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臻顾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难驯:世子的高枝不想攀 全集》,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很快,她还是收拾起自己的心思,她从来也不是自艾自怜的人,她可没忘记自己来上京的目的。今日的花宴虽没有男子在,但是上京有头有脸的贵族公子的姐姐或妹妹悉数在场,她要找夫婿,先博得大姑子或小姑子的喜好不是更好?因此,今日姜臻并没有大肆装扮,就想在这群未来的大姑子小姑子中留下一个装扮得体,不招摇亦不死板的好印象。单说那万玉茹,看见顾玥后,忙热情地和顾玥打上了招呼:“顾玥,你家这个糕点做得还真是不错,尤其是这梅花丸,不仅好吃,还能香口呢。这要是放到街市上去卖,不知道要引得多少女人争抢。”万玉茹吃过宫中多少美味的糕点,寻常吃食一般看不进她的眼。顾玥笑着点头:“这是我家臻妹妹做的。”“噢?你家又来了个妹妹,我怎么没听过?”顾玥向姜臻招招手,示意...
《美人难驯:世子的高枝不想攀 全集》精彩片段
但很快,她还是收拾起自己的心思,她从来也不是自艾自怜的人,她可没忘记自己来上京的目的。
今日的花宴虽没有男子在,但是上京有头有脸的贵族公子的姐姐或妹妹悉数在场,她要找夫婿,先博得大姑子或小姑子的喜好不是更好?
因此,今日姜臻并没有大肆装扮,就想在这群未来的大姑子小姑子中留下一个装扮得体,不招摇亦不死板的好印象。
单说那万玉茹,看见顾玥后,忙热情地和顾玥打上了招呼:“顾玥,你家这个糕点做得还真是不错,尤其是这梅花丸,不仅好吃,还能香口呢。这要是放到街市上去卖,不知道要引得多少女人争抢。”
万玉茹吃过宫中多少美味的糕点,寻常吃食一般看不进她的眼。
顾玥笑着点头:“这是我家臻妹妹做的。”
“噢?你家又来了个妹妹,我怎么没听过?”
顾玥向姜臻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万玉茹眯着眼看着姜臻走过来,她一向自视甚高,容色在上京难逢敌手,此时看见姜臻,倒并不觉得姜臻容色能比过她,但也算是绝色的丽姝!
“玥姐姐,你这位臻妹妹出自哪家呀?”
“臻妹妹是我家姝儿的堂姐,从滇地来的。”顾玥介绍道。
忠勤伯府成为外戚后,府上的人腰杆子挺得一个比一个直,这万玉茹更甚,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在交友方面,非名门望族的不结交,因此围在她身边的女子都自成一个圈子,称得上是上京城里家世最为显贵之辈,等闲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此刻听到顾玥的介绍,万玉茹顿时皱了眉头,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娘子。
她颇有些不喜,但好歹顾忌着顾玥,于是耐着性子道:“玥姐姐,你怎么和这等人玩?没得辱没了你,咱不理她,我们换一处地方聊天吧。”
顾玥脸色一冷,她知道万玉茹是个跋扈的,却没想到她如此不给姜臻面子,自己也显得颇尴尬。
但依旧冷着声音道:“噢?这么说,姜姝你也看不起了?我家姑母你是不是也不放在眼里?”
万玉茹诧异地看着顾玥:“玥姐姐,我可是为你好,和这等贱民玩,可不是自降身份么?她哪能和姜姝和顾家姑母比?”
