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的吼声被海鸥尖啸撕碎。
货轮二层船舱突然传来拍击声，小小的手掌印在舷窗上晕开雾气。
王建国冷笑着拉动枪栓，子弹击碎她脚边的牡蛎壳，飞溅的碎片在战术裤上划出白痕。
苏棠突然俯身冲刺，七步距离转瞬即逝。
王建国的枪口刚调转方向，她已跃上集装箱借力飞扑。
两人重重摔在甲板上时，她的肘击精准砸中他持枪手腕。
警枪滑出五米，撞在锈蚀的绞盘上。
王建国屈膝顶向她肋部，苏棠翻滚躲过，后脑撞上缆桩的剧痛让视野发黑。
男人趁机扯住她战术背心的肩带，过肩摔的力道将她掼向船锚链条。
苏棠在最后一刻蜷身翻滚，铸铁锚爪擦着后背撕开防弹插板。
“你妈死前也这么顽固！”
王建国啐出口血沫，抽出绑在小腿的潜水刀。
苏棠抓起缆绳末端的铁钩，在刀锋刺来的瞬间旋身挥击。
铁钩擦过他脸颊，在蜈蚣疤痕上犁出新鲜血沟。
两人在摇晃的甲板上僵持，货轮突然拉响汽笛。
苏棠借震动突进，擒拿手扣住他持刀手腕反向扭转。
骨裂声混着惨叫中，她将王建国按倒在绞盘上，膝盖顶住他咽喉。
防水文件袋在缠斗中破裂，泛黄的账本纸页被海风卷向天空。
苏棠用战术匕首钉住最关键的一页——1998年7月14日的支出明细：“王建国整容费：￥287,000主刀医师：李明华（市立医院整形科主任）备注：参照模板为张振东警官1997年证件照”血迹斑斑的附件袋里，掉出五盘微型DV带。
苏棠用牙咬开其中一盘，显示屏里的画面让王建国停止挣扎——年轻时的张振东被绑在手术台上，喉部插着呼吸管，整容医生正在削改他的下颌骨轮廓。
“你们给他注射了致幻剂...”苏棠的匕首压进王建国颈动脉，“让他以为自己是黑警，对不对？”
男人眼球凸起，喉结在刀锋下滚动。
货轮二层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苏棠分神的瞬间被他掀翻，他逃了出去。
苏棠撞开船舱铁门时，腐臭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女儿被铁链锁在冷冻舱阀门上，小脸冻得青紫。
王建国的狂笑从头顶传来：“遥控器在我这里！
还有三分钟冷气灌满船舱！”
苏棠的战术匕首在锁链上擦出火星，女儿手腕已经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