剧情的情况下,一个救人无数的好医生,最后却被他信赖的病人家属捅成瘫痪。

想想心里就不太舒服。

就像前世她在二十一世纪刷到过的视频,一个很好的眼科医生,最后却被他救的病人砍伤再没法给千千万万需要他的病人动手术。

沈安澜生平最敬佩的就是治病救人的医护人员们,还有保家卫国的军人。


另一边,沈安澜才不知道傅景凛回来了。

她坐在凳子上,手还在发抖,又酸又疼,快到中午了,该准备做饭了。

但她看了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

记忆中,原主都是拿钱去食堂买着吃的。

现在她衣服都洗了,身上只穿了件衬衫,也没有裤子,出去暂时是出不去的。

她这穿搭出去,不出半天,又要被人骂了。

不过好在厨房柜子里有麦乳精,以及鸡蛋糕。

原主嫁给傅景凛后,傅景凛没亏待她,傅景凛是副团长,工资每个月一百二十五,每个月都会给她一半工资,六十块,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原主都拿来买好东西了,衣服吃的用的,不亏穿,不亏嘴。

嫁给傅景凛后,原主也不做饭洗衣,通通丢给傅景凛干。

把人家男主不仅当提款机,还当保姆,管家。

回忆着原主记忆,沈安澜感慨,男主脾气还挺好。

原主闯了一堆烂摊子也没对人动过手,只是骂骂咧咧两句,警告她安分一点,又去给收拾烂摊子。

要不是这次闹出人命,真惹怒男主了,应该会晚点被提离婚。

沈安澜甩甩酸涩的手,准备去给自己冲杯麦乳精喝。

刚站起身。

院门被猛地推开。

她吓了一跳,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

身材挺拔的男人,沉着脸,大步流星往里走着。

男人脸长得十分好看,就是脸色阴沉沉,看起来很生气。

沈安澜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主长相,昨天她一直低着头,都没看清过男主,现在这一看,那脸看起来就凶巴巴的。

男主看起来好生气的模样,她也没惹着他吧?

“沈安澜,你安分不了两天是不是,你还要给我闯多少祸出来!”

下一秒,门被大力推开。

傅景凛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女人,瞳孔紧缩,又火速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他站在门口,暗含怒火。

脑中想着她刚刚穿着自己衣服,心头窜起一股火。

脑子浮现着她刚刚的模样,她洗了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颈,白色衬衫被发尾的水珠滴湿,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勾勒出圆润的弧度,隐约还能窥见两点……

衬衫到她大腿根,两条腿白生生的,又直又细。

就那么站着,脸上的大红大绿没了,露出清水出芙蓉的脸,厚重的刘海被她撩上了额头,脸蛋精致又漂亮。

只是站在那,就引人瞩目,傅景凛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记忆力向来好,哪怕匆匆看了一眼,那幅画面就浮现在自己脑海挥之不去。

让他有些气!这女人果然又在耍花招,亏昨天他还以为她摔了一通脑子长记性,知道安分一点了。

现在看!行为比之前更恶劣。

竟然那么不自爱,不尊重她自己,搞这种把戏。

“我……”沈安澜刚准备解释。

“你不要以为你穿成这样我就会同意跟你在一起,你昨天答应了我们离婚的,你不要给我耍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招。

等报告批下来我们就去离婚!”

傅景凛打断她,冷声冷气说着。

他们都要离婚了,她耍这些花样,他也不会同意的,他坚决不会改变心里的想法。

沈安澜知道他误会了。

她沉默的等他说完,这时候这男人怒气上头,她说话他也听不见。

“沈安澜,你是个女生,你要懂得自尊自爱知不知道,别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去诱惑别人,尤其是男人,那样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我们现在虽然结婚了,但我一直没碰你,等我们离婚了,你还是好找好人家的。”

