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女频言情 > 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王建国张桂兰全文

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王建国张桂兰全文

莫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王建国走到沈凤英身边,将蛇皮袋子放在地上,然后站直了身子,微笑着看向沈凤英。“媳妇,三九寒天的,外面冷的很,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当沈凤英的目光落在蛇皮袋上,顿时整个人僵住了。顷刻后立马跪下,咬唇颤抖着声音。“建国,你要是想要弄,我跟你回屋,现在就让你弄。”“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不要卖狗儿…好吗?”沈凤英望向地上的蛇皮袋子,像是惊弓之鸟,心如死灰。在她的印象里,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赌钱输了,想要将狗儿装进蛇皮袋子,卖给债主,偿还赌债。就在这时,从屋里传来狗儿的声音。“狗儿爱粑粑,爱妈妈,狗儿不想被粑粑卖掉!”小男孩知道爸爸回来了,跑出屋子,吓得躲在沈凤英的身后,低着小脑袋,眼泪巴巴的哭嚷着。听到这里,王建国的心里更是愧疚的不行。...

主角:王建国张桂兰   更新:2025-04-15 16:3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建国张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王建国张桂兰全文》,由网络作家“莫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建国走到沈凤英身边,将蛇皮袋子放在地上,然后站直了身子,微笑着看向沈凤英。“媳妇,三九寒天的,外面冷的很,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当沈凤英的目光落在蛇皮袋上,顿时整个人僵住了。顷刻后立马跪下,咬唇颤抖着声音。“建国,你要是想要弄,我跟你回屋,现在就让你弄。”“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不要卖狗儿…好吗?”沈凤英望向地上的蛇皮袋子,像是惊弓之鸟,心如死灰。在她的印象里,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赌钱输了,想要将狗儿装进蛇皮袋子,卖给债主,偿还赌债。就在这时,从屋里传来狗儿的声音。“狗儿爱粑粑,爱妈妈,狗儿不想被粑粑卖掉!”小男孩知道爸爸回来了,跑出屋子,吓得躲在沈凤英的身后,低着小脑袋,眼泪巴巴的哭嚷着。听到这里,王建国的心里更是愧疚的不行。...

《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王建国张桂兰全文》精彩片段

王建国走到沈凤英身边,将蛇皮袋子放在地上,然后站直了身子,微笑着看向沈凤英。
“媳妇,三九寒天的,外面冷的很,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当沈凤英的目光落在蛇皮袋上,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顷刻后立马跪下,咬唇颤抖着声音。
“建国,你要是想要弄,我跟你回屋,现在就让你弄。”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不要卖狗儿…好吗?”
沈凤英望向地上的蛇皮袋子,像是惊弓之鸟,心如死灰。
在她的印象里,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赌钱输了,想要将狗儿装进蛇皮袋子,卖给债主,偿还赌债。
就在这时,从屋里传来狗儿的声音。
“狗儿爱粑粑,爱妈妈,狗儿不想被粑粑卖掉!”
小男孩知道爸爸回来了,跑出屋子,吓得躲在沈凤英的身后,低着小脑袋,眼泪巴巴的哭嚷着。
听到这里,王建国的心里更是愧疚的不行。
他狠狠的咬了咬唇,搓了搓手,蹲在小男孩身边,刮了刮他鼻子,暖心的笑道。
“狗儿,爸爸对不起你,你放心,爸爸不会卖掉你的。”
安抚好小男孩的情绪,王建国解开尼龙绳子,指了指袋子,看向沈凤英,微笑着开口,“媳妇,你看到带什么回来了?”
沈凤英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惊恐的朝着袋子里看了一眼。
当她的目光落在袋子里那些草鱼跟螃蟹的身上时,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堆满了不可置信。
在她的记忆里,王建国一直都是一个好吃懒做,只会赌博酗酒,惹是生非,欺负妻儿的变态男人。
别说打猎了,就自打她嫁到王家庄后,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男人做过半点家务。
甚至每次做那种事,也都是她被逼迫,自己主动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男人,竟然带回来了这么多猎物,这足以让他跟狗儿满满当当的吃两天呢。
女人颤抖着嘴唇,一时无法接受,“这…这些是你打的吗?”