顾玥此时眼神里都浸上了冰霜:“臻妹妹是我顾府的客人,你既然看不起姜臻,那就是没把我国公府放在眼里,恕我不奉陪了!”这可是下了逐客令了。
周遭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万玉茹一向被人捧着,何曾被人落下过脸子,此刻脸色一变,正待发火,又想起了什么,压了压自己的火气,继而把一双含恨的眼睛瞪向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始作俑者——姜臻。
若不是这个低贱的女人,何曾会让顾玥与她反目。
姜臻忍不住苦笑,她拉了拉顾玥的衣袖,向她摇了摇头,顾玥则抚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一旁的万玉茹瞧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恼恨得往外走去。
走到无人处,跟随她的小丫鬟边跑着碎步边安抚道:“小姐莫气,这国公府咱是不敢得罪,只是那顾玥也忒不知好歹了,明年她就要出嫁了,而您…只要嫁给国公府的大公子,你才是这国公府的女主人哪。以后那顾家姑娘回娘家不还得看您的脸面。”
万玉茹遽然停下脚步,显然这小丫鬟的一番话说进了她的心里,又在脑海中描绘了一遍顾珩的样子,心里头生出了一股酸甜:“你说得对,等我找个时机进宫,让姐姐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给我和…顾珩赐婚最好了。”
可是姜臻低估了顾琛的重量,她将这小娃拉回来之后,心里头一松,自己竟失了平衡,往前扑去。
顾珩和顾珣也是一惊,二人连忙上前想拉住她。
“噗通”一声,姜臻掉进了池塘里。
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一旁的顾琛张大了嘴,待回过神来,才知那仙女姐姐落水了。
吓得大哭起来,边哭边跳脚:“快去救她!不好了!不好了!”
顾珩率先冲在前面,赶到水池边,就要伸手将她拽回来。
但掉入水中的姜臻身子竟然一扭,像一尾鱼一样从他手中溜走了。
正要往下跳水救人的顾珣也愣住了,愣愣地看着水中的那抹身影。
早春的池水寒冷刺骨,姜臻咬着牙,拼着全力寻到了另一处岸边,哆嗦着爬到岸边。
并不急着上岸,任自己泡在那刺骨的池水里。
“姑娘!”金钏儿和含珠儿纷纷大叫,哭着跑上前。
金钏儿忙抖开披髦,含珠儿则哭着去拉她。
她这才从池子里慢慢爬出来。
那披髦又如何能真的隔绝所有目光。
她浑身湿透,不停咳嗽,经过池水的浸泡,身上的衣物走了样,紧贴着她的身躯,露出了玲珑的曲线……
头发湿漉漉的,还沾着水草,红唇乌发,黛眉雪肤,整个人就像从水里钻出来的精怪,这是要摄了谁的魂,夺了谁的魄?
顾珩和顾珣忙别开眼。
金钏儿忙把披髦披在她身上,密密实实地把她围了起来,又紧紧地抱着她,哭道:“姑娘,怎么一眨眼不见,你就掉水里了。”
姜臻有气无力,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向正朝她走来的顾珣和顾琛,她拼着力气喊道:“表哥!快走吧!”声音带着颤抖和祈求。
顾珣这才反应过来。
大渝朝之前,姑娘家落水成风,那些主动落水的,无非就盼着心上人救自己,好成就一段姻缘。
当然,也有姑娘是被人陷害掉进水里的,若被哪个男子救了,那名声也就毁了。
若是不嫁这个男子,要么绞了发当姑子,要么孤独终老,还连累的家族中的其他女孩抬不起头来。
到了大渝朝,世家大族都养着会凫水的健壮仆妇,若有姑娘不小心在园子里落水,一般不会让男子接近。
但凡是有个意外,若真的被男子救了,被救出来的姑娘多少衣衫不整,虽说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谁救了就得嫁谁,但到底对姑娘家的名声有暇。
这番变故,若是大张旗鼓引来了旁人,发现姜臻落水,被有心人编排,于她的清白之名有损。
他忙顿住脚步,用更柔和的声音道:“表妹放心,快回吧,回去喝碗姜汤,驱驱寒气,切莫生病了。”
在含珠儿和金钏儿的搀扶下,姜臻踉跄着起身,没有说话,三人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顾珣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顾珩,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告了别也便回了。
