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周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全文》,由网络作家“榛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师妹,你想好了?保密项目一旦参加无法撤回,切断外界所有联系,你真考虑清楚了?”温苒失神望着桌上融化的蛋糕出神,心像扎了许多根针,绵密密地痛。昨天是她的生日,周聿珩定了她最喜欢的香草味蛋糕,他却消失了一晚上,没回来。她许久没出声。那边叹口气道:“两口子吵架经常有,你再好好想想,这一去就是三年,你们的婚姻有把握挺过三年考验吗?这边还有一个月才确定名单,你想清楚了再回复我。”挂断电话,温苒望向桌上的合影。照片上,男人矜贵俊朗,女孩清丽灵动,歪头靠在他肩上笑。她喜欢周聿珩,喜欢到即使知道他心有别属,当他提出结婚时,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以为,人心是个玻璃瓶,她倾注真心,总有一天会灌满。可她忽略了,玻璃瓶没有底,又怎么灌得满呢。温苒揉了...
《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全文》精彩片段
“小师妹,你想好了?保密项目一旦参加无法撤回,切断外界所有联系,你真考虑清楚了?”
温苒失神望着桌上融化的蛋糕出神,心像扎了许多根针,绵密密地痛。
昨天是她的生日,周聿珩定了她最喜欢的香草味蛋糕,他却消失了一晚上,没回来。
她许久没出声。
那边叹口气道:“两口子吵架经常有,你再好好想想,这一去就是三年,你们的婚姻有把握挺过三年考验吗?这边还有一个月才确定名单,你想清楚了再回复我。”
挂断电话,温苒望向桌上的合影。
照片上,男人矜贵俊朗,女孩清丽灵动,歪头靠在他肩上笑。
她喜欢周聿珩,喜欢到即使知道他心有别属,当他提出结婚时,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以为,人心是个玻璃瓶,她倾注真心,总有一天会灌满。
可她忽略了,玻璃瓶没有底,又怎么灌得满呢。
温苒揉了揉发红酸涩的眼,去书房整理研究资料。
她昨晚等到半夜才睡,严重睡眠不足,没整理太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睁眼,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是周聿珩兄弟打来的:“嫂子,珩哥喝醉了,麻烦来接一下他。”
温苒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本来想说让司机接他回来,想起他胃不好,怕别人照顾不好,静默几秒,最后还是道:“地址发我。”
包厢里是跟周聿珩走得比较近的几个朋友。
江曦瑶回国,给她设的接风宴。
因为高兴,周聿珩喝得有点多,不止敬他的酒,连敬江曦瑶的都通通挡了下来。
男人躺在沙发上,脸上浮现薄薄红晕,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面容,反而有种慵懒的性感。
江曦瑶去洗手间了。
趁这时间,有人碎嘴蛐蛐:“珩哥什么意思啊,江曦瑶回来这么大张旗鼓给她接风,可他都结婚了,这样不合适吧。”
“结婚是结婚,感情是感情,你也不想想珩哥是因为什么跟温苒结婚的......”
话没说完,傅则桉凌厉扫来一眼:“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他打断晚了,站在包间门口的温苒都听到了。
可能是天气太冷,温苒的手指冻得有些僵。
门没关严,第一个发现她的忙站起身,客气叫她:“嫂子!”
后面跟着一片打招呼的声音。
周聿珩不爱她,但给了她体面和尊重,他的朋友们都对她很客气。
许是刚才的话题太尴尬,温苒进去一阵静默,没人说话。
她走过去,拍拍沙发上的男人:“聿珩,回家了。”
周聿珩眼皮动了动,睁眼看见是她,唇角牵起浅淡弧度:“你来了。”
温苒冰冻的心因他这三个字,某个地方软塌下去,问他:“能自己起来吗?”
周聿珩抬手握住她的手,借她的力起身。
他们走到门口,跟坐在轮椅上的江曦瑶正面撞上。
四目相对,温苒看着两人有六七分相似的脸,难堪又灼心。
她先一步别开视线。
“要回去了吗?”江曦瑶笑得温柔大方,“都怪我,聿珩要不是给我挡酒不会醉成这样,让你费心了。”
温苒手指微蜷,深吸一口气道:“他是我老公,没有费心这一说。”
江曦瑶退后让出道,依旧温柔:“路上注意安全。”
周聿珩半倚在温苒身上,他人高马大,温苒托着他其实有点费劲。
路过轮椅时,他抬手揉了下江曦瑶的头:“房子都安排好了,司机会送你过去,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江心亦笑意更深:“嗯!”
