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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顾珩姜臻结局+番外

鱼音袅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下来就要为制花糕做准备了,少不得要去园子里采集花朵。思及此,姜臻对着含珠儿小声道:“你去打听下,府上三公子每日出府是什么时辰?”含珠儿抿嘴一笑:“那二公子去上值的时辰要不要打听呀?”姜臻敲了敲含珠儿的脑门:“臭丫头,打趣我来了,二公子暂且不用问了。”金钏儿眨了眨眼,好奇道:“为什么呀?姑娘?”姜臻笑了笑,纤长睫羽,在眼下映着一道影,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她何尝不知道,顾家是簪缨世家,门风也很清正,府上的二公子、三公子皆气质矜贵,人中翘楚。虽说府中的顾二爷、顾三爷都不承袭爵位,但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加上国公府的门楣,二房三房的嫡子身份,在上京权贵圈里是择婿的热门人选。她想高嫁,还有比国公府更高的簪缨世家了么?无论哪个……她都……三公子...

主角:顾珩姜臻   更新:2025-04-16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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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其他类型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顾珩姜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就要为制花糕做准备了,少不得要去园子里采集花朵。思及此,姜臻对着含珠儿小声道:“你去打听下,府上三公子每日出府是什么时辰?”含珠儿抿嘴一笑:“那二公子去上值的时辰要不要打听呀?”姜臻敲了敲含珠儿的脑门:“臭丫头,打趣我来了,二公子暂且不用问了。”金钏儿眨了眨眼,好奇道:“为什么呀?姑娘?”姜臻笑了笑,纤长睫羽,在眼下映着一道影,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她何尝不知道,顾家是簪缨世家,门风也很清正,府上的二公子、三公子皆气质矜贵,人中翘楚。虽说府中的顾二爷、顾三爷都不承袭爵位,但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加上国公府的门楣,二房三房的嫡子身份,在上京权贵圈里是择婿的热门人选。她想高嫁,还有比国公府更高的簪缨世家了么?无论哪个……她都……三公子...

《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顾珩姜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接下来就要为制花糕做准备了,少不得要去园子里采集花朵。

思及此,姜臻对着含珠儿小声道:“你去打听下,府上三公子每日出府是什么时辰?”

含珠儿抿嘴一笑:“那二公子去上值的时辰要不要打听呀?”

姜臻敲了敲含珠儿的脑门:“臭丫头,打趣我来了,二公子暂且不用问了。”

金钏儿眨了眨眼,好奇道:“为什么呀?姑娘?”

姜臻笑了笑,纤长睫羽,在眼下映着一道影,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她何尝不知道,顾家是簪缨世家,门风也很清正,府上的二公子、三公子皆气质矜贵,人中翘楚。

虽说府中的顾二爷、顾三爷都不承袭爵位,但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加上国公府的门楣,二房三房的嫡子身份,在上京权贵圈里是择婿的热门人选。

她想高嫁,还有比国公府更高的簪缨世家了么?

无论哪个……她都……

三公子年少,仅比她大一岁,少年的爱恨藏不住,仅有的两次见面,三公子皆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一直以来,她就是个极其追求安全感的人,这种安全感体现在她对人对事的掌控上。

若是和三公子在一起,姜臻极有把握,她能游刃有余地和他相处。

二公子人当然也好,也是举人之身,前年会试没过,又恰逢吏部大挑,二老爷凭借家门之光,给儿子在京兆尹补了个缺,虽只是个八品小官,但他年龄不大,人又好学,加上祖宗庇荫,仕途之路只会一步步愈加光明。

在众多好逸恶劳贪图享受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中,二公子已经是年少有为了。

可是,姜臻敏感,二夫人那人应是极不好相处的,初见那日,二夫人虽然嘴角带着笑,但眼里的笑意都不达眼底。

姜臻就明白了,二夫人压根看不起她这种身份卑微的商户女。

上京的那些官夫人们就是这样,再看不起你也不会面上显现出来,这就是世家的体面。

虽说她可以从二公子处着手,使出浑身解数,攻破难关,这比直接去讨长辈喜欢容易多了。

但是姜臻不想这么麻烦,她刚来上京,上京的公子哥这么多,她犯不着费老大的劲去讨一个男人的喜欢。

“依我看,二公子三公子虽好,但都不如大公子呢?”含珠儿接着金钏儿的话说道。

姜臻手一顿,顾珩?

