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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无删减+无广告

魈的宝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非常感兴趣,作者“魈的宝宝”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赵颐沈青檀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大小姐天姿国色,见之难忘,侯府待她如珠如宝,嫁妆上头哪里舍得亏待。”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出嫁当天,她至今记得,上一世美其名曰取她过门,实际上是想利用她登上皇位。最后他竟然为了迎娶妹妹将她活活烧死,她发誓,这一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她冷笑,花轿落地那一刻,并没有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而是奔着那个病弱二爷的房间而去。她:“二爷,缺媳妇不!”他:“……”弟媳妇赖上他了怎么办,还要给她生猴子?她:“……”什么时候说给他生猴子了?...

主角:赵颐沈青檀   更新:2025-04-13 2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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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现代都市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非常感兴趣,作者“魈的宝宝”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赵颐沈青檀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大小姐天姿国色,见之难忘,侯府待她如珠如宝,嫁妆上头哪里舍得亏待。”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出嫁当天,她至今记得,上一世美其名曰取她过门,实际上是想利用她登上皇位。最后他竟然为了迎娶妹妹将她活活烧死,她发誓,这一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她冷笑,花轿落地那一刻,并没有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而是奔着那个病弱二爷的房间而去。她:“二爷,缺媳妇不!”他:“……”弟媳妇赖上他了怎么办,还要给她生猴子?她:“……”什么时候说给他生猴子了?...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听听,你说的是哪门子话?”二夫人站在门前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睇着刘妈妈:“你们二少夫人的嫁妆,昨日早便被送嫁妆的人,抬进了兰雪苑库房里头。

若是对不上数,你们该去问守库房的,问送嫁妆的,竟是问到我二房头上要嫁妆。

难不成今后你们二少夫人少一个子儿,都要问我填补上?

我便是那女娲娘娘,也填补不上她这个大窟窿。”

“回二夫人的话,二少夫人问过管库房的,抬进兰雪苑的是三少夫人的十六抬嫁妆,二少夫人那一百多抬嫁妆进了二房库房呢。”刘妈妈赔着笑脸,好言说道:“二少夫人说您通情达理,敬茶的时候应下将嫁妆给我们抬走。”

二夫人应下是形势所迫,不敢在老夫人跟前造次。

这一百多抬嫁妆本来就是给沈明珠的,沈家为了名声刻意以沈青檀的名头陪嫁过来。

本来换新娘的罪名是要推脱到沈青檀头上,沈家宠爱她,令她恃宠而骄,不知寡廉鲜耻的抢沈明珠的夫婿。

沈家再做主,为了补偿沈明珠,将给沈青檀的这一百多抬嫁妆,全都放在沈明珠的名下。

谁知道事情先被大房挑破,让他们吃了一个哑巴亏。

“我通情达理也无用啊,这嫁妆是在珠儿的手里,你们得去问她要。”二夫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珠儿一回来便难受地坐在房里落泪,觉得自己不够能干,累着姐姐一个人分管两个人的嫁妆。

她若是不在外吃这十几年苦,像她姐姐一样在府里享福,打小便能进书塾开蒙,有亲娘教管账。

沈家也不会将她那份嫁妆记在她姐姐一个人头上,她也能帮着分担一二。

珠儿不争不抢,主动请姐姐搬嫁妆。谁知这个做姐姐的,嘴上应着母亲会照拂好妹妹,行事上却是半点不相让,像是生怕妹妹私吞嫁妆,刚刚敬完茶便来拿嫁妆,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我若是有这么个吃尽苦头的妹妹,怎么说也要将嫁妆分一半给她。不会管账,便亲自教,咱们不是生来便什么都会。”

刘妈妈见二夫人夹枪带棍的指责沈青檀没人情味,实际上是想要霸下嫁妆。

“天可怜见的,都是那稳婆做的恶,让三少夫人吃尽苦头。二少夫人怎会不心疼?正是因为心疼三少夫人,才将所有事儿大包大揽在自个身上,吃的苦啊,受的累啊,也不便向谁倾诉,毕竟这些苦累哪里比得上三少夫人在外吃的苦?”

刘妈妈捻着袖子擦一擦眼角,喉口竟是有些哽咽:“二少夫人最是孝顺的人,有心分一半嫁妆给三少夫人,也是不敢忤逆侯夫人的命令。知道的是咱们二少夫人心疼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少夫人嫁人了,翅膀硬了,便敢对侯夫人阳奉阴违。”

总而言之便是二少夫人心里苦,不论如何做,都会被人误解她。

二夫人噎住了。

“二少夫人着急抬走嫁妆,实在是因为人言可畏,忧心传出三少夫人想霸下长姐的嫁妆,坏了她的名声。”刘妈妈提议道:“二夫人,不若老奴今日将嫁妆抬回去,过两日回门时,让二少夫人同侯夫人商量商量,重新分拨一些个嫁妆给三少夫人?”

