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
“这么多年,你还是学不乖。”
“不过那又如何?
草原上最烈的鹰我也熬过。”
说着,他让人将我丢进了祠堂,让我跪在他生母的牌位前忏悔。
外边欢快的声音逐渐淡去,夕阳的余晖也落了,只留下一地冷冰冰的月色。
夜色森然,我跪在一圈排位中间,饥寒交迫,身心俱疲。
3那一圈牌位所供的人,我大多是素未谋面,连名字都不认得。
但正中间牌位所供的女人,我真真切切地有印象。
那是宇文夜的生母,雪霓。
她面上平和柔顺,心底却极其阴狠。
无数得宠的妃嫔死在了她的手下。
听旁人说,在我来之前,她本应是大妃的不二人选。
于是,我来之后,她想方设法也要杀了我。
有一年,她提议与我比试马术。
我本就马术不精,本打算就地认输,却怕丢了中原的脸面。
策马奔腾之际,她故作不经意的一个扬鞭,我的马儿受了惊。
在极高的马速下,我直接从马上滚落,摔得头破血流,险些当场丧命。
还好老可汗顾及与中原的友谊,用尽神药把我救了回来。
可她并未就此收手。
西域神药多,剧毒也多。
她偷偷在我的药里下了奇毒,神不知鬼不觉,等待着我就此殒命。
可不知怎的,那次宇文夜正好看到了。
他使巧劲打翻了我的药碗,又叮嘱我长点心。
“母妃,她年纪与儿臣相仿,您为何要对一个柔弱的中原姑娘下此毒手?”
那时宇文夜还小,会在我难过的时候手舞足蹈地给我讲故事解闷。
也会在我临危之际挺身而出,护着我。
可如今,他恨我入骨。
我跪在地上,一天几乎滴水未进,浑身疼痛,头晕目眩。
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这个时间,谁会来祠堂?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见了艳丽的大裙摆。
“呦,这不是我们公主殿下吗?
怎么像条狗似的倒在这里。”
罗雅娜嘲讽的声音传来。
我艰难地爬起来。
“我与你无冤无仇,更是没有妨碍你的路,你为何总是要与我过不去?”
罗雅娜轻笑起来。
“还记得雪霓吗?
那是我的姑母。”
“姑母生前最大的遗愿就是弄死你。”
“你这狐媚的中原女人,活着一天,就会勾引每一任可汗忘却志向。”
“我们的毕生目标,就是让可汗远离你,认清你的真面目。”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