想到她从小村里长大,很多道理都不懂,傅景凛压下心里的火,又耐心说着。

他一直没碰她,就是想着以后他们离婚,她还能重新找个好人家。

他们俩不合适,傅景凛答应娶她,也是那时候被逼的,加上听说她家里人要把她嫁给老光棍,想着帮她脱离那个困境。

她还年轻,不应该被父母安排的婚姻毁了一生。

“……你说完了吗?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沈安澜等他说完,才轻声开口。

这个男主,人品还挺好的。

“我穿你衣服,是因为我把所有衣服洗了,我找不到衣服穿,所以借用了一下你衣服,你若介意,我现在可以换下来。”

沈安澜嗓音温温柔柔的。

一句一句的往外冒,像一阵又一阵轻柔的风,不知不觉抚平了心里的窜起的火。

“你怎么想着洗衣服了?”傅景凛怀疑。

这女人懒得很,衣服发酸发臭都不洗,要次次都要自己回来给她收拾,不然她就堆着发霉,发霉了她就丢,丢了她又重新买。

挥霍的完全不像在乡下长大的人懂节俭。

“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以前太不对了,我们以后离婚了,我也得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不能全靠你了。”

沈安澜昨晚想了一晚上怎么把自己的转变变得合理。

男主离婚把她刺激到了,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这年代离婚的人少,有多少人听到离婚都害怕,她这个借口算不上完美,但也可以充当借口。

就是不知道男主信不信了,毕竟书里写的,这个男主是很聪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这男人。

穿书了,她不是原主肯定是不能说的。

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她要落得什么下场。

她说话没有之前的尖利刁钻,柔软清甜,还挺好听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眉头狠狠一皱。

这人受这么大刺激?说话都变了?

“门后边还有件外套,你套上,我们谈谈。”

她这个借口,傅景凛勉强信了,但他们俩一个站门外,一个关门内说话也不是回事。

但他们都要离婚了,他也不能闯进去与她那副穿搭说话,不合适。

沈安澜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搭,落在被发尾浸的胸口,再想到刚刚傅景凛扫她一眼,又猛地退出去,脸颊有些不自然。

快速取下门后军绿色外套套上。

这外套有点大,她套上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直接到她小腿了,袖子也长,她得卷一半。

“我……我穿好了。”

沈安澜冲门外说着。

门被重新推开。


门被推开一条缝。

傅景凛谨慎的用余光扫着沈安澜,他还是不太能信任她,怕她又耍什么花招。

确认她穿好衣服后,没有耍什么小把戏,傅景凛才大胆把门推开走进去。

看见他进来,沈安澜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身量极高,一进来压迫感十足。

她能感觉到男人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改变太大了。

视线定格在披着自己外套的小姑娘身上,外套对她来说很大,都长到了膝盖,明明已经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的脑子不由想到了前不久的画面,傅景凛黑趁的眼眸微顿,他不动声色别开了眼。

沈安澜藏着袖子里的手不动声色攥紧几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出自己异常。

虽然早已想好说辞,但是真的在经受着从战场上冲出来男人的威严,作为普通人,沈安澜要说不紧张是假的。

“你……”

“你……”

两人声音同时响着。

“你先说吧。”

沈安澜捏捏手指,轻声开口。

他这突然回来肯定有事。

“你怎么想着洗衣服了?”

要说回来之前,傅景凛心里确实是有点火,但现在那火不知不觉就散了,抬眸锁定着对面的人,一张小脸素净精致,褪去浓妆艳抹,漂亮清瘦,下巴尖尖的。

太瘦了些。

磕了下脑袋,还真给磕安静了。

“衣服太脏了,没换的了,所以想着洗一洗。”

沈安澜也能感知到他情绪变化,她心里缓松口气,她还以为这男人要发火骂人呢。

她心里还有点怕。

她的这个回答,傅景凛狭长黑眸微眯,这女人脑子真坏了?

