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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陆弃娘萧晏番外

么么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是作者大大“么么愚”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陆弃娘萧晏。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

主角:陆弃娘萧晏   更新:2025-05-28 0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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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弃娘萧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陆弃娘萧晏番外》,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是作者大大“么么愚”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陆弃娘萧晏。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陆弃娘萧晏番外》精彩片段

“娘,您和赵嫂子嘀咕什么了?我看你俩都不太高兴。”二丫爱打听事儿,挨了骂也还精神抖擞的,主打一个脸皮厚。
“我和她赊账,让她先给我做席面,等收了份子钱再还她,她不肯。难道我就那么没信誉吗?还能赖她十桌份子钱?”
“呸,我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二丫附和骂道,“之前咱们在周府当差,拿四份月银的时候,回家她还主动给我饴糖吃。这是真当我们是被撵回来的,狗眼看人低。”
萧晏默默喝着粥,听着母女对话,拼凑出来一些背景。
原来母女四人是在某个周府当差,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最近又归家了。
说最近才回家,因为这家里,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院子里空荡荡的。
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家徒四壁,陆弃娘还能那么胖,原来之前日子不清苦。
“白瞎了我随出去的份子钱,本来还指望借着我成亲收回来呢!”陆弃娘直拍大腿。
“娘,也不见得能收回来。拿二十个鸡蛋,一家来四五口子吃饭,最后还可能还得蚀本,所以不办也就算了。”大丫温柔乖巧地安慰她道。
陆弃娘叹气,“今日都腊月初十了,收猪的本钱也没了,这个年怎么过!”
“怎么都能过,反正我只要一身新衣裳就行。”二丫道。
陆弃娘:完了。
还惦记着呢!
她该怎么和二丫说,新衣裳是没了呢?
“那个,咱们从周府,不还带了好多衣裳回家吗?”陆弃娘硬着头皮道。
“娘,您不会不想给我做新衣裳了吧。”二丫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
“这不是没钱了吗!”陆弃娘努力不那么心虚。
“钱呢?”
“喏,炕上坐着呢。”陆弃娘指着萧晏道。
萧晏顿时觉得脸烧了起来。
“不是,您真的只剩下那么多银子了?就没藏着?”二丫一脸震惊,眼神很受伤。
她满心期待今年过年能有一身新衣。
对她来说,可以在家吃糠咽菜,但是出门必须光鲜体面。
“真没了……”陆弃娘安抚她道,“但是娘答应你,娘赚到钱,立刻给你补上。娘一身力气,怎么都能赚到钱哈,乖——”
二丫的眼圈瞬时就红了,放下筷子,起身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房间。
片刻之后,她嚎啕大哭的声音传来。
陆弃娘听着心里酸酸的,可是她也变不出钱来,只能叹气。
大丫道:“娘,我去看看二妹。”
陆弃娘却按住她,“别去,故意哭给我们听的。你去了也落不到好。”"



可能对他来说,能喘气就是“好着”。

陆弃娘正在院子里刮鱼鳞,闻言问道:“你看看用不用开个药方子?”

“我开方子,你有钱买药?”

“……会有的。”

“有钱先还我的!”胡神医没好气地道。

他慢慢悠悠地走出去,看着陆弃娘蹲在地上洗鱼,哼哼着道:“当初我婆娘没了,让你跟了我,你不肯。要是跟了我,是不是天天有鱼肉吃?”

“呸!”陆弃娘啐了他一口,“回头我告诉嫂子,看她晚上他让不让你上炕。”

“你看不起谁?”

“你。”

胡神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走了。”

“等等,鱼马上就收拾好了。”

“吃腻了,留着给你好相公补补,早点生个儿子。”胡神医扬长而去。

萧晏想,这个胡神医,言语之间分明是调戏陆弃娘。

陆弃娘的脾气,应该会翻脸吧。

但他又猜错了。

陆弃娘并没有生气,而是高高兴兴地准备炖鱼。

萧晏不明白。

然后他就问了陆弃娘。

“老胡啊,他就嘴贱,心眼好。”陆弃娘给他盛了一大块鱼,“他前头那个娘子没了之后,留下个女儿叫杜鹃,和二丫差不多大。我那会儿刚守寡,有人想替我俩说亲,我不乐意给人做后娘,就没答应。”

“不愿意给人做后娘?”萧晏看着坐在饭桌前等着她的三个养女。

“后娘不容易当,和大丫她们还不一样。进门当后娘,像抢了人家爹似的。我养她们几个,是让她们有了娘,那不一样。”

陆弃娘在米饭里倒了些鱼汤,“多吃点,好得快。老胡现在的娘子,还是我帮忙说的。胡家嫂子人好,尤其我生病之后,她经常来帮忙。”

“她不知道胡神医之前对你……”

“怎么不知道?难道还用瞒着?”陆弃娘坦坦荡荡,“我们俩又没成,怎么,还不来往了?”

