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把尸体往路边挪挪就完事了。
尤其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一个死在母亲怀里的幼儿,他就那么躺在母亲的怀里,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张着嘴,就像一条搁浅的鱼。
这个母亲在孩子去世后,也没哭没闹,只是抱着孩子静静地远离人群,我跟了一段距离,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结果发现她只是找到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看到我在看她,也不发一言,表情麻木,慢慢闭上眼睛。
我瞬间鼻头一酸,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唯一的依靠没了,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她在等死,等着黄泉路上给孩子作伴!
想到这对母子,我不由得也浑身颤抖。
我在怕,我怕姐姐也会离我而去。
此时天已大亮,我不敢去看姐姐的脸,我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场景。
这时姐姐反过来抱紧了我,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能反过来抱我,说明姐姐至少还没病入膏肓。
随后跟着的是姐姐压抑的呜咽声。
这时我才意识到,姐姐是在害怕。
(怎么了姐姐?
)我小声问道。
可姐姐只顾着哭泣,并不回应我。
此时我发现梦里的肉香味还在,且此时更加浓烈。
想到李晨骁和姐姐的反应,和白天被杀掉的女人,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曾看向那在夜晚里突兀的火堆,便扭头开始呕吐,只是连日来的饥饿,根本没有东西让我吐。
太可怕,太恶心,太震撼!
我已经找不到语言能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我终于明白离开双馒坡时王大娘的那句(比灾情更可怕的是人性)可看向旁边的人群,有人直接无视,有人跃跃欲试想去分一杯羹,只是碍于那几个人的暴力不敢上前,有人麻木的没有任何表情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少年,他看了那边一眼,表情有哀痛,有无奈。
他说他是燕京大户人家的少爷,家道中落,原本想回老家讨生活的,结果刚到老家便遇到了灾情疫情。
无奈带着小厮跟随人群逃难,我看他手指白皙,不像是常年干粗活的人,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他提议我们都往燕京去,他说一路上遇到的州府没有愿意收留灾民的。
即便是愿意安置灾民的,也容纳不了我们这么多人,只有燕京,天子脚下,或许能给我们一线生机!
听了他的话,人群中久违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