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珏沈明珠的现代都市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小说》,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魈的宝宝”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赵珏沈明珠,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大小姐天姿国色,见之难忘,侯府待她如珠如宝,嫁妆上头哪里舍得亏待。”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出嫁当天,她至今记得,上一世美其名曰取她过门,实际上是想利用她登上皇位。最后他竟然为了迎娶妹妹将她活活烧死,她发誓,这一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她冷笑,花轿落地那一刻,并没有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而是奔着那个病弱二爷的房间而去。她:“二爷,缺媳妇不!”他:“……”弟媳妇赖上他了怎么办,还要给她生猴子?她:“……”什么时候说给他生猴子了?...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小说》精彩片段
沈明珠睨一眼她身后带来的一大堆人,不远处还有人打着灯笼走来,似乎也是来一道看热闹。
她眉心一蹙,有心阻止。
沈明珠却是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山里去:“大姐姐,快些走吧,尽早找到姐夫,我们也能尽快回去睡觉。”
沈明珠仿佛被这一打岔,便错过了时机,只能跟着沈明珠往前走。
沈明珠见状,唇角弯了一下。
从成亲以来,她遇事从来不顺,今日总算压沈明珠一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
她瞥了一眼浩浩荡荡赶来的人,心情格外畅快,然后喋喋不休,不停拿话刺激沈明珠。
“大姐姐,你别担心,姐夫说不定在别处,山里的是其他人。”
“夜巡的僧人说山里的人破坏佛门戒律清规,姐夫光风霁月,翩翩君子,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希望是一场误会,不然这么多双眼睛瞧着,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如此品行不正的人,让家族蒙羞,该自个求着脱离族谱。”
“你今日的话太多了。”沈明珠深深地看着她,语调不明地说道:“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如此品行不端的人,但凡不是个自私的性子,就该自请从族谱除名。”
沈明珠被她看得心里发怵,不知沈明珠是真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是太过信任赵珏的人品?
“话又说回来了,能在佛门净地做出这等腌臜事,可见是个不要脸皮的,又怎能指望他脱离宗族呢?”沈明珠噘一噘嘴:“贪图权利的人,更是舍不下荣华富贵。”
沈明珠反问:“你怎知对方家族富贵呢?”
沈明珠噎住,正要说什么,小木屋近在眼前,里头传出啼哭声。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女子细弱哭声断断续续传出。
沈明珠脸色骤然一变:“大姐姐,这是秋蝉的声音……”她又急又怒地指使小厮:“你们快去救人。”
四个小厮快步冲到小木屋,一脚踹去。
“砰——”
木门应声而开。
沈明珠始终盯着沈明珠的反应,见她捂住脸转过身,安慰道:“大姐姐,你别太伤心难过,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她想看看清隽似谪仙的男人,被拉下神坛跌落泥潭的丑态。
当看清木屋里丑态百出的男人时,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崩裂。
赵珏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禁锢住秋蝉,做夫妻间才会做的亲\密之事。
秋蝉满面泪水,哀哀哭求。
“三爷……求您放了奴婢……”
沈明珠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像是被雷劈中了。
不是赵珏与秋蝉。
而是赵珏与秋蝉。
“我的老天爷,破坏佛门净地的人居然是赵三爷。”
“赵三爷表面瞧着很正派,原来是个下流东西。”
“哎哟,可把我臊死了,真是没眼看。一个堂堂国公府郎君,与外头发春的野狗有啥区别?”
“走走走,我得去佛祖跟前请罪,再念几遍清心咒。”
一字字在刺沈明珠的心,她找这些人是看沈明珠的笑话,未曾想到自己闹出个天大的笑话。
“你们这些个蠢东西,还不快把门关上,让自家的爷给人看笑话!”
沈明珠一肚子火气朝小厮发泄,劈头盖脸骂一通。
赵珏在这叫骂声中恢复一点神智,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的脸色瞬间铁青,扔下瑟瑟发抖的秋蝉。
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众人,眉眼间迸发出戾气:“滚!”
小厮迅速关上木门。
沈明珠手握成拳,指甲掐进手掌心。
几乎可以想象,天一亮,赵珏做的丑事,将会传遍京城。
赵珏没脸皮,她跟着没脸皮。
“二妹妹,你别理会那些说闲话的。”这里的一切都在沈青檀的预料之中,毕竟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她安慰道:“你别太伤心难过,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原原本本将沈明珠的话,一字不差的奉还。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明珠自食恶果,有苦难言。
她的人亲眼瞧见秋蝉去找了赵颐,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
怎的变成了赵珏呢?