人和人之间,又不是只有男女那点事。

萧晏想起了他平素所见,贵女们在赏花宴这种相亲会上你来我往的交锋,后院正室对小妾们那种微妙的提防和拿捏……

好像那些在他印象中就是女人之间关系的绝大部分。

陆弃娘与胡嫂子之间这种情况下的互帮互助,倒是没有。

好像底层的世界里,活着已经拼尽全力,避嫌什么,太过矫情。

“胡神医说你没事,那肯定没事。他吊儿郎当的,但是医术还是可以的。”陆弃娘又道。

萧晏没有做声。

大概吧。

吃了人家的鱼,他闭嘴。

陆弃娘回到饭桌前坐下,几个女儿才拿起了筷子。

她们在商量赚钱的事情。

“要不要去冰钓?”陆弃娘看着碗里的鱼,跃跃欲试,“现在年关,鱼可贵了。”

“算了吧,还不够受冻的。您再冻病了,吃药的银子都没有。”二丫撇撇嘴道。

陆弃娘:“……”

也是。

胡神医说了,她不能受冻。

“要我说,就去萧家要钱。”二丫又道。

陆弃娘看着大丫的脸色,瞪了她一眼。

二丫低头小声嘟囔着。

“娘,我的那块玉佩……”大丫轻声开口。

“不行!”陆弃娘打断她的话,“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唯一念想,你得留着。”

她把大丫养到八岁,忽然有人找来,说是大丫的舅舅。

倒也没和她抢大丫,只给大丫留了块玉佩,说是她娘的遗物。

陆弃娘没什么见识,对着那块玉佩只能说一句“怪好看的”。

值不值钱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大丫娘留下的,得给大丫留着。

二丫羡慕嫉妒:“我娘怎么就不来找我呢?说不定我出身富贵,被人偷了出来……”

她想过无数次,自己是被迫流落民间的公主,大家闺秀之类的。


结果现在她们被撵了回来,又买了个病秧子相公。
赵氏本就不高兴了,正好趁机闹起来,把婚事取消。
“慢点说个屁!”赵氏回头狠狠瞪了虎头一眼,“你个傻小子懂什么,他们家是骗亲,骗亲!我要告到官府,她陆弃娘要挨板子,坐大牢的!”
陆弃娘对这桩婚事很满意。
虎头人如其名,从小生得虎头虎脑,而且跟着亲爹,学了一身打猎的本事。
将来和大丫在一起,能撑起家业来。
而且两个孩子心里都是愿意的。
所以这会儿,她不断地给赵氏说好话。
“嫂子,都是误会。我这儿子,也不一定能生出来,是不是?再说,就算生出来,我现在家徒四壁的,也没有什么能分走的。我答应你,将来这处房子,留给大丫和虎头……”
这是她最贵重的财产了。
她自己心里清楚,儿子是不可能有的。
两个人之间,还隔着条狗睡觉呢。
狗都不同意她和萧晏生儿子。
更何况,她算什么东西,能让萧晏看上她?
自从她胖成这样之后,再也没有人敲她的寡妇门了。
只是这些,都不能明说。
赵氏却不依不饶,唾沫横飞:“废话少说,今日这婚,我退定了!”
“娘,我不退。”虎头把脸别到一边,耳根都是红的。
“我说了算!”赵氏怒道。
“那就退吧。”大丫的声音响起,无悲无喜,面色平静得不像个十三岁的少女。
“大丫,别胡说。娘和你赵伯母说话呢,小孩子别插嘴。”陆弃娘道。
大丫却过来拉住她,“娘,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好聚好散吧。赵伯母,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之前我娘是给了你们家二十两彩礼的。既然亲事作罢……”
赵氏原地跳得三尺高,“我要是去衙门告你们,你们这些骗婚的都得挨板子,吃牢饭。骗婚还好意思退彩礼,那耽误我儿这两年怎么算?”
说话的意思,竟然是只想退婚,不想退彩礼。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看不过去,说了句公道话。
“赵家嫂子,你这样就不厚道了。你家虎头才十五,耽误他什么了?你既不愿意做亲,就把人家银子还回去。”
“就是。她分明是看弃娘生了病,花了不少钱,又不在周家了,嫌贫爱富,才悔婚,还有理了。”
有人小声嘀咕。
“谁在那里乱嚼舌根,给老娘滚出来。”赵氏暴跳如雷。"



陆弃娘拿筷子敲她,“喂,天还没黑,你给老娘醒醒,别做梦!”