温苒眼眶泛酸,但没推开周聿珩,扶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温苒都没说话,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出神。
周聿珩靠在她肩上,鼻息很浅,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的雪松香混在一起,是他独有的味道。
司机帮忙把他送回家。
温苒给他脱了外套和鞋袜,想去拿热毛巾,刚直起身,手被抓住。
周聿珩把她拽到床上,将她拥进怀里。
他用鼻尖蹭她的脸,嗓音是酒精浸润过后的哑,裹着浓浓眷恋:“别走。”
他很少喝醉,也很少有这样的一面。
不像平常那么生人勿近,像只黏人的大狗狗。
温苒贪恋这样的感觉,没推开他,过了会儿又觉得憋屈,憋屈他那么照顾江曦瑶,又是接风宴又是安排房子。
她抬头,目光描绘他的眉眼,轻声问:“聿珩,你喜欢我吗?”
“喜欢。”
他闭着眼,却准确无误地亲到她眼睛。
他以前说过,最喜欢她的眼睛。
温苒想问,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江曦瑶,话到嘴边,男人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
温苒摸出手机,看到是靳穆打来的。
这人她最近听过,跟周聿珩好像有合作。
怕有什么要紧事,温苒接通手机贴到男人耳边,推他:“靳穆的电话。”
“周总。”
那边打招呼,周聿珩似没听见,只不耐烦舒服的姿势被破坏,皱眉揽了下她的腰。
“别闹,瑶瑶。”
一桶冰水猝不及防地兜头而下,浇得温苒刺骨窒息的冷,冻得她骨头都僵住。
那边意识到自己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促狭笑了声挂断了。
温苒推开他起身,憋了一天的眼泪再也控住不住,大颗滚出来。
所以,他说的“喜欢”是对江曦瑶说的?
他喜欢眼睛也是因为她跟江曦瑶的眼睛很像?
心像被一柄尖刀狠狠翻搅,疼得喘不过气,血淋淋的。
“人呢。”
怀里空了,周聿珩睁眼看到床边背对他的人,朝她伸手:“过来,我抱你睡。”
抱你妈!!
伤心到某种程度就是恨,恨到极点理智便全失,温苒冲动抓过纸巾盒,重重砸在他脑袋上。
“抱你的白月光去!”
“我一个替身不配你抱!”
温苒扔了纸巾盒,再看,周聿珩晕过去了。
温苒当下的表情不用想也很狼狈。
所以,给她手套是防滑?顺便提醒她,小心他的瓷娃娃,别摔碎了。
冷风往脖子里灌,温苒不但穿得少,围巾也忘戴了,冷得她身体直打颤。
“你还挺能忍。”
周聿珩和同行的男人跟校长走在前面,温栀推着瓷娃娃落后几步,瓷娃娃开口就是讽刺,“忍者神龟。”
温苒没要手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冻得僵硬发红。
“不忍怎么办,”温苒自嘲提唇,“周总心尖尖上的人,我还能把你推湖里去不成。”
不远处还真有一个湖,江曦瑶说:“你那表情可不像不敢。”
“腿不好脑子倒还行,被你说中了。”
江曦瑶身子一僵,立马握紧轮椅两边的扶手。
这温苒身上有种平静的疯感,她还真怕她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温苒低头看她一眼,笑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这么不禁吓。”
江曦瑶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瞪她:“什么鬼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觉得什么好笑,你说,我配合你。”
“什么都不好笑,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讨厌!你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温苒的脸冷下去,眉梢眼尾的冷意比树枝上的霜还要沉。
“嘴这么臭,是吃垃圾桶的剩饭了?”
没等江曦瑶反应,温苒突然松开手:“既然喜欢垃圾桶,那我送你一程。”
这是条有斜度的下坡路,轮椅骨碌碌顺着斜坡往下梭,刹都刹不住。
“啊!!”
轮椅在江曦瑶惊恐失措的声音中,以奇特的角度避开前面一行人,冲向绿化带的垃圾桶。
尖叫在一声撞击声后戛然而止。
校长一看跟垃圾桶亲密接触的白棉袄,心里就两个字,要完。
怒气冲冲回头瞪始作俑者,就见温苒也摔倒了:“你怎么了?”
