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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捕尸录江离云清观结局+番外

万寿有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暴雨倾盆,客栈烛火在风中明灭不定。如梦阁此时静得叫人发慌,偌大客栈竟只剩他们三人。“寻哥,这客栈静得不正常!”石头搓搓手臂,他总觉得冷嗖嗖。白天人来人往的客栈,夜里竟听不到什么动静,太不正常。“那是因为,白天见的都不是人。”三寻话落,眸光更加锐利,如梦阁自他踏入第一步,便感觉到了异常。宾客众多但却无人成影,店家小二来回跑堂,一人可招呼全场,掌柜端着在内却不抬头迎客。湘西他才刚到就给了如此大的见面礼,这趟不亏。三寻指尖冥火骤然亮起,束魂袋中蜷缩的女鬼魂影被抖落——她一身猩红嫁衣残如碎帛,裸露的脖颈与手腕遍布青紫淤痕,森白皮肤下浮着蛛网般的黑纹,似是被人用铁链生生勒出的印记。“姓名,死因。”三寻血骨鞭缠上女鬼脚踝,鞭梢镇魂铃撞出刺耳鸣响...

主角:江离云清观   更新:2025-04-12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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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离云清观的女频言情小说《鬼门捕尸录江离云清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万寿有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雨倾盆,客栈烛火在风中明灭不定。如梦阁此时静得叫人发慌,偌大客栈竟只剩他们三人。“寻哥,这客栈静得不正常!”石头搓搓手臂,他总觉得冷嗖嗖。白天人来人往的客栈,夜里竟听不到什么动静,太不正常。“那是因为,白天见的都不是人。”三寻话落,眸光更加锐利,如梦阁自他踏入第一步,便感觉到了异常。宾客众多但却无人成影,店家小二来回跑堂,一人可招呼全场,掌柜端着在内却不抬头迎客。湘西他才刚到就给了如此大的见面礼,这趟不亏。三寻指尖冥火骤然亮起,束魂袋中蜷缩的女鬼魂影被抖落——她一身猩红嫁衣残如碎帛,裸露的脖颈与手腕遍布青紫淤痕,森白皮肤下浮着蛛网般的黑纹,似是被人用铁链生生勒出的印记。“姓名,死因。”三寻血骨鞭缠上女鬼脚踝,鞭梢镇魂铃撞出刺耳鸣响...

《鬼门捕尸录江离云清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暴雨倾盆,客栈烛火在风中明灭不定。如梦阁此时静得叫人发慌,偌大客栈竟只剩他们三人。
“寻哥,这客栈静得不正常!”石头搓搓手臂,他总觉得冷嗖嗖。白天人来人往的客栈,夜里竟听不到什么动静,太不正常。
“那是因为,白天见的都不是人。”三寻话落,眸光更加锐利,如梦阁自他踏入第一步,便感觉到了异常。
宾客众多但却无人成影,店家小二来回跑堂,一人可招呼全场,掌柜端着在内却不抬头迎客。
湘西他才刚到就给了如此大的见面礼,这趟不亏。
三寻指尖冥火骤然亮起,束魂袋中蜷缩的女鬼魂影被抖落——她一身猩红嫁衣残如碎帛,裸露的脖颈与手腕遍布青紫淤痕,森白皮肤下浮着蛛网般的黑纹,似是被人用铁链生生勒出的印记。
“姓名,死因。”三寻血骨鞭缠上女鬼脚踝,鞭梢镇魂铃撞出刺耳鸣响。
女鬼缓缓抬头,乱发间露出半张娇媚的左脸,生前是个美人,乱发遮住右脸,隐约可见右眼窝那是个血窟窿
“这位道爷,何苦为难小女子。”甜腻的嗓音再次响起,对着一旁的石头一个劲抛媚眼,那位小公子身上的血肉她可是闻见了,补得很。
“好好说话!”江离忍不了,桃木剑抵上女鬼的喉,暗骂“惺惺作态”
“哎哟,失礼啦,如茵可是良家女子”说罢,悬泪欲滴。
三寻不语,自顾燃起指尖冥火,弹出一颗小火星直直往女鬼发间而去
“不会好好说话,三爷就教教你”
“啊~”女鬼大叫一声,撩了撩被冥火撸焦的头发丝,正色道
“小女柳如茵......去年七月初七,被夫家逼嫁洞神......宁死不从,便咬舌自尽。”她喉间铁链勒痕骤然渗血,滴滴答答落在青砖上。
“尸身何处?”
“城外北山,洞神庙旁”
“冤有头债有主,何苦害无辜者?”三寻用鞭挑起女鬼右侧乱发,露出右半张脸密密麻麻的烛油孔洞。
“三爷可知,我那杀千刀的夫家,让我二嫁洞神庙的腐尸,我怎么能不怨不恨!”
“这也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都成了孤魂野鬼怎么不能给自个儿谋个出路?”