二夫人扯着唇角说:“倒是我误会侄媳妇儿了,只是这嫁妆与我其他私房混在一起。我存放了不少贵重物件,手边又腾不出人……”

刘妈妈见二夫人还要推脱,直接掏出一份嫁妆清单:“二少夫人过门前备下的嫁妆,官府与沈家各有一份清单。

您手边没有人帮着清点,老奴带来的人笨手笨脚,就怕碰坏您的私房,不如派人去官府请官爷拿着备案的嫁妆单子,过来替我们清点清楚?

那些官爷经手的案子多,办事即沉稳,还又手脚麻利,绝不会磕着碰着里头的金贵物件。”

二夫人攥紧手里的帕子,被一个刁奴逼到这个份上,心里又恨又恼。

她哪里敢让刘妈妈去官府请人?

闹到官府坏了国公府名声,二房当真就要完蛋了!

“倒是不必惊动外人,你是府里的老人,办的事我放心。”二夫人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捏着鼻子将嫁妆还回去。她冷着脸,吩咐身旁的曹妈妈:“你去请三少夫人过来,开库房的门给他们去抬嫁妆。”

“是。”曹妈妈脚下生风的去梅英苑。

不一会儿,沈明珠与曹妈妈急匆匆走来。

沈明珠早便听到沈青檀派人来抬嫁妆,她故意藏在院子里不露面,便是希望二夫人留下这一笔嫁妆。

如今二夫人都留不住,她更是开不了口,毕竟是她先开口让沈青檀抬嫁妆。若是翻脸不认账,她的名声可就臭了。

只能先让沈青檀将嫁妆带走,待回门的时候,再请母亲做主,指使沈青檀将嫁妆分给她。

沈明珠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刘妈妈:“你自个去开,抬完之后,派人将钥匙送还给我。”

“老奴谢过三少夫人体恤。”刘妈妈双手接过钥匙,看向二夫人:“您将曹妈妈留下搭把手,老奴早些抬完嫁妆,免得叨扰主子们的清净。”

二夫人哪里不知道刘妈妈的心思,无非就是怕没有二房的人守着,到时候诬陷他们偷盗东西。

她心气不顺,不耐烦再纠缠,摆了摆手,示意曹妈妈跟过去。

刘妈妈领着人离开明德堂前庭,书房的门打开,二老爷与赵珏从里头出来。

二老爷眉头紧拧:“嫁妆怎得给他们抬回去?珏儿领了差事,还差几万两银子,得用上这份嫁妆。”

二夫人瞥了沈明珠一眼,暗恼二老爷嘴上不把门,当着人的面谈挪用嫁妆的事儿。

沈明珠眼睫一颤,细声说道:“母亲,我与夫君私底下商量过,这笔嫁妆借给他办差事。”

闻言,二夫人眉心舒展,解释道:“我在老夫人跟前同意了,将嫁妆归还给沈青檀。若是不还回去,老夫人以为咱们是眼皮子浅薄的人,成不了大器,又怎得会将爵位给咱们二房?”

二老爷和赵珏原先是想着拿这份嫁妆买军粮,到时候沈青檀闹到国公爷跟前,他们只说事急从权,粮商坐地起价,手里还缺一笔买粮食的银子,只得先借用这份嫁妆,到时候再慢慢归还给沈青檀。

至于何时还清,那便由他们说了算。

老国公向来以国事为重,也不会责怪他们。

谁知这份嫁妆给沈青檀要了回去。

二老爷心里发愁:“买军粮的银子怎么办?”

沈明珠讨好道:“父亲、母亲,儿媳回门后,会让侯府想办法填补买军粮的银子。”

几个人心知肚明,必定是要从沈青檀手里拿回嫁妆来填补。

二老爷与二夫人一听,眉开眼笑,连夸了好几句。

赵珏低声开口:“娘子,让你费心了。”

沈明珠见他们态度转变,心里松一口气,她找到讨好夫家的法子。

听到赵珏的话,她面色羞红:“夫君,能为你分忧解愁,我很开心。”

赵珏见她情真意切,神色缓和:“我送你回房。”

沈明珠轻轻点头,这是敬茶之后,赵珏给她的第一个好脸色,便也分外珍惜。

——

刘妈妈手里拿着嫁妆单子,一一开箱比对,仔细检查一番后,确认无误,方才让人抬回兰雪苑。

沈青檀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瞧见仆从门抬着嫁妆鱼贯而进,堆满了兰雪苑的前庭。

她便折回屋里等着。

待嫁妆全都抬回来,已经晌午了。

刘妈妈办成一件大事,脚下生风地回来,进屋请示道:“二少夫人,嫁妆全都在这儿了,您可要看一看?”