顾珩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半晌,他低头,顾琛抬头,两人对视了一眼。
顾琛悠悠地道:“大哥,以你的身手,本可以很快将她救起来的。你看二哥多积极,又体贴又温柔,我若是你,不会平白让他人在仙女姐姐面前露这个脸。”
顾珩置若罔闻,冷冷地对他说道:“走了,若不是你捣乱,如何会发生这等状况。”说完,他抬步走了。
顾琛缩了缩脖子,朝顾珩追去。
这个夜晚,姜臻已心力交瘁。
回到菡萏院,金钏儿和含珠儿一下还不敢用温水给她擦拭,见她嘴唇尚未乌青,心里放心了一半。
众人皆知,这道疤就是容瑄的心病,平西侯府地位尊贵,也无人敢在容瑄面前揭她的伤疤。
姜姝倒好,两个跋扈的遇到一起,嘴巴一个比一个刻薄,令那天诗社的其他贵女们大开眼界,个个惊得合不拢嘴。
容瑄当场气得几欲晕厥,哆哆嗦嗦地跑到游廊处,游廊处皆有府兵护卫,容瑄从一个府兵的手中抽出一柄刀,大喊着向姜姝砍去。
所幸府兵们赶来及时,阻止了这一场闹剧,但好好的一场诗社就这样毁了。
姜姝与容瑄这两人的梁子是结的更深了,是以才出现了姜臻初入上京时,在大街上被容瑄拦截的那一幕。
姜姝自然也看到了和顾玥言笑的容瑄,她脸色一变,气愤地掉转头。
平西侯府与镇国公府交情甚厚,这样的赏花宴自然少不了他家的。
容瑄也早早看到了姜姝那张臭脸,心里头感到了莫名的快感,哼,还以为她不敢来吗?她容瑄怕过谁?
她四处看了看,自然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姜臻,眼珠子一转,施施然朝着姜臻走去:“这位姐姐,上次在街上多有得罪了,不知如何称呼?”
姜臻忙起身,只施礼笑道:“容姑娘客气了,叫我臻儿就可以了。”
一缕春光朝着敞轩照射下来,投射在两人身侧,衣服上俱是碎金之美,容瑄望着姜臻那张动人的脸,那雪白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春光下如同蜜奶一般,身为女子的容瑄都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笑道:“听说你是姜姝的堂姐?那我也叫你姐姐吧,你可是把姜姝比下去了,你这皮肤可是姜姝梦寐以求的呢,是吧姜姝?”
说完,容瑄笑着觑眼看姜臻,眼里全是挑衅。
“你!”姜姝忽地起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发脾气,她到底还顾忌着自己是主家。
只是一双含着怒火的眼又瞪向了姜臻,目光在她姣好的脸上绕了又绕,绕得她心绪难言,气血翻涌,恨不得把姜臻身上的那层皮撕下来披自己身上。
姜臻心里叫苦不迭,今日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个个都拿她当枪使?
顾玥见状,忙拉开姜姝,只低声道:“好妹妹,你带着客人先去扶苏园吧,可别和容瑄凑一起了,两个炮仗脾气。”
见姜姝含怒走了,容瑄心里别提多畅快了,这下也没心思和姜臻说笑了,寻了自己相熟的女郎们,加入到聊天的队伍了。
姜臻心想:这群女郎们还真是,在她面前一个个都不遮掩,想利用就利用,想嘲讽就嘲讽,没有丝毫顾忌。
只要一想起,这些人可能会成为她的姑子,也免不了头大起来。
还不等姜臻头大,竟真的有女伴来找她了,而且还是两个。
三言两语间,姜臻已搞清了这两个女子的身份。
那小家碧玉长相的女子,名叫柳澜,说话就爱红脸。
说来也怪,姜臻还以为今晚的女郎都是世家官家出身的,没想到柳澜居然是布衣之家。
听柳澜那意思,她的哥哥柳思行是上京鸿鹄书院的夫子,国公府的大公子顾珩很是欣赏柳思行的才华,二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因此常在一起切磋讨论,生出了几分情谊,那柳思行也偶尔会来府上找顾珩,因此,这次顾玥也给柳澜下了帖子。
这么一说,姜臻就明白了,像柳思行这样的布衣才子,想要往上升迁,除了自身才学要过硬外,也必不可少要依附世家的,只有成为门生内客才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帮我解毒,我就放你和你的侍女离开。”
姜臻怒从心头起:“阁下现在自身难保,又何来威胁我?”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声音却冷如寒霜,“箭矢上抹了秘药,没有我的解药,不到两个时辰,你和你的婢女都得死。哪怕你带了随从,我要解决他们也并不是难事。”