“你以为吞了他,就能道行大增?你这小身板怕是克化不了”
“可那老道长说......”柳如茵话未说尽,喉间勒痕猛的收紧,勒得她不能言语
“雷鸣聚火,生生不息,破”三寻飞速掐诀,破解柳如茵喉上禁术
“我若吞食纯阳肉身,便可破活人烛之困,我也想做个好鬼,可他们剥了我的背皮,剔出我的脊骨,我的血肉已入灯油炼化,如何能再投胎?”柳如茵所言三寻不去考究真假,活人烛的炼法他知道,还是幼年在鬼门藏书楼所见,那是鬼门历代禁术,要不是跟着大师兄,他未必能偷看着。
“柳如茵,你可想重返轮回?”
“可以吗?若能轮回投胎,小女必定为三爷供奉金身”说罢跪下磕头,一改先前放荡模样。
“将那道士所为细细说来”
去年七月初七,也是如今日这样的湿冷雨夜,柳如茵被反绑在祖宗牌位前。
她夫家是沙洲当地大家郑氏一族,族长手持族谱,冷眼睨着她:“郑氏与洞神庙结亲百年,岂容你守寡败运?”
两名壮汉拽起她推向喜轿,另一轿中端坐着具穿银饰的腐尸,蛆虫正从空洞的眼眶簌簌掉落
“我不嫁!”柳如茵咬破舌尖血喷在族谱上。
公婆暴怒,抄起烧红的铁烙在她脊背,“嗤”的一声青烟腾起,皮肉焦糊味混着咒骂:“贱妇!洞神娶亲是抬举你!”
柳如茵挣脱无路,一路哭喊着被抬到洞神庙,入庙后只见一黑袍道士
“道长,我不嫁,救救我,救救我”郑家人放下她,落了锁,她本以为可以逃走,谁知道最毒人心,他们将她双腿打断,势必要困死她在这洞神庙中。
“郑氏孝妇柳如茵,宗族已将你除名,献祭洞神,这是你的造化和福分。”
柳如茵听到此处彻底绝望,处处都在索她的命。
神庙供桌前,黑袍道士用骨笔蘸着朱砂,在柳如茵赤裸的背皮上画阵:“以尔怨气为引,化血肉为膏。”
黑袍道士将她捆在青铜鼎上,鼎中沸腾的烛油混着尸油,从她足心穴点灌入经脉。
七七四十九日,怨气与烛油凝成青绿色膏体,
直到活人烛凝成,她受不了咬舌自尽,才发现自己已魂魄离体四处游荡
“那道士剥了我的背皮。”柳如茵魂体微颤生魄皮活剔骨,那洞神庙比阴曹地府还可怖。
“用朱砂笔蘸着我的血,在皮子上画阵。我喊不出,一声都喊不出。”
三寻的冥火忽明忽暗,柳如茵的故事让他心底生寒,洞神庙的糟粕,冥婚祭神的肮脏被他赶上了,必要会一会。
“以怨养怨,以亲噬亲。那道士说,集齐七盏活人烛,就能复活真正的洞神!”
“用我炼烛时,还说过件趣事。”她腐烂的唇角诡谲扬起,“北方江氏百年前就用嫡子心头血养玉,三爷你可知道北方江氏?”
江离眉头微皱,作势要挥剑直指柳如茵,腕间言灵契金线也将要出手。
三寻按下他肩,轻轻摇头。
“三爷,送我轮回前,可容我回郑家一趟。”
“当然,你引路就好,因果我断。”血骨鞭稍镇魂铃作响,鬼路前扫,无常取道。
“柳如茵,来吧”冥火光即将穿透柳如茵魂体时,束魂袋将她收入其中。
江离怔怔看着三寻,张嘴却无声
“不急,洞神庙我们一道去,先休息足了。”说罢,朝石头挥挥手,示意他铺床。
“三寻,我手上的江家,绝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半晌,江离艰难开口,这是他能给出的承诺。
客栈外老槐树上,灯笼在雨中淌血
嘶哑的嗤笑混着雷声传音而来:七月十五,百烛照路,恭迎鬼手三寸。
这话只有三寻听得见,看向窗外,敛眉轻叹一口闷气
他乡遇故人,不知是好是坏。

“三爷可知,这土司楼的地砖下埋着多少男儿骨?”尤嫣云回眸轻笑,眉眼间却难掩无奈和悲痛,“他们用精血养玉,玉却成了索命的鬼。”
“圣女,这都是天命!”十二位长老喑哑的嗓音一齐响起,荡开音波在土司楼中,回声荡荡,震得陈小玖炸毛。
三寻安抚过陈小玖炸开的绒毛,眉头微皱,什么天命,都是胡扯!分明是人心不古。
“诸位苗疆长老还真是山里待久了,被瘴气熏糊涂了吧。”三寻友善的语气说着毫不留情面的话,“精血养玉?我看养的是孽障。”
江离听到此话,不由得勾起唇角,说的都是实话,缺半点不给人面子。
“竖子无礼!”说罢,十二长老同时动身,手中蛊丝再次翻腾集结成漫天丝网从天而降拍向三寻。
三寻却比丝网更快,冥火指尖窜出只轻点丝网焚烧成灰。
“长老们,年岁大了,能镇住这土司楼便镇,若是镇不住——”三寻冷漠的眸光扫向那十二位长得极为相像的老妪,“鬼门倒是可以接手!”