温苒心里骂骂咧咧。
她本来想假摔一下的,结果演过头真摔了,还扭了一下,背时得很。
“地上有水,不小心滑了一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确实很多路不平的地方都积了水。
温苒看向那边被拽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瓷娃娃,佯装焦急:“那位小姐没事吧?我不推轮椅就好了,害得她跟我也摔了一跤。”
江曦瑶听到这话,错愕得眼泪都顿了下,她这是......
先发制人,抢占先机,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处可走。
温苒不傻,江曦瑶让她推轮椅,肯定憋着什么坏招。
反正要被误会,无所谓咯,她先来一下。
江曦瑶哑着嗓子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让我摔的!”
温苒视线落在周聿桁身上。
周聿珩也望向她,隔着一片冷空气,他眸色复杂。
校长是希望捐赠顺利,但也听不得别人污蔑自己的学生,站出来维护:“你这话说的,温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曦瑶当然没脸说三人间的爱恨情仇,毕竟她现在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哭得更梨花带雨了。
周聿桁旁边的男人瞧着这一幕,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温苒你能自己站起来吗?”校长不方便扶她,“我去叫人来帮忙。”
温苒动了动脚,没到疼得动不了的地步,但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周聿桁眉心重重一蹙,正要过来,满脸是泪的江曦瑶拉住他衣袖:“聿桁,我腿好疼......”
旁边男人出声:“江曦瑶的腿不是准备做复健手术吗,这一摔不会摔出什么毛病吧。”
周聿桁:“不会,我这就带她去医院。”
说完,他朝温苒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提起,脱下大衣外套披到她肩上。
温苒一怔,大衣抵住刺骨寒风,带着温度的雪松香将她包围。
温苒反手抓住他,像抓住最后一点奢望:“周聿桁,我的脚也扭到了。”
周聿桁静静凝视她,听到江曦瑶在身后叫她:“聿桁!”
温苒盯着他,不甘心,不放手。
“校长送你去医务室。”他扯开她的手,带江曦瑶走了。
决然得像一柄利刃,刺得人心脏汩汩冒血。
校长叫了两个女同学过来,温苒坐在石凳上,垂着眼,脸白得像纸般透明,黑色大衣扔在地上。
校长认出那是周聿桁的大衣,捡起来一边跟着往医务室走,一边批评她太不小心,闹出这么个事来,捐赠图书馆的事估计要泡汤了。
校长嘴硬心软,怨归怨,但见她被两个女生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可怜模样,终是闭了口。
校医检查是踝关节轻微扭伤,不严重,冰敷加擦药按摩就好。
温苒用冰袋敷着脚,林沐辰半个小时后来了,接她回基地宿舍。
刚坐下,林沐辰就甩了张名片过来:“行内公认最厉害的离婚律师,报我名字咨询费打八折。”
温苒捏着名片,没说话。
林沐辰恨铁不成钢地点她脑袋:“王宝钏来了都得让你半个山头。”
“你换香水了?”温苒没有头没尾冒出句。
“别转移话题,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个渣男!”
“不是,你这新香水有点腻。”温苒闻着有点反胃。
“你对那个渣男没腻,倒先对我腻了?果然近渣者黑,你看渣男都把你影响成啥样了。”
林沐辰气呼呼,律所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傍晚时候,温苒接到周聿桁的电话。
“住基地去了?”
温苒心里窝着火,没好气道:“没有,住在外太空。”
“手机质量这么好,外太空还有信号。”周聿桁那边有关车门的声音,“没想到我们家温小猫这么厉害,都去外太空发展了,有空也带我去见见世面。”
周聿桁就是这样,总是在你生气的时候说些不着调的话,你说他讨厌,他就说今天碰到只小花猫好可爱,东拉西扯那股气就被他扯没了。
温苒不知道怎么应他这句话,干脆挂了电话。
跟着信息进来:外太空的信号不行,还是跟我回地球吧
温苒垂眼看着,手机又是一震:接你来了,开门,温小猫
周聿珩罕见地穿了套浅色西装,颜色跟温苒的礼服是一个色系,很是般配。
“聿桁,你这话说的,我们没别的意思,就闲聊呢。”
周聿桁哂笑一声:“闲聊都能聊到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夫人才是我妈呢,这么多妈来管我,我无福消受啊。”
“聿桁!”宁茵嘴上是训斥的语气,其实心里偷着爽,“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
说着,看向几位夫人:“我们家聿珩从小惯坏了,不会说话,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几位夫人尬笑,心里翻白眼说这还叫不会说话?一张嘴能挑一群了。
周聿桁拉住一旁狂炫小蛋糕的温苒:“那你们继续聊,我跟我太太去聊聊其他的事。”
宴会厅的休息室在二楼。
一进休息室,温苒手里的小蛋糕就被抢了,周聿桁两口吃掉她的小蛋糕,还臭她:“一张嘴平常怼我叭叭的,怎么在那些人面前就哑巴了?不会怼回去?”
