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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无删减全文

祁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用得着萧逸宸照顾萧宇则的学业吗?他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操心?难道越王的猜测是真的?东宫真有意过继萧宇则?不行,果真如此,她的儿子算什么!越王妃霍地看向沈玉媗,视线陡然冷厉,“太子妃,我敬你是大嫂,可你不能从别人碗里夹饭吃。”尉迟良娣的声音缓缓响起,“越王妃,太子妃乃储妃,请你遵守礼节。”越王妃冷哼,“礼节?呵呵!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越王府的血脉永远不会流向他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越王妃几乎直接挑破了两府的矛盾,沈玉媗又羞又恼。若是因为子嗣的事,就由着这么一个蠢妇踩到她的脸上,她实在无法容忍。沈玉媗拍了一下扶手,“上有父皇母后,越王妃真要把话说得如此绝对吗?”越王妃也跟着拍了一下扶手,私下已经暗潮涌动,彼此也不用留面子情,“太子妃可等着看...

主角:沈嫣萧逸宸   更新:2025-04-15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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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嫣萧逸宸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祁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用得着萧逸宸照顾萧宇则的学业吗?他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操心?难道越王的猜测是真的?东宫真有意过继萧宇则?不行,果真如此,她的儿子算什么!越王妃霍地看向沈玉媗,视线陡然冷厉,“太子妃,我敬你是大嫂,可你不能从别人碗里夹饭吃。”尉迟良娣的声音缓缓响起,“越王妃,太子妃乃储妃,请你遵守礼节。”越王妃冷哼,“礼节?呵呵!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越王府的血脉永远不会流向他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越王妃几乎直接挑破了两府的矛盾,沈玉媗又羞又恼。若是因为子嗣的事,就由着这么一个蠢妇踩到她的脸上,她实在无法容忍。沈玉媗拍了一下扶手,“上有父皇母后,越王妃真要把话说得如此绝对吗?”越王妃也跟着拍了一下扶手,私下已经暗潮涌动,彼此也不用留面子情,“太子妃可等着看...

《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用得着萧逸宸照顾萧宇则的学业吗?

他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操心?

难道越王的猜测是真的?

东宫真有意过继萧宇则?

不行,果真如此,她的儿子算什么!

越王妃霍地看向沈玉媗,视线陡然冷厉,“太子妃,我敬你是大嫂,可你不能从别人碗里夹饭吃。”

尉迟良娣的声音缓缓响起,“越王妃,太子妃乃储妃,请你遵守礼节。”

越王妃冷哼,“礼节?呵呵!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越王府的血脉永远不会流向他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越王妃几乎直接挑破了两府的矛盾,沈玉媗又羞又恼。

若是因为子嗣的事,就由着这么一个蠢妇踩到她的脸上,她实在无法容忍。

沈玉媗拍了一下扶手,“上有父皇母后,越王妃真要把话说得如此绝对吗?”

越王妃也跟着拍了一下扶手,私下已经暗潮涌动,彼此也不用留面子情,“太子妃可等着看。”

说完,她牵着越王世子径直走了。

沈玉媗狠狠地剜了一眼越王妃的背影,然后转向在座的东宫嫔妾,又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

这满场的花竟然没有一个结果的。

她疲惫地挥挥手,“散了吧。”

*

从立阳殿回来,沈嫣便让琴心寻一些素布来,她要为苏太妃制作一套道袍。

除此之外,她还让春月寻找文房四宝。

她要借着这个契机学字识文,苏太妃能跟晚年的先帝谈事论政,她也要做到,并且让萧逸宸明白她可以做到。

生活中她是他的菟丝花,精神上她是他的支柱,事业上她是他的帮手。

*

萧逸宸踏着星河来到水韵哭的时候,但见沈嫣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见他进来,一旁侍候的琴心忙提醒专注的沈嫣,“奉仪,殿下来了。”

沈嫣正准备将毛笔放置笔架上,萧逸宸便走了过来。

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继续。

“怎么开始习字了?”