尤嫣云急切攥住三寻手腕:“三爷既如此说.......”
“我要先见琥珀凝胶。”三寻甩开手中蛊虫,在她手上耍小动作,嫩了。
冥火在掌心凝成八卦阵,“圣女不会以为,单凭几句姻缘戏言就能换鬼手三寸卖命吧?”
“可若我以身相许,并琥珀凝胶为嫁妆,恳请三爷救我苗疆十八寨!”尤嫣云正色揭下敷面薄纱,一双杏眼眼波流转,妩媚的长相便是石头这样情窦未开的毛头小子,都忍不住想呼一声:“仙女姐姐”。
三寻别开眼,嫣云姑娘用最正式的口吻说这惊天的话,她也不免有些脸热,实在是长得太攻心了,狠不下心拒绝,怎么办。
反观江离,狐狸眼危险微眯,总有人要和本少主抢人,不仅要防异性,现在同性也得防几手。
“琥珀凝胶足矣,嫣云姑娘若愿意交易,三寻这单也不亏!”说罢,三寻掏出黄纸朱砂笔,念力倾注行笔书写契文:
“湘西苗疆十八寨,血玉反噬成魔,今允圣女尤嫣云,驱辟魔气护全地脉”
“嫣云姑娘,如何?”三寻指尖悬起朱砂契文,只要尤嫣云点头,她就将契文入袋。
“三爷,当真无可能——”尤嫣云咬咬唇,有些不甘不解,她自小被奉为苗疆圣女,多少寨盟壮年上赶着入赘,她都瞧不上。
偏偏这个外乡闯入的捕尸人,闯入烟瘴林,也闯入她心,却屡屡拒绝自己。
“绝无可能,嫣云姑娘不要为三寻耽误自己。”唉,拒绝美人,当真是太残忍了,不忍心实在不忍心,可惜啊。
“你定会后悔今天这话!”三寻这话对尤嫣云而言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羞得气结,狠狠说道。
说话间地脉震颤,十九具冰棺炸裂,棺中峒主僵尸站立成林,将四人一兽围在其中。
黑气凝成巨幕笼住穹顶,僵尸对着四人眼泛绿光。
岩青地砖在僵尸脚下寸寸龟裂,腐臭的黑气从裂隙中喷涌而出。
十九具峒主尸身的衣袍早已锈蚀,心口镶嵌的血玉正汩汩渗出粘稠黑液。
陈小玖跃上横梁,九尾炸开尾尖星辉照亮尸群胸口的逆鬼抄符咒。
“坎三离七!”三寻甩出血骨鞭缠住最近三具僵尸,森幽冥火顺着鞭身窜上尸身,“石头,封住坎位!”
“交给我吧!”
燎原棍裹着至阳火插入地脉,火舌舔舐之处,黑气凝成的鬼面发出凄厉惨叫。
“江离,金线可能结界?”
“三爷且说吧!”
“跟我念来——”说罢,三寻隔空对着江离画去一道符
江离的桃木剑划破掌心,沾着血在空中绘出言灵契:“乾元亨利贞,诸邪退散!”金线织成牢笼,而那十九具僵尸心口血玉正爆裂,逆鬼抄符文如毒蛇般咬穿江离所绘结界。
尤嫣云即使用银铃蛊虫凝成盾墙,却根本不敌僵尸蛮力:“他们的魂魄被魔气浸透了......”
“浸透又如何?”三寻祭出尸妆匣,十九枚玉梳破空钉入僵尸天灵。
梳齿间青光映出每具尸身生前的记忆碎片,全都相同,十九个场景在十九个方位循环往复,黑袍道士将噬魂钉刺入他们心口时,逆鬼抄符咒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这时僵尸群仿佛受到感召,齐刷刷转向江离,腐烂的手指抓向他腰间玉佩。胸口印记骤亮,江离七窍溢出血丝:“他们在找江氏血脉。”
“找死!”三寻旋身挡在江离面前,血骨鞭舞成密网。
鞭梢镇魂铃撞出清心梵音,十九具僵尸动作齐齐停滞半息。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间隙,三寻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摄魂符:“阳明之精,遁隐原形,摄!”