“行。”沈青檀扫了一眼满院子嫁妆,温和道:“今儿个你们辛苦了。刘妈妈,待会你去箱子里取几两银子,请他们去吃酒。”

“欸!”刘妈妈一口应下,欢喜道:“老奴替他们谢二少夫人的恩赏。”

沈青檀从屋里出来,下了三五台阶,站在最近的箱子跟前,顺手打开箱盖。

里头装的是檀香木制成的几卷画轴,还未展开画轴,只是闻着檀香木散发出的香气,她便觉得不对劲。



她今日是饿昏头了。


赵珏见她动了动身子,侧对着他,露出柔和的半边脸庞,白嫩柔软的耳朵微微泛红。

他微愣了一下,便见她双手揉捏着他的锦帕,顿时明白过来。

“你早些休息。”赵珏轻咳几声,细心交代道:“我住在祖母旁边,你若有事便让流月去找我。”

沈明珠点了点头。

赵珏带着江暮回住处。

江暮一边为赵珏宽衣,一边憋不住地问道:“二爷,您对二少夫人太好了。”

赵珏在沈明珠面前温和有礼,善解人意,又体贴入微。

而他们这些自小在身边伺候他的人,十分清楚赵珏的性子慢热,并且冷漠不易接近。

他面前划了一道线,与其他人泾渭分明。

“她是我的夫人,我不该如此?”赵珏敛目,淡漠地说道:“我待她算好了吗?这些都不及我父亲对母亲的十之一二。”

江暮:“……”那是因为二少夫人没有大夫人作啊。

赵珏心里有自己的考虑,成亲之后,母亲在他面前说:“颐儿啊,女子不比男子可以在外拼前程,一辈子被困在内宅。

需要侍奉公婆,伺候夫君,照顾儿孙,还要操持家业,并不比男子在外轻松,可却少了男子有的自由。

夫君荣耀加身,妻子方才显贵,有依仗,底气才足。

不过这要夫君对妻子好,给予最大的尊重,才无人敢随便欺负。

你可得好好对待你的妻子,若无她在家里事事周全,让你安心在外拼前程,哪有顺心日子过?

你看看那些宠妾灭妻的,搅得家宅不宁,仕途都丢了。

再说了,你堂堂八尺男儿,比你妻子足足高一个头还要多,咱们得多让着弱小一点。”

赵珏如今回想母亲理直气壮的以个头论强弱,便觉得无奈。

他对沈明珠的态度,其中有一部分是受到父亲对母亲态度的影响。

剩下一部分原因,则是他不能给沈明珠正常的夫妻生活,也不知能陪她走多长多远,若是冷漠待她,消磨了她对生活的热情,恐怕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新的人生。

这便好比她在赵珏那儿遭受到恶意,而他给了她善意。

今后哪怕遇见了坎坷与磨难,她心里也会抱着希望,前方等待她的会是光明。

赵珏唇边带笑:“她比我弱小,我该让着她。”

江暮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二爷,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世上还有比你还弱的人吗???

——

翌日一早,赵珏带上沈明珠与秋蝉回赵国公府。

二夫人害怕赵国公重罚赵珏,也实在不想留在龙华寺遭罪,想跟着一块回府。

老夫人发话留下她,住满三日再回府。

二夫人写一封信给赵珏。

赵珏拆了信,快速扫一眼,面无表情地撕碎,随手给扔了。

回到赵国公府,赵珏率先去见休沐在家的赵国公。

赵珏屈膝跪在地上:“祖父,孙儿做了有违道德,有失名节的事情,玷辱了门庭,请祖父责罚。”

老夫人昨夜便派随从回府,将山里发生的事告诉赵国公。

赵国公沉心静气的练完字,搁下手里的狼毫,拿起一旁的巾子擦手。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该顶天立地,志向高远。若是身不正,你该何以立足?”赵国公扔下手里的巾子,面容肃厉:“你看看你,哪有半点男儿血性,被一个妇人玩弄在股掌。”

赵珏攥紧拳头:“孙儿知错。”

赵国公沉声道:“请家法,鞭笞二十。”



他拎着茶壶为她斟茶:“你若喜欢,平日里无事,可以来这里看书。”

“不必了。”沈青檀知道赵颐不喜欢与人亲近,只是见她喜爱丈室的景致,便善解人意的对她开放丈室,可她不能不知情识趣:“二爷,你现下可得空?”

“你有何事?”

