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寒征陈如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三年不见面,提离婚他红了眼陆寒征陈如玉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死你也是你的命!”陈建国想到之前被温茯苓要走的几百块工资,一口气都差点顺不上来。“那个吴海波现在到处乱说,可是让李国富抓住把柄了,现在别说讹他了,就是两百块彩礼都不愿意出!”“两百块都不行......”陈如玉喃喃,眼里闪过滔天恨意,尖叫:“凭什么!就是温茯苓那个破鞋他都愿意给五百!”门忽然被撞开,陈耀祖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冲进,一脚踹向陈如玉:“陈如玉,都怪你!方子他们几个今天笑了我一天!说我是荡妇的弟弟!”陈如玉吃痛,却还是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慌忙抱住陈耀祖的腿:“耀祖,好弟弟,姐姐疼了你这么久,你帮帮姐姐,去把那个吴海波收拾一顿,让他不要在外面乱说了。”“哼,我才不帮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骑上摩托车了!你害得我们家钱都被温茯苓给...
《八零:三年不见面,提离婚他红了眼陆寒征陈如玉 全集》精彩片段
“打死你也是你的命!”陈建国想到之前被温茯苓要走的几百块工资,一口气都差点顺不上来。
“那个吴海波现在到处乱说,可是让李国富抓住把柄了,现在别说讹他了,就是两百块彩礼都不愿意出!”
“两百块都不行......”陈如玉喃喃,眼里闪过滔天恨意,尖叫:“凭什么!就是温茯苓那个破鞋他都愿意给五百!”
门忽然被撞开,陈耀祖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冲进,一脚踹向陈如玉:“陈如玉,都怪你!方子他们几个今天笑了我一天!说我是荡妇的弟弟!”
陈如玉吃痛,却还是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慌忙抱住陈耀祖的腿:“耀祖,好弟弟,姐姐疼了你这么久,你帮帮姐姐,去把那个吴海波收拾一顿,让他不要在外面乱说了。”
“哼,我才不帮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骑上摩托车了!你害得我们家钱都被温茯苓给骗走了,你简直是个废物!”陈耀祖骂骂咧咧。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跟李国富好说歹说,商量好了,三百块,你嫁过去给他生个儿子,这事就了了。”陈建国冷声道。
陈如玉一脸的绝望,此刻,她无比后悔。
凭什么那个温茯苓能嫁给陆寒征这么好的男人!她却连卖都只能卖三百!
本来以为,温茯苓就算嫁得好,也是个守寡的命,不得喜欢。
结果今天陆寒征却那么维护她!
凭什么!凭什么!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陈如玉眼里闪过阴狠:“爹,你先别急着嫁我,我有个好主意,能把我们的钱要回来。”
“工人赔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温茯苓死了......”
这话把陈建国都惊了一下。
小心翼翼道:“你是说,弄死她?”
“对。”陈如玉勾起唇角,一缕碎发散在她额头处,堪堪挡住怨毒的眼神:“只要让她死在工厂,不仅我们被她骗走的钱能回来,还可以获得一笔不小的赔偿。”
“还有她不是服装厂的工人吗?这可是个稀罕岗位,村东的张二丫一直想去,到时候让她顶替这个空岗,又是一笔钱。”
陈耀祖立即眼前一亮:“是啊!爹,就这么干!”
陈建国原本还有些犹豫,陈如玉却道:“爹,我有办法,要是我能让咱家获得赔偿,你就别拿我去换彩礼。”
“如果被发现了......”
陈如玉闻言,立即表忠心:“要是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我一个人干的,和爹和弟都没关系!”
陈建国放下心来,松了口气,立即挤出笑容:“哎呀,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还跪着干嘛,快起来,耀祖,去给你姐姐把灶上热的饭拿来。”
“好嘞,姐,等咱家有了钱,记得给我买个车啊,你可是最疼我的了。”
......
一周后,服装厂。
温茯苓拿过一沓牛仔布料,到电动裁剪刀面前,准备剪裁。
吴海波那件事过后,她和陆寒征的相处模式温和了许多。
虽说还是室友,但见面会打招呼,会一起吃饭,偶尔温茯苓还会给他分享一些上班时听到的八卦。
大多时候,陆寒征并不多言,只是听着
温茯苓觉得就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
她已经从陈建国那里拿了四百块回来,这笔钱够做个小生意了,可惜的是,这里地域偏远,多是基础工业,要想赚钱,还得去大城市。
她决定等陆寒征走了就去镇上住。
裁剪刀高速转动起来,牛仔布料厚实,转速特意开的最大,温茯苓望着布料出神。
说起来,陈家这两天都没有来找麻烦,尤其是陈如玉,今天还见过她,那时她急匆匆走了,一点刁难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这家人是终于转了性,还是被整老实了?