沈嫣仰脸回道:“殿下不知道吧,从明日起,我便要跟着苏太妃一起读书识字了。”

萧逸宸意外,“苏太妃?”

“对呀,陛下特意为我请的。”

沈嫣落下一笔写完一字,然后举起给萧逸宸看,“殿下,我这字可否见老师?”

“嗯。”

萧逸宸回答得敷衍,沈嫣撅嘴,软着声音撒娇:“以前就听说过苏太妃一笔梅花小楷工整肃穆,我以后可要加倍努力,不能辜负了陛下与母后为我操的这份心,更不能坠了苏太妃的贤名。”

苏太妃的贤名并非是她的一笔好字,而是她的满腹经纶不输男儿,能谏争失。

昨日沈嫣说要做一贤妃,今日父皇便让她拜苏太妃为师。

难道上苍让沈嫣来到自己身边,真是为了陪伴他登上御座吗?

萧逸宸又想起今日碰到萧逸尧,他言语间都在试探自己对萧宇则的态度,又觉得烦闷不已。

父皇捧越王太过,刚封了世子,今日又为越王加封封户,让他凌驾于诸王之上,俨然与自己这位皇太子分庭抗礼。

他并非束手就擒之辈,可与父皇对抗又让他伤神悲痛。

萧逸宸心烦意躁,他取下沈嫣手中的毛笔,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殿下……”

沈嫣羞涩地躲进萧逸宸怀里。

萧逸宸径直抱着她去了卧室,先解了胸中烦闷再说。

运动产生多巴胺,随着两人运动越来越和谐,运动之后的爽快更进一层。

沈嫣重新漱洗后,换上睡裙。

萧逸宸也已更衣完毕,正斜靠着软枕看书。


皇后欣慰点头,转头对沈嫣道:“嫣儿,来,见过你大妹。”

沈嫣一边起身,一边娇俏地一笑,“刚才见乐阳公主风姿卓然,一时迷住了眼,未及时与公主见礼,还请公主见谅。”

乐阳公主细细打量她,转眼促狭地看向萧逸宸,“大哥何时得了这么一位妙人,我倒不知道了。”

皇后笑了起来,“你呀,这是你大嫂的妹子,我特意为你大哥大嫂聘来的奉仪,她呀,玩得一手好空竹,你遇到对手了。”

乐阳公主转眼间便明白了其中隐情,她亲昵地对沈嫣道:“那我可要讨教了。”

沈嫣:“这可不敢,是请公主不吝指教。”

突然,一阵风从厅堂中穿过,伴随着一道青涩的声音。

“阿娘,我好想你啊。”

话音还未落,来人已经扑倒在皇后怀里。

皇后眼角酸涩,抱紧来人,拍哄着他,“乖儿,让阿娘看看。”

来人正是吴王萧逸琨。

他今年刚满十岁,两个月前才从立阳殿搬到了吴王府。

他抬起头让皇后细细打量他,口中呜咽:“阿娘,我很听话的,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皇后忙应道:“好,我的儿做得好。”

吴王又哭又笑。

晋王见他这副模样,皱着鼻子,“你都多大了,还在阿娘的怀里撒娇?”

吴王听了,哭得更厉害了,“阿娘,三哥说我。”

皇后瞪了一眼晋王,“你是哥哥,又与他同住宫外,平时让你照应他,你做了吗?”

晋王有些心虚,支吾着:“他府里有嬷嬷,有长史,哪还需要我?”

吴王哭得直打鸣,“三哥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我,我去他府上,他还赶我走。”

越王的大嗓门响起,“老三,你怎么回事?老四去看你,你咋不见他?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晋王强撑着辩解:“他就会哭,我烦。”

圣上抱着永安县主返回座位,眉毛挑起,训斥晋王,“你在老四这个年纪时,因为让你去府里住,你都哭得晕了过去,还是你大哥去晋王府陪你住了一个月,你才缓过来,现在还有脸说老四?”

