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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无删减全文

姜栖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栖晚抬眸,透过昏暗的灯光,能看到祁深俊美的脸上淡漠的表情,看向他漆黑瞳眸时却仿佛能看到自己狼狈孤独的身影。“朋友回国的聚会,不过我好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她脸上是带着轻缓的笑意。确实没有进去的必要,沈洛俞看到她可能还会酒醉发疯,她可不想对上一个喝醉酒的疯子。祁深没有问原因,垂眸能看到她脸上带着几分自嘲的笑,目光逐渐转向她细瘦的手腕,上面是一圈青紫痕迹有些渗人,即便是这样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她手腕的痕迹。男人眉头微不可察的轻皱,内心涌上一股燥意。“伤到了?”他问。姜栖晚顿了下,顺着祁深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腕处被沈洛俞因为大力捏出的痕迹。她眸光闪了闪,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遮住不算体面的痕迹。“是我皮肤太娇嫩了。”这是一个可笑的借口...

主角:祁深姜栖晚   更新:2025-04-16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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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深姜栖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姜栖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栖晚抬眸,透过昏暗的灯光,能看到祁深俊美的脸上淡漠的表情,看向他漆黑瞳眸时却仿佛能看到自己狼狈孤独的身影。“朋友回国的聚会,不过我好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她脸上是带着轻缓的笑意。确实没有进去的必要,沈洛俞看到她可能还会酒醉发疯,她可不想对上一个喝醉酒的疯子。祁深没有问原因,垂眸能看到她脸上带着几分自嘲的笑,目光逐渐转向她细瘦的手腕,上面是一圈青紫痕迹有些渗人,即便是这样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她手腕的痕迹。男人眉头微不可察的轻皱,内心涌上一股燥意。“伤到了?”他问。姜栖晚顿了下,顺着祁深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腕处被沈洛俞因为大力捏出的痕迹。她眸光闪了闪,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遮住不算体面的痕迹。“是我皮肤太娇嫩了。”这是一个可笑的借口...

《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姜栖晚抬眸,透过昏暗的灯光,能看到祁深俊美的脸上淡漠的表情,看向他漆黑瞳眸时却仿佛能看到自己狼狈孤独的身影。

“朋友回国的聚会,不过我好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她脸上是带着轻缓的笑意。

确实没有进去的必要,沈洛俞看到她可能还会酒醉发疯,她可不想对上一个喝醉酒的疯子。

祁深没有问原因,垂眸能看到她脸上带着几分自嘲的笑,目光逐渐转向她细瘦的手腕,上面是一圈青紫痕迹有些渗人,即便是这样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她手腕的痕迹。

男人眉头微不可察的轻皱,内心涌上一股燥意。

“伤到了?”他问。

姜栖晚顿了下,顺着祁深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腕处被沈洛俞因为大力捏出的痕迹。

她眸光闪了闪,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遮住不算体面的痕迹。

“是我皮肤太娇嫩了。”

这是一个可笑的借口。

他没有刨根问底,冷静淡漠的黑眸在她白皙的脸上缓缓扫过:“确实娇嫩。”

她一时不知道祁深是在说笑还是在配合自己。

“还要聚会吗。”他眸光淡漠的瞥了眼开了条门缝的包厢,还能听到包厢内传来沈洛俞令人发笑的声音,抱着酒瓶大吵大嚷喊着:“阿雪才是最无辜的!姜栖晚比不上阿雪!”

像个笑话,无知可笑。

祁深瞳眸中掠过一抹凉意:“我送你回去。”

他不再问姜栖晚还要不要拒绝,这次直接开口。

这种聚会,有参加的必要吗?

姜栖晚愣了下:“祁先生应该也有约,不必在我这里耽搁时间。”

“约过了。”祁深淡淡瞥她一眼:“走,送你回家。”

这次语气里面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儿。

知道不会耽误祁深,且祁深已经跟她提到结婚的事,她也不好一直拒绝他,便点头同意。

另一间包厢。

唐纵身边的好友啧了一声,桌上已经堆了两个空酒瓶了。

“祁深还没来吗?不是他约的我们吗?”