“今日阳光正好,我想请二爷一起逛园子。”

赵颐诧异地看向沈青檀,一时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赵三爷邀请我去碧澄亭见一面,思来想去我决定去赴约。”沈青檀深思熟虑后决定请赵颐一块去,免得有人拿她“私会”赵珏做文章:“我与他先前有婚约,相互赠送过一些物件,我得拿回来。只不过我与他曾经关系不一般,不便私底下单独见面。”

赵颐神色微妙:“你便邀请我去?”

他清冷的眼眸深暗,沈青檀看不透他的情绪,后知后觉涌出心虚,双手捧着茶杯:“你是我的夫君。”

邀请自己的夫君送她去见前未婚夫,讨要先前互赠的贴身之物,恐怕也只有她才做的出来。

赵颐却奇异的生出一个念头,总比她私底下去见赵珏要好,至少她是信任他的 。

沈青檀在满室沉寂中,有些懊悔自己这个草率的决定,似乎有些唐突了。

她正要寻个借口推拒了,便听到他无奈的轻叹:“现在去?”

见他同意了,沈青檀有些意外:“他等到酉时末,现在时辰尚早,你若还有公务要忙,便等你处理好公务再去。”

现在离酉时末还有一个半时辰。

赵颐:“……”

他顺手抽出几封信处理。

——

赵珏坐在碧澄亭等了两个时辰,距离酉时末还有两刻钟,料想沈青檀不会来赴约,不打算再等了。

他方才站起身,便瞧见沈青檀来了。

她一张素面不施粉黛,穿着银红合冰纱小袖衫,配着蜜合罗裙子,分花拂柳而来,比园子里盛绽的桃花还要娇艳明媚。

赵珏不由得往前走一步,方才发现她身边的赵颐,脸色阴沉下来。

沈青檀与赵颐并肩进了亭子,她仿佛没有看到赵珏不悦的神色,掏出帕子擦拭一遍石凳,而后让秋蝉将带来的软垫放在石凳上,方才让赵颐坐下。

赵颐落座,淡声唤道:“三弟。”

“二哥。”赵珏看着站在赵颐身侧的沈青檀,紧绷着脸唤一声:“二嫂。”

他不知道是赵颐疯了,还是沈青檀疯了。

一个送妻子会前未婚夫,一个带着夫君见前情郎。

沈青檀微笑道:“小叔子,你二哥身体不好,亭子腾出来给他休息。”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我们去那边谈话?”

赵珏深深看了沈青檀一眼,大步流星朝柳树走去。

沈青檀吩咐秋蝉照顾好赵颐,便出了亭子来到柳树旁,站在离赵珏几步远的地方,回头看向亭子里的男人。

赵珏见她一心惦念着赵颐,心情烦闷,便有些口不择言:“檀儿,你不必在我面前做戏。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与二哥不过相识三日,我不信你心里放下我,转而倾慕二哥。”

“小叔子,并非我倾慕你,才与你定下婚约,而是与你有了婚约,我方才将你当亲人看待,同你多一分亲近。”沈青檀神色冷淡,纠正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心里自然该装着我的夫婿。”

赵珏一个字都不信:“若是如此,你为何不告诉秦老板,你嫁的人不是我,让他拒绝与我合作?”

沈青檀蹙眉,眼神透着疑惑:“我所嫁之人不是你,秦老板为何不能与你合作了?”


沈明珠在沈青檀的闺房里,无意间看到过这一枚玉佩,一下子被吸引住视线,忍不住拿在手里赏玩,想要问沈青檀讨了去。

随即无意间发现同心结上镌刻几行小字。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天不老,情难绝。”

流月告诉她,这块同心结玉佩是赵珏给的定情信物。

现在沈青檀随手给了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根本不在乎这块玉佩,亦或者是不在乎赵珏。

是沈青檀不要了的,所以扔给了她的。

沈明珠不想要,可她不收的话,那就是不识大体。

她紧绷着一张脸,收下了这块玉佩:“谢谢姐……二嫂。”心里酸涩无比,赵珏可没有送过定情信物给她。

赵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玉佩,脸色阴沉下来。

当初他将玉佩赠给沈青檀,表达了他的情意,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她当时在玉佩上结缀了罗缨,表示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如今她把罗缨剪掉,玉佩给了沈明珠。

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要他不是与她共度一生的人,她便不会为他伤神,更不会为他停留。

只会以更好的姿态,奔向另一个与她携手与共的人。

赵珏看着沈青檀站在赵颐身边,一个柔情绰态,一个高雅清绝,倒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忽略掉心里的不适,冷嗤一声,一个女人而已。

赵颐瞥了一眼玉佩,认了出来,眼底闪过讶异。

她这是和赵珏做一个了断吗?

