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信,我就给你们看。”
她动作快,甚至不得女人弯下腰阻拦她,就一把掀开了上衣。
瘦骨嶙峋的身上布满了紫红色的痕迹,错综交错,很是骇人。
白凝冰说,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反抗,虽然失败了。
警察们很震惊,方才还哈欠连天,这回都精神起来。
男人变脸变得极快,一扫刚才的硬气,也开始哭了:“警察同志,我也不想打她,我就这一个闺女,可她不好好学习,整天就想着跟小混混一起,我也是着急啊。”
女人也来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谁家父母不打孩子,不打不成器啊,孩子不懂事,说不听啊。”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凌晨四点多,白家父母一通哭闹下来,警察开了张200元的罚单,交了钱便让我们出了派出所。
白家父母冲着警察点头哈腰,再三保证以后好好教育白冰冰,再不动手。
警察又嘱咐了几句,我没有说话,一直盯着白凝冰。
从警察说打孩子要适度开始,她的眼里便没有光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被男人一步一踉跄地拽走,直到人影越来越远。
审讯的警察才递给我一支烟:“小伙子,我劝你别管他们家的事,这一家人复杂着呢,你管不了他。”
我才知道,那一日,白凝冰求我救救他,指的根本不是学校的小太妹。
警察说她遭受家暴的事,他们也知道。
一些贫民区也不都是坏人,有人在听到棍子声响了大半夜后,忍不住报警。
可等警察赶到他们家,棍子没了,孩子睡了,两口子永远又哭又闹。
他们虽然是警察,却也不是无所不能。
家暴有严重的界定标准,白凝冰身上的伤势吓人,可真去医院鉴定,兴许连轻伤都算不上。
在警局里,他父母会消停,可是回去以后,谁知道那对丧心病狂的夫妻会不会变本加厉。
有些人生来就在苦难中,她自己救不了自己,别人也救不了她。
再次见到白凝冰,是半个月后。
这一次是我主动找她。
我在一中门口堵到他。
她脸上戴着口罩,整个人呆愣愣地往前走。
摩托车停到她眼前,她才抬起头看我上车。
我以为她会和从前一样利落地上车,可她没有。
她看着我摇头,两眼一片死寂,一言不发。
对峙了几分钟,她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