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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结局+番外

京京耶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德全用拂尘敲了敲他的脑袋,“糊涂东西,没见方才皇上打着手势让我们避开?这说明皇上就不想要人家姑娘知道皇上的身份!你大咧咧凑上去坏了皇上的好事,我可保不了你。”小英子惊呼,“哎哟,那咱后宫不得多个娘娘了?”离得远,李德全瞧不见那姑娘的长相,只晃眼看见生得极白嫩,应是个俊俏的小娘子。“且要看皇上的心思,你我就别在这儿瞎揣测了。”日头渐渐落下,没有阳光照耀,深秋的天儿还是偏冷的。沈令央睡得迷迷糊糊自动向身边暖烘烘的大火炉靠去,萧庭非睡在这软趴趴的草垛也睡得浑身不得劲,下意识搂了个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晚风渐凉。沈令央率先醒过神,没想到自己睡着睡着,居然睡到人家怀里去了。怔愣之际,她极快平静下来,接着指尖往香囊系带上一勾,立刻调整好自己的表...

主角:萧庭非沈令央   更新:2025-04-17 0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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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庭非沈令央的其他类型小说《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京京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德全用拂尘敲了敲他的脑袋,“糊涂东西,没见方才皇上打着手势让我们避开?这说明皇上就不想要人家姑娘知道皇上的身份!你大咧咧凑上去坏了皇上的好事,我可保不了你。”小英子惊呼,“哎哟,那咱后宫不得多个娘娘了?”离得远,李德全瞧不见那姑娘的长相,只晃眼看见生得极白嫩,应是个俊俏的小娘子。“且要看皇上的心思,你我就别在这儿瞎揣测了。”日头渐渐落下,没有阳光照耀,深秋的天儿还是偏冷的。沈令央睡得迷迷糊糊自动向身边暖烘烘的大火炉靠去,萧庭非睡在这软趴趴的草垛也睡得浑身不得劲,下意识搂了个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晚风渐凉。沈令央率先醒过神,没想到自己睡着睡着,居然睡到人家怀里去了。怔愣之际,她极快平静下来,接着指尖往香囊系带上一勾,立刻调整好自己的表...

《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李德全用拂尘敲了敲他的脑袋,“糊涂东西,没见方才皇上打着手势让我们避开?这说明皇上就不想要人家姑娘知道皇上的身份!你大咧咧凑上去坏了皇上的好事,我可保不了你。”

小英子惊呼,“哎哟,那咱后宫不得多个娘娘了?”

离得远,李德全瞧不见那姑娘的长相,只晃眼看见生得极白嫩,应是个俊俏的小娘子。

“且要看皇上的心思,你我就别在这儿瞎揣测了。”

日头渐渐落下,没有阳光照耀,深秋的天儿还是偏冷的。

沈令央睡得迷迷糊糊自动向身边暖烘烘的大火炉靠去,萧庭非睡在这软趴趴的草垛也睡得浑身不得劲,下意识搂了个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

晚风渐凉。

沈令央率先醒过神,没想到自己睡着睡着,居然睡到人家怀里去了。

怔愣之际,她极快平静下来,接着指尖往香囊系带上一勾,立刻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啊——!”

她小脸绯红按着男人的肩膀,借力把自己推出他的怀抱。

可刚睡醒的姑娘力气也是软绵绵的,只推开了些许,腰肢还落在人家手里。

萧庭非逐渐醒过来。

随后眉头紧皱。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在外面睡着,看来真是久不去边关,连警惕心都变弱了。

“手,你、你的手。”

小姑娘难以启齿,扭动着腰肢想要挣开,却引得男人下意识往怀里一按。

“唔!”

沈令央登时吓得不敢挣扎,白皙娇美的脸上满是慌乱,嫩生生的唇瓣又被碾出齿印。

刚睡醒,还带着些身体的自然反应,萧庭非呼吸急促,望着她湿湿润润微垂的睫毛,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下,密密麻麻的痒。

“别动。”

他沙哑声音内包含着的情欲,把怀里的美娇娘吓坏了。

沈令央脸色突然红了彻底,连带着细嫩的指尖都泛起粉红色。

“你、你……登徒子!”

