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子。
紧接着,那青铜阴阳炉也从她怀中滚落,在青石板上碰撞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
炉底的铭文在清冷的月光下泛出诡异的青光,上面赫然写着:“骨血相融,因果重置”。
刹那间,客栈的墙壁仿佛被邪恶的力量侵蚀,开始缓缓渗出血液。
浓稠的鲜血顺着斑驳脱落的墙皮蜿蜒流淌,在墙面上勾勒出歪歪扭扭、令人毛骨悚然的字迹:“所有人都会死在 404”。
与此同时,林穗的右肩陡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那朵诡异的骨生花已然绽开了第一片花瓣,花蕊之中隐约可见细小尖锐的牙齿,仿佛正觊觎着她的生命。
“穗穗?”
她试探着轻声呼唤,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天井里孤独地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古槐的枝叶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剧烈地舞动起来,许愿符相互碰撞,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林穗心中一惊,仔细看去,这才骇然发现,这些符纸上写的根本不是美好的愿望,而是每一张背面都详细记录着住客的死亡时间和凄惨的死亡方式。
就在这时,最靠近她的一张符纸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火焰瞬间吞噬了符纸,灰烬如雪般飘落在她的掌心。
与此同时,她的阴阳眼数值陡然飙升至 90%,一段陌生而又恐怖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强行涌入她的脑海:三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雨夜,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穗穗身着大红嫁衣,宛如一抹艳丽而又凄美的血色,静静地站在 404 房间的窗前。
她的手指在窗棂上用力地刻下深深的划痕,嘴里哼着那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探清水河》。
窗外,由纸人组成的迎亲队伍在狂风暴雨中摇曳前行,纸人的面容在风雨中显得格外狰狞。
而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男人,他手持一把散发着寒光的骨刀,缓缓地割开了穗穗的手腕。
鲜血如红色的丝线般滴入梳妆台上的九个傩面,那些原本木雕的面具仿佛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突然开始剧烈地蠕动起来。
穗穗缓缓转过头,对着记忆画面之外的林穗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中带着解脱,又透着无尽的悲凉:“阿姐,你终于来了。”
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