她不由得想起初见时他嘴角的讥诮,以及幽冷的眼神。

她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内心忌惮。

她目前依靠着国公府,顾珩是国公府真正的掌权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他,但避着他总是没错的。

怎么可能上赶子攀交?

“大公子这种身份的人,岂是我这种身份能肖想的?以后不可再说了。”姜臻抬眼望着两个丫头,脸色冷凝。

俩丫鬟互相觑了觑,喏喏地应了。

清晨,姜臻坐在妆龛前,只见她拿起小香几上的一瓶收集的清晨花瓣上的露水,用手绢沾了沾,点了点眼睛。

这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长期使用可明目,因此姜臻的一双眼睛总是水汪汪的,看起来波光潋滟,蕴水含情。

“走吧”,说完,领着金钏儿和含珠儿到园中采集花瓣。

今年开春来得晚,马上到花朝节了,余寒尤厉。

姜臻挑选了顾珽出门前必经的园子沁芳园,便开始忙碌起来。

府中桃花开得并不多,很多都是花骨朵,但梅花、玉兰花、山茶花、梨花、杏花却开得甚好,姜臻拿着剪子将各色鲜艳的花朵剪下,放进竹篮里。

沁芳园的花是整个府里开得最好最娇艳的,绯红的、嫩白的、纯黄的……沉甸甸地压满了园子里的树。

清晨的风微微拂来,五颜六色的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深深浅浅的,有的还落在姜臻的身上。

大清早的,就见这样一副美景,顾珽停下了脚步。

初见的第一天,顾珽就知道,这新来的表妹长得极为美貌,此刻她站在园子里忙碌着,彷佛叫园子里的花都失了色一般,聘聘婷婷,叫人难以忽视。

顾珽的脚步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姜臻似乎并不知道有人走近,她向金钏儿含珠儿嫣然笑道:“这些花瓣已经够了,沾了露水的花儿最有灵性,待日头出来,这灵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说完,提脚就要走。

顾珽见她要走,有些心急,忽见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他心里一喜,快步走进,将那物什捡了起来,原来是她头上的一只钗环。

掉下来时碰巧磕在了一块石头上,边角碎了一点点。

“臻表妹,你等等”。

姜臻诧异回头,顾珽忙将那钗环递给姜臻。

近看之下,她的肌肤柔细白腻,彷佛泛着水光,鸦翅般的乌发在清晨的霞光中微微泛青,真是丹青也难以描摹的颜色。

顾珽几乎看痴了去,就连姜臻的道谢也没有听到。

见顾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姜臻脸色微郝地低下了头。

顾珽回过神来,脸上有些热,微咳了下。

见她有些惋惜地看着那只钗环,不由地说道:“臻表妹别担心,不如…让我带回去给你修一下,我一定给你修好。”

姜臻忙道:“三表哥有心了,一只钗环而已。”

顾珽又道:“你是府上的贵客,是姝妹妹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表妹了,何必客气呢。”

姜臻这才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三表哥了,表哥早些去上学吧,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姜臻走远,顾珽这才将手里的钗环放进袖口。

忍不丁,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见是顾珣,脸上的红晕还来不及散去:“二哥,你……你去上值?。”

顾珣看着远走的姜臻,说道:“你怎的与她说话了?”

顾珽一本正经道:“二哥,臻表妹在这里采花,正巧碰上了。”

顾珣看他红了的耳根,又看了看远去的婀娜背影,只点点头:“那一起出门吧。”

姜臻拎着竹篮,嘴角盈满了笑意,今天早上出师很顺利。

刚拐过一个弯,就听见一道声音。

“奴才见过大公子!”

姜臻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见前方两个小厮洒扫后,乍然见到了大公子,忙作揖行礼。

姜臻脚步猛地一滞。


说完,她又看了看远处,目光有些虚空:“芸儿,父亲虽也是个大不大小不小的官儿,但是你知道吗?小时候在家中,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喜鹊牡丹粉彩碗,那个碗要五两银子一个呢,娘亲虽然没有骂我,但是她那心疼的模样我却是不会忘记的。”

“而如今,芸儿,你看看我手里的这杯茶,”映雪将虚空的目光收回,盯着手中的茶,茶香袅袅,汤色嫩绿明亮。

“这叫祁连雪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茶叶,但你可知,这茶却是长在祁连山巅,每年只有十二月中旬十天是采摘日,摘下来炒制成茶叶也不过三四斤,全部上供成贡品,宫里头也只有头几位主子才能享有,而满上京能得这份茶叶赏赐的估计不超过一个巴掌,可是芸儿,你看,顾家偏偏就得了这么一份,而我,坐在这里居然也能品尝到这珍贵的祁连雪芽。”

