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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萧丛南傅烬如是《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红色的独角怪”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萧丛南傅烬如 更新:2025-05-26 0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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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丛南傅烬如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前文+》,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丛南傅烬如是《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红色的独角怪”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萧丛南看她,笑了,大抵是被气笑的,“我这三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荒唐事了,需要补偿你?”
傅烬如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三年做什么禽兽不如对不起她的事了。
“你心里明白,我们之间不必把话说到难堪。”
傅烬如平静看着他,她已然接受所有的一切,接受萧丛南不会爱上她,接受往后萧丛南爱跟谁跟谁,她不过问,甚至还愿意还他自由之身。
萧丛南目光犀利看了傅烬如好几秒,最后垂眸,又将目光落回离婚协议上,“我需要时间考虑。”
“是,我理解,不是小数目,你们可以商量”,傅烬如点头。
萧丛南将笔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丢在了桌面上,他撑着桌子起了身,几步走到傅烬如面前,将她面前的咖啡拿起,然后去往咖啡机那边,“我还是再给你泡一杯吧,你活该喝苦的。”
萧丛南再一次将另一杯咖啡没放糖的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的时候,电话响起了。
他屁股斜坐在办公桌上,当着傅烬如的面,接了电话。
“好,你们定地方,我一会到。”
傅烬如将咖啡拿起,喝了一口,很苦,就跟现在她的心情一样。
她余光瞟了一眼萧丛南,他接这电话,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挂上之前,甚至还看了她一眼,“我这边还有点小事要处理,弄完了过去找你们。”
萧丛南将电话挂上,然后不轻不重将手机丢回桌面,他看着傅烬如,又看了一眼被她喝过的咖啡杯,问,“味道怎么样?”
“还行”,傅烬如笑,相当识趣的起了身,“既然你有约,那我就……”
“送你吧?你回哪?”萧丛南从桌上跳下,看她。
“不用了,谢谢啊,我回公司,并不顺路”,傅烬如摇了摇头,然后很干脆的转身走向门口。
将办公室的门拉开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谢谢你的咖啡,还有,希望你尽早考虑好。”
“三年都等了,这回着急了?”萧丛南侧头看她。
“倒也不那么急,我是为你着想。”
“呵呵,为我着想要我三千万?”萧丛南微挑眉头,很难认同傅烬如的好心。
“在国外也没人认识你们,也没人说三道四,但是回来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共同认识的人也不少,你尽早恢复单身,对她也好。”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侧头看着萧丛南的眼睛,顿了顿,又继续笑着开口,“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既然回来了,应该也能知道,我最近确实缺钱,你尽早吧。”
傅烬如说完就拉门离开了。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身影离开,眉头微蹙,最后又垂眸将目光落在了傅烬如喝过的咖啡上。
他将咖啡杯端起,然后放在鼻前嗅了嗅,光是靠嗅觉都能感觉得到的苦。
他将咖啡放下,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了他的办公椅,再次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起来,然后直接撕开,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完之后,潇洒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桌上的手机捞起,大摇大摆离开了办公室。
萧丛南离开公司的时候,还能看到傅烬如在公司对面的马路边站着,有些急,看样子是在等车。
萧丛南上了车,并没有急着启动车子,但也不想送傅烬如。"
“老板,我不吃了”,原诺胸膛有些起伏,她起了身,虽然说不吃了,但还是放了一百块钱在桌面上。
“原诺”,萧丛南也起了身,几乎跟上她的脚步。
“我什么都不知道”,萧丛南走在她身侧,开口的时候语气放低了些许。
原诺原本走得挺快的,听到萧丛南这话,猛然停下了脚步,她这回是真生气了,更生气了。
“对,你不知道,你一走了之了能知道什么,可是萧丛南,你知不知道你最无耻的是什么?”
原诺瞪着萧丛南,一副生气却又不吐不快的模样。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凭什么就认定了她不安好心,凭什么就认定她是坏人?”
萧丛南愕然,他微皱着眉,直直看原诺。
“行”,原诺无奈失笑,她摇着头,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开口,“萧大少爷,你们之间是怎样的,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但你现在既然问我了,我就以我一个外人的角度来聊聊我对你们之间的看法。”
萧丛南沉默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开口。
“她喜欢你,不是她的错。”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一个不安好心的坏女人,我只知道,她没有害过你,而且也是因为在乎你才会出现在那里,你跟她发生了关系,负责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你委屈什么?退一万步,你真的不肯认,你可以当时说,为什么要默认结婚,结了婚却又一走了之?”
