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同样是这样的梅雨季,穗穗失踪的那晚,窗棂上凝结的水珠,宛如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窥视着这场即将拉开帷幕的惊悚剧目。
“先看日记。”
林穗手持戥子,用尖端轻轻挑开抽屉,刹那间,霉味与檀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时光的尘埃被瞬间扬起。
残破的纸页上,歪扭的眉笔字迹映入眼帘:“五月初七,老板说只要我自愿成为问骨香的活祭,林家女子制香必遭反噬的诅咒就能破除……”话音未落,纸页突然在她手中剧烈颤抖起来,墨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如活物般扭曲蠕动,重新组合。
凭借阴阳眼,林穗捕捉到了被灵力掩盖的真实内容:“他们骗了我!
骨生花要吃的不是我的肉,是姐姐的……” 后半截纸页已被撕去,残留的边缘处,指甲抓挠的痕迹触目惊心,似在诉说着书写者当时的绝望与挣扎。
就在此时,床底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林穗猛地回头,只见那具无头白骨不知何时已转向她,缺失无名指的右手骨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仿佛在发出某种邪恶的召唤。
与此同时,阴阳炉竟自动打开,炉内香灰缓缓组成一个箭头,直指白骨胸腔 —— 第三根肋骨上,刻着与阴阳炉底部一模一样的云雷纹,那神秘的纹路仿佛隐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您终于来了。”
客栈老板的声音如冰刀般从背后刺来。
林穗急忙转身,只见斗篷男人的玻璃义眼正倒映着白骨的身影,他手中算盘的珠子上,“林穗” 的名字后面,紧跟着鲜红刺目的 “卯时三刻”,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宣判。
床底白骨突然暴起,铁链崩断的瞬间,林穗本能地挥出桃木戥子。
就在武器触碰到肋骨的刹那,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戥子手柄瞬间裂开,如花朵绽放般伸展成九节骨鞭,鞭梢精准地刺入骨缝。
紧接着,一段记忆碎片顺着骨鞭如潮水般涌入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乱葬岗,电闪雷鸣间,穿猩红嫁衣的穗穗跪在青铜鼎前,客栈老板正用她的血在鼎身画着神秘的符文。
然而,画面突然扭曲变形,鼎里渐渐浮出的,竟是林穗童年时给妹妹梳头的温馨场景,穗穗发间别着的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