晋王撇嘴,语气委屈,“阿爹就是偏心,咋不让二哥去陪老四?”

“你扯你二哥作甚?”

越王跟着嚷嚷起来,“老三,你这话啥意思?你可以问老四,我有没有陪他?”

晋王站了起来,对吴王道:“老四,你说。”

吴王哭得说不出话来。

沈嫣深觉此刻条案上应该放些瓜果。

这场戏不嗑着瓜子看真是太可惜了。

皇后不耐地打断他们的争执,“够了,再吵统统滚出去。”

看样子,再温雅贤淑的妇人也受不了家里男人们的无谓争执。

皇后深吸一口气,对上官夫人道:“贞儿怎么还未到?”

圣上这才发现,他与皇后所出的子女中唯有怀城公主萧月贞不在,他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让人去宫门口候着,待贞儿一到,马上接她进来。”

上官夫人应喏。

争执被打断了,气氛却一时凝滞了。

圣上横一眼吴王,唉声叹气,“老四,你也太爱哭了,快让嬷嬷给你擦洗更衣。”

吴王痛哭一场,发泄过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嬷嬷去了内室更衣。

皇后揉揉额角,兰陵公主抬步走到皇后座位旁,为皇后按摩太阳穴,“阿娘,我来吧。”

皇后拍拍兰陵公主的手,“好不容易进宫一趟,还要争执一番,尧儿你都成婚生子了,你三弟四弟有什么不错的,你不能包容吗?”

越王马上承认错误,“阿娘别生气,孩儿错了,我以后定会常去看望三弟四弟的。”


沈嫣小心地看向沈玉媗,仿佛在征求她的同意。

沈玉媗憋闷,但在皇后眼前也只能装出一副长姐的温柔来,“嫣妹妹,快谢过母后吧。”

沈嫣微微垂首,对着皇后施礼,“母后。”

皇后笑了起来,“我不能白让你叫我一声。”

说完,便对上官夫人说:“静姝,把我昨天准备好的礼物拿来。”

很快,几位侍女太监捧着礼盒鱼贯而入。

沈嫣受宠若惊状,眼角水光划过,“母后待孩儿太好了。”

既然称呼改了,沈嫣也顺着沈玉媗自称“孩儿”。

她用手帕按着眼角,接着说:“今早太子殿下还说让孩儿一定好好给母后磕头,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念着母后呢。”

皇后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眉宇间愈加温柔,“宸儿,他……给你说的?”

“嗯。”

皇后吸一口气,对沈嫣道:“明日你一定让他卯时便来看我。”

沈嫣点头应下,皇后这话好像颇有深意,明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闲聊了几句后,皇后便让她们回去休息了,临走示意兰陵公主与长沙王送她们。

看着沈嫣她们背影远去,皇后疲惫地靠在靠枕上,长叹一口气。

上官夫人上前为皇后按摩肩颈。

“静姝,你觉得这位奉仪是什么样的人?”

上官夫人一板一眼,“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只要能服侍好太子殿下便好。”

皇后舒口气,“是啊,不过是后宅一夫人,可宸儿以后是要坐龙位的,他的这位太子妃实在是……”

皇后一生与人为善,实在说不出狠话,可这么多东宫无出,她越看沈玉媗万事以她模板的做派,越觉得厌恶。

不能给她的儿子养育子嗣,简直丧门星,还敢与她相提!

