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忽然扯开袈裟领口,露出心口与金箍同形的淡金咒印,“能借着这点微光,守住最后一丝清明。”
星核虚影突然震动,远处传来猪八戒的喊骂:“猴哥你搞什么鬼!
好好的花果山咋成了鬼林——哎哟师父你咋在这儿?!”
沙僧扶着气喘吁吁的八戒站在结界边缘,九齿钉耙正对着骷髅桃树发呆。
“呆子莫怕。”
唐僧轻笑,指尖在悟空掌心画了个“安”字,“这结界困的是妖邪,困不住真心。”
他转身望向逐渐成型的星核牢笼,声音突然低沉,“只是你……真的打算连为师也推开么?”
孙悟空望着唐僧背影,看见他袈裟下隐约透出的咒印光芒,突然想起五百年前在五行山,那个蹲在山巅为他念经的少年僧人。
那时他以为紧箍咒是枷锁,后来才知道,每道咒文里都藏着“平安”的变音。
“师父,你可知……”他喉间发紧,指尖掐入掌心,“六耳残血里的恶念,早已和星核咒印连成一体。
我若失控……便与你同坠。”
唐僧突然转身,眼中倒映着星核里翻涌的黑雾,“当年在观音殿,为师曾在紧箍咒里加了句‘同命咒’——你生,我生;你堕,我堕。”
他抬手触碰金箍裂痕,佛血顺着纹路渗入,“所以莫要再独自承受,你看这裂痕……”黑雾竟在佛血中渐渐退散,露出金箍下原本的金色咒文。
孙悟空震惊地发现,那些咒文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悟空”二字的变体,每道笔画都缠着细小的“护”字。
“这是……是为师用十世修行写的护心咒。”
唐僧微笑,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根,“每道紧箍咒落下时,其实都是为师在对你说……” 他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三月桃风,“别怕,我在。”
星核突然发出刺目金光,结界应声成型。
孙悟空望着笼罩花果山的透明光罩,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光壁上分裂成两半——一半是金箍加身的行者,一半是眼尾黑纹的妖猴。
而唐僧站在光罩边缘,正用袈裟残片擦拭光壁,每擦过一处,就有婆罗花的虚影绽放。
“师父!”
他突然惊觉唐僧的身形在虚化,这才想起启动星核结界需要祭献元神之力。
刚要扑过去,却被光壁弹回,只能眼睁睁看着僧人踉跄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