小姑娘羞得不行,臊得浑身通红,趁男人不注意像条光滑的小鱼,咻得一声从他臂弯里溜走。

怀里暖玉不在,萧庭非回过神来,人已经急匆匆跑远,还差点平地摔。

吓着她了。

他指尖忍不住微微摩挲,好似在复习方才不赢一握的手感,垂眸看见草垛上有一个淡绿色香囊。

李德全匆匆赶来,捧着外衣给皇上穿上,“现下已经酉正,皇上想在哪儿用膳?”

萧庭非拿起香囊,里面是普通的驱虫草药,带着淡淡的薄荷艾草味,并非今日下午一直萦绕他鼻尖的温柔甜香。

“回勤政殿。”想了想,又转头吩咐,“去查查崇文馆近来发生什么事。”

怎得突然不做伪装,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李德全眉尖一跳,这是上心了啊。

“是,奴才这就去办。”

在马场耽搁的时间太久,回来已经快到吃晚膳的时间。

公然旷工,田姑姑气得鼻歪眼斜,看沈令央的眼神堪称怨毒。

司玫小声说,“你悠着点吧,没看田姑姑那眼神,恨不得掐死你。”

“我可是被扣了一个月的工钱,旷工也是我有理。”

司玫眼睛一瞪。

得,这祖宗是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你宫外边的麻烦不怕啦?”

沈令央眼神一暗,语调落寞,“他们有些势力,这么久没找来,可能是不想找,放过我了吧。”

见她状态低沉,司玫没再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脊。

而沈令央的心思早就飘到今天下午,开始复盘跟萧庭非进一步相识相知有没有疏漏,或是哪里不完美。


“她勾引我!是她勾引的我!表妹,你一定要相信我!”

温云舟指着沈令央大声呵斥,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撇清自己的干系,“此女妖媚无格、水性杨花!我怎会瞎了眼,瞧上她!”

楼阁水榭外的小回廊聚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而今天,正是镇北侯府老夫人出殡的日子。

沈令央一双狐狸眼微微瞪圆,竟叫人无端瞧出几分懵懂娇憨来。

不敢相信。

前一刻还拿娶她当承诺的温云舟,会在此时如此急迫地与之撇清关系!

“沈令央,你怎么说。”

镇北侯脸色漆黑。

祖母出殡之日,她居然和外男在水榭单独会面?!这传出去镇北侯府的其他姑娘还怎么做人!

幸好幸好。

早在半年前,全酆京都知道这妖娆无格的沈令央,不是镇北侯府的亲女。

“我没有!父亲!”

沈令央急急否认,“是我路过此地,温云舟唤我说有要事相商,我见他神情急迫便没想那么多,随他入了水榭竹帘!仅此而已!”

她承认。

温云舟玉质兰姿、温文尔雅,又是举人身负才名,除却家世背景略显失色,旁得方面无可挑剔。

祖母去世后,她担心自己在府内再无一席之地,当他说意愿相娶时,确实动了几分心思。

可当温云舟急不可耐想来牵她的小手,沈令央察觉不对慌忙躲过、拿话搪塞,却不想他突然态度强硬,紧紧相逼!

推诿之际,正巧被三房的沈月皎、也就是温云舟的亲表妹看见!

——演变至此。

三夫人搂着哭泣的沈月皎,眉眼间满是嫌弃,“我说二哥!老夫人都走了,咱府里还留着这假鸠儿干什么?如此不质检点的女子,也不怪咱们多方派人去孟相府,提议把两个女儿换回来,人家死活不乐意!”

