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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番外笔趣阁

西门少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股妒火中烧的滋味。从来都是南川世爵吃她的醋,嫉妒住在她心里的那条宫狗!“爵哥吃得嘴上都是……”林蕾西拿了餐巾,给南川世爵嘴角擦拭了一下啪,宁风笙狠狠地把筷子按在桌上。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侧坐到了南川世爵的腿上,一双小手也勾上他脖颈。“南川世爵……抱我。”南川世爵眉目微动,一只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他揉了揉眉头,将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宁风笙朝林蕾西瞪了一眼,这才软软地说道:“喂我吃饭……像以前那样。”南川世爵在她怒气冲冲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火腿片抵在唇边。林蕾西气得脸都白了,将剥好的虾仁递过去。“不许吃!”宁风笙恼火起来。南川世爵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听她的指令,吃了。宁风笙想起上午的谈话,...

主角:南川宁风笙   更新:2025-04-2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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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股妒火中烧的滋味。从来都是南川世爵吃她的醋,嫉妒住在她心里的那条宫狗!“爵哥吃得嘴上都是……”林蕾西拿了餐巾,给南川世爵嘴角擦拭了一下啪,宁风笙狠狠地把筷子按在桌上。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侧坐到了南川世爵的腿上,一双小手也勾上他脖颈。“南川世爵……抱我。”南川世爵眉目微动,一只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他揉了揉眉头,将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宁风笙朝林蕾西瞪了一眼,这才软软地说道:“喂我吃饭……像以前那样。”南川世爵在她怒气冲冲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火腿片抵在唇边。林蕾西气得脸都白了,将剥好的虾仁递过去。“不许吃!”宁风笙恼火起来。南川世爵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听她的指令,吃了。宁风笙想起上午的谈话,...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一股妒火中烧的滋味。

从来都是南川世爵吃她的醋,嫉妒住在她心里的那条宫狗!

“爵哥吃得嘴上都是……”林蕾西拿了餐巾,给南川世爵嘴角擦拭了一下

啪,宁风笙狠狠地把筷子按在桌上。

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侧坐到了南川世爵的腿上,一双小手也勾上他脖颈。

“南川世爵……抱我。”

南川世爵眉目微动,一只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

他揉了揉眉头,将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

宁风笙朝林蕾西瞪了一眼,这才软软地说道:“喂我吃饭……像以前那样。”

南川世爵在她怒气冲冲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火腿片抵在唇边。

林蕾西气得脸都白了,将剥好的虾仁递过去。

“不许吃!”宁风笙恼火起来。

南川世爵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听她的指令,吃了。

宁风笙想起上午的谈话,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也会我行我素,她管不了他。

空气中的气氛很是古怪,莫斯研究了一早上都没看透少爷的心思。

只见少爷左右逢源,两边都来者不拒。

而两个女人暗暗较劲着,战火汹涌。

“爵哥,下午我们约好去婚纱店选婚纱,计划有变吗?”林蕾西喂了一块鹅肝慕斯。

南川世爵把玩着宁风笙的发丝,眼神暗了几分:“不变。”

宁风笙的心脏就像被锤子重重锤过。

她真是可笑,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宣告主权……

南川世爵要娶的女人是林蕾西。

可她就是感到很难过,无比的难过……

而看着身后男人那兴味盎然的模样,她的气就更是无处发泄了。

“你笑什么?”

南川世爵眉头一挑。他笑了?

看着她气得脸颊红扑扑的样子,雪白的脸颊粉嫩嫩,像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红苹果。

宁风笙震怒,勺子舀起一匙辣酱,喂到他的嘴边。

“爵哥不吃辣,你不是不知道吧?”

宁风笙却不依不饶地喂着:“吃。”

南川世爵浓眉微皱,眼睛凝视着他,慢慢含住了银勺。

他那吃食的动作就仿佛含下去的不是辣酱,而是她……

宁风笙的脸颊火热起来。

南川世爵将整勺辣酱咽下去,就像吞下一把岩浆,火烧火燎地胃疼。

他低声呛咳着,猛地灌了两大杯的冰水。

水液顺着下颌流进阿玛尼高定衬衫,蜿蜒而下……

“小东西,你想辣死我?”南川世爵感觉整张嘴都在喷火。

明明是他吃了一勺辣酱,倒是她一整脸胀得红扑扑的——

更显得惹人怜爱。

“很辣么?”宁风笙的气息轻轻喷在他唇上,“觉得辣下次就不要吃别的女人喂的东西。”

南川世爵辣红的唇角挑起,红艳欲滴:“你报复心很强。”

“学你的!”