要是之前她没衣服穿了,他不回来洗,这女人就是想着拿钱去买买买,绝对不会想着洗。

“你之前没衣服穿了都是想着买新的,不会想着洗的,沈安澜,你脑子真摔坏了?还是……”

傅景凛沉声说着,一边说,一边朝她走近,眼神警惕防备。

沈安澜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心里一跳。

这男人是真聪明。

她正想开口说话。

“领口都不会扣!沈安澜你不要给我耍这些小心思。”

傅景凛大步走近她,双手拎着外套收紧,眼睛都不敢往下看,手指灵活的将扣子一颗颗扣上。

沈安澜话没说被打断,她垂眸看着给自己扣扣子的人,脸色腾的红了。

他的外套很大,套在她身上要溜肩,刚刚他与自己说话,心神紧绷的厉害,自己都没关注到衣服在往下滑,白色衬衫映衬着起伏弧度。

“我自己来吧。”

她开口,傅景凛已经弯腰给她把扣子一颗颗扣得严严实实了。

男人身子高大,脊背微弯,浓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沈安澜前世少与有男人靠这么近过,十分不自在,穿着拖鞋的脚趾不自觉蜷缩着。

傅景凛低头,就看见粉润的脚指头在打架。

莫名有几分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脸僵了僵,最后一颗扣子已经扣好,外套扣得严严实实,不会在看见任何不该看的,他直起腰,眼中又猝不及防落入一双又细又白的双腿。

他皱眉,那腿也太细了,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还跟麻杆一样,也不怕一折就断了。

他现在养着她都给自己养得细不伶仃的,等他们离婚了,这女人还不给自己养死。

算了,养死与自己也没关系了,两人离婚了,她自己养不活自己与他无关。

但下一秒这念头又被自己打散了,好歹两人也结过婚,要是这女人以后给自己养死了,有个给自己养死的前妻,他多丢脸。

罢了,大不了最后他多给她点钱。

“花了老子那么多钱,一个月津贴你就没剩的,给自己养成这细麻杆样,沈安澜,你真的够可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亏待你了,还有湿头发,洗了你不擦吗?也不怕以后头疼死你!”

扣完扣子,傅景凛将她压在衣服里的湿头发拿出来,视线往她耳垂边看着,看见那好好的小红痣,他眼底的防备微松。

国家现在还没完全安稳,也有不少敌特分子混在国内,她变化不小,他不能不怀疑。

沈安澜已经被他一系列动作给惊呆了,尤其是湿漉漉的发被他修长的手指挑出去,又给披在肩颈。

这在电视剧里,是恩爱夫妻才会做的事。

可是她和傅景凛,两人都算不得夫妻,甚至两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的,完全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沈安澜脸在发烫。

记忆中傅景凛都没有对原主做过这样的事。

“说话?之前不是挺能的吗?不是一直跟我吵吵吗?现在哑巴了?”

她一句话都不说,反倒是自己叽里咕啦的,跟自己话多似的,傅景凛拧眉。

脑子真摔了?要不要再带去检查一下,这说话温声细语的就罢了,现在是捅一下动一下说一句话的。

完全没有之前的闹腾张牙舞爪了。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

沈安澜抿抿唇,低着头都不敢看他。

她都能感受到自己脸都多烫了,也不知道红没有,到时候要是被他看到,肯定又要说自己耍小心思。

“你又把钱花没了?想着洗衣服了?”

细细软软的声音,比之前尖利的听着舒服多了,傅景凛看了眼院子外飘得高高的一堆衣服。

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她什么眼光,就喜欢这些。

不过钱给她了,她想买什么就买吧,他们没离婚,自己也该养她。

“……我们离婚了,我也该学着做些家务了,你不在,总不能还把衣服丢给你洗。”

钱,原主确实是花没了,傅景凛还挺了解原主的。

她同样也知道,傅景凛对她洗衣服的事心里还存疑,她解释着。

以后她和傅景凛离婚了,她不洗衣服,没人会给她洗了。

一切原因都是!他要跟她离婚改变的!

这话傅景凛没法接。

他们离婚了,不说她一个人生活,还是再与其他人结婚,他们结婚,他可以给她洗衣服,她与别人结婚,别人不一定愿意给她洗衣服,总不能还他去给她洗吧?

这时候没几个男人愿意做家务的。

看来离婚了真把这丫头片子吓着了,都知道改变了。

傅景凛没再怀疑她,这时候离婚的人都少,她害怕情有可原。

不过她害怕,他也不会改变决定的,两人不合适,不过她现在没给他闯祸了,他可以补偿她。

“你安分一点,等离婚报告批下来,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生活的钱,但前提!但是你不许再给我惹麻烦!”

