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
“老郑,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好,要不今天别去工地上班了。”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苍白无力。
老郑有点感动,用粗糙的大手捏捏我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小娃挺有心咧,可惜不是我家的娃儿,要不就可以挣钱养着我了。”
天桥众舍友哄堂大笑。
那位叫老唐的调侃道:“老郑,你不是有个闺女在这儿上大学吗,招小方做个女婿不就得了。”
说起女儿,老郑脸上有了些光彩,自豪的道:“我倒没意见,不过闺女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说了可不算。”
谈笑间,工地上班时间已到,大家收拾清楚,很快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桥底发呆。
看看天色也亮了,我拿着那块写着“铁嘴直断,看相算命”的硬纸板,打算去找地方摆摊。
现在这行业内卷得很,不去早点,连个好位置都找不到。
刚一起身,看到地上有一个黑色的旧钱包和一包烟。
这个钱包我认识,是老郑的。
烟也是老郑的那包,还剩下差不多一半。
这老哥平时小心谨慎,一分钱恨不得掰开两半花,今天怎么这么粗枝大叶了。
我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捡起钱包塞进口袋,打算晚上回来再还给他。
那半包烟嘛,正好缺货,就先替老郑抽了。
今天运气不错,碰到几个豪爽的施主,在我的一番忽悠之下慷慨解囊,赚的钱除了吃饭,还略有盈余。
我买了两包烟,一包自己抽,一包给老郑。
烟没给出去,老郑一晚上都没回来。
想起昨晚的梦,我没来由的有些心慌,老郑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我找到老唐问道:“老唐,昨晚怎么没看到老郑啊?”
老唐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加班吧。”
我有点疑惑:“加班?
你们不是在一块上班吗?”
老唐有点羡慕的说:“以前是在一块,最近主楼工地需要人,老郑被调过去了。
那边开的工钱可高不少呢。”
第二天过去,老郑还是踪影全无。
再怎么加班,也不可能连续两天两夜的加。
何况,以老郑这把年纪,谁还敢这么使唤他?
没办法,我只好再去问老唐。
老唐白天干活挺累,对我的骚扰有点不耐烦:“小方,你也是多事,管这么多干嘛?
可能老郑找到新住处也说不定呢,但凡有个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