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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棠烬—宫墙梅骨全文

其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再不复往日的明媚。深夜雪棠抱着《女诫》躲进祠堂。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妇德”二字上投下梅枝阴影,她用胭脂在扉页画下五瓣梅,旁注小楷:“梅可折,不可屈。”3初入椒房景和二十四年冬雪棠踩着一尺厚的积雪,随选秀的队伍进了紫禁城。宫墙上的琉璃瓦映着铅灰色的天,她想起临出门时母亲塞给她的锦囊,里面装着半块刻着“忍”字的玉牌,是沈家祖奶奶当年在宫变中保命的物件。“沈氏雪棠,礼部侍郎之女,年方十七。”殿上的女官拖长了声音,雪棠垂眸盯着金砖上的蟠龙纹,听见上座传来皇帝的轻笑:“朕记得你父亲,去年祭天误了吉时,倒让朕多看了会儿雪景。”殿内众人皆噤若寒蝉,雪棠却在抬头时撞上皇帝墨色的眼。那双眼睛像深潭,倒映着她素白裙角上的梅花纹,却...

主角:雪棠梅花   更新:2025-04-13 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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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棠梅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雪棠烬—宫墙梅骨全文》,由网络作家“其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再不复往日的明媚。深夜雪棠抱着《女诫》躲进祠堂。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妇德”二字上投下梅枝阴影,她用胭脂在扉页画下五瓣梅,旁注小楷:“梅可折,不可屈。”3初入椒房景和二十四年冬雪棠踩着一尺厚的积雪,随选秀的队伍进了紫禁城。宫墙上的琉璃瓦映着铅灰色的天,她想起临出门时母亲塞给她的锦囊,里面装着半块刻着“忍”字的玉牌,是沈家祖奶奶当年在宫变中保命的物件。“沈氏雪棠,礼部侍郎之女,年方十七。”殿上的女官拖长了声音,雪棠垂眸盯着金砖上的蟠龙纹,听见上座传来皇帝的轻笑:“朕记得你父亲,去年祭天误了吉时,倒让朕多看了会儿雪景。”殿内众人皆噤若寒蝉,雪棠却在抬头时撞上皇帝墨色的眼。那双眼睛像深潭,倒映着她素白裙角上的梅花纹,却...

《雪棠烬—宫墙梅骨全文》精彩片段

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再不复往日的明媚。

深夜 雪棠抱着《女诫》躲进祠堂。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妇德”二字上投下梅枝阴影,她用胭脂在扉页画下五瓣梅,旁注小楷:“梅可折,不可屈。”

3 初入椒房景和二十四年冬雪棠踩着一尺厚的积雪,随选秀的队伍进了紫禁城。

宫墙上的琉璃瓦映着铅灰色的天,她想起临出门时母亲塞给她的锦囊,里面装着半块刻着“忍”字的玉牌,是沈家祖奶奶当年在宫变中保命的物件。

“沈氏雪棠,礼部侍郎之女,年方十七。”

殿上的女官拖长了声音,雪棠垂眸盯着金砖上的蟠龙纹,听见上座传来皇帝的轻笑:“朕记得你父亲,去年祭天误了吉时,倒让朕多看了会儿雪景。”

殿内众人皆噤若寒蝉,雪棠却在抬头时撞上皇帝墨色的眼。

那双眼睛像深潭,倒映着她素白裙角上的梅花纹,却没有半分温度。

三日后,她被封为正五品才人,赐居棠梨宫——与淑妃所住的凤仪宫只隔了座遍植梨树的小花园。

初入宫的日子,雪棠谨记母亲的教诲,每日晨昏定省去给皇后和淑妃请安,说话时总留三分余地。

淑妃常拉着她的手夸她生得标致,笑指她鬓边:“才人这钗子倒素净。”

她当众取下银钗掷于青砖,钗头莲花碎成三瓣:“银莲扎根淤泥,却能穿石破土,娘娘可知?”

话落时,殿角铜铃被风撞响,惊飞梁上栖着的寒鸦。

转头就有宫人“不小心”将她献给皇后的墨梅屏风碰倒,碎玉般的瓷片在她脚边溅起,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

<“才人可是怕了?”

