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搭地,就着些粗劣的饭食,喝喝小酒。
“还找么?”
左良性子粗,不会旁敲侧击,看着徐姜宝不断向外打量神情,径直问他。
“找不找的,又有什么分别。”
徐姜宝望着朽败的窗棂外漫无边际的海面,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似乎那里从未有过什么雕梁画栋,水下也并未沉着那个日渐倾颓的碧渊城。
“终究是回不来的”,说完,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几个月前与精怪一场骁战,眼看就要大获全胜,眼看着,就能两城共荣,百姓同乐,他就能想着法子,和小铃铛活到一处。
人又怎样,鲛人又怎样,她很好的,她极好的。
可是当夜一别,林渊与皎月自那时便下落不明,水牢里躲避着的鲛人族一夜之间也尽数消失不见。
没人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是潜入深海还是化为泡沫。
左良和徐姜宝不信那个邪,拼上性命潜回海上,却只寻得已人去楼空、没入海面之下的碧渊城。
鲛龙双剑悬浮其中,似乎还在守着这个光彩灼烁、耀目璀璨的空城。
而后,便再无半点鲛人族的消息。
是日返回浔港卫,意料之中,李公公已经率人把海岸线围了个铁桶一般,几人高的嘹望岗已经在建。
李公公尖着嗓子宣告,近日来,鲛人族屡生祸端,勾结精怪扰乱海疆,百姓生灵涂炭。
为保天下苍生,圣上已下旨,即日起,实行海禁,无论商贾、渔民、行旅之人,不得擅自出海,违者斩立决。
左良、徐姜宝二人,当全力辅佐杨指挥使严守海疆,若有知情不报、怠慢私通,与嫌烦同罪论处,严惩不贷!
摇摇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弄散了我们这一处“,徐姜宝再度望向窗外,看着海禁后极速破败萧条的这一片,“那李公公,也没得了什么好处。”
“是个精明的”,听他不再念叨小铃铛,左良赶忙接了话茬,忙叨叨地续上,“说是李公公自知,这一次屠城灭鲛,算不上什么光明义举,就算回了朝,也不过是替圣上背下狠辣的骂名,闹不好,还要下狱。
他自己收拾了包裹卷儿,寻了南洋上的小岛,自个儿给自个儿发配了,说是子子孙孙永不回朝,他一个太监......”话说着,只听着吱吱呀呀的脚步声,原是有人踩着失修的地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