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被揽了回来，“你怕我？”
手上毛巾不翼而飞，林叶本能地将手抵在胸上，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了。
“没……没有。”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贺野生不会伤害她。
贺野生低头，“手怎么这么冷？”
他的胸膛早已经滚烫，甚至再过一会裤子都能捂干，林叶的手却冷得不正常，他没穿上衣，感受到就如同冰块一般。
林叶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心一横就说了，“我……我来那个了……”
“哪个？”
贺野生下意识问，没过一会就反应过来了。天杀的，那他怎么办！手还没有从林叶的脸上离开，他甚至不甘心地轻轻摩挲。
“来了手就这么凉？”
“嗯。我就会这样。”林叶垂眸解释，她不敢看贺野生的眼睛，她月事一向不准，有时候一个月不来，有时候一个月两次，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没想到是新婚之夜来……
贺野生拍拍林叶的发顶，转身出去收衣服。
林叶擦完头发就上床坐着了，她不仅手脚冰凉，还会痛，很痛很痛。她的初潮来得晚，比她年纪小的林海棠来了她还没有来。
15岁来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怎么处理，林月娥也不理她，还是邻居的张大娘，也就是张武的亲娘将她带回家，告诉她要怎么处理的，要注意什么，给了她人生的第一个月事带……
张大娘对她真的很照顾，林月娥打她打得太厉害，张大娘还会过来劝一劝，可惜好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长命，很突然的张大娘就出不了门，再没多久，就去世了。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慈祥又温暖小老太太，梦里也没有。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补了好几个破洞的褂子，路上遇到跟张大娘衣服一样的大娘，她会下意识地多看几眼。
没一会，疼痛袭来，林叶坐不住，她扶着床沿慢慢地侧躺下去，双腿缩在一起。
贺野生收完衣服回来，看到的便是林叶背着门躺下，薄唇抿紧。
动作迅速地换了裤子，顺带着套上黑背心，盯着林叶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也没有那么恐怖吧，都发抖了……
“唉。”
媳妇儿小小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想了想还是解释，“我不会打你，没办法跟上次在大树一样就算了。你不用怕……”
他也不凶吧，怎么媳妇儿还是在抖。不放心的贺野生还是曲腿上床，挪到林叶旁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林叶的头顶，“不用怕~”
林叶没有回应，但是他明显听到了厚重的呼吸声，抬头看才发现，林叶睡着了，但是头上冒冷汗，牙齿咬住上唇一直在发抖，贺野生右眼皮狂跳，“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他坐直，发现林叶的手上都按在了肚子上，“肚子痛成这样，你也不说，我带你去村里侯大爷那看看。”
大半夜的，去卫生院还有点距离，还是先去村诊所侯大爷那看能不能解决。
贺野生说完，就拿衣服包住林叶，晚上有风，林叶流了这么多汗被风吹到容易生病，“走！”
林叶其实没有睡着，她只是痛得无法呼吸，知道贺野生要带她去看病，她缓慢地睁开眼睛，“我不去，后天就好了。”
这几年，她都痛得有经验了。
大前年冬天，下大雨，林月娥让她去给林大树送雨伞，大半夜被雨淋了一身还没有干衣服换，靠她自己体温硬生生将衣服捂干，那天之后，她只要来月事就会痛得欲生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