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砸在了冻土上,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在昏黄的灯光下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埃。
我们几个听到声响,立刻抄起马灯,灯里的火苗随着我们的动作摇晃不定,发出微弱的光。
我们心急火燎地冲出去,只见白天新迁的王寡妇棺材盖子斜斜地倒在雪地里,雪被染成了暗红色。
棺内陪葬的铜镜已经碎成了八瓣,每一片镜面都泛着诡异的光,仔细一看,每片镜面上都映着一个缺了左耳的纸人,纸人的表情扭曲,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棺材底板,密密麻麻爬满了血手印,那些血手印的指头只有四根,掌纹却是倒着长的。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开棺时的场景,王寡妇右手缺了无名指,断口处缠着的红头绳,颜色鲜艳夺目,和纸人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就像一条无形的线,将两者紧紧地连在一起。
三姥爷快步走过来,一把拎住我后脖领子,力气大得让我生疼,直奔后山而去。
月光洒在地上,七座孤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它们围成北斗状,中央塌陷的土坑泛着青苔似的幽光,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半截槐木棺材斜插在冻土里,棺盖上七根棺材钉锈迹斑斑,锈得发红,钉帽上的“敕令”二字被尸油浸得发亮,散发着一种邪恶的气息。
我好奇地蹲下身想去摸一摸那棺材钉,指尖刚碰到棺木,突然一阵刺痛传来。
我定睛一看,棺材缝里伸出一根灰白的头发,那头发像是有生命一般,正缓缓地往我指节上缠。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缩回手。
“这是萨满教的七煞锁魂阵。”
三姥爷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的棉袍下摆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露出腰间别着的铜铃铛。
铃铛内壁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那些符咒的线条扭曲而神秘,和爷爷生前枕边放的镇魂铃如出一辙。
三姥爷皱着眉头,刚要开口说当年你爷爷带人破阵时的事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子在空中飞溅,落在雪地上绽成红梅,仔细看每朵梅花都是五个花瓣,正对应棺材钉的数量。
4 骸骨怨气深地底传来指甲抓挠棺材板的声音,“咔啦咔啦”的,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挠在人心尖上,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