镇北侯府的亲女,正是孟相府的大小姐——孟怀瑜。

当初两家夫人同室产女、因缘错换,直到两女十六岁那年才发现端倪。

可孟家舍不得精心培养十六年、已才名满京的第一才女,也实在嫌弃妖妖娆娆的沈令央,便一直拖着,不肯相换。

这半年来,孟怀瑜自知身世,也常来镇北侯府看望父母双亲。

如雪莲般皎白圣洁的京城第一才女,和身段妖娆、一脸狐媚子长相的沈令央形成鲜明对比。

侯府众人自是把孟怀瑜捧到天上去。

若无祖母相护,沈令央怕早如今日一般,被踩到泥里。

“对!无论如何,我们侯府是容不得她了!今日定要拨乱反正,把两个孩子的身名换回来!”侯夫人瞧着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像是在看一块流脓的疮疤。

只有除之而后快的决绝。

小回廊的看客们指指点点。

沈令央不必听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无非是什么狐狸精、红颜祸水、招蜂引蝶、伤风败俗……

扫视一圈后,她很快得出结论。

——祖母死了,镇北侯府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她赶出去了。

“侯爷!夫人!”

管家急急来报,“孟相府前来哀悼的丞相夫人,一听咱们后院发生的事儿,避之不及就走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在场看客一片哗然。

嚯哟!

连亲娘都不待见沈令央,看来传闻样样属实啊!

“什么!?”侯夫人发了狠,“那就把她赶出去!我看他孟相府舍不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街头!”

沈月皎抽泣着说:“对!赶出去!我不要这个坏女人当我姐姐,我要怀瑜姐姐!我的亲堂姐!”

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之镇北侯府急切地想要与‘丑闻’割席。

沈令央即便激烈反抗,也双拳难敌四手。

推搡间,有个婆子趁乱掐她的腰身,巨痛感让沈令央发了狠!一口咬在那婆子的手臂上,生生咬出血!

“你们这是干什么!祖母还未下葬就急着赶我出去?到底安了什么心思!”沈令央发髻凌乱,眼尾被逼得通红。

围观人等不禁感叹,这沈三当真好容色!

如此狼狈都不掩姝色!

就这都能生生瞧出几分风尘美来,也不算冤了她。

镇北侯大呵,“住口!我家老夫人没你这么个不孝子孙!”

望着来势汹汹的仆婢,沈令央知道了。

他们早就想把她逐出侯府,只是今天终于找到这个机会。

她深吸口气,“侯爷、侯夫人!就算你们要赶我出府,也得把祖母的嫁妆给我!她临终前亲口说过,要把她的嫁妆留给我!当时你们可都亲耳听到的!”

“荒唐!”

侯夫人申斥,“我们镇北侯府的老祖宗,怎会把家私留给个没血缘的孙女?你不要以为自己在老夫人膝前尽过几年孝,就能胡说八道!”

沈令央破罐子破摔,冷笑,“我没血缘?难道侯爷就是祖母的亲儿子了?谁不知道我大伯父忠肝义胆战死沙场,这因着沈家满门忠烈而来爵位,才由侯爷这个庶子继承的!”

“孽障!”

镇北侯恼羞成怒,“给我摘了她的首饰、剥了她的外衫!我镇北侯府的一针一线,她都别想拿走!”

几个婆子当即抢了她的珍珠耳环白玉簪,耳尖登时被扯出血痕。

有人还想来抢她的玉牌,沈令央不得不化身泼妇谁来都咬、谁来都挠!

“这是祖母在我及笄那年给我的!谁都不许碰!”

一番争抢,不仅婆子们个个负伤,她也浑身狼狈。

如此这般,哪有高门闺女的仪态和风范!

沈令央挣扎着高喊,“沈毅君!祖母尸骨未寒你就敢罔顾她的遗愿,你不怕遭报应么!”

镇北侯比她声音还大,“放肆!还不堵了她的嘴!丢出去!”

眼看越闹越不成体统,还是三夫人出言制止,“行了,就一个玉牌!二哥你也别太小气,老太太临终前这丫头尽过孝的,就当是全她一份祖孙情了。”

镇北侯也觉得自己被这孽障气昏了头,后边小回廊还有一众宾客生看着呢。

“好了,快把人撵出去!”