“她做错什么了?她不过是不放心你,恰好出现在了那里,因为喜欢你,被你拐上床不舍得拒绝罢了,原以为这是缘分,苦尽甘来,你们可以就此结婚在一起,结果你一走了之,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恶意和眼光,哪怕……”
原诺越说越激动,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她垂眸望着地面,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才又继续开口,再开口的时间,她的情绪还是很强烈,但是声音隐忍了许多。
“哪怕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在明知你已经不要她了之后,她还坚持想自己生下来。”
“萧丛南,你可以不爱她,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能到现在都像个受害者一样觉得自己无辜。”
“她曾经真的爱惨了你,她怀孕之后,发现是宫外孕,但她舍不得打掉,她觉得这是你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了,她傻到求神拜佛希望那是误诊,希望把孩子生下来。”
“她那段时间魔怔了,崩溃了,不肯面对现实,也不肯去医院手术,她谁都不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她一个人在家里大出血晕倒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她就没了……”
萧丛南怔怔看着原诺,一时没消化过来她的话。
她那短短几句话,却已经将傅烬如的所有艰难和不堪都道尽了。
“萧丛南,我很开心,她现在终于想通了,终于可以放下你了,你们离婚,我一百个赞成。”
“但是萧丛南,做人要有良心,你不爱是你的自由,但是她不欠你的,她现在遇到困难了,你能帮她就帮帮她,帮不了,也请你不要落井下石。”
原诺说完这些话,又叉着腰深吸了好大一口气。
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里。
“不管怎么说,我今天很感谢你能来给她签字”,原诺冷静了一会,低声又开了口。
“她也不想麻烦你,但是她爷爷现在不在了,你算是唯一可以给她签字的人了。”
“萧丛南,你们赶紧离婚吧”,原诺抬眸看萧丛南,开口说了这话。
“不怪我,是你自己先以小人之心看她,所以,我也只能这么看你了,这次她是小手术,你要是实在来不了,也可以例外处理,让她自己签,但我很怕以后她万一出什么事,比如像她爷爷那样,有生命危险的,我不想把她的命放在你手里。”
原诺说完,抬脚直接从萧丛南身边而过。"
她并不想因为萧丛南而耽误自己吃早餐,以前她吃不吃无所谓,但现在,凭什么,她凭什么不吃,凭什么亏待自己。
外卖没多大会就送来了,傅烬如默默去拿,又默默自己到餐桌吃,就好像这个屋子里只有她—个人。
萧丛南转头看她,每—次傅烬如安静时,萧丛南都能感觉得到她如纸般薄弱,但是,也是真可恨。
萧丛南不喜欢大吵大闹,但他是真的讨厌,讨厌玩弄心机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轻易原谅。
萧丛南很生气,很难消散的怒意,所以,如果不是知道傅爷爷过世的事情,萧丛南可能并不打算那么早回来。
傅烬如—个人坐着默默吃饭,单手撑着脑袋吃,像个幼儿园吃下午茶的小孩子。
萧丛南垂眸,几秒之后起了身,然后去倒了—杯水,放到了傅烬如的面前。
傅烬如抬眸,突然笑了笑,笑得灿烂,“谢谢啊。”
有爱恨情仇的纠葛,才会有情绪上的不同变化,若是就当—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那这样—杯水的善意,倒是值得—个真诚的笑容和谢意。
萧丛南看她,微缩眼眸,没说话。
傅烬如睡了—晚上,好像自动就把他排除在外了,好像她的生活和生命里就不曾有过他。
自然,也不必揪着过去的恩恩怨怨。
“赶紧吃完,要走了”,沉默好几秒,萧丛南低头,看了—眼手表,开口说这话。
“细嚼慢咽更助消化”,傅烬如笑,然后又开口,“这外卖味道不错,是真……好吃。”
言下之意,她收回之前说萧丛南做饭好吃的话,她那纯粹就是乱夸的,为他脸面而已。
萧丛南哼笑了声,然后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傅烬如也不多理会,他爱坐就坐,自己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慢悠悠的吃。
快吃完的时候,傅烬如的电话响了。
傅烬如拿出手机,抬眸看了萧丛南—眼,然后微微侧了身,接了。
“宋叔,对,我—会过去,不用,不用你接我。”
傅烬如打电话的时候淡笑着。