这一招,他曾对她用过。

“看来是我这个师傅教的好。”

“你还教了很多……”宁风笙贴着他的唇蹭了蹭,“这是你教我的解辣方法。”

要命。

南川世爵的喉头剧烈滚动着,眼瞳紧缩着,燃起一抹猩红的浴火……

身体僵硬无比,某种涌动的情绪快炸裂开了。

这个女人,学坏了。

宁风笙软软的唇亲吻着他被辣肿的唇,他真的很不能吃辣,一点点都辣坏了,但她喂给他,他还是毫不犹豫吃了。

“看来你没学到精髓。”一把按住她想要抽开的身体,紧紧按压在怀里。

宁风笙:“……??”

“这才是真正的接吻解辣法,我没教好你?”南川世爵吻过去,顶开她的牙关。


她的一滴泪,就能让他的暴戾妥协。

曾经她只要哭,就是最大的杀器。

他叫她小哭包,但那些泪水跟现在比起来,不过尔尔。

可现在不管她流多少泪,南川世爵看着也是一脸麻木了,无动于衷了。

宁风笙,别再把你没出息的样子给他看着,让他嘲讽你!

宁风笙清洗了好几次脸,让那酸楚难过的感觉压抑下去。

但当她打开门,看到林蕾西不知何时钻到了南川世爵的怀里,而睡梦中的男人手自然地搂着女人的腰身,两人亲密拥抱着睡在一起的画面,又深深地刺激了宁风笙的眼。

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也许她不在的时光里,南川世爵经常和林蕾西这样抱在一起睡。

这样亲密相贴的姿势,他们睡得那么自然。

宁风笙站在床边,像一缕幽魂,怨怨地瞪着床上拥睡的男女,眼泪无声无息流淌。

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窗外的光芒射进来,鸟儿鸣叫的啾啾声响起,她一双腿站得有些麻木了。

南川世爵身形转动了一下,像是要醒。

宁风笙猛地惊醒过来,几个快步冲回盥洗间……

房门上锁的声音,终于把床上的人吵醒了。

南川世爵眼睛还未睁开,手下意识朝怀里的女人揉了一把,靠过去嗅她的体香。

然而,那刺鼻的香味让他皱起了眉,他的身体立刻抗拒地将人甩开。

南川世爵睁开猩红的眼,哪个该死的女人不要命,敢爬他的床?!

林蕾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她微微吃痛:“爵哥……?”

南川世爵暴戾的眼打开,看清床上的女人,脸色冷了几分。

“我昨晚肚子不舒服,所以就跟你一起睡了,你忘了?”林蕾西抚摸着腹部,“刚刚那一脚,好疼呀……”

南川世爵目光落到她腹部,闷声问道:“踹哪了?”

要不是床足够大,林蕾西刚刚都被踹下床了。

她爬过去一点,讨好地说道:“我护着肚子的,没踹到宝宝。”

“还疼?”南川世爵问。

“不疼了……”林蕾西娇柔地笑着,突然回过身看向盥洗间。

宁风笙垂着眼,脸上挂着水珠,刚出来就看到南川世爵在关心林蕾西的肚子。

“爵哥,要不然你再听听宝宝的胎心?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林蕾西嘴角勾起坏笑。

南川世爵浓眉扬高,也看向某人——

宁风笙恨不得自己能变成隐形的,不想一大早起来就被这两人秀恩爱,喂狗粮。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强,昨晚就应该回自己的房间!

她垂下脸,几个快步靠近床边,伸手拿过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

突然,一只男人的大手精准抓住她的手腕——

宁风笙赫然抬头,那双肿成核桃的双眼正好和南川世爵对视了个正着。

“哭过了?”南川世爵瞳孔微微紧缩。

宁风笙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刚在镜子里看到,像被蜜蜂蛰肿了,属实有些夸张。

谁让她昨晚的眼泪断断续续地流,流了一整晚……哭得那么狠……

“我昨晚做了噩梦。”宁风笙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闪躲。

“把听诊器拿来。”南川世爵抬了抬下巴,指挥她去拿扔在茶几上的听诊器。

宁风笙背脊僵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又开始泛红。

但她没说什么,快步将听诊器拿过来,扔在床上……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起居室,关门声像投下一颗炸弹!

南川世爵拢眉,阴沉的脸若有所思。


餐厅摆着丰盛的早点,莫斯解释道,这些都是为了孕妇做的营养餐。

南川世爵用银餐刀挑起林蕾西一缕卷发,扫一眼正蹲在灯下擦地的女人。

“管家没教过你?”他嗓音阴冷没有丝毫温度,“下人该跪在阴影里。”

宁风笙挪进晨光与阴影的交界,心里发苦。

南川世爵眼角余光瞥过她的身影,胸口涌起难以抒解的戾气……

林蕾西搅动燕窝盏的银匙突然坠地。

“哎呀。宁小姐帮我捡?”

南川世爵用鞋尖挑起她下巴:“聋了?”