王建国看着自己媳妇的表情,心中宛如刀割。
他心里明白,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混蛋,给这对母子带来了巨大的伤痛,至于现在他想要为家里做点什么?他们都不敢相信。
“媳妇,这些是我打的。”
王建国认真的看着沈凤英狐疑的眼睛,顿时他眼里像是进了沙子,咯的生疼。
“以前我不是人,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将狗儿抚养成人。”
“粑粑,狗儿想吃大闸蟹!”
就在这时,躲在沈凤英身后的小男孩,踮起脚尖,吸溜着鼻涕,朝着袋子里看着,瞬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小男孩都有好奇心理,他伸手想要摸那些螃蟹,但好像又怕那些生猛的小家伙咬到自己。
王建国蹲下身子,将狗儿拽到自己身边,轻轻的摸了摸狗儿的小脑袋,笑呵呵道:“好的,爸爸现在就给狗儿做大闸蟹。”
“狗儿乖,这只你拿着玩耍,小心螃蟹夹你的小手手。”
说着王建国从袋子里猫出一只螃蟹,他担心自己的儿子受伤,硬生生的掰断了螃蟹的两只大钳子。
“太好了,狗儿可以吃大闸蟹了,谢谢粑粑!”
孩子的记忆似乎总是很短暂,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忘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前的种种恶行。
他那童真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让这个原本清冷的家庭多了几分温暖。
沈凤英看到眼前的一幕,内心五味杂陈。
她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她不知道是喜是悲,她几乎不敢相信,曾经那个令她失望的男人,竟然变了。
心中那些坚如磐石的冰块,似乎在慢慢融化。
但她不能放松警惕,万一自己的男人有其他目的?
可不管怎么说,毕竟自己的男人迎着漫天暴风雪,给她跟狗儿带回了吃食。
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许感动,这一刻,声音也变的轻柔起来。
“建国,谢谢你!”
王建国站直了身子,当他的目光跟自己媳妇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的时候,瞬间,心头一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只要自己慢慢去打开媳妇的心扉,那么他们这个家,一定会充满幸福,温暖。
“媳妇,我是个男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建国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认真,微笑着说:“以后,我会让你跟狗儿天天吃肉。”
说完,王建国拎起蛇皮袋子,走进了厨房,他准备在大年三十晚上,为妻儿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可能以前自己被打怕了,望着王建国的背影,沈凤英下意识的跟着他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建国,你还是歇着吧,我是个女人,做饭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女人的眼里夹杂着些许慌张与谨慎。
以前两人过日子的时候,里里外外全都是她一个人操劳的。
别说让自己的男人做饭了,就是让他帮忙摘菜刷锅,男人都会对她大.大出手。
看到女人小心翼翼的模样,王建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定睛看她。
他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已经深深触碰到了媳妇心里的那根防线,想要彻底清除,只能用时间一点点证明。
“媳妇,你陪狗儿去玩螃蟹,我来做饭,待会好了,我喊你俩吃饭…好吗?”