唐纵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悠哉的晃了下手机:“刚电话骚扰过他,说是到门口了,估计有事耽搁了,再等等。”

朋友听唐纵这么说了应了声。

一包厢的人愣是没想过祁深会放他们鸽子这回事儿,还乐呵呵的等着呢。

车内,姜栖晚捧着祁深丢过来的一杯热牛奶,整个人还有些愣愣的。

她有睡前喝热牛奶的习惯,这牛奶也是她常喝的牌子。

她不敢多想。

大概祁深也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热牛奶吧。

她晚上没有胃口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点饿,喝了口热牛奶才觉得胃里暖融融的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倏地,车子猛地刹车发出轮胎擦过地面“哧——”的声响。

车子是拐弯的时候险些撞到车才急刹车,姜栖晚惯性的往身旁男人身上倒。

她惊呼了一声,感受到一双大手桎梏住她的腰,她愣了下,下一刻整个人就已经跌到男人宽厚温暖的怀中。

车内有灯,环境并不昏暗,甚至有些亮得晃眼。

她整个人栽到男人怀里,这样的夏夜,祁深穿的并不厚,是黑色的衬衫,整张脸撞上去却被男人严丝合缝拥进怀中,下巴抵在男人肩上,仿佛胸口贴着胸口。

彼此距离太近。

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噗通。

噗通。

心跳越来越快。

是谁在紧张,不可能是祁深,肯定是她自己在尴尬紧张。

鼻端嗅到的是男人身上的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好像发丝都是清爽的,偶尔沾带点烟味儿却不是他身上散来的,许是跟谁一起的时候蹭到的。

姜栖晚脑内闪过一句话。

“是个干净清爽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脑内才闪过这句话已经嘴快的说出这句话的姜栖晚还没意识到不对,开车的司机仿佛受到什么惊吓,车子倏地停到路边。

姜栖晚好不容易从男人怀中探出头,又因为这不可抗的惯性再度栽到男人怀中。

这次确定了,确实是很干净的男人。

感受到男人胸腔在轻微的震荡,距离这样近,能听到男人喉间发出的笑声,听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过于撩人心弦。

不对。

他在笑什么?

姜栖晚有些警惕,下一秒就听到男人开口,用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复述她方才脑内闪过的那句话。

“干净清爽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男人说完似乎觉得她还不够社死,继续开口往她心口插了两箭。

“你是这么想的?”

“干净清爽是对我的夸奖?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八块腹肌?”

听完全程的司机很想死一死。

要命也没人说他们祁总这么骚的啊!就现在这发展,他都怕他们祁总直接抓着姜小姐的手往自己摸自己几块腹肌!这还是他们冷漠无情万年冰山脸被人称作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祁总吗!

被祁深点破的姜栖晚比司机更像死一死的。

她尴尬到整个人身体都僵硬得像是木头了。

姜栖晚呼吸都放轻了,她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耳朵已经整个红透了,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甚是明显。

“姜栖晚。”

祁深开口:“耳朵红了。”

很好,她耳朵更红了。

姜栖晚身体僵硬机械的从他怀里探出头,稍一动作就对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瞳眸,仿佛带着浅淡的笑意,姜栖晚指尖都跟着抖了下。

“我……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觉得祁先生你身材很好。”

也确实是很好。

抱起来都很有安全感。

祁深微微扬眉:“看来你很满意。”

那确实是满意。

姜栖晚没说话,红透的耳根却仿佛已经做了回答。

“放心,以后你有机会数清楚是不是八块。”

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吗。

姜栖晚牙齿都在咬着下唇,止不住的用力,有些像是受惊的花栗鼠从祁深怀中退出去,退出去的下一秒就看到牛奶瓶空了。

牛奶瓶……空了?