镇北侯发话,“我镇北侯府养她十六年也算仁至义尽,往后她就是死在男人床上,也与我北镇侯府再无干系!”

一场闹剧散了。

沈令央是被人推搡着赶出侯府后门。

身上的月白外衫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值钱的物什,只剩胸前玉牌。

门口守门的婆子撇着嘴,“三小姐,哦不!孟小姐,以后您就找自个儿亲爹娘去吧!我们镇北侯府可容不下你咯!”

沈令央拢拢身上的衣衫,靠在侧门石鼓把凌乱的发髻梳拢齐整,强自镇定,不愿让一个下人瞧出颓态。

“不由你这墙头草操心。”

“嘿——!”

沈令央转身离开,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体面、妥帖,不像是被强行赶出来的。

幸好。

早在她得知身世之谜时,便料到有这么一天。

这半年来,她悄悄往府外转移自己的私产,只为给自己多筹些底气。

不曾想,却是她净身出户最后的退路。

“令央,等等。”


卫堰长身玉立站在树下,注视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貌美、聪明、性子独立,这样的姑娘,居然只是个宫女?

回到书馆前。

沈令央从藏书阁寻来一本勉强算作禁书的《淮南万毕术》,原样塞了进去。

这书是五六个朝代前的古人所作,之所以称做禁书,是因为里面的炼丹之术。

偶时帝王推崇,奉作无上真经。

若是君上厌弃,便是禁书无疑。

然本朝还未出现沉迷炼丹修仙的皇帝,所以这本书目前还未被封禁,但官方也从不推崇。

特意换书,自是沈令央需要田姑姑来找她麻烦,但这个麻烦的程度,必须在她的掌控下。

才有可控性。

整理折痕、压平书页,沈令央正有条不紊忙着手里的活儿,田姑姑带着教司嬷嬷急匆匆赶到。

“就是她!”

教司嬷嬷一脸肃容,在看到沈令央那张沉鱼落雁的俏脸时,表情稍怔,随后眉头紧皱,“果真是一张不安于室的狐媚脸。”

因为容色被误会的次数不知凡几,沈令央早已习惯。

“这位嬷嬷,不知我何处开罪了您?”

教司嬷嬷抬手示意,“给我搜。”

不仅搜了身,还要搜寝卧。

沈令央很是抗拒,“做什么要搜我的身?我犯下了何事!”

教司嬷嬷眉眼沉沉,“有人向我们教司检举,崇文馆内有人私藏禁书!”

她立刻高声辩解,“冤枉啊嬷嬷!我没有!”

话音刚落,先去寝卧的几个宫女已经捧着罪证过来,“搜到了!”

田姑姑幸灾乐祸,在旁边阴阳怪气,“这等不安分的宫女,我崇文馆书香之地可要不起。”

教司嬷嬷嘲讽似的睨了沈令央一眼,抬手接过禁书甩在她脸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令央被砸得额角红肿,拼命摇头,“这不是我的书,我没有这样的书!”

“众目睽睽之下从你床榻上搜出来的淫词艳本,难道还能冤了你不成!来人啊!给我押回去!”

沈令央挣开钳制,踉跄着扑到地上,捧起书快速翻了翻,“嬷嬷,什么淫词艳本?这不是讲炼丹的书么?”

教司嬷嬷脸上一僵,扯过书来快速翻过几页,脸色顿时漆黑。

而沈令央由嫌不够,“嬷嬷,为何您连证据都不多看一眼,便急慌慌要定我的罪?我是何处得罪了您,要您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她话中明里暗里都在说教司嬷嬷是刻意在栽赃陷害,引得周围人窃窃私语。

“是啊,若非小央急中生智去翻了翻这本书,秽乱后宫的帽子扣下来,怕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嘘,小声些,田姑姑就在前面,你不怕她听见?”