王建国的声音温柔坚定,脸上更是挂着真诚的笑意,他想要让自己的媳妇看到他的决心。
“我知道以前自己是个大混蛋,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一样了,我想亲自给你跟狗儿做顿晚饭,嗯,以后每天都由我来做。”
说罢,他轻轻的握住沈凤英的手,感受着她那略微颤抖的手,以及闪躲的眼神。
“媳妇,请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王建国的话语里充满了坚决。
沈凤英被王建国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弄的不止错所,她的心脏微微颤抖,眸中尽是疑惑。
她努力的想要从眼前的男人眼里看到一丝虚假,但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看到,唯一有的只有真诚跟那挥之不去的坚定。
“可是…压根你就没有做过饭,我怕你浪费了这些吃食。”
沈凤英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在这个年代,浪费吃食如同犯罪。
再说了,在她的心里,王建国一直都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男人。
“老婆,没关系的,不会我可以学嘛!始终要迈开这一步。”王建国笑着打断了沈凤英的话,“等会你尝尝我的手艺,我肯定会做好这顿饭的。”
说完,他轻轻推着沈凤英走出厨房。
再次返回厨房,蹲在地上,处理那些草鱼跟螃蟹。
沈凤英站在厨房外,透过煤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泽,他看到了王建国熟练的处理着那些猎物,心中不由得越来越惊讶。
她发现自己的男人好像真的变了,莫名的多了一份担当。
她期待王建国能够做出一顿美味佳肴,又害怕这一切如同白驹过隙,消失不见。
但不管怎么说,那些对王建国想要改变的看法,正慢慢的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那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雪后寂静的秦岭,显得格外明显。
王建国屏住呼吸,瞬间警觉了起来,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复杂。
秦岭这座大山脚下,四周盘踞着很多村庄,他不知对方到底是谁?是进山砍柴取暖的农户?还是跟他一样养家糊口的猎人?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猎枪,全神贯注的朝着脚步声来源处望着。
雪后的秦岭静谧的让人感到压抑,时而微风拂过,只吹的那树叶沙沙作响,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没多久,距离五十米开外的枯木丛林里,冒出来两个人影。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约莫在一米七八左右,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猎人。
他头上戴着一顶火车头帽子,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的确良棉袄,下身是一条肥大的棉裤,裤脚处用麻绳紧紧的绑着。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身形矫健,健步如飞,同样戴着一顶火车头帽子。
脚上瞪着一双黑色棉鞋,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已经被磨得光滑,上面还沾染了血迹。
两人看到王建国旁边的大羚牛,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他们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年轻人,这头羚牛是你铺获的吗?”
中年男子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无尽的挑衅与不可置信,让王建国胸口顿感一阵强烈的压迫。
“是我铺获的!”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对方回应一句。
他的手里紧紧的攥握着猎枪,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泛白,目光警惕的盯着两人。
因为他不清楚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皱眉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从王建国的身上移到了羚牛身上。
他俩绕着羚牛走了一圈,脸上露出了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年轻人,有本事,能只身一人捕获到“秦岭杀人王”号称的羚牛,的确有不错。”
“不过实话告诉你,方才我俩跟着这头羚牛已经两天两夜了。”
紧跟其后的另一个年轻小伙立马补充道:“兄弟,我师傅说的不错,我俩从前天就从大山西头跟随到这里,正准备在这里动手,没想到让你小子捷足先登。”
顿了顿,他脸上露出了一幅得意的表情,“既然大家都在铺获这头羚牛,按照道理来说,理应有我们一份。”
中年男人一直皱着眉头,默不作声,但年轻小伙的语气强硬,仿佛这头羚牛本应该就属于他们。
很明显,对方这是想要明抢。
王建国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不过他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师傅,你俩这么说话就不道义了吧,刚才我在破获它的时候,
你们人又在哪里?”
“如果按照你徒弟这么说,那岂不是但凡是在秦岭这座山上,你们看到的猎物,那都属于你们?”王建国狠狠的咬了咬唇,据理力争。
听到这话,对方默不作声。
顿了顿,王建国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一我没有偷,二没有抢,凭借自己的本事铺获的,怎么能说让给你们就让给你们?”
年轻猎人听到王建国的话,立马脸上就翻脸,露出了不悦。
他往前大跨一步,挽起袖子,大声吼道:“嘿,兄弟,我说你这人怎么顽固不化,你也不上前打听打听,我师父是谁?”
“他可是咱们这十里八乡有名望的张猎户,但凡是他看中的猎物,就几乎从来没有失手。你小子只是今天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语气里更是夹杂着锋芒,似乎准备随时动手。
这时候中年猎人立马拦住了冲动的年轻人,方才一直默不作声,这会脸色挤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开口说:“年轻人,我徒弟鲁莽不懂规矩,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到这里,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徒弟说的也没错,我俩是大山脚下柳树屯的,我打猎二十多年,几乎还没有从我手上逃走的猎物,今天也确实是你运气好。”
“当然了,我知道现在年景不好,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为了填饱肚皮,大冷天的,我们在这里如此计较,何必呢?”
“你看我也不难为你,虽然猎物是你先铺获的,但毕竟是我们最先发现的,而且我们已经两天两夜没吃饭了。”
“这样吧,到时候等这头牛卖了,我们拿八成,分给你两成,你看可以吧?”