符咒成型的刹那,整座土司楼的地脉巨响轰鸣。
陈小玖跃入阵眼,九尾卷起翡翠星辉注入符纹。十九枚玉梳应声炸裂,梳齿间封存的往生咒如金蝶纷飞,没入僵尸眉心。
“黄泉路,奈何停。”三寻踏着罡步,血骨鞭在地上拖出鬼道纹路。
“血骨为桥引魂行!”尸群心口的血玉接连爆开,黑气中浮现出十九道透明魂影。
尤嫣云望着其中与自己眉眼相似的老者,失控般扑向阵中。
“阿爸!”她凄声呼喊,却被石头的燎原棍缚住手脚。老峒主的残魂在金光中逐渐澄明,朝着女儿轻轻摇头,随其他魂魄一同没入鬼道。
混元珠自三寻怀中升起,珠面裂纹在鬼道打开之力下缓慢愈合。
陈小玖衔着最后一块血玉跃上她肩头,血玉化作金粉修补珠身缺口。僵尸骸骨在圣光中化作飞灰,地砖之下下掩埋的青铜祭坛缓缓升起。
祭坛中央的凹槽里,琥珀凝胶泛着血光。
尤嫣云踉跄跪地,银色瘴气自她七窍溢出:“琥珀凝胶早已被污染......”
“未必。”三寻将混元珠按入凝胶,珠内双蛟发出清越龙吟。
血玉金粉与琥珀冷光交融,竟在坛面凝出一副画面虚影,而此时地底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虚影慢慢凝成黄河舆图在琉璃砖上自动延展,最终停在标着“活尸林”的方位。
三寻收起焕然一新的混元珠,收入袋中,隐去幽光。

李家受云清观无量师傅指点,早在李家祖坟处派了家奴守着,三寻当下一说“掘坟开棺”,李伯山心下咯噔,还是得走这一步。
三寻瞧他这模样,以往事主家听到掘坟开棺要么阻拦要么惊诧,李伯山却似意料之中,更加肯定祖坟有问题,只不过他还在等一个确定。
“李老爷,李夫人开棺前我得先用阵法控住九娘子,还请腾出一间朝南屋子。”
“有的,有的”吴氏立刻指挥下人腾出西苑朝南的厢房,三寻用混朱砂的绳索捆住还在昏睡的李九娘子,身上定了张黄符。
为了避嫌并没有直接抱起,由几个嬷嬷抱到西苑,三寻则是紧随其后。
李家宅子风水不差,吴氏选的屋子正对南方,六月的天气不热,正是春夏相交生机盎然时节,西苑种了大片月季却都枯萎凋零,不仅西苑其实从李家处处草木都能看出衰败之相。
厢房内,三寻正堂点上三柱一品禅香,门窗都贴上黄符。
“阳明之精,遁隐原形”他念力画符比一般的朱砂画符更具震慑之力,也是他为暂时困住尸鬼所造
事罢,三寻带着李伯山携一帮年轻壮小伙子带着锄头铁锹,还有两只雄鸡往镇东南方的洛南岭而去,石头在镇口接应上三寻一行人
“寻哥,你所料不错,李家祖坟排布和李宅的风水是相契,可李老太君的墓位却是顶煞冲撞。墓我巡了一圈,发现了这个。”
刚进李家石头便被三寻安排去打听祖坟位置,并巡检回来,果然有所发现。
只见他怀中掏出一小小黄纸包,打开是一截布满黑斑的骨头。坟地出现骨头不稀奇,布满黑斑的骨头却透着森森寒凉
李家祖坟在洛南岭山脚,也是背靠山面临湖的地界,三寻看看日头,午时一到阳气最旺之时,下令掘坟。
李家把守的家奴都是家生子,以棺位为八卦阵中心,掘坟的8个小伙子眉心各点朱砂,分别占据八卦阵角各处,一并向八卦中心挖掘。
八个壮年汉子,不一会儿李老太君的坟便开了,楠木棺暴露在烈日之下发出熏人尸臭,就在棺材完整暴露出来时,周遭温度骤降,日头被云层遮住,明明选的是正午时刻,在场众人偏偏觉得背后发冷。
“三···三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母亲她···这是动怒了吧···”李伯山见状赶紧往三寻身后躲去,关键时候得靠能人啊。
娘啊,也是不得已,总不能家无宁日啊
“无碍,李老太君是去年二月下的葬。”三寻问道,看棺成色和捻一捻墓土的潮湿程度心下已有答案。
“是是是,有何不妥?”
“下葬为何用棺钉?”楠木棺是棺材中数一数二的级别,寻常富户也是用不起,可见李家富庶,楠木质地厚重,而李老太君的棺四周却用了十八枚桃木镇魂钉镇住,这是十八镇魂术!
“这也是没办法啊,母亲的棺下葬当天棺盖怎么摆都有缝,再打一口也来不及了,楠木棺材都是有定数的,一个洛川镇也就只找到一口,母亲生前说过,非楠木棺不睡啊,我为人子还能驳她遗愿不成嘛”
李伯山满肚子委屈,说起去年母亲下葬那也是怪事频出,尤其是盖棺时,他找了云清观都没用,多亏那游方道士。
“呵,没办法?棺盖不上那是生愿未了,你们却用十八镇魂钉将她钉死在棺内,难怪她口口声声不肖子孙呐!”