洒哪里了?

姜栖晚条件反射的朝祁深身上看去。

被他肩头那一片白激得险些闭眼。


姜栖晚摇了下头,但这不是视频通话,陈晶晶看不到,她这才道:“还没离婚,只是无法忍受沈洛俞所以先搬出去了。”

陈晶晶眼睛了下。

忍不了沈洛俞好啊,忍不了他那就代表即将开始新生活了啊。

“晚晚,咳,你家那位知道你搬出来了吗?”

姜栖晚愣了下,陈晶晶多了解她,见她沉默立刻开口:“宝贝!把你搬家的消息发给那位祁先生啊!”

发给祁深?

“会不会太刻意了。”

她觉得自己此刻不仅指尖在发烫好像心口都在轻微的发烫了。

“为什么会刻意?你以后是要跟他结婚的,那他以后就会是你的伴侣,搬家的事情发给自己的伴侣是应该的啊。”

“你发给他看他怎么回应你,这种事发给他会让他觉得你把他当自己人吧,他应该会开心的。”

伴侣两个字让姜栖晚听着难免对未来升起几分期待。

最后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发给了祁深。

姜栖晚:我搬家了。

陈晶晶还在那边催着要她把自己搬家的新地址发给她,姜栖晚嗯了一声将位置发过去。

“发了发了。”

“发了吗,我没看到啊。”陈晶晶说:“是不是你那边网不好?我也没感觉语音通话哪里卡顿啊?算了我等一下吧,可能是我这边网卡。”

姜栖晚跟陈晶晶又聊了几分钟,陈晶晶那边似乎是在外面,陈晶晶说了一声挂了电话。

然后姜栖晚就看到微信聊天界面自己最近刚给祁深发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我搬家了。”

第二条,是地址信息。

最重要的是,祁深回复了一句“好。”!!!

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可是已经超过两分钟了啊,而且撤回也没用了,祁深已经看到了。

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多此一举?

姜栖晚内心又慌又乱的给陈晶晶去了条微信说明情况,很快得到陈晶晶的一条语音回复。

六十秒的语音,她实在好奇陈晶晶到底说了什么。

点开语音就听到陈晶晶在一直“哈哈哈”,从头到尾没有提任何有用的建议。

所以她发错消息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姜栖晚摁灭手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半小时后收到祁深的信息。

祁深:恭喜,下楼,庆祝一下?

姜栖晚才叠好的衣服,看到这条信息心仿佛都跟着乱了,她轻呼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的微微弯了弯眼睛。

已经听到门铃声,姜栖晚笑着打开房门,可入目的却不是祁深那张俊美的面容,是沈洛俞。

她惊愕,脸上本还带着的点点笑意也全部收回,脸上尽是冷意。

“你怎么来了。”

沈洛俞嗤笑一声,不顾姜栖晚的阻拦直接推开她臭着脸挤进去。

他的心情本来挺好的,他在夜店新换的女人乖巧懂事也会玩,在姜栖晚这里受的那点气那女人全给她抚平了。

可万万没想到回到他们的婚房就听到保姆说姜栖晚收拾东西搬走了。

房间说不上空荡荡,但就是少了姜栖晚的东西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是想逼姜栖晚一把,没想真的跟姜栖晚离婚。

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么大脾气,几句话说不高兴就要搬走?还是说姜栖晚真打算离婚?疯了不成?

“你怎么会知道我新搬的住址。”

姜栖晚心里一寒,脸色越来越冷。

沈洛俞嗤笑一声。

还能怎么知道的?打从姜栖晚不安分要离婚开始,他就偷偷在姜栖晚的手机里安置了定位器,她到哪里都能清晰定位。

姜栖晚看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手都紧握成拳。

沈洛俞上下打量了这小公寓几眼,眼底的不屑和轻蔑都要漫出来。

“这就是你搬的新地方?”