当宁风笙伸手去捡,他的皮鞋碾在她的手背上:“下等人就该用下等法子捡,像狗一样叼上来。”

宁风笙眸光暗闪,委屈的眼泪弥漫上来……

“这就委屈了?受不了你随时可以滚!”他盯着那碍眼的泪水。

宁风笙将银匙叼上餐桌。

南川世爵突然扯住她的长发:“喂我。”

她靠他那么近,闻到他身上的体香……

红汁液顺着他的喉结滚落,滴在她女仆装的蕾丝领口……

林蕾西眼中掠过嫉妒的神色:“爵哥,她的头发好漂亮呀,我想要她头发编的餐垫。”

“剪。”

宁风笙不敢置信——

这男人曾经最爱她这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发质被养得很好,及腰长度,每次修剪他会亲自监督,多剪一点都不行,最喜欢用手指把玩缠绕着她的发丝。

林蕾西接过剪刀,咔嚓剪着……

“多剪些。”发丝坠入餐盘,他嗓音冷漠,“你当狗的样子最漂亮。”

头发被剪的坑坑洼洼,宁风笙闭上眼,像一个被玩弄的娃娃任由剪着。

南川世爵突然倒了胃口,眼色划过一丝嗜血的光——

林蕾西很识时务地放下剪刀:“爵哥,我想吃虾。”

“剥。”

宁风笙弯腰准备剥虾。

“佣人该跪着伺候主人用餐。”他扯松领带,每一次语言攻击都直击要害,“还是说……你更怀念当床奴的滋味?”

“南川世爵,就当我欠你的……还你的。”

宁风笙身形一屈,陡然跪了下去。

南川世爵泠泠而笑,这女人曾经宁死不为他折腰,现在说跪就跪,说爬就爬……

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你以为这就还我了?宁风笙,你欠我的是一条人命!”

“爵哥,我脚疼……”林蕾西抬起一只脚。

“没听见?给她揉脚。”

宁风笙捧起林蕾西的脚,脱下高跟鞋,在她的脚踝上轻柔地按着。

“不是那里,再上点,再左点,再右点……真蠢,这点活都干不好。”林蕾西突然狠狠一踹,将宁风笙踹倒在地,“你就是诚心按痛我。”

宁风笙小脸倔强而苍白。

“宁小姐当心呀。”林蕾西突然碰翻海鲜粥,滚烫的粥淋上宁风笙的脖颈,“哎呀,那是爵哥最爱吃的……”

“这么喜欢伺候人?”南川世爵还嫌不够,让宁风笙伸出手,将整碗粥倒在她颤抖的双手上,“那就接着去喂狗。”

“爵哥,你的裤脚沾到粥了……”

南川世爵猛地扯过她的长发按向椅脚:“这么爱演贤惠?”他掰开她的嘴唇,将裤脚塞进她的嘴里,“舔干净。”

……

一整天的折磨无休无止,总有新的屈辱花样。

宁风笙早就知道南川世爵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个人展开……

是她,亲手粉碎了这份柔情。

所以他现在为了报复她,化身疯狂的魔鬼。

他恨她——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怒张的恨意。

恨她恨得要死,所以重生前的三年里,他一次也没出现过她面前,他永远不原谅她!

那为什么当她死去,他又要疯狂地扒开她的坟墓,把他的心掏给她……

深夜雷声碾过阁楼时,宁风笙正给林蕾西熨烫真丝睡裙。

“她要喝红枣茶。”南川世爵撞开门,将她按在熨衣板上,“用你的血煮。”

宁风笙拿起剪刀,沉默地划开手腕。

血珠滴进骨瓷杯——她想起她把刀插进他心口那夜,一样的鲜红色。

南川世爵黑眸里的光芒震颤,没想到她这么果决,突然掐住她脖子灌下那滚烫的血茶:“你当年也是这样——”他扯开他心口露出的手术疤,“也是这样一刀捅进我心口,逼我签股份转让书。”

宁风笙呛然地咳着,无法辩解。

是,她曾经眼瞎心瞎,才会看错了人,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我错了,原谅我……”

“晚了宁风笙,别想求得我的谅解!”

林蕾西在晨浴时尖叫——

她的宝石手链掉进下水道,非要宁风笙伸手去掏。

南川世爵倚着大理石柱,看污水漫过宁风笙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有被瓷片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粥汤上的水泡。

“爵哥你看!”林蕾西突然举起宁风笙的左手,婚戒在无名指勒出烫伤起泡的痕,“她还戴着你送的赃物呢——”

那枚他亲手设计,送她的求婚戒指——

曾被她不屑一顾从窗口掷飞,落在后花园的荆棘丛里。

她说:我绝不会戴你给我的奴隶镣铐。

他的求婚戒指,在她眼里是奴隶镣铐。

南川世爵眼底的血光怔住,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哪来的?”

“我……我从后花园里捡回来的。”

那一片全是荆棘灌木丛,连下人都不愿意去,宁风笙没辙,只好亲自去捡。

她在那荆棘丛里扒拉了三天,才找到这枚戒指……

南川世爵眼瞳紧缩了两下:“这次宫烨给你派了多大的任务,值得你如此演苦情戏?”

