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在他眼前晃出微光，“阿青爷爷说，太奶奶的碎玉能破哑药，残帕能接风雪！”
他忽然盯着碎玉的裂痕，“这里怎么像小穗姑姑刻的‘宁’字？”
姜明珠将小虎抱上膝头，碎玉与他腕间的青竹丝带仿制品相碰：“因为裂痕里能长出新芽呀。”
她指着石缝里钻出的旱稻嫩芽，“就像你阿爷当年在扬州巷口捡到我时，帕角的血渍渗进云纹，竟和我的碎玉梅枝拼成了‘姜’字——那是土地在告诉我们，破碎的东西，也能长出新的根。”
沈砚之起身替她拢了拢披风，袖底滑出方新帕——是孙媳新绣的蜀锦，帕角半朵金梅旁，留着大片空白。
“该让小虎学绣竹枝了。”
他将帕子塞进小虎手里，“当年你太奶奶在破庙用枯枝画分蘗图，如今你用银针替梅枝补竹节。”
小虎皱着鼻子盯着帕角：“阿爷的针脚比太奶奶当年还歪！”
他忽然看见沈砚之掌心的薄茧，“这个是不是被竹弩划的？
太奶奶说，您为了护她，让帕角的‘平安’二字吃了十二道剑痕！”
姜明珠刮了刮小虎的鼻尖：“你阿爷呀，当年在金銮殿甩残帕，银铃响得比青竹弩还亮，吓得青竹党杀手手都抖了。”
她转头望向沈砚之，发现他正对着石案上的碎玉出神——玉梅中心的“明远弑亲”血字早已淡得看不见，却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还记得玉门关密道吗？
咱们的残帕和碎玉，把初代家主的星图，变成了孩子们手里的旱稻种。”
沈砚之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匣子，里面整齐码着阿青送来的竹片——每片都刻着破庙孩子的名字，“小穗、阿青、虎娃……”他指尖抚过“宁”字玉片，“这些年碎玉斋的马车走遍十三卫所，孩子们腕间的碎玉仿制品，比任何玉牌都更像姜家图腾。”
小虎忽然跳下地，从墙角拖出个木雕小车——车辕上刻着梅竹合璧图腾，正是扬州碎玉斋的样式。
“我要驾马车去扬州！”
他挥舞着旱稻秆当马鞭，“给阿青爷爷送新稻种，就说太奶奶的碎玉又暖了三分！”
姜明珠望着轩外嬉戏的孩童，他们有的蹲在石臼前捣药，有的趴在地上画分蘗图，腕间或系青竹丝带，或挂碎玉仿制品。
沈砚之走到她身边，残帕与她的碎玉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