“又小又破的,也是人住的地方?赶快跟我回去。”

其实这小公寓装修得不错,只是对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比太小了,还不如家里浴室大,他自然瞧不上要嘲几句。

“我不会回去的。”

“离我远点。”姜栖晚退后一步,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碰触。

“怎么?又要说我脏?”沈洛俞面色阴沉:“我一回家就听保姆说你收拾东西搬出来,衣服都没换片刻不停歇的出来找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姜栖晚抬眸,目光掠过他的衣领,衣领上沾着女人的口红印,他的下唇也有红痕,像是亲密时间久了被咬出来留下的痕迹,他稍一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女人香味。

那女人的味道都要把他腌入味儿了。

那女人就像是故意的,她怎会不知道沈洛俞要回家的,却故意留下口红印留下吻痕让她看到。

哈,怕是因为林雪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知道,沈洛俞家中那位沈少夫人不受宠所以都来刺激她。

是哪里来的脸对她说片刻不停歇的出来找她的?

好在她对沈洛俞已经彻底失望了,随他跟谁发疯跟谁睡在一起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沈洛俞,你应该先把你身上的脂粉味道洗干净。”

姜栖晚眼底都是嫌恶。

沈洛俞有一种被戳穿的慌乱感,他确实才从女人床上下来。

“你到底想来做什么。”

姜栖晚不想跟沈洛俞这样干耗着浪费时间。

沈洛俞臭着一张脸,他看出来姜栖晚不会跟她回家了,随意找着借口:“我那条黑色印着金羽毛的领带你放哪里去了,我明天要用。”

“你可以重新买一条。”姜栖晚嘲讽:“堂堂沈家少爷不会真的缺这样一条领带吧。”

“那是林雪送的,我一定要找到。”事实上林雪送的领带长什么样儿他早忘了。

“从其他女人床上下来找自己感情破裂的妻子要情人林雪的领带,沈洛俞我看你是真的病得不轻。”姜栖晚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荒诞感。

“滚。”

她不想跟这种男人继续纠缠,越是纠缠越是让人觉得无力。

她想,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过是几年时间就能让一个人变了这么多,从当初干净的少年变成现在阴狠无赖的混蛋。


鹿云砚,S市鹿家二少爷,已经将国内外大大小小的艺术奖项拿了个遍,并创建自己高奢品牌的大人物。

他就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逛展的人纷纷拍照,记者都愣了会儿等反应过来那人是谁后镜头全都对准了鹿云砚,早忘了之前因为林雪闹出的矛盾。

任谁都比不上鹿云砚的热度高啊。

鹿云砚似是已经习惯镁光灯,含笑扫了眼众人,等姜栖晚站稳后才收回自己的手。

“站稳了。”

姜栖晚点了下头,鹿云砚才有礼的后退半步。

林雪也是学设计的,当然知道鹿云砚在圈内的地位,此刻眼睛晶亮晶亮的望着他,她也没想到能在今天真的见到鹿云砚。

“不好意思,我能方便问一下你们这里是在因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吵闹吗。”

鹿云砚能看到现场乱作一团,不代表能听到具体发生什么事。

林雪解释了几句,鹿云砚目光没有任何变化扫过在这里展览的四样作品,目光掠过姜栖晚的作品眼底闪过欣赏之意。

“羽翼这系列服装设计图画得很不错,黑白红三种色调是主色调,其他带有色彩纯度不高的灰色调起转呈作用,这系列服装不需要被模特穿在身上就已经能让人了解它的内核。”

“第一件像是幼童的羽翼,大篇幅的都是白色调和浅蓝色的色调并用暖色调做渲染,可以很明显看出第一件的寓意是带着稚嫩感觉却又梦幻的,因为她的羽翼是幻想出来的,将所有美好都填充在这一件礼服上,所以才有裙摆处稍显累赘的褶皱设计,事实上这件礼服真的试穿并不会累赘,反倒带着童真。”