偏偏碍于层层亲戚关系,加上陛下偏宠沈相,不肯废太子妃,她只得忍了。

现在沈相又把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孙女送进东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誓要出一位沈氏血脉的皇孙。

可今日一见,沈嫣的身体比她年轻的时候还要孱弱,今日宽大的襦裙更衬得细腰芊芊,指望沈嫣生养子嗣也难。

皇后想起刚才沈玉媗对萧宇则的态度,眉头微蹙,“你今天也看见了,她很不愿意亲近宇则。”

上官夫人手中的动作不停,“长沙王自幼养在娘娘身边,与太子殿下比之越王府还要更近一点,男儿大了都要搬去外宅,与太子妃亲近不亲近,妾倒觉得无妨。”

皇后看向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神色未动,手下的动作未停。

直到传来兰陵公主与长沙郡王的声音,皇后才轻声吐出一句话,“你说得对。”

*

沈玉媗一走出立阳殿,伪装出来的温婉端庄就不复存在,她恶狠狠地看一眼沈嫣,便坐上了软轿,只留下一句,“跟我回兰静阁。”

沈嫣微笑,并没有接话,上了软轿,便捂着心口哎呦呦地呻*。

春月忙招呼侍从快走,又小跑着跟上沈玉媗的软轿,向崔嬷嬷告罪,“崔嬷嬷,奉仪身体不适,能否稍后再太子妃请罪?”

崔嬷嬷不信沈嫣这一会儿的功夫会出什么事,便瞪春月一眼,“小蹄子,太子妃的懿旨也敢违抗!你到了东宫,就要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如果还觉得自己是上官夫人的人,就请回吧。”

春月急了,“崔嬷嬷,奉仪真的身体不适。”

“啪!”

崔嬷嬷朝着春月扇了一巴掌,指挥左右,“把她押到兰静阁门前跪着。”

沈玉媗今日在立阳殿受尽了委屈,作为她的奶娘,崔嬷嬷难免迁怒旁边添油加醋的上官夫人,看着上官夫人特意留在东宫的春月更是厌恶。

再次回到兰静阁,已至午时。

暮春的阳光已经开始炽烈,兰静阁的门前,春月看着日头焦急万分,额头汗水滴落,后背衣襟很快被浸湿。

可她完全顾不得自身的状况,担忧地看向兰静阁。

太子妃难道真的如上官夫人所言,并不像外界传言的温善慈悲吗?

可是沈奉仪身子那般娇弱,怎么忍受太子妃的刁难?

*

兰静阁起居室。

沈玉媗冷冷地看着卧躺在地毯上的沈嫣,手指发抖,尖声道:“奶娘,让她起来。”

崔嬷嬷心疼地抱住沈玉媗,将她拥到软榻上落座。

“我的好姑娘,别急别急。”

说完,崔嬷嬷便走到沈嫣身边,对着她的手臂内侧用力一掐。

沈嫣眉头皱起,口中突然大声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哭,“姐姐,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沈嫣的声音一直是娇柔的,这次喊起来却突然变得锋利非常,直冲屋脊。

她的眼泪来得更是汹涌,话语却没有因为哭泣而语焉不详,反而越发清晰。

“姐姐,你我是同袍姐妹,你饶我一命吧。”

沈玉媗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沈嫣面前,狠厉地道:“无耻贱人生养的小贱人,我做什么了,你喊什么喊?”

沈嫣卧躺在地上,眼泪将身下的地毯都打湿了。

“姐姐是要我死啊,我命贱,您也不能骂父亲呀?”

“我……我什么时候骂父亲了?”

“父亲生养我,就是贱人,这是姐姐刚才说的,怎么就不认了?”

“你……”

沈玉媗手指发抖地指着沈嫣,她性子再狠辣,也是在沈相府千娇百宠长大的,从未遇到言语上敢跟她胡搅蛮缠的人。

崔嬷嬷心疼沈玉媗,手下劲更狠了。

沈嫣的尖叫也越来越大了。

崔嬷嬷用手帕捂住沈嫣的嘴,想让她噤声。

沈嫣的头“砰”一下撞到地毯上,昏了过去。

崔嬷嬷傻眼了,这就晕了?