“还有,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件披帛,如烟如雾,极美,这可是用软烟罗的料子制成的,这薄薄的的一块竟然要五六十两银子,这些银两可抵寻常人家几年的家用,可是姨母两个月前连眼睛都没眨就赏给我了。所以芸儿,二表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那个掐丝珐琅盒子和白猫玉坠在菡萏院宛如一粒小石子,泛起了微小的涟漪,便无踪迹了。

但是过了几天,却在二房的主院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夫人…这…若不是二公子身边的庆儿悄悄来报,咱还不知情呢。”高嬷嬷脸上也有了几分焦急的神色。

黄氏正对着镜子理云鬓,听闻这话,手中的桃木梳“啪”的一声被扔在梳妆台上,高嬷嬷都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会给她送东西?”

高嬷嬷欲言又止,想了又想,说道:“奴婢也是逼问了庆儿一番,他才招的,他说是前几天晚上哥儿们聚完后回各自的院子,半途遇上了这姜姑娘,没多会姜姑娘就落水了。”

“当时他离得远,也不甚清楚,据说在场的除了二公子,还有大公子、四公子。这几天下人们传的是那姜姑娘昨天受寒生病,依奴婢看,很可能就是落水导致生病的。”

黄氏吃了一惊,“府上的哥儿不是没有分寸的,要是传她落水,哥儿们岂不是还要负责任?”

随即脸上一副厌恶之色,冷笑一声:“国公府的池啊、湖啊,每年都要掉几个姑娘,没一个能如愿的,怎的这么愚蠢,大冷天的跳下水,也是下了血本了,怪不得小门小户的,眼皮子到底浅。”

高嬷嬷也附和着:“夫人说的对,二公子送她东西,也可能是带着点补偿心理。”

黄氏心放下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放下:“话虽如此,这姜姑娘我看着就不喜,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要我姐姐早日来上京才好,再等等吧,左右也就半年,等珣儿和映雪定下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黄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三公子最近怎样?”

高嫲嫲佯“咳”了一声,“听说这三公子更是一早就去菡萏院了。”

“看来还真不能小觑这个表姑娘,”黄氏皱着眉头:“我倒是有心想给我那好姑子提点几句,赶紧给她找个婆家,麻溜地从国公府搬出去才是正经。”

又顿了顿,“罢了,我看三房会比我还着急。”


姜臻心里又暗暗给自己鼓气,找夫郎么,还是高嫁,自然是困难的。

她自来一生不算顺遂,二公子三公子不成,就换下一个吧,上京这么大,除了国公府,其他世家的公子哥也不少啊。

只是……

好一些的世家都看不上她,不如,这次就把眼光放在那些差一些的世家公子身上?

姜臻一边思考,一边愁眉,脑袋压在抓着秋千绳的一支胳膊上,浑然没有注意到橐橐靴声朝她走来。

待到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将她慢慢拢住,姜臻终于察觉不对劲时,忽地转过头,

顾珩站在离她很近的台阶上,他身姿峻伟,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姜臻一时间心跳如鼓,不明白他为何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后院,有心想问,张了张嘴,又作罢。

上京传闻果然不虚。

“玉郎”顾珩有着一副令人屏息的天人姿容,面若冠玉,凤眸深邃,流转间有着不可攀附的贵气,若仔细盯着他的眼眸看,恐怕要溺毙在那一滩幽深里。

冷白的肌肤在溶溶月色下也衬不出温暖的色调,他的目光不仅含威,还有着轻蔑嘲弄。

细细算来,姜臻见过他四次,除了她掉池水里那次,因为天黑看不清他的表情,其余三次他的目光都是嘲弄的。

此刻,那不容忽视的幽深视线正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姜臻抬眸看了他一瞬便掉转头,也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莫名的诡异。

顾珩不得不承认,她有着一双非常美的眼睛,黑滴滴的,清渺含愁,她不言不语就这样望着他时,便让人忍不住就这样沉浸下去。

顾珩冷笑,二弟三弟就是这样被她迷去的么?