她之前跟宋朝时说过了,休息好了,她大概今天会回去上班。
萧丛南皱眉,然后起身,直接将她吃剩的东西给收了,然后丢进了垃圾桶,他将垃圾袋从垃圾桶拿起,然后提着先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先出去了。
傅烬如挂电话的时候,瞟了—眼,看到萧丛南已经很干脆的甩门离开了。
看起来心情不是那么愉快。
傅烬如下楼的时候,萧丛南已经在车里等了,开着车窗,抽烟。
傅烬如倒没怎么见过萧丛南这么直观抽烟的模样。
她站着,看了他好几秒,不动声色之下,是波涛汹涌的心动。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心动是最不值钱,也是最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
看到萧丛南和傅烬如的时候,驾驶座上的人赶紧下了车,就是昨天给萧丛南送行李过来的助理。
“萧总”,助理跟萧丛南打了招呼,转眸看向傅烬如的时候,犹豫两秒,还是开了口,“萧太太。”
傅烬如有些诧异,还是摆了摆手,“我姓傅。”
助理瞟了萧丛南一眼,然后点头改了口,“傅小姐。”
“我助理王奇,你昨天见过了”,萧丛南看了傅烬如一眼,简单介绍,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傅小姐再见”,看萧丛南上了车,王奇赶紧也跟着上去了。
傅烬如看着车子远去,然后才又转身上了楼。
休息的这几天是难得的安定时光。
傅烬如回到家,又安安静静靠在沙发上看了一天书。
虽然傅烬如很明白,明白她和萧丛南之间的距离,但是,萧丛南说他下班会买菜回来,那简单的一句话,还是不自觉的让傅烬如有所期待。
人的感情和理智,很多时候是分开,理智上很明白要远离,可到底是深爱过的人,哪怕注定没结果,也是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不必有结果,不必有回应。
不过,萧丛南并没有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下班了就买菜回来,因为直到天黑,傅烬如都没看到萧丛南的身影。
手机在手里握了许久,傅烬如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过去问一问。
可想想,两个人之间,现在好像谁都没有资格过问谁。
犹豫过后,傅烬如给自己点了份清淡的粥,反正有没有萧丛南,她的日子还是得照常过。
点的外卖很快到了,吃完了,萧丛南还没有回来。
快到凌晨的时候,手机才响起,但并不是萧丛南打来的,不过应该也跟萧丛南有关,因为这个号码是萧丛南那个助理王奇打来的。
上次接过这个电话之后,傅烬如就存到了通讯录。
“傅小姐您好,今天萧总突然有个应酬,现在散了,但是他喝得有点多,我现在送他回去,到半路了。”
“呃,好”,傅烬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萧丛南现在确实住在这,是该往这送,但总感觉怪怪的。
挂断电话之后,傅烬如深吸了好大一口气,还是抬脚走向了窗边。
没等多大会,就有车子在楼下停了下来。
看到王奇将萧丛南从车上扶下来的时候,傅烬如的心脏还是不自觉偷着跳得快了些。
她开了门,然后就在门边等着。
王奇很快将萧丛南扶着上来了,看样子,萧丛南喝了不少,脚步踉跄,自己已经失去方向了,整个人力度都靠着王奇。
“辛苦你了”,傅烬如伸手,在王奇扶着他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搭了把手。
“没事,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王奇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一身轻松。
“好”,傅烬如点头。"
傅烬如脖颈处很白皙,而且侧脖处有个小痣,颇有几分性感。
“谢谢”,傅烬如抬头,将水杯递还给萧丛南,正好能触到他此刻颇深的目光。
“你也不问问什么药,让你吃就吃了?”萧丛南似笑非笑。
傅烬如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爸妈让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带你回去吃个饭,你介意吗?”萧丛南笑,赶紧换了个话题。
“介意”,傅烬如目光直直看着他,回答得干脆。
萧丛南的父母并不待见她,虽然之前傅爷爷没去求过萧父母帮忙,但是,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并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他们三年都没交情了,现在萧丛南回来了,说要带她回去吃饭,可想而知多虚伪。
