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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惑我心后续

邂红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从用阿赞云的冷水泡澡后,我脑海中总是会浮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画面。那些画面很模糊,很凌乱,但我记得自己在银河般岸边看到了一抹绯红如火的身影。他会是苏栖野吗?当我正想开口询问这件事,苏栖野那张俊美的面容在我瞳孔里突然放大。下一瞬,唇就被他俯首咬住了。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啃。带着意味不明的力道,瞬间让我的唇瓣见了血。铁锈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甜腻。苏栖野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慵懒散漫的模样,而是像一头凶兽紧锁着它的猎物。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草木香此刻也变得浓郁起来,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将我整个人包裹住。不知是他唾液里的媚术起了作用,还是这强势到掠夺一切的吻让我缺氧,意识变得昏昏沉沉,大脑也逐渐空白。苏栖野修长的手...

主角:张亚娟秋暮蓉   更新:2025-04-15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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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亚娟秋暮蓉的其他类型小说《狐惑我心后续》,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用阿赞云的冷水泡澡后,我脑海中总是会浮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画面。那些画面很模糊,很凌乱,但我记得自己在银河般岸边看到了一抹绯红如火的身影。他会是苏栖野吗?当我正想开口询问这件事,苏栖野那张俊美的面容在我瞳孔里突然放大。下一瞬,唇就被他俯首咬住了。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啃。带着意味不明的力道,瞬间让我的唇瓣见了血。铁锈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甜腻。苏栖野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慵懒散漫的模样,而是像一头凶兽紧锁着它的猎物。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草木香此刻也变得浓郁起来,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将我整个人包裹住。不知是他唾液里的媚术起了作用,还是这强势到掠夺一切的吻让我缺氧,意识变得昏昏沉沉,大脑也逐渐空白。苏栖野修长的手...

《狐惑我心后续》精彩片段


自从用阿赞云的冷水泡澡后,我脑海中总是会浮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画面。

那些画面很模糊,很凌乱,但我记得自己在银河般岸边看到了一抹绯红如火的身影。

他会是苏栖野吗?

当我正想开口询问这件事,苏栖野那张俊美的面容在我瞳孔里突然放大。

下一瞬,唇就被他俯首咬住了。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啃。

带着意味不明的力道,瞬间让我的唇瓣见了血。

铁锈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甜腻。

苏栖野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慵懒散漫的模样,而是像一头凶兽紧锁着它的猎物。

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草木香此刻也变得浓郁起来,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将我整个人包裹住。

不知是他唾液里的媚术起了作用,还是这强势到掠夺一切的吻让我缺氧,意识变得昏昏沉沉,大脑也逐渐空白。

苏栖野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侧脸一路向下,轻轻摩挲过我的脖子,最后停留在我的后颈,指腹按压着上次咬破的地方。

我迷蒙的睁开眼,正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幽暗的眸色盯着我,在黑暗里,像漩涡般要将我吸进去。

还没等我将他推开,他便扣住我的手,再次低头寻找我的唇。

这次不是咬,而是轻轻舔舐唇上的伤口。

灼热的温度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遍全身。

我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并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混蛋!”

我怒斥道,脸颊和唇都是烫的。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居然被他这样不明不白夺走了!

苏栖野显然没想到我会动手,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捂着被打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满是错愕和受伤。

“你又打我?”他委屈巴巴地开口,声线里隐含愠怒。

“七爷我活了上千年,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人!”

他琥珀色的眸危险地眯了几度,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我拆卸入腹。

但他那张冷如白釉的脸上还挂着鲜红的五根手指印,这副模样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狐狸。

看着就让人想再rua一把……

当然,这想法也就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可不能让他听见。

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拐杖声。

苏栖野眸色一凛,深深地睨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又像是不甘。

“秋暮朝,事不过三,再有一次,我一定饶不了你!”

最终,他恨恨地转身,钻回了我心口的佛牌之中。

我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暗自庆幸自己刚才那一巴掌够果断。

否则就凭我俩刚才那干柴烈火,意乱情迷的状况,恐怕我要晚节不保……

拐杖声越来越近,我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转瞬,阿赞云拄着拐杖,从树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她那浑浊的白翳双瞳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角。

我舔了舔,果然尝到了一丝残留的血腥味。

阿赞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那双白瞳仿佛能洞察一切,让我感到一阵心虚。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阿赞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付小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跟她!”