二丫撇嘴哼了一声。

三丫吭哧吭哧,埋头苦吃。

鱼好吃。

陆弃娘怕她被刺卡着,小心翼翼帮她挑出鱼刺。

“娘,您脖子上那个银葫芦呢?”大丫忽然问。

陆弃娘挑鱼刺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道:“换了那个爹。”

膝盖又中了一箭。

好像为了他,这个家里真的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大丫婚事毁了,二丫衣裳没了,三丫没有肉吃,陆弃娘没了银子,还被人说闲话……

“吃饭,赶紧吃饭。”陆弃娘岔开话题,“吃完饭,我出去看看,有没有需要零工的。”

没有了本钱,只能出些力气。

“娘,别去了,您身体还没养好。”三个女儿都不同意。

陆弃娘却道:“没事。”

人活着,不就是得干活吗?

天不塌下来,那就得干。

萧晏开口道:“有文房四宝吗?”

他想试试,还能不能写字。

虽然他身体绵软无力,但是握笔,或许还能勉强一试。

如果可以的话,那抄书是个可以赚钱的营生。

没功夫悲春伤秋,感慨自己的际遇,他好像一下子就开始融入这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里,开始为生计而发愁。

“没有。”陆弃娘没好气地道,“饭都吃不上了,哪里有那金贵玩意儿。”

萧晏闻言道:“那便算了。”

他再想想其他办法。

陆弃娘出去找零工很不顺利,一连三日都没有什么收获,一家人愁云惨淡。

虽然还不至于断顿,但是粥已经越来越稀。

萧晏觉得自己肚子里都能泛舟了——都是水。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日吃过晚饭,一家人又一次商量赚钱路子无果之后,陆弃娘表示,早点睡吧,省点灯油。

结果这时候,里正来了。

“吴叔,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陆弃娘满脸都是笑,把人请进来。

里正看了一眼在炕上躺着的萧晏。

生得模样倒是好看,但是现在是个只能躺在炕上让人伺候的病秧子。

“我不是说你,你日子本来过得就不容易了,还要买个病秧子回来,你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吗?”里正叹了口气道。

陆弃娘笑嘻嘻,“还行还行,紧一紧,总饿不死。您老有什么事情,让人喊我过去就行,还得您亲自跑一趟。”

里正道:“你还笑得出来。你不知道吧,你已经被人告了。”

“啊?”陆弃娘大惊,“买相公犯法吗?”

不对啊,她这个相公,可是从官差手里买的。

官家不能和官家打架吧。

“不犯法,但是让人眼红。”里正没好气地道。

陆弃娘:“……这有什么好眼红的?谁眼红也去买啊!又不是多贵的东西,五两银子买个大活人。”

“贱东西”在炕上装死,一言不发。

“你之前不是在周家吗?都说你赚了很多银子,个个当面对着你笑,背地里眼睛都羡慕红了。”

“可是,我生了一场病,银子都花完了,被周家赶了回来,您是知道的。”陆弃娘道,“再说,就算我有钱,难道他们嫉妒,就能抢吗?您说说,到底是谁这么下作,在背后嚼寡妇舌根,也不怕我鹤遥哥把他们带走!”

鹤遥哥?

萧晏忍不住猜测,这就是她的亡夫吗?

倒有点像读书人的名字。

“你别问那个,反正现在人家就是把你告了,说你家多了一口人,没交人头税。”

陆弃娘:“……”

她怎么忘了这茬呢?

活着就得交人头税,一年一个人五百文,只要会喘气就得交。

交不起的,就得卖房卖地,没什么可卖的,那就得卖身为奴。
"



他屈指叩窗棂的姿势极矜贵,分明是慵懒倚着摇摇欲坠的窗框,却叫人想起雪岭孤崖上盘踞的苍狼。

松烟后颈倏地沁出冷汗。

这人的威势不在刀剑出鞘的刹那,而在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翳中,让人觉得那副皮囊下蛰伏着更晦暗的魂,仿佛多窥一眼便要坠进万丈深渊。

窗外的夜忽地浓如泼墨。

“你,你从哪里买来的相公?”松烟后退两步,低声问陆弃娘。

她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

眼前的男人,一眼望去,就不是池中物。

让人望而生畏,后背冷汗涔涔。

“是萧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陆弃娘压低声音道,“他待我有恩,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谁?你说谁?”松烟猛地抬眼看向她。

“你小点声。萧晏好歹之前是个官儿,也要脸的。”

松烟:“……你!”