中年猎人看似在商却,实则语气里夹杂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王建国冷笑一声,本以为他觉得这个中年猎人人品还行,但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在强词夺理,想将这头羚牛据为己有。
“你想多了,这压根没有任何商却的余地!”王建国态度强硬,语气中不给对方任何商讨的机会。
“羚牛是我千辛万苦铺获的,要卖要杀我自己说了算!”
气氛瞬间变的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
“师傅,这年轻小伙不懂规矩,要不我俩干脆抢了算了!”年轻猎人走到他身边,眯眼说到。
中年猎人的脸逐渐阴沉了下来。
他目光犀利阴冷的盯着王建国,“在这座山头上,我说了算,现在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威胁。
王建国心里一紧,眉头拧成了一股绳,他心里明白,今天自己可能要碰到一点麻烦了。
但他并没有打算退却。
“这头羚牛本来就是我铺获的,要是你们想明抢,那咱们试试看?大不了鱼死网破!”
王建国从后背摸下猎枪,摆出了抵制防御的姿势,眼神中更是流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姿态。
但凡他俩上前一步,他就敢开枪。
中年猎人跟他的徒弟,也纷纷端起了枪,与王建国对峙了起来。
刹那间。
山林间,弥漫起一股强烈的火药味,战争一触即发。
王建国重生一世,死都不怕,那他又怎么会畏惧眼前的这两个不守江湖规矩的猎人?
他目光阴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神色峻冷,不容许丝毫侵犯。
但凡他俩敢上前,他就敢开枪!

王建国系上带有补丁的破碎围裙,在灶房里忙忙碌碌,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坚定与细心。
他熟练的将刚才那些猎物处理干净,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一股干净麻利。
自从上一世妻儿离世后,为了短暂的生计,他也学过厨艺,甚至后来功成名就,还专门报过厨艺辅导班。
他将那些草鱼、螃蟹开膛破肚,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用温水浸泡半个小时,又清洗三遍,动作轻柔却又十分细心,生怕有一丝瑕疵,担心妻儿吃到不干净的东西。
食材处理好,可王建国却发现家里没有菜籽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因此王建国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道。
“看来,今天晚上妻儿吃不了大闸蟹,现在只好给妻儿煲点热乎的鱼汤。”
想到这里,他又将方才处理好的那些螃蟹浸泡在水里,起身忙碌起来。
他将切好的肉块放进锅里,又往灶膛里添加了一些柴火,呼哧呼哧的拉起了风箱。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肉块在热水中,滋滋冒油,瞬间一股浓郁的鱼肉香味弥漫在整个灶房。
王建国忙不迭的搅动着锅里的食材,为了去除鱼腥味,他又特意朝着锅里丢了几根干巴的葱姜。
这些配菜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十分珍贵,就刚才那点葱姜还是媳妇从娘家带回来的,一直舍不得吃。
接着他又开始调制鱼汤,但调料简单,只是朝着鱼汤里加了少许的盐巴。
屋里
躺在沈凤英怀里的狗儿硬生生的被这股香味给吸引了。
他不住的抽动着鼻子,对着沈凤英扯谎,说自己想尿尿了,偷偷跑到灶房门口,直勾着眼睛朝着王建国吧唧着小嘴巴。
“哇!粑粑,你在做什么饭饭?好香呀!”
狗儿的模样,活脱脱的就像一直可爱的小猫咪。
沈凤英也好奇跟着走了进来。
看着自己的男人在灶房忙碌的身影,看到锅里炖着鱼汤,不由得张大嘴巴,内心满是惊讶!
“建国…这是你做的吗?”