结婚?

我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秋暮蓉从小就刁蛮任性,还不爱读书,上完初中就跟着那些小混混们跑了,前两年才回来。

说是去了趟泰兰德,不知在那边做什么,赚了大钱,开上了跑车,还交了个花臂纹身男朋友。

那时候我爸还没去世,我也没从家里彻底搬出来,继母还蹿撵着让我毕业后跟我妹一起去泰兰德打工,赚大钱。

我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想不到两年过去,她真跟那个花臂男友在泰兰德举行婚礼了,还想邀请我去当伴娘?

做梦!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去,也别朝我要彩礼,我祝她生十个儿子!”

说完我就要挂电话。

张亚娟那刺耳的大嗓门又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小朝,你忘了你爸死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我愣了下。

我爸是前年得肺癌死的,检查出来已经是晚期了,张亚娟娘俩一听是这么烧钱的病,转头就跑了,一天都没伺候过我爸。

我当时正上大二,要忙着完成学业,下了课就往医院跑。我爸最后走的时候,连人带盒十斤沉,而我刚好也累瘦了整整十斤。

说来也怪,我爸走的那一天,握着我的手说,“家里存折都放在床头那个有密码的抽屉里,那是我和你妈妈留给你的,还有一个首饰盒,那是留给你妹妹的……”

我原本已经哭得泪眼朦胧,听到这话气得连鼻涕都喷出来了,“爸,那对母女连病都不想给你治,你居然还惦记着给她们留东西,你未免也太心软了吧!”

我爸却拍了拍我的手背,哑声道,“这都是咱们父女欠她们的啊!那个首饰盒就当做给你妹妹的嫁妆,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听见了吗?”

我百般不高兴,却不想违背我爸的遗愿,只得点点头,“爸,我知道了,我会把它交给秋暮蓉的。”

然而我爸看出了我的敷衍,用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捏着我的手,“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不能……不能委托别人,千万要记住……”

话音未落,心电检测仪就变成了一条直线,我爸也彻底阖上了眼睛。

“爸——”

后来,我一个人把我爸的尸体火化下葬,还给他风风光光办了场葬礼。

我爸只有我和秋暮蓉两个女儿,我便给他摔盆打幡。

他在村里教了二十年的书,村里人都很敬重他,葬礼那天全村男女老少都到齐了,唯独少了张亚娟和秋暮蓉。

自那之后,我心里再也没有她们娘俩,全当她们死在了东南亚。

头七那天夜里,凉风习习。

我在家里收拾父亲留下的遗物,从那个带着密码锁的床头柜里找出了两份存折。

一份十万的,一份五万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全部的家当了。

我再往抽屉里摸去,找到了一只小巧的长方形盒子,那盒子是木头做的,表面印着很多花纹,明显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当我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无数华光碎片从我眼前闪过,还没看清底下那层放着什么东西,就晕了过去……

我还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度,把眼睛给哭出问题了。

后来我上网查,才知道这叫螺钿漆盒,如果真是老物件,价格不菲。

我开始心生怨气,觉得爸爸偏心,一个不要他的女儿,居然能得到他最值钱的遗产。

而我守着他直到最后一刻,却换不回他的宠爱。

不过这个念头仅在我脑海里停留了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那十五万存款被我找了个定期存了起来,轻易不敢动。

至于那个螺钿漆盒,我又尝试打开过几次,可每次开启那个漆盒我都头疼欲裂,是生理上无法形容的难受。

我心想,可能是我爸的在天之灵不让我碰我妹的嫁妆,在警告我吧。

这老登,偏心得咧!

前不久我从大城市回到村里,特意打开那个密码柜看了一眼盒子还在不在,也不知啥时候能把这晦气玩意交给秋暮蓉。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人家主动找来了!

张亚娟听我停顿了那么久,还以为我把电话挂了,焦急地喊道,“喂,喂……小朝你还在吗?”

我没好气地说,“想要我爸留给秋暮蓉的嫁妆是吧?让她自己回来拿啊,她还欠我爸三个响头呢!”

“小朝,蓉蓉三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让她怎么回国嘛!”张亚娟显然去泰兰德久了,说话语调也从东北大碴子变成了泰式拉长音,唯独没变的是那大嗓门。

“你和蓉蓉两年没见了,她很想你,妈妈也想你,你就当过来泰兰德玩一趟,顺便参加她的婚礼,机票和住宿我们全包!”

