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但意识清醒。
她的嘴唇蠕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救我......”沈默的掌心渗出冷汗。
门外传来苏雯高跟鞋的声响，越来越近。
他一把抓起粉底，迅速抹过周小雅的脸，同时低声快速说道：“装死，别动，我会想办法。”
门被推开，苏雯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还没化完？”
沈默头也不抬，声音平静：“细节要处理好，否则火化时容易露馅。”
苏雯走过来，指尖挑起周小雅的下巴，仔细端详。
“不错，像真死了一样。”
沈默的胃部一阵绞痛。
当晚，沈默回到家，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林锐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抬眼，目光锐利，“周小雅还活着？”
沈默关上门，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进来的？”
“警察开门的方式有很多种。”
林锐冷笑，“现在，告诉我今晚的情况。”
沈默将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林锐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们明天就要火化她......”沈默的声音发哑，“得想办法救她出去。”
“不行。”
林锐斩钉截铁，“现在救她会打草惊蛇，周岩的整个网络还没摸清。”
沈默猛地抓住林锐的衣领：“那是条人命！”
“我知道。”
林锐一把推开他，眼神凌厉，“但如果你现在行动，周岩会立刻切断所有线索，到时候死的不止她一个。”
两人对峙片刻，沈默最终松开了手。
“那怎么办？”
林锐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沈默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瘦弱的男孩，躺在病床上，手臂插满管子。
“认识吗？”
沈默摇头。
“他叫陈冬，12岁，上周因‘心脏衰竭’死在周岩的医院，但实际上——”林锐的声音冰冷，“他的肾脏被摘除后，遗体送到了你的殡仪馆。”
沈默的血液瞬间凝固。
“你是说......我经手过的‘死者’里，有些根本是活体器官供体？”
林锐点头：“周岩用宾馆作掩护，把豁然伪装成死者运走，器官摘除后火化灭迹。”
沈默的眼前浮现出那些“遗体”的脸——苍白丶安静，有些甚至带着微弱的温度。
他亲手给活人化了死妆。
凌晨三点，沈默的手机震动。
苏雯发来一条消息：“明晚8点，老地方见，带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