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陆泽怎么那么断定真的没多少人带枪,那阿让就不清楚了。
杀掉这人是陆泽提前很久就告诉阿让的,谁也不是傻子,哪有人开一枪扭头就走的,除非有人打断他第二枪才能让所有人信服。
至于陆泽为什么要这么保护桑小姐……这阿让就又不懂了。
“泽哥,我找着一处别墅,医生也安排妥当了,这儿会有人善后的。”Dan 说道。
有卧底并且将其除掉这件事,除了陆泽,就只有阿让清楚。
同时这也表明,陆泽一早就是故意留下定位的,阿让挠挠脑袋,怎么都琢磨不透泽哥的心思,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立威,还是想让桑小姐倾心于他?又或是专门铲除卧底这个隐患?不管是哪种可能,总感觉差了那么点儿意思。
但话又说回来了,又有点一举三得的意思……
桑漪望着那吓人的伤口,视线又落在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仿佛那伤口根本不在他身上一样。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他们跟前,之前开来的那辆埃尔法肯定是不能要了,谁知道那些人在一楼的时候,有没有在车上动什么手脚。
众人上车后,陆泽抬手举着,以防失血过多,阿让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递给后座的桑漪,眼神示意她帮忙包扎。
桑漪接过布条,面无表情地缠在陆泽手掌上,鲜血也沾到了她身上。
女孩眼神透着股倔强,可又不得不暂时顺从,陆泽轻笑一声:“你随身带着刀?”
桑漪想起口袋里的刀,可能刚才被男人抱住的时候不小心摸了出来,她在酒店等陆泽他们走了之后,从背包里拿出来,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刚才在酒店看到有人,拿来防身的!”女孩冷冷地应道。
陆泽嗤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她闭上眼睛,平复着心绪。
“在你心里,是不是就只有那个老头是好人?”
桑漪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是!”
“你就没好奇过,你爸妈怎么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男人仰头靠在座椅上,“一般来讲,女儿攀上高枝了,当爹妈的都会跑过来闹一闹。”
陆泽睨了她一眼,望着她只有愤恨,没有其他情绪的眼睛,说道“看来你知道。”
桑漪心里一紧,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赤裸裸地站在男人面前。
桑漪一直清楚,原生家庭是她的一块心病。十六岁那年,她跟叔叔提议回家看看,她也明白,叔叔肯定会派人跟着她。
叔叔生性多疑,就算心里有数,也得再确认一番。
父亲和继母见她出落得漂亮,打扮又阔绰,就动起了歪心思,一个劲的想跟她要钱,要不到就干脆把桑漪锁了起来。
继母出主意说,要是实在要不来钱,就把桑漪嫁给邻居家的老男人,人家乐意出三十万彩礼。
桑父本来对她就没多少感情,时间一长,更是淡薄,满心满眼都只有儿子,听了继母的话,立马点头同意。
跟踪桑漪的人把探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陆怀正,当天夜里,一帮壮汉闯进桑漪家里。
桑父惊恐地大喊:“你们是谁?”
还没等他说出第二句,几个壮汉就用布把两人迷晕,绑起来拖上了车。
壮汉打开桑漪的房门,她满眼热泪,望着陆怀正,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叔叔,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怀正这些年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宠,见她以前一直处在于这种家庭,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