“我现在刚上班,不好请假,我考虑考虑吧。”我回答的模棱两可,但心里已经动摇。

毕竟我爸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把那个漆盒交给秋暮蓉当嫁妆,我怎能违背他的遗愿呢。

张亚娟一拍大腿,“哎呀,你在那边一个月赚多少钱?你来泰兰德之后妈妈补给你还不行嘛!”

我眉梢微挑,能让铁公鸡拔这么多毛,看来这个螺钿漆盒果然价格不菲,张亚娟也算是下血本了。

“行,你给我买机票吧,我明天就过去。”我从门槛上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说道。

张亚娟笑得像公鸡打鸣,“咯咯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给你订机票!”

挂断电话后,没两分钟订票信息就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还挺诧异,头一次让张亚娟花点钱这么爽快过。

不过一寻思,如果那个螺钿漆盒真能卖个几十万,甚至百万,几千机票又算得了什么,换我,我也爽快!

当晚我便回去收拾行李,把那个螺钿漆盒塞进了箱子里。

走之前我还去我爸的遗像前给他上了三炷香,告诉他:

“您老人家的心愿我替你完成了,以后别再那么小心眼,怪我惦记你二女儿的嫁妆,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说完,我去厨房关火。

再回到客厅时,不知是夜里风太大,还是我这次买的香质量不好。

我刚插到遗像前的三根清香,竟然全都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

我喘了几口气,勉强找回一丝理智,“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舔我了?搞得我每次吸血都跟被你睡了似的!”

他闻言,喉间溢出一丝戏谑和蛊惑的笑,“那你恐怕不知道跟我睡是什么滋味。”

我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没好气地说道,“谢邀,免了。”

他挑起眉梢,“房中术可是我们有苏狐氏生来便无师自通的术法,等将来你我双修的时候,你就能体会到了。”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我还要跟你双修?”

“怎么,你不愿?”他眯起狐眸,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危险。

“我当然不愿意啊!”我毫不犹豫地说道,“说好了只吸血,怎么还要被睡啊!”

“不知好歹。”他冷哼了声,随手拂了拂衣角,“多少人想跟我双修我都不愿,你是我第一个看顺眼的人类,你竟还不愿!”

“谁愿意你找谁去吧!”我翻了个白眼。

苏栖野捏住我的下巴,长指轻轻晃了晃,半是威胁半是不屑,“哼,到时候由不得你。”

说完,他又要隐入黑暗中。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扯住他的衣袖。

他低头,看向我的手,薄唇微勾,“怎么,反悔了?我现在肉身还没有长出来,不能长时间保持实体,你再等等。”

什么虎狼之词……

我咬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那个黑衣阿赞背上的纹身是什么?”

当时他看到阿赞云身上的纹身,佛牌传来了微微异动。

苏栖野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更像是厌恶。

“那是当地的鹤神。”他淡淡地说道,“据说在华夏犯了错,被驱逐出境,没想到居然跑到了这里……”

“你怕他?”我试探着问道。

“那破鸟的法力确实很高。”他双手环抱在身前,眸中的不屑之意昭然若揭,“但我不是怕他,只是我现在没有实体......”

“行了,不必解释。”我抬手打断他。

怂包,就会吹!

-

翌日醒来,脖颈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我摸了摸苏栖野留下来的牙印,在心里暗骂这个狗东西。

起身,洗漱,换上统一发放的工作服。

和往常一样,我们被带到“工作岗位”,继续着机械而麻木的诈骗工作。

到了中午,广播里传来高管油腻的声音。

“今天咱们厂里有人成功“开单”了,为了犒劳大家,下午不用上班,开香槟庆祝!”

“好!”

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不懂‘开单’是什么意思,但大概率是又有人被骗了,看阿洪激动的神色,估计被骗的金额还不低。

今天午饭也格外丰盛,每人加了一份炸鸡腿。

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那些在工厂里待了很久的员工都吃得狼吞虎咽,只有我们三人食不知味。

这时,昨天在食堂被保安打的那个青年走了过来。

他一瘸一拐地来到我们桌前,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问道,“这里有人吗?”