“我不是周家太子爷,我没这能耐收场。”
温苒不说话都被宁茵射眼刀子,要开怼还得了。
“你不是周家太子爷,你是太子妃,怕什么。”
周聿桁骨子里其实很混不吝,还给她支招:“吵不过你就打,大不了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往她们脑门上磕,一磕一个准,保证一战成名。”
温苒无语:“......”
懒得跟他耍嘴皮子:“你来干什么。”
“查岗。”
温苒的无语变成不解:“你查哪门子岗。”
周聿桁捏着她手腕轻轻一拉,她猝不及防,跌到他腿上。
他一手环住她纤软的腰,一手抚上她光洁细腻的背:“谁让你穿这个的?”
温苒的礼服是后背深V设计,其实不露,但她身材曲线凹凸有致,一条并不暴露的裙子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性感风情。
她自己不知道,周聿珩看得清楚,宴会厅好多男人在偷偷瞟她。
周聿珩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得她脊背酥麻,像过电一样。
“......你妈给的,你问她去。”
周聿桁啧声:“怎么还骂人呢。”
温苒反手去拽他的手,拽不下来,还被他反咬一口:“摸我干什么。”
温苒气得想拿高跟鞋给他脑袋来一下,咬牙切齿:“你母亲选的礼服,你问她!”
“难怪今天眼皮一直跳,原来是我妈背刺我。”
周聿桁掐着她的腰将人转半圈,温苒还没反应过来,微凉的触感贴上她的背。
“很漂亮,但以后别穿了。”
温苒意识到他在亲她的背,嫩白的肌肤瞬间起了层细小疙瘩,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控得更紧。
吻落到她肩上,他改主意:“可以穿,在家穿给我看。”
“周聿珩,你是不是有病!”
温苒那点力气于他而言就是小猫挠痒,没任何作用,还把他挠得心痒痒。
他薄唇上移,刚碰到发红的耳唇,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聿珩,温苒?你们在里面吗?”
“你妈!”温苒趁他松力,赶忙挣脱起身。
周聿珩往后一靠,仰头吐出口气,平复翻涌的欲望:“我合理怀疑你在借机骂我。”
“听出来就好。”
温苒也不管他平没平复好,走过去拉开门,宁茵看看她,又看看沙发上的人,确认两人衣冠整洁松了口气。
跟着就是长辈式唠叨,主要是对周聿珩唠叨的:“别图一时快活,这事眼光要放长远,要好不了那可是一辈子的痛。”
周聿珩听得一头雾水,花五秒钟理解了下宁茵组合起来的文字,又花几秒钟判断温苒那张虚不拉几还强装镇定的脸,得出结论——
“你又跟我妈叭叭了什么?”
温苒侧身滑出去,溜之大吉。
“你给我站住!”
周聿珩要追,宁茵拉住他,耳提命面:“你忍一忍,温苒也是为了你好,不就一段时间嘛,咬咬牙就过去了。”
周聿珩脸黑下半寸:“也就你信她的!”
“......你不是在用那方面的药吗?”
“我没病!”周聿珩咬牙,“就算有病,你刚才不敲门的话也药到病除了。”
宁茵:“啊?”
周聿珩追出去的时候,温苒已经开车走了。
他追到基地门口,眼睁睁看着温苒的车开进去,而他,被保安拦下。
温苒大概也发现他了,停下车,降下车窗。
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朝他缓缓竖起一根手指。
竖的是中指。
周聿珩盯着那根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白皙,还蔑视满满的中指,气笑了。
律师通过好友申请的时候,温苒已经睡了。
第二天醒来,她盯着手机愣了会儿神。
最后还是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漱了。
下午的时候,她接到林沐辰的电话。
“宝贝儿,你加律师微信了?”
