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动静，心跳如鼓。
时机差不多了。
我悄悄打开房门，和早已等在门口的秀莲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堂屋，向大门走去。
就在我们的手即将碰到门栓的时候，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你们要去哪？”
我和秀莲同时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法。
缓缓转过身，只见哥哥站在堂屋的阴影里，手里……竟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柴刀！
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哥……”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你……你拿着刀干什么？”
哥哥没有回答我，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秀莲，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愤怒，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疯狂？
“你要走？”
他一步步逼近秀莲，声音嘶哑，“你要跟他走？
还是……想自己跑？”
秀莲吓得连连后退，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我没有……没有？”
哥哥冷笑一声，举起了手中的柴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想跑？
没那么容易！”
“哥！
你冷静点！”
我急忙挡在秀莲身前，“我们只是……只是想……你想帮她跑？！”
哥哥的眼神瞬间变得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小雅！
你是我亲妹妹！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为了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你要毁了这个家吗？！”
“她不是不明不白的女人！
她叫秀莲！
她有自己的家！
有自己的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哥！
你醒醒吧！
我们不能这样！
这是犯罪！”
“犯罪？”
哥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悲凉，“我他妈早就活在地狱里了！
还在乎什么犯罪！
今天谁也别想走！
她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就……”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开门！
姓张的！
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还钱！”
是黄“中间人”的声音！
他竟然提前来了！
而且，听声音，似乎还不止他一个人！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还夹杂着污言秽语。
“怎么办？
他们来了！”
秀莲吓得脸色惨白，抓紧了我的胳膊。
哥哥的脸色也变了，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