教司嬷嬷面色黢黑,回头狠狠瞪了田姑姑一眼。

田姑姑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让人在宫外寻了这么久的禁书,怎会变成劳什子炼丹术!?

“这书,也是宫中禁书。”教司嬷嬷把书抢过来拿在手里翻了翻,“拿你也不算冤。”

沈令央苦苦挣扎,“可这书不是我的!”

司玫也趁机冲出来跪下求情,“嬷嬷明鉴,《淮南万毕术》乃淮南子的著作,虽在前朝被列为禁书,但本朝却并未特意明禁过。”

也就是,这是一本踩红线的书,端看评判之人如何择定。

教司嬷嬷沉下脸。

她人都来了,还大张旗鼓搜了房间搜了人,如今却要她铩羽而归,窝窝囊囊回教坊司去,往后她在这群小宫女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是不是禁书,还由不得你个小小宫女对我指手画脚!给我押回教坊司!”


不过庄太后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你有心了。”

良妃忙开口,“太后娘娘,瑄儿今儿个要去上书房没能来给您请安,心里可记挂着您呢!这不,昨儿个晚上特地画了幅画给您,只为了逗您一乐。”

说起孙子,庄太后来了点兴致,“拿来我看看。”

画上是山水垂钓图,笔法稚嫩却不失童趣,庄太后笑说,“比皇帝小时候差远咯,不过他打小就没让我操过什么心。”

贤妃笑着应和,“皇上龙章凤姿能文能武,珀儿能有他父皇一半能干我便也放心了。”

说到子嗣,苏沐禾面色顿时尴尬起来,庄太后还偏不放过,“皇后,听说你最近正在喝药,有起色了吗?”

莫神医没寻到,苏家便找了京中的妇科圣手来给皇后娘娘看病。

当着贤妃良妃的面,皇后脸色僵硬,“前些日子操持府中搬迁,不小心染上风寒,如今已然大好。”

庄太后挑挑眉,没戳破儿媳的话,“说起来,皇帝登基也一月有余,却没来过后宫一次,你身为皇后就没有出言劝诫吗?”

皇后立刻起身欠礼,“是儿媳失职,只不过前朝实在事忙,儿媳每每携补汤前去勤政殿,皇上都在与各朝臣协商政事,打扰不得。”

庄太后沉吟片刻,“前朝事忙,子嗣的事儿也不能耽搁,如今后宫只有跟着皇帝从潜邸上来的几个,也太寒酸了些,也是时候选些新人进来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选秀!?

皇后眼底神色变幻,却不敢反驳,诺诺应是。

“这件事哀家自会派人去跟皇上提,明年春日之前,就把进宫的人选和日子定下来!”

从慈安殿出来,贤妃和良妃面上都不算好看。

她们刚入宫脚跟还没站稳,就有新人进来分宠,这谁受得了啊?

而苏沐禾更是绷得紧紧的,乘上轿辇径直离开,招呼都不惜得跟两个旧相识打。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后,贤妃良妃也是彼此相看生厌,各自转身回寝宫筹谋去了。

有田姑姑克扣月钱的前科,便是十五那日沈令央亲自去内务府领月钱,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这半个月她四处打听前廷调到后宫的法子,由于两者分属不同的体制,彼此之间很难互通,她想调去后宫接近萧庭非的计划失败。

没办法去后宫,沈令央就得想个法子让萧庭非来前廷。

根据她以前打听到的消息,萧庭非本人是很喜欢纵马骑射的,但近来居然一次马场都没来过。

马场这地方不算大,来这里骑马无非就是散心,那怎么样才需要男人过来散心呢?