姜臻陡然觉得院里静得落针可闻,那道视线似乎正如蛇般在她的身上游走。

从她的头顶缓缓游移,落在她的耳畔、脸颊、口唇处,又徐徐往下,游走于她雪白细腻的脖颈、起伏的山丘…

视线所到之处,直叫她头皮发麻,胸口憋闷,明明还是冷天,她握住秋千绳子的手心忽的冒出了汗,有些滑。

她终于忍不住,掉转头,望着他:“不知大公子前来有何事?”

声音带着连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颤意。

他的视线从她那捻细嫩的腰上慢慢收回。

见她调转视线不再看她,姜臻心里陡然一松,接着顾珩的声音传来:

“在沁芳园里,你故意跌落钗环,让三弟捡拾起。”

“前几日也是在园里,你守株待兔等待二弟,想制造相遇机会,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掉落了河里。”

“没想到你连四弟顾琛也不放过,还想祸害顾家最小的男郎?”

上京人人都说顾珩朗朗似山巅松,皎皎如天上月,有玉山之美。

姜臻却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见识过他嘴角压着鄙夷,口吻酷烈如霜雪的模样。

姜臻霎时便呆住了,然后是嗡的一声闷响,大脑短暂的出现了一瞬间空白。

她到底也是个花季少女,脸皮薄,如今被一个男人当着面指责她心机,轻浮放荡,一股难言的羞耻与恼意涌了上来,脸上迅速起了红晕。

她寄人篱下,早就做好了受人冷落的准备,但这样被顾珩言语羞辱,她依旧觉得气愤难堪,虽然他的话有部分所言非虚。

他的第一句第二句指责,她根本无从辩解。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帮我解毒,我就放你和你的侍女离开。”

姜臻怒从心头起:“阁下现在自身难保,又何来威胁我?”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声音却冷如寒霜,“箭矢上抹了秘药,没有我的解药,不到两个时辰,你和你的婢女都得死。哪怕你带了随从,我要解决他们也并不是难事。”

姜臻在分析他话里的真假,但这个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太盛,不知怎的,她不敢冒险。

“你想要我怎么做?”权衡了一番后,姜臻问道。

片刻,黑暗中那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声音不大,却似在她的头顶响了个焦雷,将她炸的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极轻,尤是不可置信般地发问。

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也夹杂着些许尴尬。

“你……无耻!”姜臻手扶在她的伤口处,怒极气极,胸口剧烈起伏。

“这的确为难姑娘了,但姑娘放心,你戴着帷帽,我也看不清你的样子。这件事过后,我们也不会再见,此事只有你知我知。”那道声音顿了顿,“姑娘你的清誉并不会受影响,而且……你并无选择。”

男人的话软硬兼施,姜臻已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这男人中了南越人的情花蛊毒。

作为土生土长的滇地人,姜臻也知晓南越国崇尚巫蛊之术。

南越国面积狭小,不成气候,大渝朝从未将这个蛮夷小国放在心上。

南越人多会使蛊,巫蛊之术盛行,作为土生土长的滇地人,姜臻多少也有所耳闻。

但这个情花蛊毒她却是第一次听闻。

想起那个男人刚说的解毒之法,姜臻再次被激怒得脸色涨红。

原来,中了情花蛊毒后,此毒会混在男子的元阳之中,体弱之人瞬间会陷入昏迷之中,体健之人则能保持意识清醒。但若不及早祛毒,等到毒素遍布全身,则迟早会陷入昏迷之中,届时药石枉然。

很显然,这个男人体质强健,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甩袖箭。

很显然,若不及时祛除元阳中的毒素,这个强健的男人也会有生命之危。

姜臻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要……用手给这个男人解毒,让他泄出有毒的元精!

而且很可能不止一次!

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说,简直是耸人听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让她今后如何嫁人?!

姜臻已是面如土色。

“姑娘,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只有等毒素除尽了,我才能给你和你的婢女解毒。”山洞里光线昏暗,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都能射出袖箭,为何不自己……”姜臻愤恨问道。

“射出袖箭也仅是须臾之间,而解毒却需要持久的时间,我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说的并没有错,刚刚射出的那两箭已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姜臻的面容被帷帽遮挡着,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

没有精力了?那能不能把这个威胁他的狗男人杀了?

前提是得让他交出解药。

“山洞外有你四个护卫,我劝你莫起其他的心思,他们就算一齐闯进来,我也能射死他们。我虽然精力不济,但你和婢女所中的毒也只有我能解。”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

这个王八蛋!

