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逃的。
我的——” 他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看到墙壁像风中的帆布一样鼓起来又瘪下去,看到门上方半圆壁龛里大法师罗杰·培根的半身像正对着他挤眉弄眼,看到墨水瓶在空中翻滚却一滴墨水都没洒出来。
一切都感觉不对劲。
甚至连托比爵士本人看上去都像是一层难以令人信服的伪装,掩盖着某种更黑暗、更真实的现实。
里特头疼起来。
很难进行有条理的思考。
“还是说你不知道?”
“就当我不知道吧。
纯粹是一种假设练习。
是你的搭档,对不对?
你指望他来救你。”
托比爵士露出一种既像长辈般慈爱,又带着掠夺性和虚伪的笑容。
“是不是啊,孩子?”
里特猛地一把扫过桌面,把衣服、鞋子、小刀以及其他所有东西都扫得四处飞散。
“你不是我父亲。
你也不是你装作的那个人。
很明显,你是某种阴谋的一部分。
哼,这可不会得逞!
你从我这儿什么都别想得到!”
干得漂亮。
我现在要让他苏醒过来了。
“你瞧,这多容易啊?”
博尔苏克说,“乃日贵博士让你进入了催眠状态,我引导着你的思绪,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任务、你的接头人用来表明身份的名字,还有他在何时何地可以被抓获。
剩下有待查明的,就只有你那位极其神秘的搭档的身份了。”
“你还觉得自己不会招供吗?”
乃日贵博士问道。
里特没有回应,她便拿起手中的刺绣活儿,又开始缝了起来。
里特久久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鹅毛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毫无疑问,博尔苏克正在记录他的发现。
整栋房子出奇地安静。
他能听到木板微微挪动时发出的细微嘎吱声和吱呀声。
但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声,丝毫没有迹象表明,除了这个房间里的人之外,这所房子里还住着其他人。
最后,他说道:“这么说,就你们俩在这儿?
没有护工或者守卫吗?”
突然一阵沉默。
然后博尔苏克说道:“这人还挺乐观的,乃日贵博士。
即便身处绝境,这个聪明的年轻人还在刺探情报,试图找出我们的弱点,谋划着逃跑呢。”
他听起来几乎为里特感到骄傲。
“你要是没注意到的话,我提醒你,现在可是在打仗呢。”
乃日贵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