“第二件显然是已经没有所谓的梦幻感了,大篇幅红黑色调做主色调,白色像是指代光芒,像是被折断羽翼所以礼服的红黑色像是未干的血液,尾部裙摆设计也多了撕裂感,这件礼服更像是步入社会或者遭受打击后设计出的一件礼服。”

“第三件,黑色作为主基调,红色逐渐隐去,白色调多起来,三种颜色渐变叠加,像是已经步入这样的不真实,但是已经另寻了出路,所以颜色再次多了梦幻感,胸口出现的点缀作用的蓝色胸针就是解释。”

“三件礼服代表‘羽翼’,也代表创作者三个人生阶段,很棒的作品。”

鹿云砚眉宇之间都带着欣赏之意。

他是真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而设计者是姜栖晚,让他颇为意外。

“姜小姐有意的话可以将这次的设计图授权给我的品牌,这样的作品应该出现在秀场上。”

这已经是鹿云砚很高的赞誉了。

姜栖晚都怔住了,林雪也没想到鹿云砚出现先是抬高了姜栖晚,这不是她的本意!

林雪面容有些扭曲,可不等她再说什么鹿云砚已经看向陈晶晶的作品。

姜栖晚有天赋,不代表陈晶晶也有天赋,林雪屏住呼吸等着鹿云砚的评价。

“陈小姐的设计优雅温和,在色彩的运用上也十分大胆,但并不夸张,所有色彩在页面都很贴合……”

鹿云砚音调淡淡的评价,但姜栖晚能够听得出来是赞美。

林雪越听越觉得等轮到自己肯定也是表扬居多,说不定自己还能凭借鹿云砚夸奖的话炒作火上一把。

终于轮到林雪的作品,鹿云砚只是扫了眼,本来含笑的眼睛都变得冷了几分。

林雪陡然觉得不对,下一秒就听到男人毫不留情的开口。

“这件作品从头到尾都充斥着贪婪的恶意,从作品上都能嗅到那股从内而外散发的灵魂腐朽的臭味儿,这种作品为什么能参加这次的艺术展?”

鹿云砚像是觉得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移开眼,眼底都是对那幅作品的厌恶。

而那幅作品赫然就是林雪的设计作。

林雪站都有些站不稳,甚至于有些摇摇欲坠。

是的,她画那幅画时满脑子都是如何将姜栖晚取而代之所以才用那样浓重艳丽的色彩层层堆砌,她承认她内心丑陋,却不曾想鹿云砚当着众人的面揭露她的伪装。

“至于这张设计图,线条稚嫩,立意幼稚,同样不该出现在展厅中。”

这幅,正是林霜的作品。

“这两样作品为什么能入选,负责人在哪里。”

林雪和沈洛俞脸色都有些发白,沈洛俞立刻站出来开口道:“阿霜画这幅图的时候才十六岁,我们选阿霜这幅画参展是因为阿霜因为意外去世,为了完成她的一个小梦想。”

“这幅画的确稚嫩,但是……她已经去世了,鹿老师那些评价是不是过分了。”

沈洛俞是为了林霜才站出来,鹿云砚眸光依旧冷淡。

“你的意思是所有早逝者的作品都应该来参加我的艺术展?”

鹿云砚冷笑:“如果你想缅怀你的这位故交,完成她的梦想可以亲自为她举办一场艺术展,而不是用尽手段在我这里占据一个位置让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对比发现你这位故交的笔触是多稚嫩可笑。”

“我艺术展上任何一个展位都不是随便谁都能占据的。”

“把负责人叫来,让他把画撤了。”

鹿云砚的话已经说得这样清楚,任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负责人满头冷汗的跑过来的,看到鹿云砚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这次本就是林雪给了一大笔钱让他捎带上两幅画,他这才挪用了展厅的位置,特意将这四幅画摆到一起。

他敢这么做就是因为鹿云砚平日里从不参加自己的展子,更不要说出现在现场了,可今天就是这么巧!