但姜臻却并不敢小觑这个男人,他哪怕躺在洞中,都知道外面有四个护从,这说明这个男人的耳力绝佳。

再看他的身形,哪怕躺着,贲张的力量感都逼迫而来。

“要不我叫其中一个护卫来给你解毒可否?”姜臻刚说完,越发觉得这个方法可取。

这话一说完,微弱的烛火都跳了一下。

男人没答话,姜臻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男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有像你这样未出阁的姑娘帮我解毒,我才相信你真的不会把此事说出去。而且…在下以腹下软肋,任你拿捏,换取姑娘的一分信任。此事过后,后会无期。”

他倒是个从容的。

姜臻又恨又羞,帷帽下的一张脸绯色密布。

什么腹下软肋,什么任她拿捏!

事已至此,除了哀叹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也别无他法了。

她不是个遇事百般纠结的人,思及此,她拖着受伤的脚向阴影处的男子挪去。

趁着零星的烛光,她总算看清了靠墙半躺着的男人。

他戴了一张黑色鹰隼面具,一切都是黑的,上面有金色的暗纹在流淌,面具横覆在他高挺的鼻骨上,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出了一双眼和一张薄唇,下颌线极其干净利落。

那双眼眸,深邃莫测,又如寒星般透着冷意。

身上着了一身纯黑色长袍,长袍的边缘及袖口处绣着少量的金色云纹,随着他身体的颤动,云纹在幽暗的山洞中若隐若现。

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她顿感安全了许多。

只是哪怕躺着,通身也散发着疏离与凛寒之气,那双眸子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得姜臻头皮发麻,心头一跳,压迫感迎面而来。

随即又想,自己面容已遮,他压根看不见自己,千万可不能乱了阵脚。

当下,她很快稳定好自己的心绪,咬着牙,硬着头皮,二话不说,伸出一双素白纤细的玉手,朝着他的腰间伸去。

手一碰到他的腰,就觉得劲实有力,隐藏着巍峨力度。

幽谧的山洞里,响起了除腰带、解衣物的窸窣之声。

她的脸红的滴血,就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虽自小离经叛道,但到底也是未出阁的娇女。

滇地地处边境,民风开放,男女之大防并不如上京那般看重。

虽只是个二八年华的闺阁少女,但男女间的那档事,她还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

当然,这都“得益”于自己那不安分的爹,无视娘亲的阻拦,姜老爷接了他之前养在外的一女子入府为姨娘。

那姨娘娇软柔媚,在床第间颇多姿态,把姜老爷迷得五迷三道的。

在她十三岁那年,她在姜老爷乱放的书堆里,看到了一本描写大胆露骨的风月本。

图文并茂,生动直白。


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姜臻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堂妹,对她哪来的这么大敌意。

闻言,她也只是笑了笑,对姜姝笑道:“妹妹说的是,技多不压身。”

姜姝本来想看她恼羞成怒的,哪知她如此轻描淡写,顿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气恼更甚,咬牙不再说话。

顾章华看了看自己女儿那气呼呼的脸蛋,暗自摇了摇头。

这女儿,真的是沉不住气。

又看了看立在眼前的姜臻,一时心绪复杂。

姜臻处事非常周全圆融,给每人的礼物都准备到了。

给三房夫人准备的是来自滇地的滇绣。滇绣以浓艳为主,色彩绚丽,五彩斑斓,极具大开大合之美感。

饶是看惯了好东西的二位夫人,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大房夫人是长公主,自镇国公殁了后,便一直深藏简出,非重大场合,一般不出来,但姜臻也没忘准备长公主的那份礼物。

给姐妹们准备的则是“玫瑰膏子”,并说道:“姐姐、妹妹,这玫瑰膏子是我亲自用胭脂汁和玫瑰花露调配在一起的,膏状似水又似乳,每日取一点涂在脸颊和双唇即可。”

顾玥笑道:“看妹妹的容颜,就知道此膏定是极不错的,等我用完了,就向你讨去。”

姜臻也笑道:“那妹妹是求之不得了。”

姜姝本看不上这玫瑰膏子,上京城什么样的膏子她没用过?

那有名的蓝玉斋的胭脂,一盒比一支金簪的价格还高,她想要,娘亲就能给她买。

她还能看上姜臻自己做的膏?

但看姜臻唇颊鲜妍,鼻腔哼了两声,略带嫌弃似地接过了玫瑰膏子。

二老爷和三老爷一早就上值去了,家里的公子上学的上学,当值的当值,因此也都不在。

姜臻给他们准备的两座木雕摆件,给三位公子送的则是木雕笔山,寓意都极好。

这一番礼物送下来,众人暗自都觉得姜臻是个极妥帖的人,初次印象很是不错。

这厢礼物刚发完,就见丫鬟青烟兴冲冲地跑进来。

“老祖宗,大公子回来啦!大公子回来啦!”