忽然,温茯苓瞳孔一缩。
这布料不太对劲。
按理来说,即使布料再厚,碰见这种高速的裁剪刀,也轻而易举的就裁断,可现在边上却有了一层细密的毛边。
与此同时,温茯苓的鼻尖嗅到一股焦糊味。
是机器高速摩擦产生的味道。
直觉让她下意识侧身避开,下一秒,一个刀片突然脱落,高转速让它如飞盘一般狠狠弹出,直直射到背后的墙上。
温茯苓当机立断,按下了制动按钮,同时背部沁出一层冷汗。
要是刚刚她站在那没动,此刻怕是已经被刀片劈成两半了。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车间主任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看见已经嵌进墙里十几厘米的刀片,一片惊呼。
“我没事。”温茯苓还是觉得一阵后怕:“主任,麻烦你查查,这台机器昨晚是谁检修的。”
车间主任也知道,这不是小事,是动辄闹出人命的重要事故,他立即怒气冲冲的打起电话。
温茯苓蹲下,捡起一个螺丝,皱了皱眉。
这种老式裁剪刀,通常用的是适合固定的六角螺丝,可这个却是螺纹的滑丝螺丝。
这螺丝禁不住高转速,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温茯苓把它拿近嗅了嗅,正是刚刚那股熟悉的焦糊味。
螺丝都换了,这肯定不是检查粗心大意的问题,是有人故意的,故意要她的命!
还能是谁?
联想起上午上班时碰见急匆匆回来的陈如玉,温茯苓什么都懂了。
这群姓陈的,真是心思歹毒!
本以为要报复她,最多就是再耍几个小把戏。
却不想阴毒至此,直接想要她的命!
“主任,不用问了。”温茯苓起身,语气冷淡:“报警吧,我们厂里,昨晚混进人来了。”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顾情谊了。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主任愣了愣,照做。
警察很快就来了。
经过检查确认,的确是有人故意换了螺丝,而且原螺丝也在地下找到一个,上面的划痕像是英制扳手。
而厂里使用的都是标配公制工具。
这种英制扳手市面上比较少见,但温茯苓知道,原主的爹之前就有一把,现在,一定就在陈家。
下午,陈如玉等人还在美滋滋的等着死讯,却不想等来了警察。
陈建国叫嚷着冤枉,但他们因为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被警察勒令制止,将一家人都困在堂屋。
温茯苓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肥头大耳,满脸麻子痘痘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脑袋一个劲的乱拱,传来令人作呕的口臭。
“嘿嘿,可算落老子手里了吧!看今天老子不活活玩死你!”
耳边响起淫猥粗哑的男声,紧接着,她身上的衣服,被一把撕开!
大片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让温茯苓生生打了个寒战。
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大脑嗡嗡作响,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疯狂涌进脑海.
一片乱麻中,温茯苓终于理清了现在的状况。
她穿书了!
穿成了一篇年代文里,和她同名同姓的凄惨炮灰。
原主温茯苓,七岁那年父母就双双去世,她被村里人传成是克死父母的天煞孤星,只能寄住在舅舅家里。
至于原主舅舅,也不是什么好人,侵吞了原主父母留下来的家产,却又嫌弃家里多了一张要吃饭的嘴,对原主非打即骂。
而当原主逐渐长大后,舅舅又打起了把她嫁出去换彩礼的念头,收了原主做工的服装厂厂长儿子一大笔彩礼,意图把原主嫁过去。
这厂长儿子李国富今年已经四十多岁,先前娶过两个老婆,第一个忍受不了家暴连夜跑了,第二个没跑掉,被活活打死了。
李国富因此坐了七八年的牢,出来后,再也没有人家肯把姑娘嫁过来了。
原主舅舅也担心原主不从,于是给原主下了药,把原主迷晕了想送到李国富床上去,却不想原主及时醒来,逃走时误打误撞,睡到了陆寒征的床上。
陆寒征就是这篇文的男主。
在文里设定中,他本是将军遗孤,被人追杀导致全家灭门,奶妈带着他隐姓埋名躲在这里,才逃过一劫。
陆寒征对原主没有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以为是原主处心积虑设计,但秉持着负责依然娶了原主,但在那之后不久,陆寒征就应征入伍,一去就是三年,杳无音信。
李国富对原主贼心不死,三番两次骚扰,终于找到机会,强暴了原主,还让原主怀上了孩子。
更糟糕的,是在那之后不久,陆寒征就回来了。
陆寒征在部队里表现突出,不仅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还遇上了书中的命定女主,此次回来就是和原主离婚,好一心一意和女主在一起。
原主不想离,哪怕陆寒征开出了优厚条件也不愿松口,因为原主知道,只要自己离了婚,舅舅一家,还有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李国富能把她活吞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怀孕的事被人发现了。
陆寒征从未碰过她,这个孩子时怎么来的自然令人浮想联翩,原主百口莫辩,承受不了千夫所指,终于,一根麻绳上吊自杀了。
在她死后,一切真相才慢慢浮出水面,李国富被送进了监狱,舅舅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关于她的最后一个镜头,是陆寒征带着女主来看她,在她的墓前,让她安心去吧。
温茯苓深吸一口气。
这特么都什么狗血剧情!