当然是被后宫嫔妃扯头花,或是婆媳矛盾整烦了。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沈令央要做的,就是先把后宫的水搅浑再说。

从内务府回来,玉灵吃饱了灵蕴懒洋洋的,嚷嚷着要闭关。

“先别,田姑姑那儿还需要你帮我看着。”

玉灵撇着嘴,说什么也不愿意。

沈令央严肃脸,“要是你一吃灵蕴就坏事儿,下次我可不会轻易让你吃灵蕴了。”

没法子,玉灵委委屈屈应了,只得趁着半夜哆哆嗦嗦飘回去。

第二日。

内务府。

清点好已经封存的箱笼没有再打开的必要,内务府派人送去各主位娘娘的殿中。

尤其是二位皇子的玉冠、玉佩、玉笔、玉砚等,更是重中之重。

林德友亲自带人给三位正宫娘娘送来,谁知刚从临华宫出来要转去玉堂宫时,在半路上遇到了良妃娘娘。


仿佛稀松平常。

这些小孩有国公府世子、亲王之子、长公主的孙女,全是孟怀瑜想接近讨好,别人却不给机会的人。

小孩子心里可没什么身份贵贱,只有纯粹的审美。

长得好看,长得极度好看的人,就是会在各个家家酒游戏中无比受欢迎,谁都想跟她一队。

那时,孟怀瑜头一次知道嫉妒两个字怎么写。

后来年岁渐长,既然在美貌上无法被人注意,她便换了条赛道,从小刻苦读书避开有沈令央的宴会,终于获得了酆京第一才女的才名。

一直到十四岁年,孟怀瑜在郡主娘娘的赏花宴上又见了她一面。

惊鸿一瞥,对方明明还未长成,却隐隐可窥日后的倾城之姿。

那瞬间,她有种莫名的直觉,此女必是天妨她的克星。

回到孟相府。

孟夫人嘘寒问暖,极尽关心,询问在侯府吃不吃得惯,他们待她可好之类的。

孟怀瑜含笑一一答了,十分享受在两边家庭都格外受关照的感觉。

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

不还是一身臭名被赶出府,现下也不知道在哪儿龟缩着。

来回奔波,孟怀瑜只打了个哈欠,孟夫人便立马让人回房好好泡个澡休息,明日万寿节宫中寿宴,来回奔波,还有得忙。

养女离开。

孟夫人收敛嘴边的笑容,漫不经心端起茶盏,若有所思。

直到小儿子孟向亭过来请安,才满脸含笑抱起儿子又亲又香。

只笑容比一炷香前亲昵多了。

.

万寿节当日。

校场已经搭出一个巨大的露台,规格甚伟。

九层玉阶上,百盏琉璃灯次第亮起,在傍晚时分映得周围如同白昼。

比起昨日池塘除藤蔓,沈令央今日的任务是擦藏书阁里所有积灰已久的书柜,要轻松许多。

忙忙碌碌一整天,眼见不远处校场的人越来越多,手上的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

她便从三楼的窄窗爬出去,借着飞翘的檐角遮挡,坐在宽宽的屋脊上,正好可以看见校场中的情形。

此时许多官宦携家眷已经到场,然而皇帝却被文大人堵在宣德殿。

“皇上!今日寿宴花费甚巨!若您执意大修陵墓,他日史书工笔,必会声名狼藉啊皇上!”

皇帝搂着爱妃,面上尽显不耐,“不过是添几座宫殿,也叫大修?”

文大人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苦口婆心劝诫,“皇上,近来我朝天灾频发百姓民不聊生,而鞑靼、夷羌盘踞关外虎视眈眈,此间正是需要休养生息储蓄力量警惕外族的时机!而您口中的几座宫殿,皆需花费大量财力、物力、人力,如今国库空虚咱们……”

“好吵。”

感觉扣在腰上的手臂越箍越紧,丽妃窝在皇帝怀里,晃着柔软的腰肢撒娇,“皇上,您春秋鼎盛大周朝国力空前,可在这老匹夫的口中,只是修几座陵墓宫殿,咱们大周朝竟然要亡国了一般!实在其心可诛!”

皇帝一直阴沉着的脸色终于露出一抹笑来,“哦?还是爱妃敏锐聪慧,朕说怎么听着文大人的话,越来越不对劲。”

“来人啊,把文殊拖出去斩了。”

文大人眼含悲怆,不可置信抬头。

“皇上!!”