那是个官儿吗?

那是个很大的官儿好吗?

谁都不敢碰的事情,她偏偏敢!

“你呀你,你……”松烟气得说不出来话。

“我受人恩惠,不能见死不救。”陆弃娘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松烟也不替自家公子吃醋了。

毕竟萧晏那种人,肯定看不上陆弃娘。

“你总要注意些自己的名声。”松烟压低声音道,“怪不得你要借钱,原来家里又多了一张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一边骂,一边掏钱。

陆弃娘连忙拒绝:“不用不用。”

借钱得还。

她现在手头的银子够了。

松烟也没勉强,只低声道:“你需要银子来找我。但是你得记住,名声很重要。你若是坏了名声,就算五公子高中……”

“你快走。”陆弃娘直接把人拎了出去。

萧晏眸光深沉。

原来,寡妇也有春天。

二十岁中举,过了年参加春闱,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他鸠占鹊巢了。

等人走之后,二丫忽然哭了起来。

她跺着脚发狠道:“娘,您把屋里那个送走!”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陆弃娘瞪她一眼,有些心虚地看向窗户,结果正好和萧晏四目相对。

陆弃娘欲盖弥彰:“……不是说你。”

萧晏把窗户关上。

但是他耳力极好,即便关上窗户,也能听到二丫的哭诉。

“……自他来了,银子花了,大姐的婚事黄了,我的新衣裳也没了。又为了他借钱,让那姓郑的婆子给您没脸。”

“你嚷嚷什么,就你嗓门大?”陆弃娘推了她一把,“为什么救他?因为咱欠他的!郑婆子一直都那样,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她儿子,不必理会。”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她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骂人。”

“咽不下去,你也吐出来了。”陆弃娘没好气地道,“别人说什么,嘴长在她身上。至于外面的议论,谁背后不说人,谁背后不被人说?不算什么。”

她是真的不在乎。

她已经有了银子解决燃眉之急,这个年能过去了,心里正庆幸。

“还有,她提五公子,你跟着乱什么?”

“娘,五公子对您那么好……”

“五公子对谁都好。行了,我警告你,不许再胡说八道。人家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胡乱拉扯,小心雷劈你。你有耍嘴皮子那功夫,帮你大姐干活去。”

二丫恨恨地转身进屋,自己生闷气去了。

大丫紧张地看向陆弃娘。

“没事,就当耳边刮了一阵风,嗖,过去了。”陆弃娘轻松地道,“今儿弄点稠的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丫在饭桌上还在较劲,用筷子戳着米粒道:“不就是一两银子吗?老虔婆狗眼看人低。等着我赚到了银子,用银子砸在她脸上。”


“这丫头。”陆弃娘摇摇头。
她回来之后就开始翻箱笼,从中拿出来了一叠红纸。
只是那些红纸都不是大张的,而像是些裁剪过后剩下的边角料,都是小块的。
“……这还是我之前在周府时候攒下来的。”陆弃娘得意道,“周府的六姑娘出嫁,府上买来剪喜字剩下的,我都收着了。这不就用上了?”
萧晏看着那些小小的红色长条或者小方块,不太确定地问:“你打算用这些纸来,剪窗花?”
“我可没有那么巧的手。”陆弃娘道,“你不是会写字吗?咱们写春联,贴春联!”
说话间,她又喃喃地道:“自从鹤遥哥投军之后,家里没人会写字,也就再没有贴过春联了。”
春联对于他们这些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街坊四邻,大家穷得平均,春联都是极少贴的。
谁家贴个春联,孩子们都能围起来看半天。
红纸很贵,找人写春联,还得给人一点东西。
所以这么奢侈的东西,就很少有人准备。
陆弃娘很快从伤感中挣脱出来。
大过年的,得想点高兴的事情,明年就能一年都交好运。
“你会写,这些红纸又不要钱,所以咱们今年贴春联。”
“这些,怕是写不开春联。”
“写不了长的,你写短的,就像那种‘抬头见喜’,‘出门见喜’之类的总行吧!对了,最重要的是,‘肥猪满圈’!”
这可是她明年赖以生存的事业,一定要讨个好彩头,比什么都重要。
萧晏笑着点点头。
陆弃娘拿出剪刀开始裁纸。
那些边角料实在零碎,所以两人商量一下,最后决定裁成一样大小的方块,每个方块写一个字,然后拼在一起,反正都是用浆糊粘上。
陆弃娘小心翼翼地把红纸剪好,然后放在炕桌上,萧晏握笔凝思片刻,笔走龙蛇。
他写字的姿势,气势十足,写的字也好看。
陆弃娘语言匮乏,主要也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夸他的字。
最后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写的字,一个是一个的。”
萧晏:“……谁写字,一个是两个吗?”
“我哥啊!”陆弃娘道,“他写字,我就看不懂,像乱线团似的,他说他写的是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写个草,像骂人似的。”
“我也会。”萧晏垂眸,“你若是喜欢……”
“你也会写草?你们怎么都会那个草,那么古怪……”"