她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死了才有人给自己平反,那算什么?!
就算把李国富千刀万剐,她也活不过来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那姓李的畜生还趴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拱,温茯苓猛然使力,狠狠一脚踹在李国富腿!
大概没想到她还会有力气反抗,李国富惨叫一声,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温茯苓抓住机会,立刻起身,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拔腿就往门外冲去!
但她还没跑出去几步,长发就被狠狠拽住!
“贱人!”
李国富痛得面色狰狞,破口大骂,“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踢我!”
头皮一阵针扎般的剧痛,温茯苓眼角余光瞥过桌面,心一横,抓过桌子上的铜镜,往李国富头上砸了下去!
这一下几乎用尽了她全部力气,李国富头破血流,手上的力道也送了,温茯苓趁机挣脱开来,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救命!”
她跌跌撞撞,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有人要杀我!”
生怕李国富追出来,她慌不择路,一不留神,一下子被土堆绊倒,重重摔了出去!
温茯苓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没迎来意料之中的疼痛。
一只坚实手臂稳稳接住了她,温茯苓整个人都跌进温热怀抱,她惊魂未定,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浓墨般的眼睛。
眼前的男人目光锐利,面容轮廓线条硬朗,五官生得极好,被身上那身军装一衬,更显出凛然的气势。
军装?
温茯苓猛地回过神来。
她记起来了, 这不就是原主那个便宜老公,陆寒征么?!
只是按照原来的剧情,陆寒征是在几个月后才回来的,怎么现在提前了?
眼下她顾不得多想,一把抓住陆寒征的袖子,上气不接下气:“救......救我!有人要强暴我!”
陆寒征微微皱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脱下外套递过来,沉声:“别怕。”
温茯苓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此刻见陆寒征递过来衣服,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衣衫已经被撕扯得差不多了,领口大敞,露出一大片雪白赤裸的皮肤。
她脸上发热,急忙接过衣服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起来,抬眼再看时,陆寒征已经抬步往她来的方向冲了过去,几分钟后,又折返回来。
“已经跑了。”
他简洁道。
这儿只他一人,他担心自己若是再走远搜查又会出事,只简单看了看便折了回来。
“我先送你回去。”
温茯苓怔了怔。
他没认出自己?
也是,陆寒征当年和原主见的本就不多,又三四年没见,认不出也很正常。
既然这样,那她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毕竟,按照原作时间线,再过几个月,陆寒征就要向原主提出离婚了,没必要横生枝节。
她只想在这儿好好活着,然后趁着时代东风,赚上一大笔钱,潇潇洒洒的开启她的富婆生涯。
至于原作中的男主女主,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温茯苓垂眼道了谢,摇了摇头:“不必了。”
很快,警察就根据温茯苓提供的信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在陈如玉床底下找到了工具箱。
看见那把扳手,陈如玉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建国就立即喊道:“不是我!是陈如玉!是陈如玉要害她姐,青天大老爷,你们抓错人了!”
陈耀祖也跟着喊:“是啊是啊,都是陈如玉干的,和我没关系,别抓我!”
陈如玉脸色惨白,凄叫:“爹!陈耀祖!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
“啪,啪,啪。”
温茯苓擒着笑容,拍着手进来。
“本来一把扳手也证明不了什么,这下可好,物证有了,人证也来了。”
陈建国和陈耀祖这才意识到自己招的太快了。
“温茯苓。”陈如玉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居然没死!凭什么!”