“跟宫烨没关系……你别碰我的戒指……”宁风笙尖叫着,眼睁睁看着男人摘着戒指。

这一天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都逆来顺受……

然而此刻,她却像头小倔驴,拼命反抗。

“南川世爵……求你了……”

求……

她很少用这个字,除非求他放了她。

既然他放了手,她怎么还要赖在他的世界里给他添堵?!

“就你,也配?”南川世爵把她紧紧握成拳的手指掰开,“别逼我掰断你这根手指……”


两人的吻缠绵悱恻,空气里都是水泽声,银线拉成了丝。

林蕾西攥着餐刀,恨恨瞪着那对旁若无人亲吻的人影,一张脸气得清白。

爵哥……从来都没吻过她的唇。

莫斯老脸一红,宁小姐今天作风真是大胆啊,和少爷在一起三年,这头一回啊!

果然女人之间争风吃醋起来,也很刺激。

……

气势磅礴的车队驶过,十辆黑色轿车停在芭莎婚纱馆现场。

大理石台阶在长靴下发出踩踏声,男人抬手摘下皮质手套,那凌厉的动作宛如猛禽收拢羽翼——

光芒顺着他的眉骨淌下,深邃的脸是刀刻般的锋利线条,那双凌厉黑瞳淬着毒的冷光。

经过的行人全都忍不住张望,被这男人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震慑。

更夺人眼球的是,在他怀里搂着两个绝美的女人……

宁风笙被南川世爵右手搂着柔软腰肢,而林蕾西则挽住了南川世爵左手腕。

这就是寻常男人都艳羡的左拥右抱。

如同宫殿般的婚纱馆,所有员工整装待发,经理弓着腰:“南川少爷,婚纱一共有五十套,全是出自名家设计师……”

宁风笙这才知道,南川世爵早就让人定制婚纱了。

从头至尾,他就没打算采用她的设计——

“最出彩的银河之泪,是根据星河的灵感设计,作为主婚礼服。”

灯光下,那条被称为“银河之泪”的婚纱正在呼吸。

七层意大利真丝欧根纱垂下,三万颗钻石从抹胸处炸裂,如同银河被揉碎后重新编织。

二十米长的拖尾流淌着古董蕾丝,每寸经纬都缝着保加利亚玫瑰,行走时空气里会落下带香气的星屑。

头纱用科莫湖天鹅绒羽织就,边缘缀着十二位王妃的婚戒,当教堂钟声穿透轻纱,那些铂金碎末会与新娘的眼泪共振发光。

这条婚纱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屏息的地步……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价值不菲。

宁风笙的指尖抚过缀满碎钻的裙撑,真美……

南川世爵是用了心的,并没有对这场婚事敷衍了事。

她的心口为什么会这么酸涩疼痛?

林蕾西也被这奢华的排场震慑了,笑得合不拢嘴。

店员簇拥着她,正对着三面镜调整星空头冠,镜中倒映着南川世爵把玩打火机的侧脸——火苗跃动的频率与宁风笙睫毛的震颤完全同步。

“她们是姐妹吗,好像一对双生花啊……”

“肯定是妹妹来帮姐姐参谋婚纱啦。”

“妹妹更美,比姐姐要美多了。”

“嘘,被南川少爷听到你不想干活了?”

“可惜,我也觉得少爷跟妹妹更搭。”

宁风笙紧紧攥着那条婚纱,看着店员就要取下来给林蕾西试穿……

“你想穿?”南川世爵戏谑的嗓音响在头顶。

宁风笙满脸失望:“可这是你给林小姐定制的。”

“给她穿。”南川世爵淡声说道,“反正丧服和婚纱都是白色。”

“爵哥……”林蕾西的眼睛红了,“她穿了那我穿什么?”

“我们还有一条极夜之光,也很美……”经理捧着鎏金画册说道。

林蕾西尽管心有不甘,却不敢忤逆南川世爵的意思。

几个店员悄悄议论:“妹妹不是来参谋的吗?怎么她也试穿上了?”

“果然他们才是一对?南川少爷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当宁风笙拖着二十米长的裙摆出现时,南川世爵的手指差点被烟火烫到。

光芒穿过三万颗顶级白钻,在她周身织成星辉,万丈闪耀。


匆匆吃了一点,她就又上了楼。

等她的背影一走,南川世爵嘴角的笑意僵住,脸色比暴风雨还可怕:“还不下去?”

林蕾西还嚼着南川世爵亲口喂的肉片,差点呛到。

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要我把你扔下去?”南川世爵要不是顾及她是孕妇,已经把她丢出去。

林蕾西识趣下地:“爵哥,你看是不是嘛……我们亲热一点,她整个人都像霜打的白菜。”

南川世爵没有错过宁风笙的每个表情……

一整餐饭她都埋着个头,当然没注意到那探究她的目光。

反常,反常得诡异。

宁风笙走进画室,下唇都咬破了,才忍着没掉眼泪。

然而她才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莫斯又来敲门了——

“宁小姐,今天天气那么好,你在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

“我不想去……”

“你不能老闷在房间里,少爷命令你去院子里呼吸空气。”

“他管不到我。”宁风笙心口发疼,他去关心林蕾西就好了,干嘛管她?