温苒滑动鼠标的手一顿,没底气地嗯了声。
“后续呢?”林沐辰问。
“......”温苒转移话题,“上次你说喜欢的那个游轮烟花秀我抢到票了,明天晚上一起去?”
林沐辰果然是个脑子单行线的:“哎了我去,我弟一个资深宅男都没抢到,你这手速绝了!”
温苒其实没抢到,挂了电话马上拿出手机刷票,手都快点抽筋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两张退票被她抢着,捡了漏。
豪华游轮的烟花秀很火,一票难求,所以就算温苒抢的是一层甲板的票林沐辰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
“真他娘的冷啊。”
林沐辰为了拍照好看,特意穿了她最贵最喜欢的羊绒大衣,结果就是冷得瑟瑟发抖,鼻涕挂在鼻尖随风飘扬。
温苒很有先见之明,帽子围巾手套从头到脚全服武装,一点儿也不冷,就是冷风刮得眼睛有点涩酸。
烟花秀还没开始,一阵热闹的欢呼声从头顶传来。
林沐辰往上望了眼,声音是从游轮二层传来的,能依稀看见一点落地窗和透出来的奢华灯光,不用想那上面的人都有多爽,热歌温酒,不像她们在一层甲板苦哈哈地吹冷风。
“诶——”林沐辰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指着上面,“二层怎么定,怎么没看放票出来。”
服务生:“二层是VIP专享包厢,不对外放票。”
“天杀的有钱人。”林沐辰骂了句,想到什么,“不对啊苒苒,你不就是有钱人,为什么我们还在这可怜兮兮地吹冷风。”
温苒纠正她:“是周聿桁有钱,不是我有钱。”
“他是你老公,他的不就是你的。”林沐辰快被风吹癫了,吸着鼻子,“苒苒,不然你给周渣渣打个电话,他人脉广,也许能订到二层的包厢。”
温苒跟周聿桁又有两天没联系,一联系就是求他办事,但看林沐辰那被风凌虐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还是给周聿桁打电话过去。
第一个没人接。
第二个被挂断了。
温苒:“联系不上。”
“死渣男,老婆的电话都不接,他最好是在忙着见领导。”林沐辰骂。
冷风吹动碎发,一缕挡在温苒眼前,她透过发丝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不禁想,周聿桁应该不会挂江曦瑶的电话吧。
光是在她面前就接了几个,随叫随到。
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是不一样。
八点半,烟花准时开始。
绚烂璀璨的烟花照亮天空,美不胜收。
林沐辰擤完鼻涕,恢复美貌,顶着寒风摆各种pose,让温苒给她拍美美的照片。
真是毛坯的人生,精装的朋友圈。
第一轮烟花结束,林沐辰说去上洗手间,没一会儿,林沐辰跑回来,拉着温苒就往舷梯走,考虑到温苒脚伤才好,虽然急但没走太快。
“怎么了?”
林沐辰没说话,但温苒感觉她头发丝都裹着怒气。
林沐辰把她拽到二楼,温栀透过落地窗看到里面的场景,知道林沐辰头发丝的气是哪来的了。
“没会见领导呢,在会见小三。”林沐辰骂,“还挂电话,跟小三在一起挂老婆电话,老娘现在想挂他人头!”
说完,一脚把包厢门踹开了。
温苒想拦都没拦住。
“你谁啊......嫂子?”
坐在门口的人本来怒气冲冲的,看见温苒立马收住怒意:“嫂子......你也在游轮上啊。”
温苒走进包厢,被空气里浮动的温热酒香扑了一脸,暖和得如同春天一般。
有些东西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就知道有多......可怜。
周聿珩坐在沙发主位,黑色衬衣随意敞开,袖子往上折了几层,露出精瘦有型的小臂肌肉。
他不太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但最简单的色调在他身上就有种高级感,瞩目吸睛。
一如现在这样,温苒一眼便看见了他。
两人目光隔着酒香浮动的空气对视,周遭诡异安静下来。
也是,来游轮看烟花,没叫老婆,还被老婆撞见,不尴尬才怪。
竟然是江曦瑶率先打破尴尬:“苒苒,原来你也在啊,快过来坐!”