付小美和常欢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青年得到答案,也不客气,直接在我们对面坐下,埋头吃起饭来。

那些高管站在台子上唾沫横飞地进行着洗脑演讲,“只要大家努力开单,天天都有鸡腿吃!”

“跟着公司走,吃喝不用愁!”

“三年买车,五年买房,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

听着这老套又浮夸的画饼,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身旁的青年也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狗屁!”

付小美转头看向他,低声提醒道,“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青年转过头看着我们,“我叫陶青锋,是国内一所985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学的是电子专业。”

我眨眨眼,感觉他话里有话。

果然,他警惕地环视了下周围,用仅有我们四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就他们园区这种电子锁,我能破。”

付小美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你说真的?”

“你试过了?”常欢也急切地追问。

陶青锋扒拉了几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们园区这种电子锁设备还算先进,但算不上顶尖技术,破解起来会稍微麻烦一点,不过这几天我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要再筹划一下路线和时机。再加上,把腿上的伤养好……”

我看了眼他腿上的伤,恍然大悟,“原来你这几天都是在故意找打?”

“当然是故意的。”陶青锋笑了笑,昔日英俊的脸上如今青一块紫一块,显得格外狼狈,“好汉不吃眼前亏嘛,都是为了摸清地形啊!”

我忍不住追问:“那你摸清了吗?”

陶青锋摇了摇头。

“还没有,估计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

我心里盘算着,半个月虽然漫长,但总比七七四十九天要近。

至少,给了我一线希望。

而且比苏栖野那个怂包靠谱……

陶青锋眼尾扫了下四周,压低分贝道,“不过,光靠我一个人还不够,我们需要合作。”

我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帮我弄清这个园区的所有地形。”他沉声道。

我皱眉,“这个园区这么多人,你为何偏偏选中了我们?”

陶青锋诚恳的回答,“一个是因为咱们是一起来的,你们肯定会更信任我。还有就是,我们都刚来不久,大家心里都想着要逃出去。而那些已经来了很久的人,他们心里都已经麻木了。”

他说着,指了指远处那些正跟着高管欢呼雀跃、准备开香槟庆祝的员工。

“你看看那些人,像极了走狗,都已经被同化了。我找他们说出计划,他们一定会把我供出去。”

我看着陶青锋,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脑子还挺好使,分析问题也一针见血。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我问他,“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陶青锋抬眸,视线凝向我,“那天晚上,我在走廊看到了你。每晚十点除了值夜班的人都必须得回去睡觉,为什么你还能在外面走动?”

我思忖了下,决定如实告诉他们,“因为我是被邪神选中的莲花。”


陶青锋没说话,把他餐盘里仅有的那么一小块鸡肉夹到了付小美的碗里。

收回筷子的速度都挥出了残影,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而付小美则大口大口往嘴里扒米饭,并没有碰过那块鸡肉。

他们两个之间这微妙气氛直接给我看麻了,干啥呢整这出……

很奇怪,但我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奇怪。

我压下心头的疑惑,继续说道,“我指的是带李雨熙一起逃走的事情!”

陶青锋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把鼻梁架着的眼镜往上推了推,“这……风险太大了。那个李雨熙还怀着孕,行动不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陶青锋说的这些,我昨晚就想到了。

我和陶青锋的想法一致,带上李雨熙只会增加我们的行动风险。

可付小美的态度却很坚决,“我知道这件事有难度,有危险。但你们也看到了,李雨熙她才十九岁,如果我们见死不救的话,和这里那些麻木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指向周围那些面无表情,仿佛被邪神抽干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的员工。

陶青锋叹了口气,“小美,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小美把筷子插进米饭里,气鼓鼓地看着他,“那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俩人......怎么跟小情侣打情骂俏似的?

陶青锋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带上她也不是不行,只是眼下这个计划不行,我还得再做个更稳妥点的方案。而且,我们最多只能带她离开园区,之后的路,就得靠她自己了。”

付小美撇了撇嘴,似是被他安抚下来,“能离开园区就行,她有手有脚,靠自己怎么不能活?但把她留在这里,她一定会死。”

既然他们已经下了决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起身离开,“那我先回去干活了,你们计划商量出来告诉我。”

走了几步,我又忍不住朝他们所在的座位回头望。

只见付小美和陶青锋又恢复了刚才那暧昧的距离,两人脸上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付小美还把刚才陶青锋夹到她碗里的那块鸡肉给吃了下去……

我闭眼,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转身回了后厨。

每天下午是食堂最忙碌的时候,因为不仅要准备晚上的菜,还要洗完中午的盘子。

我正坐在小马扎上和庄姨分洗大盆里的餐盘,头顶却传来一道娇戾的女声。

“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躲在这偷懒呢!”