“好。”沈安澜答应。

傅景凛觉得她现在还挺乖,心情不堵了,“我走了,自己安分点,要吃什么自己买。”

他掏出身上的钱,塞给沈安澜又匆匆走了。

他是抽空回来的,时间不多。

本来是想回来看看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又在家搞幺蛾子,但她没搞幺蛾子,他也就放心了。

沈安澜看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问她为什么洗衣服了,如今得到一笔钱,他又跑了。

这男人是回来送钱的?


傅景凛发现,她是真的照顾不好自己。

也很能折腾。

一下子就给自己折腾病了。

她是不折腾他了,她是折腾她自己了。

他刚刚去水房打水,遇到了家属院的人,告诉他,她最近在卖东西,每天早出晚归的。

听说她买了好多好多菜,有几百斤。

她还要切,每天弓腰驼背,不得给自己累病?

她那个纸片般的脆弱身体,小胳膊小腿,一捏就跟要断似的,天天这样干,不生病才怪。

“就知道给我找事,回来就是处理你的事。”

看着她红乎乎的脸蛋,傅景凛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的掐上了她脸蛋子,捏了捏,小声嘀咕。

出了任务回来,脚得没歇,就又给她送医院来了。

现在还得照顾她。

感受着指腹挨着的细腻触感,傅景凛眼眸微睁,惊讶。

皮肤这么软的吗?

脸上肉没多少,但是挨着却是软乎乎的。

傅景凛之前从没有碰过沈安澜,两人自结婚之后他就在宿舍着。

这还是除了当初把她从水里救起第一次这么近。

“嗯……”极轻的嘤咛出声,傅景凛吓得一下松了手。

又忍不住低头看她脸。

紧张溢出。

他控制着力道的,也没用力,她应该不疼。

所幸,沈安澜只是感觉到脸上不舒服,生病的人格外敏感。

傅景凛松开手后,沈安澜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觉得热,不耐烦踢开身上的被子。

夏季的天,半夜温度降低不少,但是沈安澜发着烧,就是觉得热。

要不然她也不会半夜爬起来去到窗口的行军床睡了。

薄被踢开,白色睡裙因着动作过大,往上褪了一截,露出细瘦白皙的小腿。

傅景凛看得眼皮子一跳,快速起身弯腰给她把裙子放下去,全程眼睛都不敢乱看。

当他刚放下,盖好她的脚,“啪”,裙子又被她踢开了。

裙子放下,哪怕布料很薄,但盖在浑身发热的身上也是一种负担。

病房也没开风扇。

她的动作看得傅景凛眼皮子一跳又一跳。

医生说了,她现在的情况大意不了,吹风扇容易给吹感冒。

其实现在深夜了,病房内的温度算不上高,只是沈安澜发烧了,加上受不了热,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热……我要空调……”

倦倦的嗓音透着浓浓不耐。

傅景凛眼皮子一跳又一跳,她还真是只要好东西啊。

风扇都跳过了,直接就要空调。

国外才有的货。

看她热得实在难受,傅景凛躬身捋了捋黏在她脸颊上被汗浸湿的发,起身出了病房内。

没一会,病房内有了摇动蒲扇的漱漱声。

病床上躺着人,感受到凉凉的风,不再闹腾了,重新沉沉睡去。

静静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大掌握着扇柄缓缓摇动,傅景凛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看沈安澜,没半点心思,但就偏偏她从医院回来后,就总感觉事情发展不受控制了。

目光就是不自觉的就往她身上落了。

当回到家属院,推开门,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衬衫,跟受惊小鹿一样睁大眼看着自己,她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回来,眼里的惊讶明显的过分。

后来她发现自己胸前被头发浸湿了,她眼里流露羞赧,眼睛飘忽的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还有自己警告她,不许耍花样勾引自己,她眼睛浮现了罕见迷茫,仿佛在说‘她有耍花样勾引他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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