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哟,找到我新家了?
沈豪告诉她的?
还是她自己找人查的?
无所谓。
我慢悠悠地起身,打开门,脸上还敷着绿色的泥膜,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有事?”
我的声音隔着面膜,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周兰芳显然被我这副尊容吓了一跳,但很快调整过来,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意浓啊!
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说搬就搬,家里的东西也不要了?
还有,你怎么能真的把房子卖了?
沈豪都快急疯了!
夫妻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一步?”
她说着,就想往里挤,眼眶还恰到好处地红了。
“打住。”
我伸手拦住她,语气毫无温度,“周女士,这里是我家,没我的允许,请你不要擅自闯入。
有话就在门口说。”
周兰芳被我冰冷的态度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戏还得演下去。
“意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怪妈平时说话直了点,怪沈豪忽略了你。
但我们是一家人啊!
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不能这么任性……”她开始打感情牌,声音带着哽咽,“你就当为了妈,为了这个家,跟沈豪好好谈谈,别闹离婚了好不好?
妈给你道歉,妈以后再也不说你了……”呵,茶艺大师上线了。
前世,我就是一次次被她这种“慈母”般的表演迷惑,心软,妥协,最后万劫不复。
这一世,还想用这套 PUA 我?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等她眼泪快掉下来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开口:“周女士,您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周兰芳的哭声戛然而止,愕然地看着我。
我扯掉脸上的面膜,露出一张光洁却冰冷的脸,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您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您自己聪明绝顶?
您那些录音,张律师已经听过了,评价是……相当精彩。”
周兰芳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录音了?!”
她声音尖利,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慈母”面孔。
“不然呢?”
我冷笑,“等着被你们母子俩算计得连裤衩都不剩吗?
周女士,您当初是怎么跟我妈‘借’走那套老房子的,又是怎么一步步教唆沈豪转移财产,打算把我扫地出门的,录音里可都清清楚楚呢。”
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