“少爷是怕你闷着抑郁症发作,又做出一些惊人举动,死在画室里了。去走走吧,心理医生也说了,你每天得多疏导心情……”

宁风笙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是春天,院子里的花开得千娇百媚……

出去走走散散心,确实比闷着要好多了。

想了想,宁风笙就换下睡裙,出去透气。

世界上有一万五千种玫瑰,玫园里就占了一大半了。枝繁叶茂的树叶滴着露珠,大片伊芙伯爵玫瑰迎风舒展着……

宁风笙站在玫瑰花墙下清嗅,沁人心脾。

花儿很能治愈心灵,她走走逛逛,心情好多了!

“小心刺,别碰。”南川世爵的嗓音响在身后,和记忆中重叠……

宁风笙心口蓦然一跳,眯起眼回过神,却再度被刺了眼!

南川世爵正抱着林蕾西在花丛里穿梭。

“玫瑰花香太冲了……”林蕾西捏着鼻子往男人颈间蹭,“医生说对宝宝不好呢。”

“不喜欢?”南川世爵低眸问着。

“我喜欢薰衣草,玫瑰太俗气。”

“那就把所有的玫瑰都铲了,改种薰衣草。”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惊飞一群白鸽,羽翼拍碎花房玻璃……

宁风笙抬手去接飘落的蓝玫瑰,掌心却落满花瓣残渣。

“爵哥真好!”娇笑声刺耳地回荡着。

林蕾西窝在南川世爵怀里,真丝裙摆扫过黑巴克玫瑰,那些曾被他称作“血色婚誓”的花瓣碎在意大利皮鞋下。

宁风笙的浑身僵硬,这里叫做玫园……

如果把所有的玫瑰花都铲了,这个名字的意义在哪呢?

“爵哥推我荡秋千好不好?”林蕾西指尖点着秋千架……

那是南川世爵亲手给宁风笙扎的秋千!

南川世爵将人抱上秋千时,宁风笙看清林蕾西脚踝系着的银铃,在她流产那天被南川世爵亲手摘除了。

秋千荡起的弧线割碎花影……

”推高点啊。”林蕾西没有穿鞋,洁白的脚荡漾在空中,脚铃叮叮作响。

曾经,宁风笙也不需要穿鞋,因为有南川世爵抱着,根本不用走路……

“再高点,宝宝喜欢飞起来……”

宁风笙远远站在那里,小脸苍白失血,手指紧紧攥着一旁的花藤。

玫瑰尖锐的刺扎进她的掌心,她也浑然不觉。

鲜血滴在白色的玫瑰花瓣上,染出妖冶的色泽……

“这些刺真碍眼。”林蕾西突然扯断秋千架上攀援的玫瑰,尖刺在她掌心留下红痕。

南川世爵抓过那只手轻舔:“明天就全铲了。”


林蕾西诧异地看着宁风笙……

“一张床,三个人?”南川世爵嗤笑一声,“谁受不了,谁滚出这间房。”

“宝宝也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睡,反正就只是睡觉嘛……宝宝今晚需要爵哥。”林蕾西温柔地抚着腹部。

“我要睡中间。”宁风笙想要隔开那两人,否则真怕自己会吐出来。

林蕾西有意见却不敢发作,查看南川世爵的脸色。

那男人丝毫没有异议,她生气却也只能忍着不发作。

……

月光洒在窗头。

林蕾西的橙花香水从左侧漫过来,右侧是南川世爵炙热的体温。

三具躯体在意大利手工床垫上构成等边三角形。

“爵哥怕黑吗?”林蕾西突然翻身,真丝睡裙吊带滑落肩头。

南川世爵眼中的冷光一闪:“关灯。”

黑暗吞噬水晶吊灯最后一粒光斑时,宁风笙听见左侧传来布料摩擦声。

林蕾西的脚踝贴上男人小腿,腕链铃铛轻响——那是宁风笙孕期戴的脚链款式。

只要她有轻微的动静,那铃铛立马响起,南川世爵就能听到她的每个举动。

她将林蕾西横过去的腿踢开,转身钻进南川世爵的怀里。

“热。”男人的手却在黑暗中将她推开,龙涎香混着橙花气息在三人之间发酵。

医生说林蕾西腹部受凉,空调温度不能太低了。

床上还睡着三个人,当然热……

但,南川世爵不是身体的热,是心热,血脉喷张的热。

宁风笙的香气近在咫尺,她钻到他怀里时,那沉寂的欲望就汹涌地撩动。

该死,他该死地想。

却不能在这时候要她……

南川世爵在黑暗中滚动着喉结,扯开睡袍衣襟。

宁风笙清浅的呼吸喷在他胸前,令他浑身发颤……

“南川世爵?你在发抖?”宁风笙感觉身侧的男人呼吸沉闷,伸手探了探。

南川世爵立即攥住她的手,危险警告:“都睡。”

“……”

“谁再乱动就滚下床!”