倒大霉了啊。

负责人心里惊慌,笑容僵硬,正要解释两句,就听鹿云砚淡淡道:“把这两幅画撤了。”

听到只是撤了画作负责人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秒就听到鹿云砚说:“以后我跟你们展厅不会再有合作的机会。”

负责人瞬间眼前一黑。

“鹿老师,鹿老师您再给一次机会,这次是我没能筛选出好的作品……”

负责人叫苦不迭。


“姜栖晚,我看你是疯了。”

沈洛俞心头堵塞,眼角猩红的看着姜栖晚。

他能感受到姜栖晚此刻眼底的星光仍然很美,只是那些光芒都已经碎掉了,掺杂着冰冷。

“到底是谁在发疯呢。”

姜栖晚一步步逼近沈洛俞。

沈洛俞有些心虚的想后退,但自尊心让他僵在原地,直到姜栖晚逼近。

她的目光掠过他的脖颈,手轻缓的落在他胸口,沈洛俞顿了下没有反抗,姜栖晚却打理了下他的领带,嗓音充斥着凉意。

“你带着满身的吻痕,毫不避讳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带着情人不加掩饰的耀武扬威,而你却在说我胡闹。”

姜栖晚拽住他的领带,沈洛俞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瞳眸瞪大。

几块快要脸贴脸的距离,甚至还能闻到姜栖晚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

他知道姜栖晚很喜欢喝牛奶,浴液这是这个味道,旁的成年女性身上香味都带着妩媚勾人的意味儿,而她却是香香甜甜的,偏却配上这样一张明艳的面容,让人只是闻到那个味道就想握住她柔嫩的手将人整个都吞进肚尝尝是不是真的如闻到的那般香甜。

他似乎是有些痴了。

整个人云里雾里的。

下一秒被一耳光甩到脸上狠狠砸醒。

“姜栖晚!你疯了!”

沈洛俞瞬间清醒,巨大的怒火在胸腔升腾喷涌,眼底的怒意全然遮不住死死盯着姜栖晚。

“你不该打吗。”

姜栖晚完全不怵的盯着他。

“酒店开房也好,带林雪来医院也好,这两件事加一起,打你一耳光是你赚了。”

她逻辑清晰,完全没有被沈洛俞此刻暴怒的模样吓到。

“我看你就是为了逼我离婚。”

沈洛俞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隐忍着开口:“姜栖晚,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姜栖晚微微敛眉,目光落到林雪身上,她是真的在发烧,但哪怕再发烧脑子浑浑噩噩的却还在分析利弊。

“林雪,你和沈洛俞这样相爱,你加把劲,让他同意跟我离婚。”

“这样,沈太太就会是你了。”

她知道林雪听得懂。

林雪看似茫然,内心却已经掀起阵阵巨浪。

是的,姜栖晚说得没错,她想成为沈太太就必须先让两人离婚。

她必须要耍点小手段,不然不等她上位,沈洛俞身边怕是要有数不清的莺莺燕燕了。

祁深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有姜栖晚碰到沈洛俞时眉头才会忍不住拧起来,像是她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姜栖晚,我是不会离婚的。”

沈洛俞就是如此倔强,他不肯放姜栖晚离开,不单单是因为利益捆绑,更是因为……他还没报复够!

姜栖晚垂眸,漫不经心开口:“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好聚好散吗。”

沈洛俞听不懂。

她好心解释。

“你猜昨晚你跟那个女人去酒店的照片视频有没有被拍到。”

“沈氏前几天才因为你和林雪在车上胡闹的事登上热搜影响公司股价,最后由我认领女主角色才将这件事压下来。”

“你不离婚,你认为这次我还会帮你吗。”

姜栖晚条理清晰的开口:“如果同意好聚好散,你可以公关提到我们已经签署离婚协议书即将离婚的状态,这样你私生活再糜烂也不会有人理会。”

她倏地笑了:“还是说你真的打算等沈氏股价暴跌后再来求我。”

沈洛俞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

“姜栖晚,你拍了照片对不对,夫妻一场你真要毁了我毁了沈氏吗。”

她没拍照片,仅有的照片还是唐纵发来的。

“你的桃色新闻才压下去,你为什么会觉得狗仔记者会放过跟踪你?”