他看向沈青檀的眼神带了一丝不明意味,她比他想的还要果决。

而这一切在不明就里的一众人眼里,便是沈青檀心善,只要是沈明珠要的,不论多贵重,她都会给。

老夫人知道换婚的内情,便觉得沈青檀此举是不计前嫌。

她看在眼里十分满意,这才是宗妇该有的气度。

沈明珠见大家全都用赞赏的眼光看向沈青檀,眼眶倏然红了。

不由得想起老夫人给她的也是玉镯子,却没有亲手给她戴上。

两相对比之下,老夫人也是更喜欢沈青檀。

她一脸柔弱,细声说道:“姐姐,那一百多抬嫁妆,原来是给你的,现在进了库房。你若是要的话,我命人给你送过去?”

沈青檀对她一向很大方,只要她开口要的,便没有不给她的。

现在她主动提出还回去,以沈青檀的傲气绝对不会要的。

她不仅守住嫁妆,还又体现她的大度,博得老夫人的好感。

甚至内心隐秘的希望沈青檀争抢嫁妆,露出贪婪丑陋的嘴脸,让老夫人厌恶才好。

沈青檀心里冷笑,她不是沈家亲生的女儿,她不贪恋这一份嫁妆。可沈夫人将她偷拐回来,害得她与亲生父母分离。

前世直到她死时,他们仍旧没有放弃寻找她,可见他们一直承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

既然侯府要以她的名义给这一份嫁妆,那她便让他们称心如意。

侯府行事不光明磊落,用这些个下作手段算计她,她也不必讲情面。

“母亲说你没有学过管账,管理不好嫁妆,便全都交给我打点,让我平日里多照拂你。”沈青檀一口应下:“你既然提了这一茬,那我待会让人去搬嫁妆。”

沈明珠傻眼了,沈青檀居然要了嫁妆,而且还找了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挑不出错。

“我们两个出嫁前是姐妹,出嫁后是妯娌,关系比寻常人更亲厚。”沈青檀语气亲近:“我便不同你说些客气话。”

一句话将沈明珠堵死了,只得干瞪着沈青檀。

二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暗骂沈明珠是个蠢东西。

到手的东西,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她正要开口。

沈青檀先声夺人:“二婶娘,我和二妹妹阴差阳错,上错了花轿。这件事咱们自家人知道便好了,若是传出去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如果有人说起这件事,便与外人解释一二。二妹妹认祖归宗后,未免乱了长序辈分,我们两家私底下协商换了亲事。

我是沈家嫡长,便嫁给赵家嫡长。二妹妹是嫡次女,便嫁给赵家嫡次子。只是怕大家议论,这件事儿便没有传开。

我和二妹妹是一家人,这份嫁妆给谁都一样。只是外人都知道,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是为我准备,若是进了二房的话,这换婚一事便说不清了。

说不定他们不觉得是意外,还以为是有别的腌臜内情,传得难听了,污了我们的名声,岂不是辱了国公府的门楣?”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嫁妆单子,递给二夫人:“家里的爷都是在外做官,要一份体面的。若是因着这些个糟心事,妨碍了前程,可就因小失大了。二婶娘,今日辛苦您出出力,帮忙清点一下嫁妆。”

二夫人脸色沉下来,国公爷最注重赵家百年清贵名声,她如果不把嫁妆还给沈青檀,那便是为了私吞这一份嫁妆,不顾国公府的颜面。

现如今老国公还未请封世子,若是因为这件事恼怒二房,那他们便得不偿失了。

毕竟国公府可不是只有赵珏一个孙子。

“咱不吃油糕,不沾油手。你自个的嫁妆,自个去清点。”二夫人睨着嫁妆单子,没有伸手接:“再说了,这嫁妆不是我们二房该得的,全在库房堆着,没有人动一个子儿。”

沈青檀笑道:“我就知道二婶娘最明事理。”

二夫人脸黑了下来,想到一百多抬嫁妆给沈青檀占去,心痛得在滴血。

她将这一笔账,全都算在沈明珠头上,狠狠剜了她一眼。

沈明珠脸色煞白,心里恨上沈青檀。这个贱人不仅抢了她的身份,还抢走她的嫁妆,害得她被夫家不喜。

如果没有沈青檀,国公府上下喜爱的便是她了……

沈明珠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阴鸷。

老夫人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儿个敬茶二房又在挑事,她没有留人一块吃饭,全都遣散了。

最后只留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在身边说话。

二夫人心事重重地离开前厅,站在影壁处,扯住二老爷的手臂急声问道:“母亲留下大房是要作什么?她知道是咱们串通好侯府换新娘子,今日一早便给我摆脸色,为的是敲打我。现在撵走咱们,偏留了大房……我忧心是想将世子之位给大房。”


刘妈妈方才离开兰雪苑,大夫人身边的关妈妈来了,请沈青檀去敬德堂用午膳。

沈青檀打发走关妈妈,重新整理仪容,一个婢女都没带,独自去往敬德堂。

敬德堂门口守着婢女,瞧见沈青檀来了,便打开了门:“二少夫人,夫人在偏厅等您。”

沈青檀微微颔首,迈进屋子,便听到大夫人的说话声从隔间偏厅传出来:“颐儿,你祖父传你去书房,可有交代你什么事儿?”