宁风笙在黑暗中抬头看他下颌的轮廓,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直到他哑声说:“吵。”

什么吵?

“宁风笙你的呼吸吵死了!”南川世爵的喘息加重,低声呵斥。

宁风笙诧异,她的呼吸很轻浅,没什么声音啊。

“滚去睡旁边。”他突然将林蕾西拽到两人中间。

宁风笙差点被挤下床,身体被林蕾西隔绝在外,委屈的泪水顿时喷涌。

林蕾西终于如愿以偿睡到南川世爵身边,还是被他亲自拉过去的,嘴角得意挽起,故意用屁股顶着宁风笙往床外移。

还好这三米宽的床够大,宁风笙翻了个身,背对着身后两人独自蜷在一旁。

眼泪像关不住水阀似的,一直从眼角流泻,打湿了枕头。

她无声无息地流了好多泪,鼻子被堵塞,怕自己抽噎和揩鼻涕的声音惊扰身边两人。

她摸黑进了盥洗室,把出水龙头开到最大,才敢哭着擤鼻涕。

镜子里,她的眼睛哭得红红肿肿,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宁风笙,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自讨欺辱吗?你可真贱呐。

她本想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可是看着林蕾西霸占着原属于她的位置——

她又狠狠地不甘心了。

这时候走,就是被林蕾西打败,她认输了。

……

早晨,宁风笙天没亮就醒了,其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只要闭着眼,那泪水就流个不停,跟不要水费似的……

认识南川世爵以前,她很倔强很少流泪,可是被他宠上天以后,她的性格飘了,动不动就眼红委屈,大概她潜意识清楚,她能控制南川世爵的喜怒哀乐——


没有看到有关于林蕾西的文件夹,全都是她和南川世爵的。

或许这台电脑他比较少用,没有导入新的照片或资料吧。

宁风笙找了几圈,确定找不到任何林蕾西的痕迹,打算下机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南川世爵说——

「曾经是,现在觉得每一幕都是我的人生污点,我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每每想起我爱过这样一个女人,都令我感到恶心!」

这些人生污点,他竟然忘了删掉。

宁风笙一个个将文件夹全都拖进回车站,还顺手给粉碎了。

粉碎后,垃圾就找不回来了,这样不需要南川世爵来清理电脑上的垃圾,她清理好了。

免得他什么时候登陆电脑看到那些「人生污点」,又要大发脾气。

在电脑上搜索无果后,宁风笙又想起书架——

南川世爵不止喜欢储存电子照片,还喜欢打印下来。

光是她的照片,就打印了几十本的相册,放了大半个书架。

她也不知道南川世爵打印这些干嘛,平时他想看也是用手机、电脑,很少会去翻阅相册。

宁风笙在每个书架里都找了一遍,没有看到林蕾西的照片……

她很失望,可能他们的照片没有放在玫园,在另一个家里没搬过来吧。

不过,她倒是把自己的相册本全都整理出来,数了数,89本,又大又厚重。

这些分了十几摞,宁风笙一摞一摞搬到了楼下去。

四月天,客厅里的壁炉燃着炭火……

宁风笙坐在椅子上,把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一张张丢进壁炉里。

相片被火苗吞噬着,一会儿就烧没一张。

宁风笙还从来没欣赏过自己的照片,许多都是她没见过的,抓拍的、偷拍的、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

南川世爵真的很怪癖,弄这么多照片,现在清理起来都麻烦。

宁风笙边看边烧,很多记忆随着照片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

她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怅然若失。

后来她索性不敢看了,就麻木地往壁炉里扔着照片。

因为越看心越痛,阵阵抽搐的痛,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莫斯经过一次,看着她边哭边烧东西,也不敢上去打扰……

傍晚的时候,南川世爵回来了,经过客厅也看到她蜷在椅子上在往壁炉里烧东西。

空气里都是焦糊的味道,他冷冷讽刺了两句,上了楼。

宁风笙一直烧到半夜三点,才把89本相册全部烧空。

她小脸挂满泪水,困倦得就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睡在椅子上,身体保持着那个姿势……

如果是以前,南川世爵早就把她抱回了卧室。

当然了,现在的她就像玫园的幽灵,没有人在乎她在干什么。

偶尔南川世爵想起她来的时候,会过来挖苦嘲讽她几句,或者把怒气撒在她身上,想到什么屈辱她的新方法也会来折磨她一下。

宁风笙揉了揉脖子把烧空的相册集抱去院子里,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捶打着酸软的脖颈上楼睡了一会儿,苦恼着地想着要去哪搜刮林蕾西的信息?