沈洛俞脸色更难看了,他此刻已经听不清姜栖晚都在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离婚两字。

唐纵抱着手臂站在祁深身边,偏头小声嘀咕:“你就这么干看着?也不做点什么?”

祁深不咸不淡道:“以她的攻击力,现在似乎不需要我。”

唐纵:“……”

那是,狠到一巴掌就往脸上甩啊。

不过沈洛俞也是真活该。

姜栖晚的提醒让沈洛俞脸色发白。

直到姜栖晚和祁深离开,沈洛俞才终于真的回过味儿来,整个人在原地透着股阴沉气息。

姜栖晚都走了,他再如何冷脸也没人理了,只能面色沉沉和助理带着林雪去看病。

林雪一直都不是蠢的,不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和沈洛俞之间有隔阂后第一时间泡冷水让自己真的发热。

沈洛俞自大却又重感情,有个最严重的弊病,大男子主义。

这种男人在没追到时各种哄着你捧着你,追到后就要让你全部听他的捧着他哄着他,时不时的露出软弱模样。

他最喜欢这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姜栖晚有件事没说错。

她要想成为沈太太,首先就要让两人离婚。

他们不离婚,她这辈子都无法上位,这才是首要任务。

挂着水,又在高烧,林雪昏昏沉沉的想着心里的算计,迷迷糊糊的嘴里喊着:“洛俞哥哥……”

她都这么可怜了,晚会上的事沈洛俞轻而易举翻篇了。

沈洛俞坐在床头正要安抚,沈洛俞却已经眼含热泪身体柔软的扑进他怀里,在他怀中小声呜咽,像是某种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沈洛俞果然心疼了。

他嘴里哄着她,手还在拍抚林雪的后背。

林雪身体虚虚的倚靠在他怀中,正要示弱,却眼尖的瞥见他脖子上的痕迹。

不是她留下的。

姜栖晚说的是真的,他跟其他女人去了酒店。

林雪眼底都是暗芒,下一秒便已经在他怀中委屈道:“洛俞哥哥,我梦到姐姐说她好冷好难过……是不是姐姐孤独寂寞了。”

“都怪我,那年如果我一直跟着姐姐,姐姐就不会出意外了。”

“全都是我的错……”

林雪的话仿佛在此刻点醒了沈洛俞。

当年是姜栖晚害了林霜,因为她的恶毒她们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为什么要内疚?

这一切都是姜栖晚自找的不是吗?


沈洛俞想让沈国栋维护自己的权益,没想到沈国栋却选择帮沈让!

沈洛俞觉得自己此刻心都跟着冷了。

“洛俞,你最近确实做了太多错事,如果不给大众一个交代,以后沈氏的东西怕是会一直被遭到抵制的。”

沈国栋苦口婆心劝他。

“谁会一直盯着我们!只要我们一直创新做活动,那群蠢货很快就会忘掉今天发生的事。”

沈洛俞不甘心就这么把位置让给沈让。

“他们会忘,可我们沈氏的对家不会忘,你以为他们肯轻易放过我们吗!”沈国栋这话令沈洛俞沮丧。

他说的是没错的,互联网没有记忆力,但是对家公司会花钱让互联网有记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沈让顶替你,你先去负责其它项目,等你做出成绩再说其它的。 ”沈国栋当下立断。

董事们也纷纷附和。

能把沈洛俞换下去那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沈国栋说等他做出成绩再说其它的……沈让一旦做到那位置还会轻易让位吗?