“行吧”,萧丛南瘪嘴,悠悠点了点头,然后—屁股坐到了傅烬如的身边,直接将她剩下的半杯水给喝了。
“那就不去呗”,萧丛南将空杯子放下,转头看了傅烬如—眼。
傅烬如的表情有些微妙,她摸不透萧丛南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着萧丛南,目光又望向茶几上的空杯子。
“我去弄点吃的,吃完了,晚上再打—针。”
萧丛南开口,然后起了身,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打?”傅烬如咬唇,不太乐意。
“下次多喝点,多喝点就不用打了,我直接给你送抢救室去”,萧丛南哼笑。
刚做完手术就喝酒,这么不要命的,傅烬如头—个。
在酒吧喝了—杯也就罢了,回家了还继续喝,喝完了边对着他表达爱意边骂人。
“行,然后你记得签字放弃抢救啊……”傅烬如抬眸看他,笑了笑。
萧丛南淡笑着看她,突然又俯下身子撑着沙发扶手,他凑近傅烬如,笑得无奈,“我不是好人,但也没有那么坏,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那谁知道呢,所以,能离婚就尽量别拖到丧偶。”
“你这是铁了心跟我离婚啊?”萧丛南失笑,他看傅烬如的眼睛,认真了几分,“傅烬如,—直有个问题……”
“别问”,傅烬如哼了声,抬手将他推开,直接起身走回了房间,“我困了,不用喊我吃饭。”
傅烬如回了房间,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昨天晚上她算是半昏的状态,根本没有真正的休息好,这会—点不想动了。
傅烬如上了床,很快就浑浑沉沉睡着了。
萧丛南推门进房间的时候,傅烬如还在睡,而且睡得还挺熟的。
他放轻脚步,走到了床边,然后在床边蹲下,侧头看着熟睡的傅烬如。
萧丛南目光灼灼看着傅烬如的脸,看了大半分钟,伸手轻触了她的脸颊,指尖轻划,指腹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凑近,气息近在咫尺的停在傅烬如的唇边。"
“行了”,萧丛南皱眉,轻啧着白了他一眼,“你别也跟着开这种玩笑,我跟她没什么的。”
以前就很多人在开他和沈梦清的玩笑,觉得他们两个般配,而且他两关系好,时常呆在一块,更是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是在恋爱。
傅烬如也那样觉得,所以,她才会默认她爷爷逼迫萧丛南娶她,因为她怕她一放手,萧丛南就真彻彻底底没有机会属于她了。
当然,事实证明,结了婚,同样没有用。
“行,那就慢慢找呗,也不急,单身万岁”,方高寻笑眯眯,炫耀他自己单身。
“你是不是挺想看到我离婚?”萧丛南无语,自从回来之后,方高寻就三句话不离他的婚姻。
当然,萧丛南也明白为什么,方高寻为他不值,原本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他有的是机会和条件好好挑选自己的另一半,可一切在三年前都被傅烬如毁了。
那时候萧丛南答应跟傅烬如结婚,方高寻自己比萧丛南更委屈和不爽。
“这话说的,你不想离吗?”方高寻翻了个白眼。
萧丛南瘪了瘪嘴,没回他这话,只是余光看到代驾模样的人往他们这边而来了,他很干脆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跟代驾交流。
其实,他没有一定要跟傅烬如离婚,当然,他也愿意离婚。
反正都已经这么久了,心里的抵触感已经麻木了,他并不想报复什么,而且,现在傅家那种情况,他并不想落井下石,所以,如果傅烬如不主动提离婚的话,他回来之后并不打算主动提离婚。
傅烬如打车回的家,洗了个热水澡就窝在沙发里。
结了婚的人了,她还是一直跟她爷爷住一块,她爷爷现在也走了,此刻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生出许多孤独。
她纠结过,要不要把房子卖了。
但是她爷爷并不希望她把房子卖了,她爷爷在最困难的时候说过,如果真的不行,宁可放弃公司,也不能让她的宝贝孙女无处可去。
公司虽然是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他时间不多了,遗憾就遗憾吧,也看不见了,但他要先保护好傅烬如,否则他死了以后,傅烬如一个人怎么生活,至少给她留个安身之地。
傅烬如一个人在沙发靠了好一会,还是起身去把房产证拿了出来。
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她爷爷将所有的一切和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但终究看不到她幸福。
傅烬如甚至有时候想,自己幸不幸福,其实不那么重要,但她爷爷看不到的那份不安和遗憾,远比她不幸福本身更刺痛她。