青烟一向稳重,见她如此冒失的样子,老祖宗正想训斥几句,乍一听这话,银月般的脸上现出了惊喜的笑容:“当真?!”

众人也都高兴起来。

顾章华忙从老夫人身边站起,坐到了右首下边的座位上。

姜臻心里暗忖,丫鬟口中的大公子,定是这国公府的世子顾珩了。

还没回过神,便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她身边掠过,还未细看,姜臻就被后面的两个身影吸引了目光。

一个稳重,一个清俊,正是二房和三房的公子。

老祖宗忙问道:“珣哥儿和珽哥儿也提前回了?”

顾珣忙答道:“知道大哥今天要回,所以我提前下了值,左右也没啥事,三弟也告了假。”

老祖宗点了点头,突然又拉下脸看向立在跟前消失了近俩月的孙子。

只见她拿起放在侧边的拐杖,直挺挺地站起来,佯作要打他的样子,被立在一边的杨嬷嬷拉住了。

“你这个猴儿,你还知道回来!不声不响的,两个多月都没消息!”

说着说着,老祖宗眼眶微红。

站在姜臻的方向,只能看到顾家大公子的背影。

顾珩身量很高,肩背宽阔,腰上系着宽宽的腰带,勾勒出了挺拔的腰线,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姜臻也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只见顾珩忙上前安抚她老人家,哄道:“害老祖宗担心了,是孙儿不好,您罚我。”

说完,将老祖宗搂在胸前。

那老祖宗竟然像个小女孩似的,还锤了顾珩几下。

姜臻目瞪口呆,有些想笑,大伙倒是见怪不怪了。

二公子、三公子落座后,也看到了姜臻,姜臻忙屈膝点头。

老夫人笑道:“今日也巧,你姑母家的侄女姜臻也来上京了,刚好认识认识。”

姜臻忙将含笑的眸光从顾珽和顾珣身上收回,移到刚坐到老夫人旁边的年轻男子身上。

还未来得及细看,便微微躬身:“见过大公子。”

说完缓缓抬起头。

这一看,姜臻便愣住了。

只见他乌发束在峨冠之中,眼儿微吊,带着不羁的风流,着一身下摆宽大的锦缎华服,衣袖飘摇,有着说不出的蕴藉从容。

朗朗如天上月,英逸如山间松,一双眼湛如天河寒星,此人风姿当真是无双,世间难寻一二。

顾珩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慢慢饮了一口,这才看她,一双眼眸半眯未眯。

姜臻见半天没回话,心里有些纳闷。

就连老夫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待要侧过头看这个孙儿。

就听见顾珩的声音传来,“哦?是府里新来的表妹?不必客气。”

一句话说得浑然的漫不经心。

听到“表妹”二字,姜姝则脸色微变,自己才是表哥正儿八经的表妹,这个姜臻,算哪门子的表妹?

姜姝的眼睛都有点红,看了看大表哥,又恨恨看了姜臻几眼。

乍眼看过去,顾珩的嘴角微微上翘,还以为是真的在笑,然而敏锐如姜臻,却发现挂在嘴角的并不是笑容,而是一抹慵懒的、似有若无的讥诮。

她不由得要再看,就发现那抹嘲弄的笑消失了,眼神清冷,似乎带着几分鄙夷和嘲弄?

姜臻的心不由得跳了几下,捏了捏手中的巾帕。

这可奇了。

姜臻从小到大,嫌弃她的同龄闺秀不少,不喜欢她的正经官夫人也很多,可年轻的公子哥嫌弃她的,还真没有。

要么大胆轻浮地盯着她看个不停;

要么含羞脸红地嘟囔着说不出话;

要么胆小守礼地左顾右盼不敢吱声;

但冷眼嘲弄她……是什么意思?

姜臻收回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站一边。

见打完招呼,老夫人便道:“玥儿,带着妹妹们去抱厦玩去吧。”

姜臻巴不得赶紧离开,她转身跟着顾玥和姜姝往外走去。

老夫人依旧在和自己最爱的长孙说话,殷殷叮嘱的声音传来:“一会去看看你娘……”

姜臻还未走出堂间,感到一道视线停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感觉如芒在背,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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