沈凤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眼里那个只会赌博酗酒,欺负妻儿的男人,如今竟能在厨房里大显身手。
鱼汤的那股鲜美味道,深深的触及着她的嗅觉,她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从小到大,她倒是吃过肉,但很多时候,都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家里才会大气的割上那么七八两肉。
所以对于眼前,锅里翻滚的那些鲜美鱼肉,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奢侈品。
片刻过后,王建国终于将方才炖的那些鱼汤盛在了盆子里,满满当当的一大盆子呢。
狗儿兴奋地跑到炕桌前,那可爱的眼睛里焕发着光彩,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动筷子。
见状,沈凤英吓得赶紧抱着狗儿。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但凡他的男人没有吃饱,她们娘俩肯定是不能吃的。
半个月前,王建国在外赌钱,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回来。
那天狗儿发着烧,身子骨虚弱,半夜饿的实在受不了,他就给狗儿盛了一小碗饭吃。
结果等王建国回来之后,她自然少不了一顿不少于半个小时的鞭打。
从那以后,她们娘俩,即便是饿着肚皮,再也不敢提前吃饭。
“妈妈,狗儿饿了,狗儿想吃鱼肉肉。”
这时候狗儿嘟囔着嘴巴,朝着女人扑闪着眼睛,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向男人的时候,又立马压低了声音。
“妈妈,狗儿不饿,让粑粑先吃。”
狗儿的懂事,令王建国心里又是一阵疼楚,他知道儿子只是害怕自己。
随即他主动拿起两双筷子,走了过来,声音轻柔道:“狗儿,妈妈是咱们家里的大功臣,如果没有妈妈,就没有狗儿,今天咱俩让妈妈先吃,好不好?”
狗儿吞咽了口水,看了看盆子里的鱼肉,再回到看看妈妈,咬了咬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粑粑,让妈妈先吃,狗儿乖,狗儿不饿!”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沈凤英细眉轻皱。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到底是真的改变了?还是说,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媳妇,我对不住你跟狗儿,以后我来养你们,这辈子你跟着我,辛苦了!”
见女人犹豫,王建国主动将筷子递到女人的手里,满眼疼爱。
尽管沈凤英狐疑,但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
从早晨到现在,她水米未进,此刻她只能试探性夹起一块鱼肉,张开薄唇,轻咬一口。
王建国抬手,立马吓得沈凤英迅速抱着儿子转身想要后退,生怕男人又打自己。
“别动!”
王建国轻轻的捧起沈凤英的脸,小心翼翼地替她撩起粘在薄唇边的秀发。
“媳妇,你别着急,慢慢吃,头发都飘到嘴边了,这个吃相丑死了,我帮你往后面捋捋。”王建国连忙笑着解释,生怕老婆误会。
随后他又将竹筷递给儿子,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狗儿,快吃吧,以后咱们家经常会有这种肉菜。”
狗儿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见沈凤英微微点头,这才大快朵颐起来。
“哇哦!粑粑做的鱼肉太好吃啦!”
狗儿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脸上放着光彩。
看着狗儿狼吞虎咽的模样,王建国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了让妻儿安心的吃鱼肉,王建国便让女人将狗儿抱到炕上,自己则是搬了一个小板凳子坐在远处。
安静的望着妻儿,心里满满的幸福!
俩人可能真的饿了,满满当当的一盆鱼肉,很快就被吃了一大半。
沈凤英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怯声道,“建…国,我已经跟狗儿吃饱了,要不…你也过来吃点。”
感受着王建国的温暖,沈凤英的眼里多了一丝信任与温暖。
王建国听到沈凤英这么说,很开心,至少现在老婆不像方才那样抵触自己......