赵颐背对着偏厅门口而坐,言简意赅道:“北境军粮短缺,祖父安排我与三弟筹集粮食。”

“北齐国是看准咱们大周经历过天灾,才会用拖延战术,想要耗尽军粮,生生拖死我们。”大夫人心焦道:“颐儿,你的舅舅和表哥在北境对抗外敌,军粮一事不能耽误了。”

“母亲,三弟会在十日内筹集军粮送往北境。”赵颐拿着帕子捂嘴咳嗽几声,温声说道:“我也会想办法筹集粮食,舅舅和表哥不会有事。”

大夫人忧心忡忡,瞧见赵颐脸色因为咳嗽,变得更加苍白,心疼地说道:“你这两日断药咳得频繁,明日恢复用药?”

赵颐又咳了几声,正要开口,倏忽转头看向门口。

沈青檀站在门口的位置,猝不及防的与赵颐四目相对。

明丽的春光下,他的肤色苍白,一双眼眸极黑极深,幽幽地望着她。

沈青檀在他的注视下心口发紧,有一种窥视到秘密的心虚。

他突然断药两天,可能是因为成亲的缘故,怕不吉利。

她神色柔柔的,朝他弯唇一笑,挪动步子朝他走去。

大夫人听到脚步声,顺着赵颐的视线望来,瞧见沈青檀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偏厅。

她的笑容很亲切:“檀儿,你来了。”

沈青檀福身行礼:“父亲万安,母亲万福。”她有些惭愧道:“让你们久等了。”

“他们父子俩也是刚刚到。”大夫人吩咐婢女:“快去传饭。”随即,大夫人拉着沈青檀坐在身边,从一旁的托盘里取出婚书递给她:“这是你和颐儿的婚书,你看看,若无问题按个手印。”

沈青檀一愣,捧着婚书低头细看。

男左女右的格式写着双方姓名、生辰八字、籍贯以及祖宗三代、田产、官职等。

保亲人和媒人已经在上头签字画押。

赵颐将印泥放在她的手边。

沈青檀轻轻抿唇,食指沾上印泥在婚书按下手印。

赵颐将一块湿帕子递给她。

“谢谢。”沈青檀接过帕子擦手。

大夫人悄悄观察夫妻俩,赵颐是真的心细体贴,无微不至地照顾沈青檀。

旁人是不知赵颐的性情,以为他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实际上最是冷漠疏离,不太好相处的一个人。

头一回见他这般照顾人。

大夫人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赵颐是真的喜爱沈青檀,并非以此做借口让她善待沈青檀。

她瞥到一旁气定神闲吃茶的大老爷,清了清嗓子咳一声。

大老爷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端着大夫人的茶杯,用茶盖撇一撇沫子,递过去。

大夫人睨他一眼,见他十分殷切的模样,这才接过茶杯啜饮。

危机解除了,大老爷松一口气,暗地里瞪向赵颐:回你屋里再伺候你媳妇,别在你娘跟前显摆!

你爹也是要面子的!

赵颐默了默,见婢女将膳食摆在桌子上,拿着一双公筷夹一块鱼肚肉,剔除了鱼刺放在沈青檀的小碟子里。

大夫人:“嗯哼!”

大老爷:“……”逆子!

沈青檀眼睫一颤,盯着碟子里雪白的鱼肉出神。

之前两个人一起用早饭的时候,赵颐并未给她夹过菜。

她偏头看向赵颐,他的面前摆着两道素菜,骨节修长的手拿着银勺,慢条斯理地吃羹汤。

那双给她夹过菜的公筷放在一旁,再没有动过。

他夹自己的素菜时,用的是另一双公筷。

沈青檀收回视线,便看见大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种眼神似在看一对有情人。

突然间,她有一种顿悟,赵颐为她夹菜,是刻意做给他母亲看的。

她很清醒的知道,赵颐待她好,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罢了。

任何成为他妻子的人,都会得到他相同的对待。

用过午膳,大夫人留下沈青檀商量回门礼的事宜。

沈青檀去二房搬嫁妆,闹得轰轰烈烈,大夫人有所耳闻,倒也不好过问,毕竟那是儿媳妇的私房。

赵颐则是回了兰雪苑书房,抽出一张大周舆图观看。

不一会儿,小厮江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二爷,药是温的,您先喝了。”