南川世爵的手机——

这是他随身带的物件,若有新照片一定会存放在里面。

晚间,趁着这个男人去洗浴的时候,宁风笙摸进他房间,在床头柜上看到充电的手机。

他有每天沐浴的习惯,手机这时候都会搁在老位置充电。

宁风笙打开屏保锁,锁屏照片是他亲吻她的脖颈仰起的弧度。

他告诉过她屏锁密码,也录入过她的指纹,说他的手机她随时可以去翻……

她试着用指纹进入一次,成功。

他没换密码也没删她指纹……

宁风笙心里酸酸的,虽然他说他对她没有秘密,但她从来没有主动查过他的手机。

这是第一次,偷偷摸摸的,竟是为了偷点林蕾西的信息。

划开手机相册,又是密密麻麻的照片,怎么她有那么多照片的吗……

她怕南川世爵随时出现,也没时间慢慢欣赏,手指飞快地划拉着。

划到最新的照片,是三个月前了……

南川世爵带着她最后一次去医院做四维彩超,照的宝宝图片。

宁风笙心口呛然,泪意又一次漫上眼眶。

原以为他有每天都拍照记录生活的习惯,可原来她不在身边,他都不爱拍照的。

宁风笙将这些照片点了批量删除……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帮他全部清空了,他不用再回首不堪,和林蕾西小姐结婚后尽快开始新生活吧。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林蕾西的声音:“我知道爵哥在洗澡,我又不进浴室,就在卧室里拿点东西。”

莫斯紧紧跟着:“林小姐,你知道少爷这时候讨厌有人打扰。”

宁风笙心脏一沉,差点吓得摔了手机。

“行吧,我等他洗完。”林蕾西无奈的声音。

宁风笙微微诧异,南川世爵不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被打扰?

什么时候,他喜欢鸳鸯浴的习惯也改了……

……

莫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双腿还在微微发抖,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屏幕的冷光打在少爷脸上,他一双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监控器,宁风笙跪坐在壁炉前,一张张烧毁了他积累多年的所有心血!所有……

南川世爵拳头快捏碎了,胸腔迸射着一股暴戾和绝望的气息——

她竟然把他书架上的相册集全部搬空……

她竟然把他电脑里一百多个照片夹全部粉碎……

她竟然把他手机里的照片全部删光……

她趁他不知情,把所有属于她的痕迹,都从他的生命中抹除了。连带着他那颗心,也一起被她揉碎。

宁风笙手里捧着织到一半的围巾,缩在后院一角,正在考虑把这围巾是扔了还是烧了。

南川世爵不需要她送的礼物,是她自作多情,应该扔了的。

“你还真会选地方,躲在这里——就以为我找不到你了?”黑暗的身影笼罩下来,南川世爵掐着她后衣领把人拎起,“宁风笙,你还真是贼性难改——”


他对她的感情一再克制,她能感觉他克制到极致。

但是,18岁那年,她坏心眼地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明知道他一直在克制隐忍,她很笃定他不会拒绝。

那一夜,他所有的克制崩塌,却还是颤抖着说,认真想想再做选择。

她毫不犹豫选了他……

待他疯狂的爱意如岩浆般喷涌,她却背叛了誓言,移情别恋了。

宁风笙,你真渣啊。

……

夜晚,宁风笙把自己清洗干净,穿上南川世爵喜欢的情趣睡衣……

这个男人的癖好就是,布料越清凉越喜欢,设计还最好要火辣一些。

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会儿……

她这些天按时吃饭,身材丰盈了一些。

虽然还是瘦,却不显得那么干巴巴骨架样了。

完美的三围,即便再瘦,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就是缩水了一圈。

半透黑丝袜在腿根勒出淡樱色压痕,兔尾绒球随着呼吸轻颤。

后背交叉绑带在腰窝拧成心形绳结,脖子上还系着宠物项圈,缀着一根长长的银链子。

下摆短到大腿根部,还是开叉的。

随着走动,空荡荡地灌风。

宁风笙的脸颊红了又红,她挑的这件是兔女郎的造型,南川世爵总说她像兔子。

像这种色色的情趣服,她以前被逼着都不肯穿。

现在穿上身,还真需要一些勇气。

宁风笙在睡衣外又裹了一件睡袍,这才朝南川世爵的房间走去。

意料之外的,这个时间他还没开始沐浴,房间里的灯也是黑的。

宁风笙在房间里等到晚上十点,难道……他忘记早上说过的话?

