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扎破了。
所有人都对着宁珍嘘寒问暖,无一人在意她。
宁致将眼眶的泪忍下,“够了,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默默站起身,拿起包袱准备离开。
宁远风虽有些不忍,却还是道:“阿致,你怎能如此故意伤人呢?”
宁致只当没有听见,俯下身对着宁父宁母磕了三个响头,“谢宁老爷宁夫人养育之恩,只是以后我再不是远扬侯府宁致了。”
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宁远将宁致手中的包袱夺了过来,“既然不是我远扬侯府的人,便不要用我侯府的东西。”
宁夫人:“要走便滚远点,莫要再来碍我珍儿的眼。”
宁侯爷:“孽女,走了便不要再回来了。”
宁远风:“阿致,何至于此啊,你只要向珍儿认个错道歉,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宁致冷漠道:“不必了。”
宁策嘲讽道:“大哥,既然人家都不稀罕,你又何必呢!”
宁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早已不是家的地方。
3 断玉诀别春雪簌簌又增添了几分寒意,远扬侯府的朱漆大门在宁致身后缓缓闭合。
她肩头堆满了碎雪,掌心死死攥着断成两截的羊脂玉—那是及笄礼上母亲亲手为她戴上的,那句“愿我儿岁岁长安”仿佛还回响在耳边,如今却染着宁珍儿指甲上的蔻丹碎了。
“六姑娘,老奴……老奴对不住您啊!”
福伯追了出来,将一袋碎银塞进她袖中。
宁致的指尖触到荷包边缘的绣纹,是母亲最爱的缠枝莲。
她喉头一哽,将银钱推了回去:“福伯,告诉夫人,这玉既断了,说明我与侯府的缘分也尽了。”
雪越下越大,衬得那个青色的背影越发的单薄。
三日后,城郊的破庙多了一个发烧昏迷的人。
寒风裹挟着腐朽的味道灌入破庙,宁致蜷缩在神像后面,炙热的体温烧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四肢无力。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几个混混走了进来。
“哟,这里居然有个小娘子,模样倒是生的标致,这个生病了吧,让哥哥帮你治治……”一阵淫笑响起。
“猴子,等一下,不如我们把她卖到窑子里去,怕是能换……”话音未落,三枚银针破空钉入他们眉心。
“丫头”一个白发老头从梁上跃下,斗笠下露出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你这脉相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