“端下去。”赵颐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回门之后再吃药。”

江暮为难道:“二少夫人吩咐小人去煎的。”

赵颐一愣,抬眸看向药碗。

江暮支支吾吾地说道:“二少夫人说这样大喜的日子,会冲走一切不吉利的东西。”

他又记起一事,取出夹在腋下的小陶罐,发出哐哐当当的响声。

盖子一揭开,满满当当一陶罐的乳糖。

江暮说:“二少夫人说她只有这么些存货,让您好好喝药,顾好自己的身体。”

赵颐:“……”

——

回门这一日,沈青檀早早起身梳妆打扮,与赵颐一块用完早膳。

“二爷,我要去一趟百香斋取点心,可以提前一点出门吗?”沈青檀这两日过得清闲,二房没有人寻晦气。

要么是二夫人拿到了嫁妆,在这个节骨眼上作妖,害怕东窗事发,所以没有再兴风作浪。

要么是二房憋着坏招,只等回门这一日爆发。

赵颐询问道:“现在出门?”

“可以吗?”

“可以。”

赵颐吩咐江朝去套马车。

夫妻二人出了角门,府门口停着一辆三匹马套着的马车,镶嵌着璎珞宝石,在日光下亮闪闪的十分华丽。

沈青檀惊讶地看向赵颐,似乎没想到这般高雅脱俗的人,审美竟是这般的富贵?

赵颐淡定地说道:“马车是母亲准备的。”

“哦,母亲眼光挺好的。”沈青檀眼底盈满笑意:“大俗既雅嘛。”

赵颐:“……”

沈青檀率先上马车,仍旧没有带春娇和秋蝉。

赵颐紧跟着进来,坐在沈青檀的对面。

马车朝百香斋驶去,快要抵达的时候,沈青檀挑起车帘子,瞧见赵珏骑马停在百香斋门口。


“咳咳……咳……”赵颐猛地咳嗽一通,苍白的脸似因咳的用力而泛红,他眉目沉敛道:“你可记得昨夜的事?”


沈青檀默了默,深吸一口气:“我占了你的那一半床……我不是故意的。”

赵颐问:“还有呢?”

沈青檀诧异道:“还有?”

赵颐:“……”

他见她因为太过震惊而睁大眼睛,然后垂下眼皮子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又因为实在想不起来而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头。

除了昨晚之外,赵颐从未见她表情如此丰富。

他煞有介事地说道:“嗯,你昨晚占了我的床,我守了你一夜未睡。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早上沐浴醒醒神。”

沈青檀心中愧疚,关切地说道:“那……那请府医给你请个平安脉,要不要吃汤药或者药膳调理一下。”

“不必了,吃寻常的汤药便好了。”赵颐低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今日不用出门吗?”

经他一提醒,沈青檀陡然想起来一件事:“要,我今日要回一趟侯府。”

她看一眼天色,唤听雪与流月进来伺候她梳洗。

赵颐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再不见昨夜娇软黏乎的模样,心里竟有些遗憾。

沈青檀用完早饭,仍旧不放心,请府医为赵颐诊脉。

府医说:“二爷的身体是老样子,不过有一些亏虚,我开一张药膳方子补一补便好。”

沈青檀说:“有劳了。”

府医开一张药膳方子,便告辞离开。

沈青檀将药膳方子给听雪,让她送去给厨娘。

赵颐似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叮嘱她:“你回承恩侯府的时候,将江暮与江朝带在身边。”

“你把他们两个人留给我,你身边便无人伺候。”沈青檀折中道:“我带一个,你留一个。”

“我在宫里当值,身边不需要带人。”赵颐见她还要说什么,眉眼温柔地说道:“你听我这一回可好?”

沈青檀抿了唇,应下来:“我让流月伺候你。”顿了顿,她解释道:“你身边无人照顾,我不放心。”

赵颐失笑,应了她的话,带着流月出府。

沈青檀则是带着听雪、江暮与江朝去往承恩侯府。

半路上,沈青檀问听雪:“昨夜我可有发酒疯?”