他悲嚎出声,推开前来押解的太监,缓缓摘下头上的乌纱帽,“臣!直言上谏!已尽人臣之责!万死无悔!”

额头重重磕下,染红金砖。

随后被人拖着拉出宣德殿。

丽妃娘娘见皇上眉间郁色未解,不敢多留怕遭受牵连,忙以还要准备今晚寿宴惊喜为由,悄然退下。


太后阴沉着脸,干枯的指节如鹰爪般紧紧握住桌角。

她知道,贤妃此举是把她逼到火架上烤!

要么交出执掌六宫大权,要么便要保证日后六宫永远风平浪静,否则大皇子、二皇子只要发生一点差错,她们就都能闹到寿安殿来!

好个贤妃!

这招阳谋到底是她想的,还是皇帝在背后当推手?

殿内气氛紧张,萧庭非仍是八风不动,好整以暇作壁上观,似乎太后作出何种抉择都是他可以接受且不介意的。

太后眼底暗了暗,想心一横把六宫大权牢牢把在手中又如何?

可门口一个墨绿色官袍衣角,瞬间抢走她的注意力。

时常伴驾,她如何不知皇帝身边有一官职名为起居郎,专司记录皇帝起居之事。

她没想到皇帝竟然带了起居郎入后宫,还故意不进门!?

心思一转,出口的话就变成,“罢了,先皇与魏亲王双双离去,哀家每日要在佛堂为他们诵经祈福、往生超度,宫中这些琐碎小事,哀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松了嘴,萧庭非才适时开口,“母后也要注意身子,不可太过劳累。”

太后定定地看向他,“皇帝,你如今九五之尊万人之上,却也不要忘了被刺身亡的父皇,和无辜被牵连的哥哥!”

萧庭非略略弯腰,“儿臣正要告知母后,待到今年年底,朕会亲自去帝陵敬拜先皇以及列祖列宗,到时候三哥的谥号如何拟定,还要请母后亲自裁决。”

这话说了如同没说。

难道她儿子的谥号如何拟定她还做主不得了?

可面上仍是慈和,“皇帝有心了。”

宝册呈出,李德全弓腰收下,贤妃也不再哭哭啼啼,众人看着太后皇帝互相客气几句,萧庭非便称勤政殿还有政务,下次再来给母后请安,便领着众妃齐齐退下。

来这一趟,最意外的莫属苏沐禾。

成王妃出主意让她拉拢安嫔或是婉嫔来当这个出头鸟,从太后手里把宫权要回来。

可前段时间因着庄太后要她操持选秀之事,而选秀从初选开始一直到殿选,期间流程只需要两个多月。

苏沐禾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晚点从太后手里拿到执掌六宫大权,就晚点开始选秀。

总要拖到她和皇上关系缓解,怀上嫡子后,再行打算。

谁曾想没了安嫔婉嫔,倒是贤妃主动出击,竟敢当面问责太后,还真把皇上请来做主,把宝册要了回来。

从寿安殿出来,萧庭非没再在后宫多耗时间,直言吩咐,“皇后执宝册摄六宫事,贤妃此次受了委屈,赐协理六宫之权,往后宫中大事商议着来也少生错漏。”

苏沐禾前一刻脸上还带着笑,后一刻便僵在嘴角。

而贤妃则欢欢喜喜跪下接旨,“谢皇上隆恩,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辅佐皇后娘娘管理好六宫内务!”

苏沐禾背脊宁折不弯,“皇上可是何处不满意臣妾?”竟然在她拿到宝册的第一日,给她这么大个没脸?

萧庭非眉头皱起。

他尊重发妻,可不代表她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他的决定。

贤妃原在王府就是最会揣摩皇上心思的,如今这察言观色的功夫更胜一筹。

她立刻挪动膝盖,跪在苏沐禾身前,“皇后娘娘息怒,皇上只是怜惜臣妾母子今日受了委屈,想给臣妾和瑄儿一个安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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