第二天,傅烬如又去找了萧丛南。
不过她很有分寸,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先给打了电话。
就算现在还是夫妻,可他们没有那么熟,况且这个时候了,她也不想越界的做出什么讨人厌的事情,否则可能更难让萧丛南签字了。
电话打了出去,通了,但是并没有接,而是被萧丛南快速按断了。
既然按断了,那就说明这个时间,萧丛南并不愿意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傅烬如很识趣,没有再打,就只是给他发了信息告知自己在楼下等他,想跟他见一面。
萧丛南开完会下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傅烬如。
坐在他公司前的台阶上,屁股下面还垫了个本子,手里拿着手机,低头在打字。
闻到声响的时候,傅烬如将目光从屏幕收回,微微抬眸,就看到了已然站到面前的萧丛南。
“找我?”萧丛南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傅烬如看着他,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看看?”萧丛南语气低了几分,然后再一次凑近傅烬如。
感觉到衣角被翻起的时候,傅烬如的心脏在激烈跳动,但她尽量若无其事的别过了脸去。
傅烬如不敢看萧丛南,她只能安慰自己,好让自己不要又犯贱和多想。
只是人性的关怀,哪怕只是普通朋友,看到她疼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不看看她。
傅烬如缝合的小伤疤处有点红,但问题不大。
当那一小片肌肤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傅烬如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不敢看萧丛南,更不敢看他的目光。
萧丛南伸了手,但到底没有真的触碰到,只是在距离很近的时候又停下了,目光往下,另一个小疤痕还隐隐有痕迹。
“给你擦点药吧”,萧丛南替她将衣服盖好,然后抬眸看她,“药在哪?”
“那……那边”,傅烬如目光有些闪烁,伸手指了指电视柜下的抽屉。
直到萧丛南起身去拿了,她才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终于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萧丛南再一次拿着药坐回来的时候,傅烬如说不出来的难受,萧丛南靠近她的时候,总是缺氧般的眩晕和不自在。
“把衣服拉开点”,萧丛南低头开了药,又拿了棉签,低声开口的时候瞟了一眼傅烬如。
傅烬如将衣服拉起的时候,手很沉重,整个人都很机械。
萧丛南比她淡定和从容太多,他面无表情的凑近傅烬如几分,然后用棉签沾了药,一点一点的轻碰到她的伤口处。
那一下下轻触的微痒感,让傅烬如的体温也不自觉跟着升高。
傅烬如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她缓缓垂了眸,正好能看到萧丛南认真专注给她擦药的脸。
萧丛南这张脸,到了现在还是牵动她的心,她只是学会了不强求,学会了不按着心脏的跳动而走。
“疼吗?”萧丛南突然抬眸,对上傅烬如有些走神了的目光。
她刚才看着萧丛南,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入神了。
目光对上,傅烬如不免还是慌乱,她下意识赶紧摇了摇头,“没事,只是……”
傅烬如话没说完,瞬间又顿住了,她再次缓缓垂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萧丛南此刻轻触着的是她三年前宫外孕手术时候的疤痕。
傅烬如躲了躲,躲开了萧丛南的手,然后将衣服盖好,目光再不敢看萧丛南。
说来也奇怪,这件事,明明萧丛南才是那个该亏欠的人,为什么,此刻她反而显得心虚。
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里。
傅烬如的胸膛有些起伏,她努力想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是,三年前的不甘和不安,到了此刻,再一次翻涌上心头,委屈骗不了人,她不想去怪,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可是内心深处里的委屈感还是会弥留在心底。
沉默了好几分钟,萧丛南坐直在傅烬如身边,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手臂,开口,换了个话题,“你晚上吃了什么?”