淑妃的贴身女官巧云蹲下身替她捡碎瓷,指尖在她掌心飞快划过,塞了片浸过毒的花瓣。

“娘娘说,这宫里的梅花开得再好,也得知道该往哪棵树上攀。”

接着便听见淑妃讥笑声,刚才恍若如梦,转而笑容可掬的相邀她剥橘,雪棠故意用染了梅汁的指甲划过橘皮:“柑橘虽甜,却抵不过梅酸醒神。”

指尖渗出的红汁滴在案上,竟将木漆蚀出浅痕。

夜里,她跪在棠梨宫的梅花树下,忽然听见墙头有人轻笑。

抬眼望去,月光里立着个穿墨色锦袍的男子,腰间玉佩刻着半枝残梅——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陈顺。


刺得指尖流血。

景和二十八年腊月初七母亲在沈府病逝。

雪棠跪在灵堂前,看着棺木上的白梅纹,忽然想起六岁那年的雪夜,母亲抱着她数梅树上的花苞。

如今那些花苞早已开过千回,而她的梅花,却永远停在了最寒冷的冬天。

三日后,她穿着素白的衣袍去给皇帝请安,却在御书房外听见淑妃的笑声:“陛下可要小心,梅妃最近常与宫外的文人墨客通信。”

雪棠转身就走,却被赶来的陈顺拦住。

“娘娘,陛下召您去御花园赏梅。”

老太监的眼神里带着怜悯,“今日的雪,格外大呢。”

御花园的梅树下,皇帝背对着她而立,手中握着她送给父亲的那支梅花笔。

雪棠忽然明白,所有的恩宠,不过是皇帝撒下的网,而她,早已是网中鱼。

“朕给你两个选择。”

皇帝转身,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要么承认结党营私,累及沈家;要么……”他忽然轻笑,“做朕永远的梅妃,困在这宫墙里,直到雪化梅凋。”

雪棠看着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牌,上面的“忍”字早已被磨得发亮。

她伸手摘下鬓间的梅花簪,簪尖在掌心划出血痕,血珠滴在雪地上,像极了那年她在梅影轩接住的红梅。

“陛下可曾见过,雪地里的梅花是怎么谢的?”

她忽然笑了,笑容比雪还要清冷,“它们不是被风吹落,也不是被雪压折,而是在最寒冷的夜里,自己咬断花枝,让花瓣埋进雪底——这样,来年的雪,才会更干净。”

临终前夜,雪棠将《踏雪寻梅图》与母亲的玉牌一并递出,陈顺接过时,发现他掌心同样有五瓣梅胎记——原来他是先太子旧部,当年自毁容貌入宫。

雪棠将染血的梅花簪插在绿梅枝头,簪头红宝石映着雪光:“去告诉新帝,梅枝虽断,根系已深。”

面对皇帝的最后通牒,她望向宫墙积雪:“陛下可曾见过,梅瓣落地时永远正面朝上?

那是不愿被泥尘玷污。”

言罢转身,素白裙角扫过雪地,留下一串带血的梅形脚印。

皇帝怔住的瞬间,雪棠转身走向宫墙。

漫天大雪里,她的素白裙角沾满雪花,像一朵开败的白梅。

路过那棵她亲手栽下的绿梅时,她忽然停步,将染血的梅花簪插在枝头。

“阿娘,
棠儿终于明白,这宫里的雪,从来都不属于梅花。”

她轻声说,任由雪花落在眼睫上,渐渐模糊了视线。

最后一眼,她看见宫墙上的琉璃瓦泛着冷光,像极了那年梅影轩的雪,却再没有母亲在廊下等她归来。

雪棠倒下的时候,雪正下得紧。

那支梅花簪上的血,渐渐被白雪覆盖,只留下淡淡的红痕,像朵开在寒冬的梅,终究还是被雪埋了。

6 雪棠烬景和三十年春新帝在太庙暗格发现完整传位诏书,玉牌与血簪严丝合缝。

诏书末页染着梅香,角落小楷写着:“景和十七年冬,沈砚之焚伪诏,护真诏于梅影轩砖下。”

同日,凤仪宫废墟中生出梅林,朵朵红梅皆有五瓣,花蕊处凝着水珠,像未干的泪痕。

原是母亲的玉牌“忍”字旋开,露出半片明黄色绢帛,边角绣着五瓣梅——正是先帝传位诏书中的防伪纹。

字字透血的《踏雪寻梅图》梅蕊中也夹杂传位残页。

随新帝登基,下旨厚葬梅妃,宫人在棠梨宫的梅树下挖出骸骨时,玉牌早已镶嵌入骨,掌心还握着支残损的梅花簪,簪头的红宝石早已褪色,却仍能看出是朵五瓣梅。

紫禁城的雪又落了,有老宫人说,雪夜经过棠梨宫旧址,能听见女子抚琴,第三根弦总比宫调高一音——这次,是完整的《梅花三弄》。

月光里,梅枝影子投在宫墙上,恍惚看见个穿月白斗篷的小女孩,正举着梅枝笑说:“阿娘,星星落在雪上了。”

而这一次,雪地里的梅香,终于不再带着血味。

只是再也没人知道,那缕梅香里,藏着多少被雪掩埋的故事,多少开败在宫墙里的雪棠。

番外 1 雪棠未绽景和二十三年春沈府门前的铜环未等来宣旨的太监。

雪棠握着母亲新制的梅花笺,见父亲清晨入朝时特意换了墨绿色锦袍,腰间未佩常戴的青玉连环佩——那是当年弹劾淑妃之父时,皇帝亲赐的嘉奖。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深夜,母亲在她妆匣底层塞进半幅《璇玑图》,墨线勾着的梅花纹路里藏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选秀前七日夜,称病避于城郊梅坞。”