三寻冷笑,李家的灾祸是自找的,李老太君心有遗愿,死前未了积久成怨,李伯山身为人子不化解反倒用镇魂术钉死棺中,怨念成魔,怨念成魔啊!
说罢三寻掏出补灵丹嚼碎两颗咽下,坟头点上一品禅香,只身跳下棺穴。
手中掐诀喃喃念道“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念力起,四周气流扭转,三寻聚力指尖,所指之处桃木钉卸力而出,眼看十八枚钉一一拔除,棺身剧烈颤动,似有诡物破棺而出。
三寻手速极快,隔空画符“雷鸣聚火,生生不息,破!”
幽冥灵火将棺盖控住,与棺内蓬勃之力相抗。
只见森蓝的灵火伴随着滋滋声,棺盖咔咔几响,四分五裂。
棺裂声让在场众人瞠目,齐齐看向棺穴中的清瘦少年。
三寻皱眉,抬手对空发力,棺盖渐渐移动暴露出李老太君的尸体,众人看了都倒吸凉气。
时隔一年半,尸首还没腐烂完,上面遍布蛆虫,烈日下还不停地蠕动,吸食腐肉,有些部位可见白骨,但骨头都如石头捡到的那般爬上黑斑,尸臭铺天盖地而来,顶不住的都纷纷趴到一旁呕吐。
三寻挑挑眉,还好补灵丹管用,扭头扔给石头两颗。
石头嚼吧嚼吧,幸灾乐祸道:“你们啊,还是见识不够多哟,见惯就好啦”
难怪九娘子口口声声说有虫子在咬她,可不是嘛,这满满当当的蛆虫,吃她的肉啃她的骨。
三寻从腰间摸出一杆小竹管和一根金勺,仔细挑出几个肥肥的蛆虫装好,那边才吐完缓过劲的李伯山,看到三寻这操作胃里翻涌,扭头再吐一波。
“诶?寻哥,这腐肉还能再长,从没见过!”石头突然惊叹一声,他明明方才瞧见小腿只剩骨头了,这会却慢慢生出粉色的肌肉,蛆虫仿佛闻到新生的肉味,急急往腿处爬来。
“这是生尸蛊”三寻见此番异象,心下了然,难怪一年多了,尸身还有腐肉,这是在用尸养虫啊。
行此术之人,要么就是和李老太君有血海深仇,要么就是和李家有血海深仇
生尸蛊,用死者的肉体养虫,用三魂七魄的怨念养魔,和种蛊者交换肉体灵魂,只为重返人间大杀四方。
“李老爷,你家老太君生前可有交恶之人?”三寻不再纠结于尸,一边着手处理蛆虫,一边盘问道。
“并无,我母亲她为人和善,十里八乡有名的好脾气。”
好脾气不代表心无怨念!而用桃木棺钉,此人是道家行事,鬼门发源自道家一脉主尸鬼之事,十八镇魂术是历来道家治恶鬼邪祟的惯用手段,彼时李老太君才过世,还不成邪祟却用上如此狠毒的术式,其心不轨。
想到此处,三寻翻手成诀“雷鸣聚火,生生不息!”幽冥灵火焚烧尸首,蠕动的蛆虫纷纷炸开,向四周逃窜,“道法自然,万物归一,束!”三寻见状隔空画圈,将蛆虫限定在棺中,避免爬出伤及众人。
被冥火焚烧的尸蛆破肚涨开爆浆而亡,焚烧的味道混着尸臭腥臭无比,纵使石头吃了补灵丹也有些顶不住,别提一旁的李伯山和仆人。
冥火足足烧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勉强将蛆虫焚尽,暴露出尸体模样。
洛南岭这边在烧着蛆虫,而在李宅厢房的九娘子昏睡中面色狰狞,身上蜕下层层干枯的死皮。
尸身内脏已空,腹部一个大大的窟窿,里面原本藏着尸蛆因冥火焚烧而血肉模糊,四肢有些露着骨头,有些长出新生肌肉,颜色斑驳令人作呕,面部保持着死前模样,没有尸斑也不见青紫,紧闭着双目眉头紧锁并不安详。
正当李伯山好不容易缓过来凑近看时,没忍住侧身又是一阵干呕。
石头见李伯山这模样,心中腹诽“这李老爷除了呕吐啥也没干”
“石头,束魂咒!”三寻厉喝一声,蛆虫处理了,接下来要把李老太君的三魂七魄收回,他判断九娘子身上的只有一魂一魄,李九娘子阳日阴命,鬼祟上身魂魄多了撑不了太久
“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能警万恶,雷声一震,万劫全销”石头持续念着束魂咒,他是九阳命格,他念束魂咒对五十年内的尸鬼都有约束。
伴随着束魂咒的净音,三寻皱眉,除了李宅的一魂一魄,他能感知到的,居然只有两缕幽魂,其他再无迹象!