态度亲切语气大方,俨然是女主人的姿态。
林沐辰一下怒了:“今天算是开眼了,三儿的脸那么大。”
江曦瑶面色微变:“你说谁呢。”
“就说你!你脸比屁股大,简直就是癞蛤蟆......嗷!”
林沐辰话没说完,温苒掐了她一把,压低声音:“周渣渣心尖尖上的人,别惹她,我兜不住你。”
周聿珩耳尖,挑眉看过来:“叫我什么?”
“周茶茶,夸你香气四溢,香水选得好。”温苒随口瞎掰。
周聿珩当然不信,扯唇笑了下,倒也没说什么。
温苒走过去,还没找到位置坐,林沐辰拉着她往长沙发上一按——
按在周聿珩和江曦瑶中间。
江曦瑶唇角的笑容消失。
温苒一个正宫凭什么不坐正位?
林沐辰功成身退,拍拍手去另一边坐了。
周聿珩坐姿散漫,左手臂懒懒搭在靠背上,温苒坐在他右边,他调整了下坐姿,顺便换了只手臂搭着沙发。
那样子像虚虚揽着温苒,又不像。
旁边沙发的男人笑道:“这位就是周太太吧,幸会,上次在学校没人跟我说,抱歉没打招呼。”
温苒认出他是上次在学校,跟周聿珩一起的男人。
“靳穆。”男人自我介绍。
原来他就是靳穆,温苒点头:“我叫温苒。”
周聿珩倾身拿酒,回正身体的时候偏了下位置,稍稍挡住温苒。
包厢气氛从温苒和林沐辰来之后就挺怪异的,反正不大热闹,跟她们在一层甲板时听到的可不一样。
不过温苒无所谓。
要不是看林沐辰冷得快不行了,她不会进来坐下。
很快第二轮烟花开始,Vip就是Vip,不受冻视野也无敌好,林亦辰站在落地窗边,疯狂拍照装修她的朋友圈。
在一片烟花炸响的声音中,温苒听到周聿珩问:“想来游轮看烟花怎么不告诉。”
温苒盯着窗外的烟花,没回头:“提前告诉你好让你跟我们避开行程吧,不好意思,影响你们欢聚一刻的心情了。”
“你这张嘴也就怼我厉害。”
温苒这句没忍住,回头看他:“不然呢?把你的瓷娃娃怼哭了你不心疼吗。”
瓷娃娃过来凑热闹:“苒苒,你看烟花好漂亮!我说想看烟花,聿珩就特意联系了人,把今晚的烟花加大声势,我们可以一次看个够。”
小孩?
周聿桁转眸看她,还挺出乎意料的一个问题。
正要说话,佣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爷子回来了。”
周淮康已是古稀之年,但身体还算硬朗,并没有完全退休养老,还在管公司的事,用周聿桁的话来说,就是一辈子劳苦命。
但这话也就背后说说,老爷子平常不苟言笑,气场威严,后辈在他面前一般都规规矩矩的。
温苒每次见老爷子都有种学生时期看教导主任的感觉,忙起身:“爷爷。”
周聿桁大概是所有规矩后辈里最不怕老爷子的,小时候挨过不少打,也打皮实了,还敢当老爷子的面来捏温苒的脸:“看见爷爷就像老鼠见了猫,下次叫你小老鼠好不好。”
说完还熊心豹子胆批评另一个:“老爷子,不是我说您,整天板着一张脸,看把我老婆都吓成什么样了。”
老爷子习惯这混小子的死样,懒得计较:“到书房来,有事找你。”
老爷子一走,温苒松了口气,看没什么事,就去后院找周奶奶了。
书房,茶香袅袅。
公司最近的源亨计划是重头项目,由周聿桁全权负责,老爷子没插手,于是多问了些项目的事。
周聿桁混归混,但正事上从来不马虎,老爷子提的很多注意事项他都提前预判处理好了,老爷子不太夸人,但眉眼间能看出满意和一丢丢对孙子能力卓越的小骄傲。
“老爷子,您想夸我就夸,别藏着掖着,夸夸更健康。”
老爷子不跟他贫,转而说起另外一个事:“听说你最近跟靳穆走得很近。”
周聿桁本来懒散靠着椅子,稍稍坐直了些:“老爷子最近很闲啊,开始查孙子了。”
“没查你,不难打听。”老爷子说,“我要没记错的话,靳穆跟津城霍家走得很近。”
周聿桁脸上散漫的神色全收:“您老想说什么,直说。”
老爷子:“非必要情况,尽量不要跟津城那边有交集。”
“源亨计划是靳穆在中间牵线,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交集。”
老爷子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周聿桁起身走到门边,刚拉开门,老爷子又叫住他。
“那个姓江的丫头回来了?”