沈明珠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哪个男子都会纳妾,可……可我才新婚几日啊。”
沈明珠无法接受赵珏有别的女人。
她算计赵颐纳妾,一则杜绝自己有后悔的念头。
二则沈青檀与赵颐没有夫妻之实,赵颐却睡了沈青檀的陪嫁,沈青檀会成为京城的谈资。
只有沈青檀过得不好,她内心才能得到平衡。
“是你对不对?”沈明珠将矛头对准沈青檀,面色狰狞地质问道:“是你联合秋蝉算计三爷的对不对?”
“沈明珠,你便这般嫉恨我?”沈青檀面色冷下来:“你嫉妒我在侯府十几年的荣华富贵的生活,而你却流落在外受苦。所以每次出事的时候,你都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想让我身败名裂?”
沈明珠脸色一变。
“魏妈妈一事是如此,秋蝉一事也是如此,往后再有别的事,你是不是也二话不说推到我头上?”
沈青檀冷嘲道:“你流落在外是侯府疏忽大意,而我何其无辜,承受本来不应该承受的……你的恨。”
沈明珠心惊肉跳,几乎以为沈青檀知道身世。
沈青檀冷声说:“秋蝉是你的婢女,卖身契在你的手里,我何德何能,能够命令她爬赵珏的床?”
沈明珠认定是沈青檀做的,可是没有证据。
这时,木屋的门再次打开。
沈青檀循声望过去。
赵珏整理好衣物,面色阴沉地走出来。
秋蝉双腿发颤,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一双眼哭得红肿,衬得一张小脸愈发惨白,透着一股可怜相。
沈明珠快速冲上去,抓住秋蝉的襟口,扬手照着她的脸打下去。
一只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拦下这一耳光,顺势再将沈明珠推开。
沈明珠踉跄几步,错愕地看向赵珏,似乎没想到他会护住秋蝉。
秋蝉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缩在赵珏身后。
沈明珠气得仰倒,恨不能命人抓住这个小贱人去浸猪笼。
赵珏只想弄清事情始末,若是让沈明珠打人,便会闹得没完没了。
他目光紧锁住沈青檀:“你约我在这里见面,为的就是设计我与你的婢女有染?”
沈明珠一听,双眼喷火,她就知道是沈青檀干的,张嘴便要控诉。
赵珏目光森寒地斜睨她一眼。
沈明珠心中一寒,憋屈的闭上嘴,不敢再闹。
沈青檀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反问道:“小叔子,我为何要设计你与婢女有染?你有何损失?我又有何得利之处?”
“那你又为何约我来这里等你?”
“我是你的嫂子,你今日待我毫无分寸感。我便让人打你一顿,让你得个教训,今后见我收敛一些。”沈青檀拍一拍手掌。
蛰伏在山林里的八个大汉,顷刻间走出来,全都是人高马大的打手。
沈青檀解释他们的来历:“我与老夫人都是弱女子,私底下请了镖局的打手,暗中保护我们在华灵寺的安危。”
赵珏不以为意:“只要能筹齐军粮,多少银子我都要。”
他已经说明是军粮,料定那些个商贾不会狮子大张口。
“小将军是个爽快人。”秦老板伸出手指比一个数:“他的粮食卖一两二钱一石。”
赵珏目光一沉:“十万石粮食,全要这个数?”
“不不不。”秦老板摆一摆手:“我的粮食卖八钱一石。”
赵珏面色沉冷,秦老板手里的五万石要四万两银子,另一边的五万石要六万两银子,一共需要十万两。
而老国公只给他五万两,他还要贴五万两进去。
母亲嫁妆微薄,全变卖了只能拿出一万两。
原来他是打算用沈青檀的嫁妆填补这一个缺口。
如今嫁妆还给沈青檀,沈明珠回门找沈夫人做主,依旧要不回那一笔嫁妆。
秦老板见赵珏面色晦暗,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还要粮食吗?”
赵珏冷声说:“秦老板,你为我引荐一下,我亲自去与他谈。”
秦老板为难道:“小将军,我许诺他,不会将他抖露出来。若是言而无信,恐怕我今后在商场上吃不开,无人敢与我合作。”
他拱手深深作揖:“还望小将军谅解。”
赵珏见问不出什么,又不敢用手段强逼,就怕逼急了,秦老板找上赵颐求助,将粮食全都卖给赵颐,那便得不偿失。
“我尽快筹齐银子,再去你那儿运粮。”
赵珏权衡之下妥协了,面上不在意,心里却是记了秦老板一笔。
等他将差事办完,秦老板在他手里拿了多少,全都得吐出来。
“行,那我这就去调粮。”秦老板告辞离开。
赵珏解决粮食一事,又为银子发愁,去了二房明德堂找二老爷与二夫人商量。
二老爷与二夫人正在用晚膳,听到赵珏的话,二夫人拔高了音量:“五万两?”