子夜时分,洞神庙残破的飞檐在月光下宛如嶙峋兽骨。
三人踏过庙前七重石阶,青砖缝隙渗出粘稠黑液,每走一步都似踩在腐尸腹腔,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三寻指点黑液捻捻闻到腥臭味。
“这石阶是用孕妇胎盘混着糯米砌的。”三寻挥动血骨鞭顺势挑起块松动的砖石,露出内里蜷缩的婴尸骨架,“难怪能镇住活人烛的怨气。”
话音才落,庙门洞开。三百盏人皮灯笼齐刷刷亮起,照得殿内亮如白昼。
供桌上青铜烛台自转,烛油沸腾间浮出店小二扭曲的脸,昨夜里被三寻审问的小鬼,在束魂袋中不停震颤。
三寻放出他,只见此刻眼窝插着残烛,浑身爬满金纹蛊虫。
“三爷...三爷...救我...”店小二喉间挤出嘶鸣,指甲暴长三寸抓向供桌。
青铜烛台应声炸裂,飞溅的烛油似化作毒蛇作势缠上三寻脚踝。
三寻反应迅速,掐诀森幽冥火燃起,那些毒蛇却贪婪地吞噬火苗,蛇身浮现梵文咒印。
“噬灵蛊!”江离腕间金线飞出卷住三寻急急后退,桃木剑刺入地面画圈,将小二的魂灵困在梵文阵中。
那魂魄炸开,碎成数道黑影攀上房梁,每道黑影心口都嵌着碎烛屑,三寻袖中血玉异常滚烫。
石头挥棍砸向梁柱,燎原棍爆出的至阳火却反被黑影吸收:“寻哥!他在吃我的命火!”
“七星锁魂阵。”尸妆匣启,七枚玉梳排阵,“江离,言灵契助我!”
江离闻声,咬破舌尖将血喷向金线网,锁住房梁上的黑影,黑影发出尖啸。
重新凝成店小二完整的暴涨魔魄,掌心托着盏巨大青绿烛台,细细看去烛芯是半截人指骨。
“石头,束魂咒!”
“三爷小心!”石头阴鱼佩暴出金光,至阳命火化作金乌扑向魔魄。
“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能警万恶,雷声一震,万劫全销”石头喃喃起咒九阳念力起。
三寻趁机甩出血骨鞭,鞭梢镇魂铃撞碎烛台,混元残珠自她怀中飞出,珠面裂纹渗出黑血。
“原来如此!”三寻并指划过腕脉,血箭直射混元珠。
隐约可见珠内封印着残魂半张脸,陡然睁眼,森幽冥火顺着血线烧穿魔魄天灵,店小二发出非人惨叫,魂体寸寸崩裂。
神庙青地砖塌陷,铺天盖地腐臭冲顶而起。
三寻摸出几颗补灵丹迅速服下,一品禅香燃起,鬼手三寸点魄降魔。
青铜棺椁自地底上升,棺盖震开的瞬间,三百盏人皮灯笼齐齐炸裂。
洞神腐尸身着苗银铠甲坐起,空洞的眼眶里爬出两条金纹蛊王,每节虫躯嵌着活人烛碎屑。
“恭迎洞神!”魔魄对着腐尸跪拜,身躯化作血雾融入腐尸。
洞神铠甲上的苗银图腾亮起幽光,两个眼窝魔光乍现。
洞神腐尸掌心射出数十道银链,直取三寻面门。
江离旋身挡在他面前,不料银链贯穿肩胛的刹那,桃木剑爆出刺目金光,言灵契金线顺着银链逆流而上,直击洞神腐尸铠甲,灼出黑窟窿。
“就是现在!”三寻将半颗混元珠按入铠甲窟窿,森幽冥火顺势飞入,自洞神腐尸七窍喷涌而出。
三寻念力注入血骨鞭,凌空画符,另十八枚玉梳破匣,速速结成往生阵。
混元珠在阵眼炸裂,珠内迸出的黑血如利剑刺入洞神眼眶。
洞神腐尸发出震天怒吼,苗银铠甲寸寸剥落。
石头趁机掷出燎原棍,至阳命火顺着铠甲裂缝灌入。
洞神腐尸胸腔暴裂炸开,尸块碎屑如星雨坠落,血肉扑簌飞下。
“江离,金线挡住!”江离应声金线成网
金光漫过,三寻在残破的供桌下摸出块温润玉珏,隐隐摸到一个“江”字,悄然藏进袖中。
江离闷哼跪地,肩胛的伤和费力成金网,已有些透支。
袖中褪色平安符掉出,符上朱砂写的
三寻揉揉眉心,魂魄拆得七零八落,是麻烦了点,费事那就多收些钱吧,还得养家糊口呢。
转身对着李伯山点点,示意他下墓穴。
李伯山哪敢挪动半步,对着三寻就是磕头,哆哆嗦嗦道:“三…三…三爷,下去就别了,您站着说,我能听得见。”那样子,好似但凡入墓穴半步他都能死过去。
三寻眼角抽抽,李老爷的胆子也就二两重吧,足下一点跳出墓穴,一把扶住正要磕头的李伯山,顺手给他喂下一颗补灵丹。
“李老太君这是被人种下生尸蛊。”见李伯山冷汗涔涔却满脸疑惑,三寻耐住性子解释“生尸蛊,尸养虫,魂养魔,肉体魂魄与种蛊人交易,只为重返人间。”
李伯山面露惊慌,失声道“那道士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啊!”