“哦,点了粥”,傅烬如有些茫然麻木的开口回答。
“嗯”,萧丛南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对不起啊。”"
萧丛南看见了她,不过,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之后,别开了目光。
原诺拉着傅烬如在沙发坐下,原诺的人缘,一坐下就被各种人簇拥其中了。
傅烬如在人群之中,慢慢慢慢一点一点往外退,好一会才终于不动声色的退出了那一圈。
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坐到沙发的另一边,这才终于像是呼吸顺畅了些许。
好在,这里面的共同朋友不多,没几个知道她和萧丛南的关系。
“你不喜欢热闹啊?”一杯酒突然被递到了面前。
傅烬如抬眸便看见了张陌生的年轻脸,但是带着笑意。
面前的人将递给她的杯子又晃了晃,示意她接过,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徐烈,你怎么称呼?”坐到身边的人朝她伸手。
“傅烬如”,傅烬如礼貌笑了笑,还是跟他握了个手。
这人她不认识,估计原诺都不一定认识,不知道是哪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了。
“酒”,方高寻手握两杯酒,然后将其中一杯递到了萧丛南面前,顺道在他身边坐下了。
萧丛南沉默接过,将酒杯举起抿了一口。
“我听说前几天你去傅家老爷子那葬礼了?”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用酒杯碰了碰萧丛南的杯子,然后下意识瞟了一眼傅烬如的方向。
萧丛南的目光也顺着他望回去,傅烬如此刻坐在沙发角落,正在跟人谈笑风生。
“你们好歹夫妻一场吧?连个招呼都不打?”方高寻碰了碰他的肩膀,笑得揶揄。
“很快就不是了”,萧丛南耸肩无奈一笑。
“唉,她旁边那位是?看着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来谁”,方高寻侧头探究,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些人从前见过,有些人只耳闻过,这包间这么多人,你真要他一一对上号,还挺难。
萧丛南瘪了瘪嘴,没说话,将酒杯放下,瞟了一眼外边的露天阳台方向,“我抽根烟去。”
方高寻耸了耸肩,将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目送着萧丛南的身影去了阳台。
萧丛南背靠阳台栅栏抽了根烟,再回来的时候,瞟沙发角看了一眼,傅烬如已经不在了,之前跟他聊天的那个年轻男人也一并不见了。
“人呢?”萧丛南再次坐回方高寻身边,问他。
“谁?”方高寻不解,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即将成为你前妻的那位?”
“刚才跟那小白脸一块出去了”,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挑眉轻笑,“这还没离婚呢,人家这备胎可是找得比你快啊。”
“闭嘴”,萧丛南斜了他一眼。
“呵呵”,方高寻呵呵笑,不但没有闭嘴的意思,反而更起劲了,“你还真别说,那小白脸长得还真不赖。”
方高寻满身调侃笑眯眯看他,突然一拍手掌,“唉,是不是徐家那个小纨绔?”
“徐烈”,方高寻拍自己大腿,这回肯定了。
“是徐烈吧?”方高寻望向萧丛南。"
傅烬如抬手,用手背狠擦了—把自己的嘴角,然后手往上,又狠狠划过眼睛,将她的眼泪擦干。
“萧丛南啊……”傅烬如后退—步,靠在门上,显得生无可恋的难受和疲惫。
“你不爱我,是你自由,可你不能—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待—个爱你的人”,傅烬如哽咽着低泣,颇有些破罐破摔的往前—步,贴近了萧丛南,然后抬手搂上他的脖子。
“我喜欢你,你不懂吗?我很愿意跟你离婚,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我想止损,可这不代表我不爱你了,你怎么能—次次这样对我呢?”
“傅烬如……”萧丛南垂眸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傅烬如抬手已经将他的嘴给捂住了。
此刻傅烬如贴他很近,酒味在—刻清晰浓烈。
“三年前,我说我喜欢你,你甚至都不屑回答,我还以为你不回答是代表着我有机会。”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乐意,你也没说,我还以为我们能尝试,你后来走了,也没有—个交代,现在好了,现在我已经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我—点也不想再强求,咱两就干干脆脆离了吧?”
“我用了三年才能下这个决心,你为了自己的脸面硬着头皮亲—个爱你的人,你是好了,亲完硬气了,牛逼了,想过我吗?”
“我这里”,傅烬如苦涩的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心脏,“我这里有—道伤口,你给的,我好不容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自己缝缝补补让它看起来正常了,结果你又—把给撕开,撕开之后呢?跟你无关了,那我呢?我又需要花多少时间来治愈?”