董事们等着看好戏。

在董事会的决议宣布之后,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沈让成为沈氏集团的新任总裁,这一决定仿佛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波澜不惊的面容沉稳如初。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董事们纷纷上前,与之寒暄祝贺,笑容满面,言语间充满了对沈让的期待和信任。他们拍着他的肩膀,或是轻轻握手,试图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沈让始终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清冷,礼貌性地回应着每一位董事的好意,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疏离感。

沈洛俞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死死地盯着沈让的一举一动。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恨意,仿佛要将他看穿。沈让抢走了他的东西,夺走了属于他的职位,为什么偏偏是沈让!

明明从小到大都是这个人必须让着自己才对!

沈洛俞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淹没。

“恭喜沈总。”一位年长的董事拍了拍沈让的肩膀,笑着说道。

“谢谢大家的信任。”沈让的声音依然低沉而平静,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沈洛俞身上,那一瞬间,两人的眼神交汇,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般。

沈洛俞感到自己的呼吸突然停滞,心中那股恨意更加浓烈。

会议结束,董事们笑呵呵的离开,沈国栋也深深的看了沈让一眼,方才撂下话让沈洛俞尽快到自己办公室这才离开。

董事们纷纷离开会议室,走廊里只剩下沈让和沈洛俞两人。

沈洛俞像是早已等待这一刻,迅速堵住了沈让的去路,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恶意和质问。

“你为什么要回来?”沈洛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敌意,每一个字都像是刺向沈让的利箭,“从小到大,你不是一直都在让着我吗?为什么这次你不让我如愿以偿?为什么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沈让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

“自小如此,就该一直如此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你觉得,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你真的守得住吗?”

沈洛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显然没想到沈会让出这句话。

他咬紧牙关,试图掩饰内心的动摇,但声音还是不自觉地颤抖:“你什么意思?我从你这里抢走了什么?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让着我吗?”

沈让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伪装嘲讽:“你从我这里抢走了多少东西?”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沈洛俞的心上:“你以为,这些年你得到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夺走我的成绩,我的奖杯,甚至我的朋友……”沈让步步逼近沈洛俞,压低声音带着冷意;“姜栖晚本该是谁的青梅,你还记得吗。”

沈洛俞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姜栖晚本该是谁的青梅?

是沈让。

是他在幼年时期一眼便喜欢姜栖晚,苦恼着让父亲逼走沈让逼他转学,幼儿园如此,小学如此,甚至逼他越搬越远。

哪怕到了现在,沈洛俞都还记得姜栖晚幼年时期曾问他沈让在哪里。

沈让在哪里?在姜栖晚不能找到的地方。

他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有沈让这个危险的存在。

他清楚,如果有沈让,姜栖晚绝对不会退一步选择喜欢他。

他费尽心机夺走沈让的成绩,夺走他的青梅,夺走他的好友,夺走他三好生的奖状,能夺走的他统统都要夺走。

所以现在的沈让是来报复他的吗?

沈洛俞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洛俞有些慌乱。

沈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尽早把补偿金转给姜栖晚,否则你可能会更火。”

沈洛俞被他的话噎住,沈让却不理会他,带着助理离开。

沈洛俞气急败坏的踹倒身旁的椅座,眼底都是猩红的怒意。

他只是离个婚!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姜栖晚到底是沈梦溪香饽饽!都要护着她!

……

车上。

姜栖晚的手机不停在响,是陈晶晶发来的连环信息。

陈晶晶:晚晚!沈洛俞被沈氏撤职了!

撤了沈洛俞的职位?沈国栋舍得吗?

姜栖晚不太信,她点开网页想要一探究竟。

姜栖晚的手指轻轻滑过手机屏幕,目光停留在沈氏官博发布的那条信息上。

屏幕上,沈让的履历和照片清晰可见,旁边是一行醒目的文字:“沈氏集团正式宣布,沈让先生担任新任总裁,同时撤除前任总裁沈洛俞职务。”

下方的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支持、有质疑、也有不解。

但多数都是支持沈氏的做法。

沈洛俞这样的渣男活该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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