三寻冷眼凝视他,“事无巨细,说!”
“母亲下葬那日,棺材合不上,我急啊,太邪乎,我派下人出去打听,有没有其他楠木棺能应急的,李海棺材没寻到,却迎回来一个黑袍道士,他说有法可解,是我母亲生前就请过他的,手在我母亲双眼盖一会就好了,棺材上的钉子也是他打下去的。”
李伯山被三寻盯得后背发冷,硬着头皮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道士你可见到样貌了?”
“不曾,黑袍道衣包裹得严实,只能看到两个眼睛犀利得很”
“老太君心有遗愿未了,积久成怨,我能看到她死前三日的记忆,还有什么其他遗愿尽快想想,否则你们一家都难活命!”
三寻冷言说罢,翻手成印指尖凝聚寒气,探向棺中残尸,一瞬间三寻眼中映出李家祠堂暗室,檀香混着腐臭味,烛火将老太君佝偻身影投在《松鹤延年图》上,画中鹤眼正渗出黑血。
“老夫人当真甘心化作一抔黄土?”
黑袍道士的青铜铃晃过供桌,长明灯焰瞬时变绿,道士枯指划过族谱上早夭的儿孙名字。
老太君攥着翡翠佛珠的手背青筋暴起,佛头已被捏出裂痕:“道长说的延寿蛊…当真能保我李家三代昌隆?”
道士低笑掀开漆盒,琉璃罐中蜷缩着肉粉色蛊虫:“吞下这生尸母蛊,您的肉身不腐,魂魄可随时附身子孙续命——”
他指甲刺入老太君腕脉,取血滴入蛊虫口中:“代价嘛…不过是中元节送个童男童女到乱葬岗。”
老太君颤抖着脱下外裳,干瘪躯体爬满暗红符文。道士以人骨笔蘸尸油,在她脊梁书写咒语。
“心尖血三滴,脚底皮一寸。”道士嗓音如毒蛇游走,老太君脚边铜盆接住剜下的血肉。蛊虫在伤口产卵时,她瞥见镜中自己双眼变成复眼,喉咙发出非人尖啸。
供桌上祖宗牌位齐齐开裂,族谱最末位九娘子的名字却泛起幽光,那是她选好的附身容器。
蛊虫入脑那夜,老太君在锦被下抓破床板,指甲缝里塞满带血的木屑。
“骗子…都是骗子!”
第十八枚镇魂钉打入棺木,临终前的老太君蜷缩在寿棺里,疯狂抓挠楠木棺底。
每道抓痕都是倒写的《往生咒》,混着血污拼出奇怪的符文。
蛊虫正啃食她的脑髓,剧痛中浮现走马灯:
九娘子及笄那日簪上的昙花,被道士替换成蛊虫卵簪
道士在乱葬岗焚烧的纸人,全是李家子孙的生辰帖
她对着虚空嘶吼,“长生是啃骨吸髓的买卖…”
回忆中断,三寻耳边却声声回响:啃骨吸髓的买卖...
三寻闭眼收回思绪,看向棺中除了头还完好,其他没有一处好肉的尸体,叹息“也是个苦命人”
“石头,母蛊入脑,点魄收蛊!”说罢三寻摸向腰间,抽出血骨鞭运行念力一触即发。
“得嘞三爷”一品禅香青烟燃起,在场众人一瞬间感觉沁入肺腑的畅快。
李伯山双目含泪,一边磕头一边哭道:李家有救...李家有救啊
血骨鞭击地,连发三响
一响!“地府开,阎罗睁,镜台座前照生平。”
二响!“剥妄念,抽痴心,十殿业火焚断情。”
三响!“九泉沸,三尸烹,敢问无常借清明。”
血骨鞭第三响余音未歇,棺中李老太君陡然炸出刺耳鸣啸,颅骨爆开裂痕,肉粉色母蛊破颅而出,虫身裹挟着腥臭脑髓液扑向西北李家方向。
“想逃?”三寻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鞭末梢。冥火顺着血槽燃成火龙,凌空截断母蛊去路。
虫背上老太君残魂发出凄厉嘶吼:“道长骗我!那蛊虫吃尽我儿孙啊——”
“闭嘴!”黑袍道士阴鸷嗓音自不远处林中炸响,青铜铃荡出音波震裂周遭李家列祖墓碑。
他枯手成诀,原本困于李家的九娘子竟如提线木偶飘来,天灵盖赫然插着根木钉。
母蛊感应到宿体,虫身暴涨三倍。三寻瞳孔骤缩,那蛊虫腹部竟浮现金色刺青。速速反手甩出束魂袋,袋口金线却遭道士掷出的符纸封住。
“既往轮回,开!”三寻旋身甩出尸妆匣,十八枚玉梳结成金网。蛊母撞上梳齿刹那,虫身浮现九娘子惊恐的脸。
那道士竟将母蛊与活人生魂熔炼!