看到妻儿平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平日里默默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在王家庄抬不起头,王建国的眼眶突然变湿润了起来 。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改家里贫穷的面貌,让妻儿穿的体体面面,受到别人尊敬。
突然。
他的目光又移动到了放在墙角的一辆木质玩具小汽车上。
小汽车前拴着一根绳子,平日里狗儿拉着玩耍。
这辆木质小汽车是狗儿的外公亲自给制作的,别人家的孩子大多数玩的都是从供销社买的那种高科技玩具,装上电池就可以跑的很远。
“从出生开始,狗儿就已经跟别人家的孩子拉开了差距,我必须要改变这种贫穷的面貌,让狗儿也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拥有这样的玩具。”
王建国攥紧了拳头,心中产生的决定,愈发浓郁。
他决定明天再次进山一趟,他一定要打到值钱的野物。
然后去王家庄的镇子上卖个好价钱,再去供销社换成票据,用这些票给媳妇跟狗儿买点好看的衣服玩具。
想到这里,王建国轻轻的走到妻儿身边,他俯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狗儿的小脑袋,又温柔的朝着妻儿看了一眼,轻声说道:
“媳妇,狗儿,谢谢你们再次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你们放心,咱们家的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临了。”
平日里沈凤英被打怕了,自然她的警惕性很高,自从方才王建国走进屋子,她就已经察觉到,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听到王建国对着自己跟狗儿说出这番话,即使自己闭着眼睛,但还是感动的泪花,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因为她从自己丈夫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担当与决心,更重要的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睡梦中的狗儿好像正在做梦,嘴里轻声呢喃:“粑粑真好,爱狗儿,爱妈妈,狗儿也爱粑粑和爱妈妈。”
王建国感受到了妻儿对自己的肯定,他伸手出轻轻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俯身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心中充满了力量。
他知道,为了他们,今后无论自己付出多少,那都是值得的。
同时他也明白,妻儿才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唯一能够压垮自己脊梁的,也只有他们。
为了让妻儿好好休息。
这一夜,他选择躺在灶房的土炕上,但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明天再次进入秦岭打猎的各种画面,想着用卖猎物的钱为妻儿带来改变。
这时候运动已经结束,不像之前会被上头戴上一定投机倒把的帽子,他心里门清,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才合适。
虽然他心里有着上一世的记忆,王家又是猎户世家,有着很强的跑山经验,拥有这些资源,这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只是唯一让他犯怵的是,手里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要是当年爷爷的那把枪,没被上头没收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能够从哪里弄来一把猎枪就好了!”王建国自语。
只是现在的王建国在整个王家庄已经臭名远扬,别说借枪了,就平日里借个油盐酱醋,都根本借不来。
除非让别人从自己身上看到希望,或者说拿有价值的东西去换。
可现在他们家连吃饭都是问题,穷的叮当响,又能够拿什么去换?
不过好在昨天夜里在山上布置下的一些陷阱,大雪过后,想着过了一夜,也应该有点收获。
昨天的螃蟹由于家里没有油水,现在还搁置在盆子里呢,如果到时候再将这些小家伙拿着走走人情,应该可以说的过去。
想到这里,他内心躁动,麻溜起床,身披旧棉袄,头上戴着破旧的火车头帽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村西头走去。
提着螃蟹以及渔网再次来到了张桂兰的家门前。
因为王建国知道张桂兰跟村里吴老二关系热闹,而吴老二当兵退役,手里有那么一把枪。
平日里,他经常来张桂兰家,帮忙干活,借着一身蛮力,不是挪缸,就是摆粮。
这不就是个机会吗?
雪后的清晨,冷冽的空气似冰碴,狠狠刺进肺腑,但王建国却似乎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
天麻麻亮,农村人起的早,张桂兰家门已经打开了,他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灶房里生着火,锅盖四周冒着股股白气,显然是赶上了张婶家吃早饭。
“张婶在家吗?”
王建国环顾四周,喊了一句。
听到屋里来人了,从院子墙西侧的茅房里传来了张桂兰幽怨的声音。
“哪个挨千刀的,一大早的都不让人消停,来我家干嘛?我在茅拉屎哩。”
话音刚落,没多久一个包着灰色头巾,穿着粗布棉袄的老妇女,从茅房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
当张桂兰看到是王建国的时候,白了他一眼,撇嘴问道:“你这小杂碎,咋一天咋咋呼呼的,一大早就来我家,这是要做什么?”
王建国嘿嘿一笑,随手指了指袋子里装的螃蟹,“婶子,大过年的,我想着一大早就来你家拜年,顺便将渔网还给你,看样子是婶子还不欢迎我吗?”
“那我走?”
看到螃蟹以及渔网,张桂兰神色恍然,长舒一口气,乐呵呵的笑道:“还算你球小子有良心,惦记着婶子呢。”
“既然来了,婶子刚包了饺子,热乎着呢,正好你送来了螃蟹,待会我再熬个汤汤水水,咱娘俩好好的吃它一顿。”
王建国也是饿着肚子,要是没有足够的力气,他根本没有力气进山打猎。
特别是听到张桂兰刚才说要吃饺子,那肥美的汤汤水水,咬上一口,满嘴流油,想想都让人直流口水。
不由得肚子也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张婶,这…恐怕不合适吧!”