姜臻在分析他话里的真假,但这个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太盛,不知怎的,她不敢冒险。
“你想要我怎么做?”权衡了一番后,姜臻问道。
片刻,黑暗中那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声音不大,却似在她的头顶响了个焦雷,将她炸的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极轻,尤是不可置信般地发问。
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也夹杂着些许尴尬。
“你……无耻!”姜臻手扶在她的伤口处,怒极气极,胸口剧烈起伏。
“这的确为难姑娘了,但姑娘放心,你戴着帷帽,我也看不清你的样子。这件事过后,我们也不会再见,此事只有你知我知。”那道声音顿了顿,“姑娘你的清誉并不会受影响,而且……你并无选择。”
男人的话软硬兼施,姜臻已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这男人中了南越人的情花蛊毒。
作为土生土长的滇地人,姜臻也知晓南越国崇尚巫蛊之术。
南越国面积狭小,不成气候,大渝朝从未将这个蛮夷小国放在心上。
南越人多会使蛊,巫蛊之术盛行,作为土生土长的滇地人,姜臻多少也有所耳闻。
但这个情花蛊毒她却是第一次听闻。
想起那个男人刚说的解毒之法,姜臻再次被激怒得脸色涨红。
原来,中了情花蛊毒后,此毒会混在男子的元阳之中,体弱之人瞬间会陷入昏迷之中,体健之人则能保持意识清醒。但若不及早祛毒,等到毒素遍布全身,则迟早会陷入昏迷之中,届时药石枉然。
很显然,这个男人体质强健,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甩袖箭。
很显然,若不及时祛除元阳中的毒素,这个强健的男人也会有生命之危。
姜臻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要……用手给这个男人解毒,让他泄出有毒的元精!
而且很可能不止一次!
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说,简直是耸人听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让她今后如何嫁人?!
姜臻已是面如土色。
“姑娘,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只有等毒素除尽了,我才能给你和你的婢女解毒。”山洞里光线昏暗,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都能射出袖箭,为何不自己……”姜臻愤恨问道。
“射出袖箭也仅是须臾之间,而解毒却需要持久的时间,我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说的并没有错,刚刚射出的那两箭已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姜臻的面容被帷帽遮挡着,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
没有精力了?那能不能把这个威胁他的狗男人杀了?
前提是得让他交出解药。
“山洞外有你四个护卫,我劝你莫起其他的心思,他们就算一齐闯进来,我也能射死他们。我虽然精力不济,但你和婢女所中的毒也只有我能解。”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
这个王八蛋!
但姜臻却并不敢小觑这个男人,他哪怕躺在洞中,都知道外面有四个护从,这说明这个男人的耳力绝佳。
再看他的身形,哪怕躺着,贲张的力量感都逼迫而来。
“要不我叫其中一个护卫来给你解毒可否?”姜臻刚说完,越发觉得这个方法可取。
这话一说完,微弱的烛火都跳了一下。
男人没答话,姜臻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男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有像你这样未出阁的姑娘帮我解毒,我才相信你真的不会把此事说出去。而且…在下以腹下软肋,任你拿捏,换取姑娘的一分信任。此事过后,后会无期。”
他倒是个从容的。
姜臻又恨又羞,帷帽下的一张脸绯色密布。
什么腹下软肋,什么任她拿捏!
