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把书往怀里一护：“是我的！”
女生笑着转身，凌思席却注意到她留在桌上的便签，上面写着“音乐学院苏月牙，排练室见”。
他忽然想起上周在琴房，看见钢琴系的高岭之花许明澈给她递乐谱，指尖几乎碰到她手腕。
此刻他突然合上笔记本，声音闷闷的：“月牙，你上周说要教我弹《小星星》。”
琴房的暖气比图书馆更足，苏月牙握着他的手按在琴键上，忽然发现他指尖的薄茧比上次更明显。
“这里要轻一点。”
她贴着他的侧脸说话，发梢扫过他发烫的耳垂，“就像你给我修琴弦时那样。”
凌思席忽然转身，鼻尖几乎碰到她颤抖的睫毛。
窗外飘起初雪，琴键上的灯光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子：“苏月牙，你知道吗？”
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铁盒，里面整整齐齐躺着她从初中开始弄丢的所有东西——幼儿园的小熊发卡、高中的樱花橡皮擦，还有去年在琴房遗落的珍珠耳钉，“我这叫‘星光盗窃案’，把你的所有小碎片都偷到我心里。”
雪越下越大，两人挤在公交站台等车时，苏月牙忽然指着他围巾上的毛线球笑出声：“凌思席，你围巾勾线了。”
他刚要反驳，就看见她突然凑近，指尖轻轻解开毛线结，发间的草莓香混着雪气，让他想起十岁那年，她蹲在雪地里给他堆的歪歪扭扭的小雪人，胸前别着枚偷拿的妈妈的珍珠胸针。
“到了。”
公交车的灯光刺破雪幕，凌思席突然抓住她的手，把温热的奶茶塞进她掌心。
塑料杯上凝结的水珠滴在他校服袖口，却像滴进了他二十年来只装着她的心里。
第八章：跨年夜的错位告白元旦晚会的后台，苏月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银蓝色的礼服裙摆缀着星星亮片，是凌思席偷偷用奖学金买的——他说“我的小月亮就该穿着星星跳舞”。
忽然听见幕布外传来骚动，她掀起帘子，看见凌思席被几个机械社学弟围着，手里捧着个会发光的齿轮模型。
“嫂子！”
学弟们眼尖地看见她，“这是思席哥熬了三天做的！
齿轮上刻着你们名字的缩写，还能跟着《小星星》的旋律转动！”
苏月牙望着模型中心镶嵌的小银月牙，忽然想起昨晚他趴在桌上打盹，指尖被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