赵珏面容冷峻,语气不耐:“祖父有意请封世子,因为婚事对我不满,若是这件差事再搞砸了,世子之位恐怕与我无缘。”
二夫人的命脉瞬间被拿捏住。
“距离十日之约,只剩下七日。军粮一事非同小可,祖父虽然交给我办,却也让赵颐在收集军粮。”赵珏点到即止,没将话说透,却更让二夫人遐想得心慌。
二夫人咬一咬牙:“我这里有一份嫁妆,你拿去典当了,应该能拼凑齐银子。”
赵珏眉心紧皱:“您的嫁妆不过是杯水抽薪。”
二夫人瞒不住,如实交代:“沈青檀不是侯府的女儿,侯府的嫁妆自然不能白白便宜她,我将嫁妆换掉了,她那一份是赝品。”
赵珏不屑二夫人不光彩的手段,急需银子的他并没有反对,冷硬地开口:“您将嫁妆给我,我拿去典当行抵押了。”
“珏儿,五万两银子,我们不知何时才掏的出来。若是典当个一年半载,月利便要三分,若是遇见个黑心的,能要你五分利。”二夫人眸光一闪,心里另有算盘:“你正好缺银子,我们便死当了,还能多换一些银子。”
赵珏默许了。
他从明德堂出来,一眼看见站在院外的流月,她手里抱着一个木匣子。
“三爷。”流月朝赵珏走过来,福身行礼:“二少夫人吩咐奴婢将东西归还给您。”
她将木匣子递到赵珏面前。
赵珏脸色瞬间铁青,扫视一眼木匣子,一语双关道:“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我们二少夫人不收外男的私物,她要用的东西自有二爷准备。”流月不卑不亢地说道:“三爷但凡顾念着十几年的情谊,便不会让二少夫人败坏清誉。”
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
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
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
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
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
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
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
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儿子倒是因祸得福。”赵颐庆幸没有将不安分的沈明珠娶进门,想到自己母亲的性子,忧心她会迁怒沈青檀,刻意说道:“您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她是我心悦之人。”
大老爷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好大儿居然觊觎自己的弟媳妇,难怪说是因祸得福呢。
他的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儿子,还是该庆幸他走狗屎运得偿所愿了。
——
赵颐的身子骨不好,家里其他兄弟代他招待宾客,他只需走一个过场便好。
老夫人有多恼怒二房做的蠢事,便有多心疼大房。
防止被宾客看了笑话,她以赵颐身体不好为由,取消了闹洞房这一环节。
赵颐从宴席下来,径自回到新房。
他瞧见沈青檀端庄地坐在喜床上,厚重的妆容卸下,白莹莹的脸似一枝秾艳露凝的牡丹,娇媚动人。
沈青檀起身:“二爷。”
她不知道赵颐怎么处理的,他又会做出怎样的打算。
赵颐挥退伺候沈青檀的婢女,关上房门:“二房顾念你们姐妹俩的名声,决定将错就错。”
沈青檀垂下眼帘,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二房如果肯换,那才稀奇。
赵颐温声道:“你原来要嫁的良人不是我,我的身体病弱,寿命不长。你有其他的打算,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好。”
“我之前与赵珏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与二爷拜堂成亲,今后便是您的妻子。”沈青檀说话间抬眸,目光盈盈地看向他:“还是说……二爷不愿意?”
赵颐捕捉到她水眸里闪过不安,她维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在此刻有了一丝裂痕,似乎担忧他不愿意认下这一门亲事。
她离开赵国公府,可以预见她的下场。
赵颐轻叹一声,无奈道:“没有,你去洗漱安歇吧。”
沈青檀没有动弹,目光瞟向桌子上的两只酒杯。
赵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反应过来漏了喝合卺酒的环节。
他信步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沈青檀。
沈青檀素手接过酒杯,与赵颐挽着手,感受到他的手臂僵硬,似乎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她迟疑着,正要松开。
赵颐先喝了合卺酒。
沈青檀一怔,抿了一下红唇,跟着仰头喝了。
赵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放下酒杯:“我去书房洗漱。”
沈青檀微微颔首:“好。”
临走之前,赵颐怕她多想:“今日之事,祖母已经知道了。她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必担心。”
沈青檀一怔,诧异地看向赵颐,只见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虽然赵颐体弱多病,但是京城里不少千金愿意嫁给他,只是他无意娶妻。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松口愿意娶妻,却没有与沈明珠相看过。
沈明珠认祖归宗,侯府请了嬷嬷教礼仪与规矩,在大婚之前,沈明珠没有在外露过面。
赵颐没有认出新娘很正常,他就算在迎亲回来的时候觉察到有古怪的地方,也猜不到赵珏那么大胆,居然会换新娘子。
面对这一变故,赵颐坦然接受了,并且在老夫人那儿维护了她吗?