事已至此,除了哀叹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也别无他法了。
她不是个遇事百般纠结的人,思及此,她拖着受伤的脚向阴影处的男子挪去。
趁着零星的烛光,她总算看清了靠墙半躺着的男人。
他戴了一张黑色鹰隼面具,一切都是黑的,上面有金色的暗纹在流淌,面具横覆在他高挺的鼻骨上,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出了一双眼和一张薄唇,下颌线极其干净利落。
那双眼眸,深邃莫测,又如寒星般透着冷意。
身上着了一身纯黑色长袍,长袍的边缘及袖口处绣着少量的金色云纹,随着他身体的颤动,云纹在幽暗的山洞中若隐若现。
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她顿感安全了许多。
只是哪怕躺着,通身也散发着疏离与凛寒之气,那双眸子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得姜臻头皮发麻,心头一跳,压迫感迎面而来。
随即又想,自己面容已遮,他压根看不见自己,千万可不能乱了阵脚。
当下,她很快稳定好自己的心绪,咬着牙,硬着头皮,二话不说,伸出一双素白纤细的玉手,朝着他的腰间伸去。
手一碰到他的腰,就觉得劲实有力,隐藏着巍峨力度。
幽谧的山洞里,响起了除腰带、解衣物的窸窣之声。
她的脸红的滴血,就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虽自小离经叛道,但到底也是未出阁的娇女。
滇地地处边境,民风开放,男女之大防并不如上京那般看重。
虽只是个二八年华的闺阁少女,但男女间的那档事,她还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
当然,这都“得益”于自己那不安分的爹,无视娘亲的阻拦,姜老爷接了他之前养在外的一女子入府为姨娘。
那姨娘娇软柔媚,在床第间颇多姿态,把姜老爷迷得五迷三道的。
在她十三岁那年,她在姜老爷乱放的书堆里,看到了一本描写大胆露骨的风月本。
图文并茂,生动直白。
姜臻泡在浴桶里,水面上飘着朵朵花瓣,若有似无地挡住了水下曼妙的风光。
她的心绪如何都静不下来。
阿娘竟为了她做了如此深远的打算。
三年前,姜臻的娘亲陈氏临终前不仅请了姜家一族的长辈和娘家人来作证,还请了官府的文书为证,清点自己名下的银票铺子田地等,直言这是她留给女儿的所有资产,是她今后的依靠,任何人都不许挪用,若女儿遭逢不测,则这笔资产尽数捐给寺里充当香油钱,就当自己为女儿下辈子积攒阴德了。
陈氏当时已病入膏肓,说这些话时却目光湛湛,姜老爷在陈氏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陈氏的话里话外都明摆着不相信姜家的丁姨娘,生怕自己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这才说出这番话来。
陈氏出生于江南,祖上也是商户,生意涉猎很广,但其中以调香的生意最为红火。
她嫁给姜老爷时,姜老爷只是西南滇地的一个行将倒闭的商人,祖上一直做金器生意,传到姜老爷手上时,因他不善经营,加上金饰铺的样式老旧,客人越来越少。自打陈氏进门,她丝毫不吝啬,不藏私,带来的调香方子给了姜老爷,就连嫁妆也添进去了多半,姜家迅速在滇地开起了香铺子。
陈氏不仅擅调香,也颇有眼光,她仔细观察滇地贵女与贵妇们的喜好后,开始动手给姜老爷的金器店画金饰图样,工艺精巧无比,又用珍珠、翡翠等衬托,与市面上那些黄灿灿的充满了铜臭味的金饰大相径庭,然后用香铺子的盈利钱支起这金铺子,如此这般,姜家这才起死回生,金饰和调香生意日渐红火。
不过五六年的时间,金铺子就成了滇地小有名气的老字号,不仅聚集了一班手艺人,据说前几年宫里的贵妃还专程点名要姜家打造的金器做生辰礼。
娘亲尽心尽力,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在她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时候,姜老爷姜如海结识了丁氏,养作了外室。
那丁氏一双美目好似能说话,姿态楚楚,举手投足间尽是娇媚之态,哪里是端庄稳重的陈氏可比?