崔嬷嬷惊慌地看向沈玉媗。

沈玉媗还处于极度的恼恨中,“把她泼醒。”

崔嬷嬷犹豫,沈嫣现在毕竟是奉仪,而且今日刚面见皇后,如果有点闪失,传到皇后耳中,自家姑娘能得好吗?

她瞪一眼沈嫣,没想到身体虚弱成这样,想必是当年采琳那位贱人孕期挨打伤了元气,养的孩子也半死不活。

崔嬷嬷上前扶住沈玉媗,“姑娘,日子还长着呢,不好弄出太大的动作。”

她用手给沈玉媗顺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姑娘,咱们是有奔头的,不能不知道哪天就丧命的小贱人一般见识。”

躺在地毯上的沈嫣心里鄙夷,且让你们骂着,总有讨回来的那一日。


位高权重的男人软着声音慢慢哄劝,沈嫣无法欺骗自己,她真吃这套。

她答应了。

*

骊山。

伴驾而来的太医全部跪坐在皇后休息的软榻前,圣上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

闻讯赶来的几位皇子皇女与王妃驸马也坐立难安。

直到中晌时分,皇后才悠悠醒来。

上官夫人第一时间发现皇后睁开了眼睛,忙轻声唤道:“娘娘?”

皇后转头去看她,声音嘶哑,“陛……下……”

圣上听到,立马俯身过来,满脸泪痕,“小妹,你吓死我了。”

皇后抬起手。

圣上忙接住,握在手心里。

这时,几位皇子皇女与王妃驸马也上前挤到床前,七嘴八舌地唤道:“阿娘。”

皇后在圣上手心里写字。

“让他们回去。”

圣上虽疑惑,却没有问,毕竟皇后精神不济,也无法应付子女们。

他对皇子皇女与王妃驸马道:“你阿娘没事了,你们先回去,让你阿娘好好休息一下。”

摒退了几位皇子皇女与王妃驸马,皇后继续在圣上手心写字。

“不可处置太子。”

圣上气馁。

皇后总是偏袒太子,可眼下她的身体受不得起气,处置太子的事还需待她身体好些,再做打算。

圣上忙点头应道:“好,好,我答应你。”

皇后方松口气,反手握住了圣上的手。

圣上的手宽厚依旧,她的手却羸弱许多。

她还能护宸儿到几时?

圣上浑然不觉她内心的纠结,他褪去外衣,躺在皇后身侧,柔声道:“我陪你睡会儿。”

皇后点头,她不能倒下,她需要休息恢复精力。

闻得皇后呼吸平缓,圣上才小心翼翼起身去了前厅,唤来内侍,准备让内侍回都城查看东宫动静。

没曾想内侍满面春风地跑了进来,对他跪拜贺喜,“恭喜陛下,东宫沈奉仪有喜了。”

*

兰静阁。

一片死亡般的寂静压抑。

沈玉媗身着单衣,双目失神地盯着一尊香炉。

崔嬷嬷暗暗叹气。

看样子沈嫣是真的遗传了她的生母好生养的体质。

采琳当年一夜得子,又为六旬老汉生下双胎,现今沈嫣也要为一直无子的萧逸宸生下骨肉了。

沈玉媗的声音飘忽,“嬷嬷,她为什么可以?”

崔嬷嬷只得宽慰沈玉媗,“姑娘忘了,相爷答应过姑娘,若是沈嫣诞下皇孙,必抱到你这来。”

沈玉媗笑了起来,声音充满了讽刺,“我要养她的孩子是吗?”

“不是她的孩子,那个孩子只是借着她的肚子生出来而已,他是你的。”

崔嬷嬷的声音含着诱惑,哄劝着沈玉媗。

现今沈嫣既然怀上了,无论男女,过继长沙王之事是不成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起点,听从沈相的安排。

沈玉媗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到时候我要她死!”