毕竟这个年代,物资缺乏,大多数人家都是食不果腹,别说吃饺子了,就是喝一口水,别人也不愿意。
可这会张桂兰却要留下他吃饭。
“建国啊,你跟婶子客气什么?”
“婶子一个人也是过年,多一个你,无非就是多添一双筷子,赶紧麻溜的坐下来吃,这饺子馅里面我可是混合了肉蛋呢。”
“一个月前,我把大队分给我的粮食卖了,换了点肉票,去供销社买了二两肉,一直舍不得吃,留着今天包饺子吃呢。”
“嘿!你个球小子该不会是属狗的,鼻子咋这么好使,闻着味赶来了吧。”
张桂兰拍了拍炕沿,暖心的说道。
张桂兰也是个热心肠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就给王建国拿了只碗,然后就在灶房忙活了起来。
“婶子,我来帮你!”
王建国咧嘴笑了一声,然后跟在张桂兰的屁股后,一起忙活了起来。
“建国啊,你小子倒是随了你爷爷的根了,有本事,想当初我刚嫁到王家庄的时候,你爷爷可是咱们十里八村出了名跑山打猎的好把式。”
“二十多年前,有一只金钱豹从山上下来,咬死了队里的几头猪,老支书急了,正犯愁哩,你爷爷一个人,扛着一把猎枪,风风火火的朝着队里走去,就敢打那头饿疯了的豹子。”
“虽然你小子,不学无术,整天赌博,但你根好,婶子真没有想到,别人家的孩子捞不了螃蟹,但却让你小子捞着了,而且还这么大个头。”说到这里,张桂兰一脸的惋惜。
“哎!要是你小子能做点正经事情,那凤英跟孩子也不会跟着你受苦!”
张桂兰将饺子放在炕桌上,随手又递给王建国一双筷子,望着窗外,不知为何,眼眸变的红润起来。
“自打你叔走后,婶子经常一个人,平日里过节啥的,也没有个亲信,真没有想到,你还惦记着婶子,给婶子送来了螃蟹,说真的,婶子挺感动的。”
说到这里,张桂兰伸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王建国的目光落在儿子那瘦小的身躯,不由得内心产生一种浓郁的愧疚感。
“狗儿,妈妈累了,你跟妈妈去炕上休息,今天过年,爸爸晚上给你们炖肉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一丝亏欠。
安顿好妻儿,他便翻身下炕把家里仅存的那一点粗粮背到身上。
然后戴上火车头帽子,裹了件破破烂烂的棉大衣,脖子一缩,推门而出。
出门之后
王建国站在院子里缓和了一会,慢慢适应了重生之后的心里,这才踱步而出。
七十年代的秦北省,冬天能把人冻死,即使戴了火车头帽子,裹着棉大衣,但后脑勺还是有冷风往里钻。
大口的呼吸,那冰冷的气息随之灌入五脏六腑,顿时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他打算出门碰碰运气,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他先来到邻居张寡妇的家。
王建国趴在门沿上,吊儿郎当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那个张婶在家吗?”
没过多久,屋子里木门开启,随之传来了一道埋怨。
“王家老三啊,你咋这么虎了?大半夜的你扒我家门,这是要干啥啊?难道不知道我是个寡妇吗?”
看到是王建国这鳖孙,张桂兰倒也识趣,跟他开起了玩笑,手里拎着尿盆走了出来。
“张婶,你可别瞎说,今晚我扒你家门,找你有事哩!“
“咱们王家庄的老少爷们大媳妇小姑娘都说你手巧,前几天编制了一个渔网,借我用一下,用完麻溜还你。”
“黑灯瞎火的,你上哪打鱼?你能不能让凤英省点心?”