我抬眸,对上了婳眉那双充满嫉恨的凤眼。

她穿着那件褐色旗袍,双手环抱在胸前,神色既嫌厌又不屑。

庄姨没想到婳眉居然会到这脏乱的后厨来,连忙站起来,用围裙擦了擦手,“婳眉经理,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婳眉淡淡睨了她一眼,说话毫不客气,“你是什么身份,我去哪里还得向你汇报吗?”

庄姨闭上嘴,不敢再接茬。

婳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橱柜上那些刚洗完的餐盘,她用两根手指捏起盘子的边,十分嫌弃地拿了起来,“啧啧,这就是你们洗过的盘子?上面还有油渍和菜叶,我都能看到上一顿吃的什么!”

我想说,能洗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园区抠抠搜搜,连洗涤剂都舍不得买,只能干刷。

但我懒得跟她废话,继续闷头洗手里的盘子。


我咬了咬牙,“那你要怎样才能救她?”

“你好奇怪。”苏栖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睨着我,“你跟这个女人非亲非故,连朋友都算不上,为什么一定要救她?”

我面无表情道,“我不是一定要救她,我只是尝试在救她。”

苏栖野眉梢微挑,“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朗声道,“可能在你们这些大妖或者邪神的眼里,凡人不过蝼蚁,可以随便献祭,随便揉捏。

但在我眼里,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如果我能救下她,那固然是好,如果最终我还是失败了,我也不会难过,我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知,问心无愧。

但你要我现在眼睁睁看着她失血过多而死,一手不伸,那我的确也做不到。”

苏栖野听了我的话,语气里透着一丝玩味,“有点意思,不过我喜欢。”

他来到我的面前,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划过几分戏谑,“救她对我来说不过勾勾手的事,但七爷我从不做赔本买卖,你让我救人,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真是狐狸精啊,锱铢必较,一点亏都不吃!

“我都是你的移动血包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没好气地说。

苏栖野轻笑了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指腹轻轻在我的唇上来回摩挲,“不够,我还想咬你一次。”

他声调很轻,像是情人间最亲昵的呢喃,却又带着意味不明的危险。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得‘咬’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要吸我的血,他是要咬我的……?!

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像是被火燎了一样。

是后颈不如嘴唇好咬吗?

咋还上瘾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躲开他的触碰,“你换一个条件……”

苏栖野抓住我的腕骨,将我拉回他怀中,含着笑说道,“不换。”

四目相对,心跳怦然。

记忆中那个诡异的夜晚,我强抵在芭蕉树上,唇齿间温热的吐息与暧昧的纠缠仿佛再度重演。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凶兽盯上的猎物,完全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妥协。

反正初吻也没了,随他便吧……

咬一口换一条人命,血赚!

“好,我答应你。”我用一种慷慨赴死的语气说道。

苏栖野笑得更加肆意,“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我没好气的说,“我征信好着呢!”

苏栖野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而是抬起骨节分明的右手,在李雨熙的小腹上方虚虚一罩。

掌心里氤氲出一团妖异的红光,像是有生命般缓缓流动,将李雨熙整个笼罩其中。

红光流转,如同烈焰燃灼,驱散了刚才阿赞云留下的阴冷湿气。

片刻后,红光渐渐敛去,消失在他的掌心中。

我连忙去查看李雨熙,只见她身下已经不再流血,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呼吸平缓许多。

苏栖野收回手,衣袖轻拂,轻傲地开口,“行了,她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今后如何,我可管不着!”

我朝他点点头,由衷说道,“谢谢你。”

苏栖野愣了下,继而勾了勾唇,“事情办完,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他倾身向我靠近,那双深邃的狐狸眼似是融了夜色的绮靡,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只得磕磕巴巴地说道,“来......来吧。”

苏栖野唇角的笑意扩散,将我压到宿舍的墙角里,身后是冰冷的水泥墙,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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