*

水韵居。

沈嫣看着谢承徽与贾奉仪的眼神有些许发毛。

她总觉得她在她们眼中变成了金玉宝石。

她清清嗓子,寒暄道:“谢承徽,贾奉仪,用茶。”

谢承徽腼腆地笑了笑,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贾奉仪却没有动,盯着沈嫣的肚子,眼尾有水痕划过。

“沈奉仪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不用管我们。”

沈嫣:“……”

她也不想管呀。

但是,贾奉仪的目光总让她觉得,她怀的仿佛是贾奉仪的骨肉。

啊呸!

沈嫣无法与贾奉仪炙热的目光相对,只得转开视线。

这才发现谢承徽腰间挂着她送的那块暖玉。

谢承徽察觉到她的目光,忙道:“还未谢过沈奉仪,这块暖玉我很喜欢。”


沈嫣忙将衣袖拉长遮住伤痕,“其实已经好了,怕殿下担心才包上的。”

萧逸宸将手置于棋盘,“今日在兰静阁,你做得很好,孤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殿下的每一句话,妾都不敢忘。”

沈嫣下颌扬起,双眸与萧逸宸对视,“殿下是妾的郎君,出嫁从夫,妾万事都由郎君做主。”

出嫁从夫,多么简单的道理,可惜他的后院女人里,这么多年才得一人明白此理。

萧逸宸托着她的下颌,“德元有一胞姐,叫琴心,明日让她到你这。”

沈嫣喜悦,声音娇柔,“嫣儿都听殿下的。”

这相当于变相给了她一把尚方宝剑,贴身保护符。

双方心情愉悦,床上之事更为和谐。

颠鸾倒凤,极尽缠绵。

情到浓处,沈嫣在萧逸宸耳边低喃:“殿下……你陪我说说话……”

萧逸宸盯着怀里酡红的面颊,眼眸幽暗,“嗯……”

沈嫣娇声撒娇,“你唤我……嫣儿……好嘛……”

萧逸宸没有回答,只是攥着细腰的手加大了力气。

沈嫣娇喘,“疼……”

“娇气。”

萧逸宸语调平缓,动作却逐渐温柔。

沈嫣眼角湿润,依着萧逸宸呻*。

云收雨歇,沈嫣困倦地阖上眼皮,耳边听到极轻微的一声,“嫣儿”。

沈嫣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

身体的交缠带来的快乐只是一时的,精神的交缠带来的快乐才是永久的,不可替代的。

亲昵的称呼就是一个突破口。

她伸出手指勾住萧逸宸的手指,酣然入睡。

*

翌日清晨,沈嫣醒来时,萧逸宸已经走了。

侍奉在她床前的除了春月,还有一位二十余岁的女子,身着一席草绿色半臂交领襦裙,眉眼清秀,与德元有几分相象,应是德元的胞姐琴心。

果然,琴心沈嫣请安,“奴婢琴心请沈奉仪安。”

沈嫣叫起。

琴心起身后,向后招手,六位侍女鱼贯而入,成两行排列,每人手中皆高举一个托盘。

琴心与春月从侍女高举的托盘中取来衣物为沈嫣更衣。

以往都是由春月为沈嫣梳妆,琴心来了,自然接过了这摊活。

琴心很快为沈嫣梳了流苏髻,底部用一根红丝带系上,两鬓插了两朵镶宝石碧玺珠花。

一切收拾妥当,琴心托着沈嫣的手引着她在前厅落座。

又招手让侍女将食盒放到前厅餐桌上。

一切井然有序。

沈嫣很微妙地察觉到琴心与春月的差距。

春月侍奉她不可谓不精心,可琴心侍奉她一举一动比春月更有章法,就像现代普通饭馆服务员与五星级酒店服务员的区别。

饭毕,琴心侍奉沈嫣漱口。

春月终于找到机会将一碗汤药递到沈嫣面前。

琴心眼疾手快,一下子接过碗凑到鼻下闻了闻。

春月有点憋气。

琴心今早一来就把沈嫣贴身的活都抢走了,俨然水韵亭大丫头的架势。

可琴心是太子派来的,她不敢不敬。

“是上官夫人嘱托熬制的汤药,有利于生养的。”