按照规矩,牛血确实是给帮忙杀牛的人分的。

虽然一块足有半斤多,但是她拿走两块,也没人挑得出毛病。

陆弃娘“吃了亏”,也不想再管后续怎么分肉,拿着自家的二斤四两牛肉,两块牛血并一副牛骨架,推着萧晏,带着委屈得红了眼圈的三个女儿回了家。

回家之后,陆弃娘立刻关了门,眉开眼笑。

二丫道:“娘,您是不是被气傻了?”

今日的事情,着实把小姑娘气坏了。

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嫁给最厉害的男人,把这些坏人都打一顿!

“傻二丫,我们今日可占了大便宜了!”陆弃娘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激动不已,“你娘我这叫,叫智勇双全!”

看戏学会的词,她用到了自己身上。

“娘,牛骨头上没有肉。”大丫道,“您剔得太干净了。早知道,应该留点肉的,那我们也不吃亏。”

“我是故意剔干净,这样没人跟我们抢。”

真要是有肉,还轮得到她们孤儿寡母的?

哦,现在虽然有萧晏了,但是也和没有差不多。

反正别人眼里都没有他。

“娘,您是故意要牛骨头的?可是没有肉啊!”二丫噘嘴。

“你不懂,回头就知道了。来,你们帮我挑水去,剩下的不许动,我自己来!”

陆弃娘把牛骨头从车上搬下来,结果平板车失去了平衡,萧晏从另一头滚了下去。

好在他身上裹了被子。

陆弃娘看得大笑起来,“你等等,我用皂角洗洗手再来抱你。”

她把油腻腻的手洗干净,又脱了外面染血的脏衣裳,过来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往里走,“把你冻坏了吧,我喊三丫烧热水。”

“不用,我不冷,我想看看你收拾牛骨头。”萧晏道。

今日陆弃娘的身手惊艳了他。

到现在,萧晏脑海中浮现出的,还是陆弃娘抵着牛下刀的模样。

干净利落。

殷红的血洒在雪地上,如同开出来点点红梅。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却把原本零星的血点抹开来,像受伤却依旧孤勇的狼。

只随着她爽朗一笑,又似融化了冰川的暖阳。

总之,萧晏见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美。

他想看看,“智勇双全”的陆弃娘,对这样一副牛骨架,能如何化腐朽为神奇。

陆弃娘就把萧晏放到了椅子上,还怕他坐不住滑下去,“贴心”地用麻绳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绑在了椅子上。

萧晏:“……”

每日总有新的无语。

陆弃娘找出来劈柴的斧子,在磨刀石上磨啊磨,磨得锃亮。

然后她又拿出一卷破席子。

萧晏表示,正是二丫昨日裹着他出去骗钱的那一卷。

眼前的情景,怎么看都像陆弃娘磨刀霍霍向着他,杀人后毁尸灭迹。

陆弃娘又开始用水刷席子。

数九寒冬,水倒在席子上,很快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

陆弃娘也不在意,拿着刷子,几下就把冰刷掉,又一遍一遍洗刷。

她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一整缸的水都几乎被她用完,大丫和二丫又提了水回来。

陆弃娘把牛骨架放在刷洗干净的席子上,拿起刚提回来的井水,把骨架也清洗了一遍。

“这下连点血色都不见,更干净了,狗看见了都得摇头。”二丫委屈。

六两肉换来这个,她想起来就觉得难过。

那是足足六两肉啊!

“你等着看。”陆弃娘拿起斧子,开始剁牛骨。

斧头卡在脊骨隆起的骨节里,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黄白色的骨髓从骨缝里渗出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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