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躺在医院病床上,手上扎着输液针。
胃里阵阵绞痛。
刚要转头,扑面而来一阵晕眩。
难受的她拧紧了眉头。
“难受?”男人温和心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野忍着晕眩感看过去。
是贺楼。
她艰难开口:“你怎么来了?”
贺楼说:“鸿青给我打电话,说在国营饭店遇上你喝多了,送你来了医院。”
原来喊她的人是周鸿青。
她说:“等我好了,我再去感谢他。”
贺楼:“不用跟他客气。你怎么回事?都喝的酒精中毒了。”
姜野唏嘘:“运气有点不大好。”
又问他:“几点了?”
贺楼:“刚过四点。”
她挣扎着要起,被贺楼按下:“你刚洗了胃,得在这儿住两天,孩子我让鸿青去接了,你不用操心。”
姜野叹气。
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贺楼又问:“说说,怎么回事儿。”
姜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说了一遍。
贺楼越听。
眉头拧的越紧。
最后说:“以后别这么干了,你明年要考学,工作本来就是临时的,这么拼干什么?”
姜野:“我不是为工作。”
她说:“我是担心影响孩子上学。”
贺楼满不在乎:“那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动我孩子。”
姜野心想。
他们动不了你孩子,他们能动我孩子。
这话她没说。
因为贺楼脸色实在不算好看。
过了会儿,贺楼又问她:“饿吗?”
姜野说:“饿。”
她本来就没吃饭。
还洗胃。
贺楼面色缓和了些,语气不悦:“饿就忍着,医生说洗了胃,六小时内不能吃东西。”
姜野苦笑:“那你问我饿不饿。”
本来他不问,她只是觉得难受,还没觉得多饿。
贺楼:“问是让你长点记性。”
顿了片刻,他又黯然道:“以后,真别这么干了,我心疼。”
突如其来的话。
炸的姜野措手不及。
姜野脑子里一片浆糊,吃吃的开口:“贺团长……”
贺楼问:“又要拒绝我一遍?”
他很轻的笑了下:“姜野,我心疼不疼,我自己都左右不了,你又怎么管得住呢?”
姜野错愕。
他上前,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难受再睡会儿吧,醒了差不多就能吃东西了。”
掖被角的动作太亲密。
姜野想自己来,结果一动就天旋地转的。
只得放弃。
由着他把被子给她裹严实。
她睡着时,巩校长和学校几个领导都来了。
姜野闭着眼睛。
迷迷糊糊听着外面有发脾气的声音。
再醒过来。
外面天都黑了。
贺楼安静的坐在病床边,跟她说学校领导来看过她了。她这次算工伤,住院休息不扣工资,医院费学校出。
还问她:“以后还喝不喝了?”
姜野看着他脸色比刚才还差,小声嘟哝:“我本来也没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