沈青檀想起刚才两个人的碰触,赵颐的本能反应,应该是排斥她。
她思绪杂乱,在秋蝉的伺候下沐浴,换上一身大红中衣。
春娇将床上的桂圆、红枣、花生收拾干净。
沈青檀坐在喜床上,发话道:“你们是二妹妹的陪嫁,现在可以回到她身边去。”
秋蝉和春娇心中一喜,没想到沈青檀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二人随即行一个礼,匆匆离开了大房,去找自个的主子。
沈青檀掀开百子被躺在喜床内侧,抚平被面上的褶痕,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只见赵颐穿着红色广袖锦袍,衬得他眉眼如画,高贵雅致。
大约是病弱的缘故,他的身子清癯,饶是一双眼眸平静温和,却透着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冷淡疏离。
沈青檀想起之前赵颐抗拒她的靠近,便没有下床为他宽衣。
赵颐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的沈青檀,艳红如火的百子被衬得她明媚的面容透着一丝妩媚。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直白,看的她有些紧张,她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顿,垂下眼帘,脱去外袍挂在衣桁上,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床外侧。
沈青檀闻到他衣裳上熏染的冷梅香,掩不住那一缕淡淡的清苦药味。
她身体瞬间紧绷,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前世她死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
她和赵珏有名无实,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睡吧。”赵颐觉察到沈青檀的情绪起伏,语气清淡的解释:“我的身体不能行房,府里的长辈都知道。”
沈青檀拉着被子盖住半张红透的脸:“……哦。”
赵国公与老夫人想维护表面的平静,便会“相信”二夫人的这一番说词。
反正她没想过一下子扳倒二房,赵国公对他们失望了就好。
失望的次数多了,再压上一根稻草,二房的气数便尽了。
何况,她白赚了九万两银子。
沈青檀感激地说道:“那便劳烦二婶,您赎嫁妆的银子,我私底下给您。”
“没几个钱,就当是我这个做长辈的,送给晚辈的新婚贺礼。”
“长辈赠的东西,我若是推拒了,便显得不恭敬了。”沈青檀向二夫人行一礼:“二婶,您这一份恩情,檀儿记在心里。”
二夫人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吩咐身边的婢女几句。
婢女出去片刻,便有小厮抬着嫁妆进来,一个个箱笼摆在屋满屋子,齐齐将盖子打开。
二夫人扫了一眼流光溢彩的金银珠宝,心脏抽痛:“侄媳妇,你仔细清点,这些嫁妆可有问题。”
沈青檀随意看了两眼,笑盈盈地说道:“二婶,您办事我放心,不必再细看。”
二夫人笑了笑,重新落了座。
赵国公从老夫人这儿得知事情始末,二夫人这般拙劣的借口,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沈青檀却是为了顾全大局,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反而顺势揭了过去。
她的处事手段,颇有宗妇的风范。
赵国公告诫道:“自古以来独木难支,你们同气连枝,齐心合力,家族方才能兴盛。”
沈青檀与诸位长辈一同起身:“谨遵父亲/祖父教诲。”
大老爷与大夫人眉目舒展,十分自在。
赵颐神色淡然,偶尔压着声闷咳。
二老爷与二夫人绷着脸,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明白是在敲打他们。
沈明珠惧怕赵国公,始终低垂着头,半个字都不敢说。
赵珏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心里想着军粮一事。
三老爷与三夫人是庶出,性子有些怯弱,若非必要便是在自个院子不出门,此刻面对这有些压抑的氛围,更是恨不能当成隐形人,就怕大房与二房的战火,烧到他们的头上。
沈青檀不动声色地打量众人的神色,视线落在角落里的两个人身上。
四老爷相貌随了赵国公,剑眉英挺,黑眸锐利,身材高大挺拔,却不显得粗犷,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里,自有一身不可忽视的气势。
四夫人是个标致的美人,眉如远黛,眼若秋波,唇似樱桃,削肩细腰,在旁边四老爷的衬托下,更显纤柔脆弱。
夫妻俩一个看左,一个看右,无意间一个对视,便又一齐冷漠的转开眼。
四夫人似乎觉察到她的打量,抬眸望了过来。
沈青檀与她目光相对,不禁愣了一下。
四夫人轻蹙眉尖,没有情绪的移开视线。
沈青檀记起来了,四夫人是吏部尚书的嫡幼女,原来是要入宫为妃。及笄礼之后进山礼佛的时候,被山匪给掳走,失踪了三天两夜,后来是被四老爷救回来,匆匆嫁进了国公府。
四夫人一个嫡女,嫁给一个庶子,分明是不满这桩婚事。
四老爷也不见得多满意。
夫妻俩这是相看两厌。
她在胡思乱想间,赵国公提起军粮一事:“我手里筹集了十五万石粮食,需要人马运送到北境。”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赵国公,全都有话要说。
大夫人心跳的飞快,粮食不是赵珏筹齐的,那不一定是赵珏护送。
她频频朝大老爷递眼神。
“怎的咋咋呼呼,没个规矩。”沈夫人神色不悦,却是没有训斥:“出什么事了?”