周聿桁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嗯了声。
老爷子摆弄着手里的毛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个字都有用意:“津城江家跟霍家的恩怨不是简单能说清的,我们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丫头卷进无谓的纷争。你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上系的不单单是你的命运,而是整个周家,这些道理你要明白。”
周聿珩长睫垂下,掩住眸底神色:“我明白。”
“你不惜一切代价非要护住江家那丫头,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我不好多说什么。既然护住了,那就把人给藏好了,让江家那丫头也谨言慎行,不要生什么事端,我们周家护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有第二次。”
“还有,”老爷子瞥一眼他的背影,“你为了掩人耳目跟温苒结婚,于情于理对温苒都是亏欠。为了护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这种混账事也就你这混蛋做得出来,我不管你跟江家丫头存了什么心思,反正温苒进了我周家的门,她就是我们周家的人,你太太只能是温苒,不可能是江家丫头。”
门外,温苒靠着墙轻轻闭上眼。
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攥住,闷闷的痛疼渗进每根神经。
她知道自己是替身,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除了替身外,还有这么伟大的“作用”。
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跟她结婚,为了护住他的小心肝所以让她当周太太。
他给的尊重,给的甜蜜,给的深情,不过都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让人忽略掉江曦瑶的存在,保护她。
那些甜蜜过往像被突然打碎的镜面,变成渣掉落一地,她光脚站在一地的碎渣上面,被扎得血肉模糊。
心瞬间就空了,空得没了知觉。
“知道了。”
周聿桁的声音像一根鞭子,一下把她抽回神。
她侧身闪进隔壁房间,轻轻带上门。
周聿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温苒失神站在门后,突然就有些撑不住。
她慢慢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无声颤动。
......
周聿桁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温苒,倒看见还在后院逗猫的老太太。
“温苒呢?”
“自己老婆都找不到,天天就会问问问,长一双腿是干什么的,自己找去!”周奶奶烦他过来把猫吓走了。
赵姨:“小苒不是去叫你和老爷子下来吃饭了吗,你没看见?”
周聿桁想起书房的对话,心脏咯噔一下,刚转身,看见温苒从拐角那边过来。
温苒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见周聿桁直勾勾地盯着她,奇怪摸了下自己的脸:“看什么看。”
周聿桁松了口气,揉她的头:“看你漂亮,一个小时不见好像又变漂亮了。”
“......”
今天因为老爷子在家吃饭,饭桌比平常安静。
周聿桁看温苒尽顾着照顾老太太,自己没吃几口,没忍住道:“让赵姨喂,你吃你的。”
“不用,就几口了,我喂完。”温苒坚持。
周聿桁干脆放下筷子,端起温苒的碗,凑到她嘴边:“行吧,你喂老太太,我喂你,我们接龙。”
......没见过喂饭接龙的。
温苒余光瞥一眼老爷子,压低声音:“你别闹。”
周聿桁一脸正经:“我没闹啊,你喂你的宝贝,我喂我的宝贝,我们各司其职。”
老爷子好像被噎了下,出声:“行了,剩下几口我来喂吧,你们吃你们的。”
主要是想堵周聿桁的嘴。
周聿桁却没放下碗,含笑的嗓音像哄孩子般:“来,苒苒,张嘴。”
温苒看着男人的眼睛。
他眼型很好看,眼尾微微上翘,眼底总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光落下来,深邃又深情。
温苒很想跟他说,这里没外人,他其实可以不用做戏的,没必要。
这话终究没办法说出口。
够难堪了,她不想还把难堪摊开来说。
她拿过自己的碗:“我自己吃。”
周聿桁扬眉看她,老爷子估计怕又被恶心一波,在他说话前堵了句:“都吃饭,食不言。”
吃过饭,老爷子带老太太回房间休息了。
温苒踩过院子的青石阶,周聿桁牵住她的手:“温苒,你那会儿问我喜不喜欢小孩,怎么,想生一个?”
男人掌心温热,以前温苒留恋这个温度,现在不留恋了。
她往前迈步,没有犹豫地回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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