张桂兰虽然对王建国没啥好印象,但毕竟这小子嘴巴甜腻,从小看着他长大,最终还是将渔网借给了他。
站在门口嘴里嘟囔几句,她这才拎着尿盆回屋去了。
路过王家庄公社的时候,他又顺手薅了一把铁丝。
这年头,由于之前搞运动征集了大量铁质,所以当下铁质物品实属稀罕东西。
王建国的爷爷是猎户出身,隔辈情浓郁,从小他就跟爷爷进山打猎,自然老爷子的那些手艺,耳濡目染,多少也沾染一些。
随后他又窝在公社的牛棚里,找来了几根槐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捕猎装置。
那些铁丝在他的手中蜿蜒盘旋,很快就被他折成了十几个铁丝圈。
虽然牛棚里生窜着火,但夜晚的秦北省依旧寒冷。
他吸溜着鼻涕,双手通红,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可一想到妻儿,立马又埋头坚持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改变,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不能再让妻儿受伤。
在这个资源贫瘠的年代,当下解决妻儿的温饱问题,是重中之重。
红星公社牛棚外,寒风凛冽,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抬头朝着家的方向望了一眼,王建国眼里闪现出一丝决然,没有丝毫犹豫,离开了牛棚。
约莫一个小时候,王建国便来到了秦岭山脚下。
秦岭横亘于中国中部,在这座巨大的山脉上,物产丰富,拥有很多珍贵动植物资源。
比如,秦岭四宝,还有一些名贵中草药。
整座大山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积雪厚厚覆盖,银装素裹,月光下,雪花飘飘洒洒,显得格外寂静。
在这个资源匮乏大雪封山的时代,食物自然是最宝贵的,而秦岭作为中国大山之一,上面正是各种野生动植物栖息地。
站在山脚下,王建国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大步朝着山里走了进去。
但他并没走进深山里,毕竟身上没有猎枪,万一被猛兽袭击,那这次重生就没有任何意义。
听说之前就有人进山,猎没打到,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靠着一棵参天大树稍作休息。
他思索片刻后,熟练的将那些口粮撒在了地上,又在几个小洞口的位置布置了铁丝圈,四周用枯叶覆盖。
因为他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的,就是用这些粗粮引诱那些肥美的野兔野鸡。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建国找了一个树洞猫了起来。
但过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他沉思了一会,就从树洞里出来,拿着渔网来到了一条被冻的小河旁。
“妈呀!我咋这么虎呢?刚才出门着急,忘记带工具了。”
但这根本难不住王建国,他在附近找了一点枯枝干柴,在冰面生火,借着火苗的温度,融化冰面。
“天无绝人之路,还是我聪明,嘿嘿!”
王建国自嘲一番,搓了搓手,拿起一根尖锐的树枝,在火苗的附近凿了起来。
毕竟凭借这股火苗的温度,想要融化冰面,的确有些犯怵。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那足足半扎厚的冰面,硬是被他凿开了一个冰窟窿。
一鼓作气。
他顺手将渔网丢了下去,从口袋里猫出一把高粱,撒了下去。
忙活完这一切,他又返回刚才的树洞里,眯了会。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老婆抱着狗儿,无比绝望的跳进黑河里。
“老婆…不要!”
王建国猛的惊醒后,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大口的喘着气,望着家的方向。
幸亏只是一场梦!
平息后。
他朝着方才布置陷阱的地方瞅了一眼,但发现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妈的,这个年代的野兔野鸡,咋都这么聪明?”
他不甘心,又从口袋里猫出一把高粱,撒在陷阱附近,这才来到了小河旁边。
他哈气搓手,用力的将渔网往外拽了一把,差点一个踉跄载在冰面。
等渔网浮出冰面的那一刹那,王建国咧嘴笑了起来。
网兜里满满当当的躺着七八条筷子长肥美的草鱼。
那些鱼儿,在月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泽,摆弄着鱼尾,跳跃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更令他喜悦的是,渔网里还有三四只螃蟹,个头足足巴掌大。
用这些螃蟹给妻儿炖汤,味道鲜美至极,更重要富含营养,尤其是狗儿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最为关键。
王建国迅速掏出别在腰间的蛇皮袋子,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草鱼跟螃蟹倒了进去。
为了确保他们逃跑,他又用尼龙绳将蛇皮袋口紧紧的扎了一圈,顺手抹了一把汗水,最后拎着袋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刚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一脸惊恐的沈凤英。
颤抖着身子,站在家门口的那颗歪脖子柳树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