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和她在破庙时，用炭灰在人贩子衣襟上抹的印记一模一样。
姜明远忽然低笑，指尖抠进掌心的青竹烙痕：“七岁那年，父亲摸着我腕间的伤说，‘庶子要成器，就得比嫡姐多三分狠。
’”他扯开袖口，溃烂的伤口在晨光里泛着脓色，“这道疤是用哑药泡过的竹弩自伤的——青竹党要我证明‘嫡庶不两立’，可父亲心里，始终藏着半朵残梅。”
他忽然转向姜修远，眼中闪过疯狂，“您供着嫡姐的碎玉拓片，却让我戴这刻着‘弑亲’的玉镯！”
沈砚之展开手中残帕，帕角新绣的金梅在烛光下微微发烫。
他指尖划过帕子内侧密密麻麻的小楷，那是姜明珠在破庙三年，用炭灰混着米汤写下的账册：“三百两买凶银，五十两哑药钱，二十两疏通扬州府衙——每笔银子都盖着青竹纹火漆，和您玉镯内侧的印记，可是同出一炉？”
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姜明远手腕内侧的烙痕上，那道青竹纹，竟与七年前撕咬姜明珠的恶犬齿印一般形状。
姜明珠忽然将三瓣碎玉托在掌心，向沈砚之轻轻颔首。
他会意，残帕如灵蛇般甩出，帕角云纹缠住姜明远欲掏暗器的手腕。
碎玉与残帕相触的瞬间，三道微光骤然亮起——正是七年前破庙初见时的奇异呼应。
“弟弟还记得破庙的柴火堆吗？”
姜明珠看着姜明远狼狈揉眼的模样，碎玉在掌心发烫，“你让人烧了庙，却烧不掉我刻在梁柱上的账——三百两银子，买的是你乳母的半句话，‘嫡姐不死，爵位难继’。”
她忽然转向姜修远，声音轻却如刀，“父亲可记得，您留在破庙的《齐民要术》残页，页脚的青竹纹火漆，恰好盖在‘夺嫡’二字旁？”
玉镯迸裂的脆响里，内侧“夺嫡”二字露在众人眼前，字体边缘带着深浅不一的刻痕，像是用指甲反复抠挖过。
“嫡庶有别！”
他突然嘶吼，额角青筋暴起，“五岁时我偷戴父亲的青竹玉牌，被师傅打得血流不止——凭什么她流落五年，还能回来抢我的爵位？”
姜修远忽然睁开眼，声音沙哑：“明远，你可知你玉镯的‘夺嫡’二字，是为父亲手刻的？”
他望向姜明珠，眼中泛起泪光，“那年你母亲临终，将碎玉塞进襁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