“昨夜是流月姐姐守夜,后半夜她回屋睡觉了,说是二爷在照顾您。”听雪见主子紧张的模样,不禁笑道:“您喝醉了,向来很安静,不会发酒疯。”

沈青檀稍稍松一口气,若只是霸占了他的床倒也还好,只要不出丑就行。

往后无论是什么酒,无论是谁劝,她一滴也不沾了。

马车缓缓停在承恩侯府门口,江暮搬着木梯放置在马车旁,听雪搀扶沈青檀下马车。

沈青檀带着人准备进府,另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马车旁边,马车上挂着国公府的牌子,不必猜也知道是沈明珠。

果然,沈明珠从马车上下来,身边只带了仲夏一个婢女。

沈明珠瞧见沈青檀的那一刻,脸上扬起一抹清丽的笑容:“大姐姐,你今日回娘家,怎的不叫妹妹一起来?”

她与沈青檀几次争斗,全都败在沈青檀手里。

这几日她总结了一番,自己吃亏在不如沈青檀会伪装。

既然沈青檀表面装和善纯良,背地里专做捅刀子的事儿。

那她便有样学样。

沈青檀见沈明珠变换了态度,可见是学聪明了。

“二妹妹,你病好了?”沈青檀柔声说道:“你这段时间在房里养病,二哥这两日在侯府,我便没有唤你一起来。”

沈明珠愣了一下,记起一件事儿,母亲严令禁止染病的人出现在二哥身边。



“你比我还倒霉。”四夫人似乎有些同病相怜,对待沈青檀的态度没先前那般冷淡:“你送的梅花脯还不错,是在哪家铺子买的?算了,你哪日得空,便带我一块去。”


沈青檀明白过来,四夫人是约她一同去玩。

她正要说什么,瞥见四夫人锁骨上有一块深红色的印记。

四夫人的肌肤嫩白,一点印子便十分显眼。

沈青檀多看了两眼。

四夫人觉察到了,拢了一下襟口,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暗骂赵祁渊是个粗鲁的莽汉。

人都离开京城好几日,她身上的印子都还没有消,叫人看了笑话。

她决定了,待臭男人从北境回来,便搬到庵里清修半年。

四夫人想着庵里的清苦日子,睨一眼沈青檀红润的脸色:“真羡慕你,不用被二侄儿欺负。”

沈青檀脑海里闪过赵祁渊高大健硕的身躯,眉眼冷峻藏着逼人的锋芒,的确是一副凶悍不好招惹的模样。

没想到竟然还会欺负妻子,难怪赵祁渊离开京城,四夫人特地送一篮子樱桃来感谢她。

沈青檀不知该如何安慰四夫人,瞥到四夫人泛着红晕的脸,突然间顿悟,明白那印记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神色变了变,脸颊隐隐发烫,实在是没想到四夫人这般口无遮拦。

四夫人见沈青檀明白过来,拿帕子掩住红唇咯咯的娇笑。

“你这样的天姿国色,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二侄儿简直是暴殄天物。”四夫人看着沈青檀眉眼妩媚,羞红的脸颊比海棠花还要娇艳明媚,不由得感叹一句:“想想都觉得他可怜。”

沈青檀:“……”

她实在是没想到四夫人如此的孟浪,夫妻之间的私房事,张口便来。

“行了,我不逗你了,言归正传。”四夫人凑到沈青檀耳边说道:“你明日得空吗?我明日带你去个好地方,看一出戏。”

沈青檀问:“什么地方?”

四夫人故意卖一个关子:“你明日去了,便知道了。”

沈青檀琢磨片刻,应允下来。

四夫人带着婢女离开。

流月恰好清点完:“二少夫人,全都登记在册,您过目一下。”

沈青檀接过册子仔细看一遍,随后递给流月:“你去库房帮听雪,再对一遍数。”

“好咧。”流月匆匆离开。

沈青檀准备回兰雪苑,瞧见三夫人站在角落里,她身边站着一位十五岁的少女,始终低垂着头,瞧不清样貌。

她客气地打一声招呼:“三婶娘,大妹妹,我先走了。”

三夫人挤出一个笑容,语气不自觉带着讨好:“侄媳妇,你快些去忙,不必搭理我们娘俩。”

沈青檀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三夫人翘首望着沈青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羡慕四夫人,居然能和沈青檀攀亲近,两个人凑在一块说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赵颐将运送粮食的差事交给赵祁渊。

这么好表功的机会,居然给了四房。

三夫人心事重重地回三房,望着简陋的屋子,没几样能拿出手的贵重东西。

她想起流水似的赏赐进了大房,心口便一阵发热。

三夫人勒令婢女在外守门,仔细关好门,拉着赵婉坐在炕上:“婉儿,你瞧见大房的富贵了吗?”

赵婉皱眉。

三夫人说:“娘瞧着你二嫂是个好的,你多去走动走动,攀好关系,说不定会帮扶你一把,嫁一户好人家。”

赵婉低着头捏自己的手指头,心里明镜似的,娘是希望她去讨好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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