“出人命了。”婆子脸色煞白,心慌地说道:“人就淹死在晚枫亭的池塘里,惊动了管事,管事吩咐老奴来传话。”
沈夫人倏然站起来:“谁出事了?”
婆子回:“老奴不知,管事安排人下水打捞了。”
沈夫人神色焦灼地往外走:“反了天了,青天白日,竟敢在府上行凶杀人。”
沈青檀急忙跟过去。
沈明珠小跑几步追上沈青檀:“大姐姐,你别担心,流月与听雪不会出事的。”
“谁说我担心她们出事?”沈青檀脚步一顿,清凌凌的目光注视她:“我的院子与晚枫亭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好端端的,她们俩去晚枫亭作甚?”
沈明珠不敢直视沈青檀的眼睛,那双眼睛如水清透,淡淡的睨着她,却似能看进她心底,无端令人心口发紧。
她错开视线,又听沈青檀问:“还是说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没有!”沈明珠矢口否认:“我……我只是看她们没来,又在这个时候有人出事,便……便想到她们身上去了。”
“你这般激动作甚?”沈青檀挑起眉梢,语气轻飘飘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沈明珠望着沈青檀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一股血气涌上头,暗恨在心。
这个贱人!
可随即想到沈青檀看见听雪与流月的尸身,心里一阵快意。
且让你再得意一会。
沈明珠抿了一下往上翘的唇角,紧跟着过去看戏。
柳姨娘与胡姨娘相视一看,纷纷跟过去。
沈夫人走得急了,有些喘不上来,脚步慢了下来。
沈青檀搀着她的手臂:“母亲,我扶着您。”
沈夫人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她之前安排了陪嫁婢女给沈青檀,沈青檀却是不用,只器重听雪与流月。这两个刁奴待沈青檀忠心耿耿,不愿意做她的眼线。
只有除掉流月与听雪,方才能在沈青檀身边安插人。
魏妈妈那边该是事成了。
沈夫人心情舒畅,面上却是一片焦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晚枫亭。
沈青檀看见几个小厮托着一个人钻出水面,往岸边游过来。
沈夫人似乎不忍心看,将头转向沈青檀,捻着帕子的手压住胸口,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也不知是哪个苦命的,在这样大喜的日子被害了性命。若让我查到凶手,决不轻饶!”
“母……母亲……”沈青檀看清了捞上来的人,脸色大变,人也跟着晃了一下,难以置信道:“怎么会……”
沈夫人见沈青檀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随即见到面色隐隐露出兴奋之色的沈明珠,转瞬双眸圆睁,脸上的血色跟着褪了个干净。
她心里“咯噔”一下,陡然看向池塘边,瞧见地上躺着的人,哪里是流月与听雪,分明就是魏妈妈!
“不……不可能……”
沈夫人两眼发黑,整个人摇摇欲坠。
无法接受死的人是魏妈妈。
明明是她留下魏妈妈,引流月与听雪到晚枫亭的,一切全都安排好了。
怎的死的会是魏妈妈?
流月与听雪呢?
“查!”沈夫人咬牙道:“今日来过晚枫亭的人,全都叫到这儿来!”
她看向沈青檀的眼神,阴毒凶狠。
这件事绝对与这个贱人脱不了关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