姜老爷一股脑就钻进了丁氏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娘亲自那后开始生病。
之后,丁姨娘怀孕后,姜老爷更是不顾发妻陈氏的阻挠,纳了丁氏进门。
丁氏一举得男,姜老爷欣喜若狂,想他和陈氏成婚多年,除了一女再无所出,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骂他绝户。
这下好了,丁氏更是得宠。而且在本朝,女子继承不了宗祧,更别说遗产了,哪怕姜臻是嫡女,这个家中的财产早晚都会落在丁氏和她那个儿子身上。
可是,这个家若没有陈氏的劳心劳力,何能有今日的金山银山?
因此,有这么个添堵的人在,陈氏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不多久,便病体缠身了。
丁氏扮猪吃老虎,将姜老爷唬得是团团转,就连家中的中匮都一点点挪到她的手中了。
陈氏伤心欲绝,没多久便撒手去了。
姜臻忽的将头沉入水中,几息后,又将头探出水面,玉白的面上水珠滚滚。
这个世上,唯一爱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走了。
临终前亦未雨绸缪,给自己安排了后路,若不是母亲的安排,恐怕她早已被那高太守的族弟纳进府里了吧。
看过了娘亲对爹爹逐渐心死的感情,姜臻对婚姻毫无憧憬,她替自己的母亲不值,也恨自己毫无自保的能力,除了高攀一门婚姻,她已别无他法。
“金钏儿,帮我梳洗吧。”泡了一会,姜臻对帘外喊道。
金钏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拌了桃花粉的澡豆面子和澡巾,开始伺候起姜臻来。
姜臻背靠着浴桶,闭着眼睛,语气随意:“含珠儿呢?”
“小姐,你还不知道她么?找那守门的婆子丫鬟聊天去了。”金钏儿笑道。
姜臻笑了笑,果真是个伶俐的丫头。
姜臻的这身皮肤当真是得天独厚,全身雪白,无一丝毛孔,犹如上好的雪白丝缎般柔滑,又如蒸好的乳酪般细嫩。
金钏儿给她擦洗的时候都不敢用半分力,她掬了一捧水浇在小姐的肩头,又细细地看小姐的脸蛋和身段,心里着实羡慕。
那一头青丝,垂在身后黑压压的,一手都拢不住,顺滑得要从指间溜走。
自己比小姐还大一岁,身段却远不如小姐。小姐看起来高挑羸弱,可脱了衣服,却也是很有料的。
那处虽不是很大,但也绝对不算小,且极富弹性,在水中连绵起伏,勾勒出了丰致的曲线,诱人之极。
湿润的乌发散在胸前,遮遮掩掩,引人遐思,最绝的是左胸上有一道朱砂色的胎记,仿若天成,形状则如同桃花瓣一般,怒绽于雪白的肌肤之间,欲与那粉色蕾尖斗艳。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而反观自己,胸前平平,就像两个摊平的荷包蛋一样,毫无女人的韵致可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长成小姐这样?
小姐今年十六岁了,正是待嫁的年龄,花朵一般,已是骨肉细匀,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人。
金钏儿红着脸想。
沐浴完,姜臻坐在妆龛前由着金钏儿摆弄自己。
金钏儿将淡粉色的脂膏轻轻涂抹在姜臻的脚趾和脚掌上,涂抹完后,在灯光的映照下,十个脚趾饱满有光泽,个个珠圆玉润,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咬上一口。
帷帐掀开,含珠儿走了进来,脸上含着笑,“姑娘,这府里的情况我打听了一下。”
姜臻斜眼觑了她一眼,靠在铜镜旁的一榻上,“哦?说来听听。”
含珠儿说道:“国公府一共有三房,上午碰到的那两位公子分别是二房的嫡子顾珣和三房的嫡子顾珽,两位公子还没有婚配呢。”
说完,看了看小姐一眼,噗嗤笑了一声。
姜臻见状笑道:“死丫头,还不快说下去?”
“府上的顾二爷和顾三爷都是文官,顾大爷三年前战死在战场上,不过这国公府的爵位可不是兄终弟及,这爵位将来还是要落在大房的大公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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