沈嫣看着她们,大脑开始疯狂转动。

往常只有春月在,她总是找各种小理由避开春月,将汤药全部倒进了软榻旁的一株丛兰里。

琴心明显不是春月那么好糊弄的,这可不好办了。

果然甘蔗没有两头甜。

正在沈嫣苦思冥想之际,耳边听到琴心的声音。

“春月,你去为奉仪寻件团扇跟绣帕吧。”

春月前脚刚离开,后脚琴心便端着药碗走到窗前的一株百合前,将汤药全部倒了进去。

沈嫣:“……”

她一向快速运转的大脑有了片刻的停滞。

春月端着空碗回来,看到沈嫣呆滞的神请,微笑,“奉仪莫怪,是太子殿下的嘱咐。”

“殿下?”

“嗯,殿下走之前特意嘱咐奴婢的,若您不想食用,就让奴婢倒了。”

东宫里只要有人受宠幸,第二日清晨必会服用利于生育的汤药,这习惯已经持续七年多了。

即便如此,东宫依旧听不到一丝喜讯。

萧逸宸此举是体谅沈嫣的身体,还是他已经认命了。

沈嫣去兰静阁的路上默默思索。

突然,一声讥笑响起。

沈嫣循声看去,是王承徽。

王承徽年约十八,在沈嫣看来不过一名高中生,还处于叛逆期。

她摇着团扇,亲热地挽住王承徽的手腕,口中赞道:“这件淡黄色襦裙真好看,承徽仪态万千,我真是羡慕呢。”

王承徽并不接受她的好意,甩开她的手,“哼,你当然羡慕了,我年轻貌美,你半老徐娘想穿这样的颜色还不敢呢。”

沈嫣眨眼,这娃叛逆的太过了。

她不过年长两岁,就半老徐娘了,那沈玉媗、尉迟良娣、邬良媛又怎么说。

大庭广众之下,王承徽这话也不怕被人传了出去。

这时,但听到旁边一道朗声呵斥:“王承徽这话什么意思?”

来人正是尉迟良娣与邬良媛。

邬良媛瞪着王承徽,厉声追问:“说话。”

王承徽吓得一哆嗦,她向后退了半步。

尉迟良娣蹙眉,拦住邬良媛,“跟她计较什么。”

说完,硬拉着邬良媛走了。

沈嫣不想留下来跟一位高中生掰扯,忙跟上了尉迟良娣与邬良媛的脚步。

众人走了几步,尉迟良娣突然转头看向沈嫣身后的琴心,语气温和地道:“这不是琴心姑娘吗?”

琴心屈身见礼,“奴婢琴心见过良娣、良媛。”

邬良媛顺着看过去,她这才注意到沈嫣身后跟着的侍女是琴心,她心中惊骇,语气难免急躁:“你怎么在这?”

琴心低首回禀:“奴婢奉太子令于沈奉仪前当差,沈奉仪在此,奴婢即在此。”

邬良媛霍地看向沈嫣。

沈嫣一脸娇羞,“殿下怕我刚入宫不习惯,才让琴心来陪我,不曾想殿下这样细致入微,我们姐妹是遇到良人了。”

邬良媛心中翻江倒海,“良人”?多么讽刺的称呼。

刚入东宫见到萧逸宸的第一眼,她也认为这是她心目中的“良人”,即便做妾,也不曾觉得委屈。

可后来,他的冷漠淡化了一切。

再后来,沈玉媗的表里不一、东宫压抑的环境,一切的一切让她开始愤世嫉俗,她渐渐学会用利剑口舌保护自己。

这么多年,萧逸宸何曾看到自己的一丝不易,现在他却把“细致入微”给了沈嫣。

他成了沈嫣口中的“良人”,可笑。

她看着眼前羞涩的沈嫣,心中冷笑,面部难免露出了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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