“找死。”三寻指尖冥火暴涨,指尖凝出森青火刃,对着黑袍道士迎面砍下,那道士措手不及没想到三寻竟如此暴力,兜帽瞬间燃尽露出灰白头发和面目全非的容貌,满是烧伤的瘀痕。
“好个鬼手三寸。”道士黑袍被冥火烧去半幅,露出腰间龙爪符印,向玉梳金网上的蛊母虫袭去。
三寻瞳孔骤缩,血骨鞭调转方向刺入自己掌心,点血对空画符
“叩齿为棺,舌作椁!”
血雾凝成微型棺椁罩住蛊母,冥火自棺缝迸射。凄厉嘶吼中,虫壳寸寸剥落,露出核心处跳动的青铜铃舌。
道士见状甩出锁链欲夺,却被束魂袋凌空截住,三寻见机反手掷出血骨鞭,精准锁住他的双手:“石头!”
“来了!”石头挥动燎原棍横扫出道火墙,将道士逼至墓穴一角,棺木龟裂,露出暗格中半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色珠子。
“原来藏在这儿...”道士诡笑一声,道袍翻飞间青铜铃震出刺耳鸣响。受铃声催动,蛊虫出动向地上的半块金珠扑涌而去,石头见状扫出一圈火来,蛊虫见火而烬,顺势半块金珠已收入怀中。
“砰!”道士的锁链被绞碎,却见三寻早已咬破指尖在棺椁底血符上补全:“破!”
尸妆匣中的玉梳应声碎了一枚,老太君残魂趁机挣脱蛊虫束缚,化作青烟收入束魂袋。
满地蛊虫残骸飞向九娘子,妄图在她颈后撕开口子钻进去,三寻注入念力捏碎补灵丹撒入虚空,蛊虫沾上便瘫软化血,虫尸血水中,一点金芒悄然钻入束魂袋。
三寻冷眼看着被石头控制住的道士:“生魂炼蛊,你可真该死!”
“哈哈哈,该死的难道不是李家的贪念?世代昌隆,好大的脸面来向列祖列宗请愿!”说罢掏出朱砂符纸喃喃几语。
“你小子救了李家又如何,人心不古枉费心机罢了。若要混元珠,小老儿湘西恭候大驾。”三寻听他提起混元珠一晃神,那道士已化烟遁形。
眼下残局还待收拾,三寻捻捻指尖,逃了又如何,自有追踪法。
李家众人早已在三寻与道士斗法之时躲在林中,李伯山见蛊虫被灭,颤颤巍巍挪到墓旁。
“三爷,小女这可有什么法子?头上还插着钉呢?”
“刚才可是见你跑得最快。”石头忍不住刺上两句,这李老爷太不是爷们了!
“嘿嘿,这不是,也怕嘛”
“石头,处理好李老太君的棺,九娘子的魂我来招”三寻看向墓穴一旁安静睡着的李家九娘子,经历这一遭哪怕救回来也要病上几日。
“是!兄弟们干活嘞!”石头招呼着那八个壮年汉子,清理起四分五裂的棺和李老太君遗体,说是遗体倒不如说是残骨,随着生尸蛊虫的消除,腐肉也被啃食不剩,只留森森白骨,曝在日头下,令人心头发寒。
重点三支一品禅香,接下来九娘子的魂魄该归位了
三寻双手掐诀,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招魂引
“黄泉路,奈何停,血骨为桥引魂行”血骨鞭腾空而起,悬在九娘子上方绷得直直
“焚寿衣,弃往生,一点执念照明亭”取过九娘子一缕青丝,指尖冥火燃起,远处隐隐现出九娘子的残魂,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叩请无常开鬼道,莫留孤魂夜夜啼”念罢一粒香灰飘落,九娘子的魂魄已聚齐,在躯体旁对着三寻虔诚叩头
“多谢三爷救命之恩,岚儿此生不忘!”
三寻见她魂还未定,飘忽间隐隐有散去之状,当下对着九娘子天灵盖隔空画符,手起钉落。
“去吧,今后多见见阳光。”
因果轮回自有定数,是债是缘只看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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