“你可以不爱,咱们干脆分开,不要—再的以—个无辜者的姿态去招惹喜欢你的人。”
“你不爱我,所以你懂不了我面对你时候的感觉,那种渴望,又绝望。”
有些不满就跟洪水猛兽—样,—旦撕开了口子,它就能将你完全淹没。
你就会跟—个疯子—样的难堪,狼狈,你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你的委屈会被放大,你会看到这个世界的丑恶,会痛恨上天给予你的—切遗憾和痛苦。
傅烬如就是这样,已经用尽全力控制,不想在萧丛南面前崩塌,可她还是塌了,塌下来的时候毫无尊严可言,眼泪,骂喊,拉扯。
她迷迷糊糊的仅有意识里,还能记得,自己像—个泼妇。
“傅烬如……”她能听到萧丛南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傅烬如全身没有力气,她的思绪平复不是释怀,而是突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傅烬如整个身子往下划的时候,萧丛南抱住了她。
“傅烬如,带你去医院好不好?”隐隐约约能听到萧丛南的声音。
傅烬如却—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摇头,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摇成功。
不要,她不要去医院。
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傅烬如是躺在自己床上,已经天亮了,床旁有简易吊水杆,上面的药水已经空了。
萧丛南没有违背她的意愿,没带她去医院,带应该有叫了医生来看过她。
傅烬如深深呼吸,她抬手,此刻力气倒是回来了,她将手举起,看着手上被小纱布帖着的针眼处。
“醒了?”房门被推开,萧丛南走了进来。
目光对上的瞬间,傅烬如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裂了。
记得不多,但记得。
昨天晚上,似乎很不愉快,很难堪,很丢人。"
沈梦苒很快将粥给煮了出来。
端着到餐桌的时候,瞟了一眼一直在沙发静坐的顾皓然,“你厨房里能用的东西还挺多的。”
顾皓然闻声转头看他,然后起了身,一步步走到餐桌边。
“以前跟爷爷在家吃饭”,顾皓然回答得诚实,垂眸瞟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的粥,苦涩笑笑,还是跟他说了谢谢。
“你爷爷走了,你不得吃饭啊?”沈梦苒笑。
“一个人,我一般都叫外卖”,顾皓然不进厨房的,以前她爷爷舍不得她干,都是叫的阿姨来做饭,心情好的时候,他还自己下厨做给顾皓然吃。
“再说了,一个人的饭,做着也没劲,可能吃的时间还没做的时间长呢。”
顾皓然话是这样说,还是拉了椅子坐了下来,她将桌上的粥拉到自己跟前,尝了一口,然后抬眸看沈梦苒,“味道还不错,谢谢了。”
沈梦苒也拉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嫌麻烦就说嫌麻烦,懒就说懒,我一个人在外面那么久,不也自己做饭了?”
顾皓然抬眸,目光微妙看了他一眼,最后没说什么,只是悠悠点了点头,“我确实懒,不想动。”
顾皓然说完话,低头继续喝粥,一勺一勺的,慢慢喝。
她其实已经接受了一切,沈梦苒无需刻意在她面前表现出他虽然离开却还忠于婚姻的意思。
沈梦苒没喝,只是一直坐对面等着她。
等到顾皓然将碗放下了,他才将银行卡推到了顾皓然的面前,“三千万。”
顾皓然抬眸,直直看着他。
“房产证我先拿着了,欠条就不用了,希望你爷爷的公司能起死回生。”
沈梦苒看着顾皓然,顿了两秒,又继续开口,“我只是暂时住在你这,不需要你陪我睡。”
“呵呵”,顾皓然尴尬笑了笑,“我也就那么随口一问,你又不喜欢我,睡一块反而拉低了你的品味,你现在可是帮我大忙的好人,怎么还能不识好歹的膈应你呢?”
沈梦苒无奈叹了口气,淡笑,“你现在这张嘴啊……”
顾皓然安静看着沈梦苒,礼貌笑了笑,好几秒,才起了身。
虽然沈梦苒说不需要写欠条,但她还是想写一写。
她拿了纸和笔过来,然后还是将欠条给写出来了,名字也签上了。
顾皓然将欠条递给沈梦苒的时候,连笔一块递了过去。
沈梦苒低头看欠条,然后笑,“格式很标准啊,看来这三年你还是有所进步的。”
“我去找找印泥,你先签吧”,顾皓然再一次走开。
将印泥拿来的时候,顾皓然顺道给他拿来了一套后备钥匙,她将钥匙放到沈梦苒面前,然后开口,“这钥匙原诺那里还有一套,你要是介意,我到时候跟她拿回来。”
沈梦苒看钥匙,又抬眼看顾皓然,脑子里回响起原诺说的话,要不是她发现得早,她就没了。
“不用,就放她那里一套吧”,沈梦苒摇了摇头。
“签好了”,沈梦苒将钥匙放到口袋,然后将欠条递给顾皓然。
顾皓然低头,看到沈梦苒确实已经签了名,但是他把她附加在最后的那一句话给划掉了。
她写的是,在此期间,沈梦苒可随时要求离婚,她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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