城郊梅坞的竹篱茅舍里,雪棠隔着窗棂看父亲的马车在暮色中疾驰而来。

车帘掀开时,父亲怀中抱着她儿时最爱的缂丝梅花被,却
竟失了神。

回想……少时贪玩爱美,曾去过母亲房间,母亲的妆匣里粉膏和珠宝五颜六色的,整整齐齐摆放着,唯独母亲头上这支莲花钗被单独装在盒子里,许是很得母亲喜爱,三百五十日里仅有十几日未带,多半还是宫内赴宴或贵夫人的集会,把玩时不慎落了地,簪子设计惊奇,内里中空机关磕开,掉出一张宣黄色残页,展开小字数行,边角有印章。

检查一番心里嘟囔到,幸好没毁了母亲深爱之物,怕阿娘责怪匆匆塞回,摆放回原位便逃离了案发现场,如今再看倒是知道是前朝太子名字的私印。

父亲书房的暗格也开着,她曾见过的那道明黄色密诏不翼而飞,只余暗格底角刻着半朵残梅,与当今皇帝腰间玉佩纹样相同。

回过神来,父亲正满脸肃穆与母亲交谈着。

“不过是适龄贵女皆需参选,未必会中。”

父亲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疲惫,案头摊开的《唐律疏议》被风翻得哗哗响,“何况陛下登基未久,前朝后宫皆需制衡,礼部自当……自当如何?”

徐氏突然冷笑,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案上,溅出的茶水在素白绢帕上洇出深褐的印子,“当年你为着清誉,力主废黜淑妃之父的官职,如今淑妃协理六宫,岂会容得下我们沈家?”

雪棠攥紧了袖中帕子,帕角绣着的五瓣梅被指甲掐出褶皱。

记得上个月随母亲去参加太后寿宴,淑妃娘娘盯着我鬓间的白梅步摇,笑意里藏着冰碴:“沈侍郎家教甚好,小娘子这般姿容,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三日后,沈府来了不速之客。

吏部员外郎王大人带着御史台的弹劾折子登门,说阿爹在去年的祭天仪式上错用玉碟,有不敬天威之罪。

母亲连夜跪在正厅,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拨算着人脉关系,鬓边的银簪不知何时换成了素白的绢花。

“棠儿,以后说话做事,要多想一想。”

徐氏摸着她的头发,指腹上有常年握算盘留下的薄茧,“这世上的雪,看着干净,落在泥里便是污水;这庭中的梅,开得再美,折枝的手若带了血,花香也会染腥。”

雪棠似懂非懂地点头,却在次日清晨发现,母亲悄悄将她妆匣里的梅花簪换成了素银莲花钗。

镜中少女的眉眼依旧秀丽,却
轩的雪光。

母亲总说她腕间的朱砂痣与父亲相似,却不知她掌心内侧,也有枚淡红的五瓣梅印记——那是某年冬日,她为救落水孩童,被冰棱划出的伤痕,痊愈后竟成了梅花形状。

景和三十年春新帝登基的诏书传到梅坞。

雪棠在父亲的旧书箱里发现半幅《踏雪寻梅图》,残页上的墨迹与她当年在御书房添的题跋如出一辙。

母亲看着画中梅枝下隐隐透出的河道图,忽然轻笑:“当年让你学《梅花三弄》,第三根弦故意低半音,原是要你记住,这世上的曲,不必全按宫调弹。”

暮春的梅坞落英缤纷,雪棠坐在梅树下抚琴,这次第三根弦分毫不差。

父亲抱着小孙子走过,孩子鬓角别着朵白梅,像极了她六岁那年在雪地里接住的那朵。

远处传来陈顺的马蹄声,带来江南水患终被根治的喜讯,马蹄踏过满地梅瓣,惊起的不是寒鸦,而是一群在梅枝间翩跹的白蝶。

“阿娘,星星落在梅树上了!”

小孙子举着刚折的梅枝奔跑,花瓣落在他发间,像撒了把碎钻。

雪棠望着漫天梅瓣,忽然想起那个永远停留在十六岁的自己——若真入了宫,此刻该是埋在某棵梅树下,掌心还握着染血的簪子吧?

风过梅坞,送来淡淡梅香。

她忽然明白,这世上的梅,未必都要开在宫墙里。

有些梅花,终会在冻土之外,在溪水之畔,在千万个不必低头的晨昏里,悄悄舒展枝桠。

而那些曾被雪掩埋的故事,终将化作春泥,让每一朵新绽的梅,都带着自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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