问莫斯,才知道他在书房……

南川世爵陷在转椅里,鎏金封面的《蒙台梭利育儿经》被他翻得哗啦作响。

灯光照着他雕塑般的下颌线,他皱眉凝神着,仿佛在攻克世界最大的难题。

钢笔尖悬在「拥抱能促进婴儿脑发育」这句话上方三毫米——

“愚蠢。”万宝龙钢笔狠狠划掉“每日至少三次抚触”……

钢笔突然在“父亲声音安抚”处洇开墨渍,他烦躁地扯松领带,用德文在空白处标注声波赫兹参数。

宁风笙走近了,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书是什么时,眼神就开始黯然。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各种专注地恶补各种育儿知识。

不过当时看这些书,是为了迎接宁风笙肚子里的小生命。

而这一次,是为了迎接林蕾西肚子里的……

宁风笙的心口酸溜溜的,难受得要命。

她不喜欢南川世爵的温柔分给第二个女人,为她做过的事,也对别人复刻。

“站在门口做什么?”南川世爵明明没有抬眼,却看到她了。

“我不要那个小孩叫南川笙笙。”她突兀说道。

南川世爵凝眸朝她看来:“谁告诉你的?”

“是我在书房门口听到你和莫斯的谈话了。”

“……”

“你很期待林小姐肚里的孩子?”

南川世爵将书丢开到一旁,她的眼角余光却瞥到那满满的笔记。

是之前她怀孕时他用的那个笔记,现在又拿出来继续记录了……

宁风笙心口更酸了:“所以,只要是个孩子就可以。”

南川世爵捏起她的下巴:“你很在意?”

这是他和宁风笙的第二个孩子,是他的命,他当然期待。

不过他永远不会告诉她真相——

以免她对这孩子再下毒手。

他再也禁不起第二次痛苦的打击,他会彻底疯掉。

“穿的什么?”南川世爵眼神扫过她的领口,目光被吸引走了……


他也说服自己放生她,她却又傻得要钻回这个笼子?

他怕,怕自己会彻底沦为恶魔,再也不放她走,会拉着她一起堕向地狱深处。

每每想把她困在身边,想得发狂的时候,她泡在血缸......

宁风笙只是搂着他的脖颈,轻轻将双唇贴上去,用动作告诉他回应。

南川世爵浑身紧绷,嗓音沙哑说道:「做了选择,就没有回头路了……成为我的女人,你要失去很多。」

「什么?」

「第一样……自由。」

宁风笙那时候并不明白,自由有多可贵。也并不理解他口里的偏执,有多偏执。

直到他狂热的感情像大厦一样朝她倾倒下来,她要窒息了。

他给她戴定位器,装监视器,每天见过谁,吃了什么,去了哪,哪怕放个屁……

都要事无巨细朝他汇报。

变态到晚上睡觉,他都要用仪器设备检测她的梦境。

她的分分秒秒钟,都不是她自己的。

除了那令人窒息的变态占有欲,他对她太过宠爱,宠到她骄纵任性,无法无天……

只要她想要的,天上的星星他也摘给她。

当她什么都满足都能拥有的时候,便对得不到的东西疯狂渴望——自由!

她越想要自由,就越想逃离他。

而一旦她生出了逃的心思,他就化身恶魔,陷入死循环了。

他说她违反了和撒旦的契约,一次次惩罚她,囚禁她。

宁风笙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声音就知道是南川世爵的脚步,他打开门,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又关上门离开。

宁风笙正缩在阴影的角落,所以未能被他发现……

他的脚步声她太熟悉,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而只从脚步声的判断,她就知道,他在找她——

如果一间间房都找不到,他就会去监控室找人。

果然,没隔多久,莫斯就叩门进来:“宁小姐,原来你躲在这里……”

“他找我有事?”宁风笙手指捏紧了书籍。

“没事,你早晨醒来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又出走了,刚找了你半天。”莫斯尴尬地笑笑,“楼下做好了早餐,你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而且状态那么差,把我们都给吓住了。”

“状态差?”

“医生说是抑郁症躯体化什么的……你完全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听不见我们说话,就呆呆的跟个木头人似的。”莫斯回忆说,把少爷吓得够呛。

宁风笙对昨晚一点都没印象了:“是吗,我完全不知道。”

“少爷已经改了很多了,他的占有欲一直在收敛,宁小姐就跟少爷和好吧。”

宁风笙嘴巴张了张,不是她不愿意和好,是他不和好了……

莫斯叹口气:“遗传病,当年太太受不了老爷的折磨,选择了轻生,宁小姐如果实在受不了少爷,也别在他面前用死相逼。”

宁风笙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的妈妈……”

“太太走以后,老爷就更疯了,心态不正常,变得性情古怪,经常折磨少爷和下人……少爷的童年真是……”

难怪死都不肯对她放手、说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的南川世爵……

在看到她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时,会露出那么恐惧的目光,决定放过她了。

“他的童年?”宁风笙从来没尝试过去了解南川世爵的一切,当然包括童年。

“不说了,少爷要知道我这么多嘴,又该罚我了,宁小姐就下去吃饭吧。”

宁风笙心思沉重,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听到刚刚那番话,就更没胃口了……

“少爷还在餐厅等着。”

“好,我就去。”

……

南川世爵坐在长桌彼端,财经报纸遮住他淬毒的眼睛。

宁风笙刚坐下,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见一小摞结婚请柬……

烫金勾着红色蔷薇,很别致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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