“我要是死了,不就如你所愿了吗?”温茯苓轻笑一声,转而面向警察:“刘警官,你们刚刚都听到了吧,就是这个女人。”
刘警官点了点头,严肃道:“你们涉嫌杀人未遂,都和我走一趟吧。”
“我不去!不是我!”陈如玉状似癫狂,还想狡辩。
但警察怎么可能让她逃脱,一左一右架着,带出去了。
陈建国讨好的笑:“那个,警官啊,我和我们家耀祖就不用去了吧,事情就是她做的!我们可以作证,您要打要杀都可以,和我们可没关系。”
刘警官皱了皱眉:“嫌疑人是你的女儿吧?”
“啊对对对,不过,她虽然是我陈家的人,可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刘警官严肃道:“无论如何,你们今天必须得去一趟,带走!”
温茯苓看着这一幕,摇头叹了口气。
原主和陈如玉分明都是被欺压的人,陈如玉却看不清这一点,不去找真正的仇人,转而把怨气发泄到原主身上,何其可悲。
“温同志,那我就先走了。”
刘警官看向温茯苓的眼神里带着欣赏,赞叹道:“温同志临危不惧,协助警察快速破案,是我见过的女同志里最聪明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给你个交代。”
“那就谢谢刘警官了。”温茯苓笑道。
刘警官本来转身想走,犹豫了下又转了回来,语气还是很有礼貌,试探道:“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温同志,不知道你成家了没有?”
“啊?”温茯苓属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想也不想的就道:“已经成家三年了。”
“这样。”刘警官好像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重新挂起笑容,敬了个礼:“谢谢温同志的配合,我先走了。”
温茯苓目送他离开,不经意抬眼,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陆寒征。
这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刘警官略过他走了,温茯苓紧随其后出来,随口问道:“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寒征低声道:“事情解决的早。”
其实他是听人说,服装厂有个姓温的女工差点被刀片给切死,当下便有些慌了神,这才匆匆赶回来。
眼下见温茯苓正完好无损的站着,陆寒征终于松了口气。
他指了指刘警官离开的方向:“他是谁?”
“我报警了。”温茯苓笑眯眯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陆寒征说了。
陆寒征看着温茯苓,她似乎丝毫不担心,一点也不害怕,好像差点因工伤致死的人不是她一样。
能这样迅速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好,知道报警,还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嫌犯的人,真的是三年前那个只会哭的温茯苓吗?
还有上次轻轻松松放倒吴海波。
他三年未归,温茯苓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陆寒征捏着公文包的手紧了紧。
温茯苓还在滔滔不绝,他忽然出声:“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
“你的意思是,你马上就要走了?”
半小时后,陆家餐桌上,温茯苓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嗯。”陆寒征沉闷的应了声:“突然下来的调令,去海岛。”
海岛?原书中没有这一段啊?
男主回来的时间也提前了,难道是因为她改变了剧情,导致整本书的后续走向都变了?
“去多久?”
“少则三五月,多则......”
陆寒征没说完,但温茯苓知道,多的话,又是三五年。
其实就算走了也没什么,反正她的人生计划里也没有陆寒征,只是眼下,她和陈家的死仇已经结下了,陈家虎视眈眈,她不堪其扰。
今天的事给了温茯苓一个警告,即使她自己会点拳脚,警觉性也不错,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陈如玉出来后继续想害她,冷不丁就可能着了道。
只有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可她又没有足够的钱。
看着面前温茯苓皱眉思索的模样,陆寒征嘴唇动了动。
他想说,其实,你可以随军。
但温茯苓真的愿意和他去吗?
随军生活寒苦,去的地方又是海岛,远不如在家里待着舒服,
温茯苓现在又事事和他分的很清,说不定根本不愿意去......陆寒征犹豫了。
还在想,面前的少女就忽然抬起头来,睁大眼睛:“陆寒征,我可以随军吗?”
陆寒征愣了一下。
“你就带上我呗。”温茯苓眨了眨眼,语气带上几分乞求:“你看,陈如玉今天弄出这个事,我好害怕,等她出来后又想弄死我怎么办,你让我随军吧,放心,我保证听话!”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眼神里有期待,夹杂着一丝不似作伪的害怕。
陆寒征的喉结滚了滚,答应下来:“可以。”
温茯苓没想到陆寒征居然一下子就同意了。
原本她已经考虑好了留后手,随军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但要是陆寒征不同意,她就问他借钱,成亲三年,拿点钱也说得过去吧。
谁知道陆寒征居然答应了。
温茯苓很快反应过来,有点开心:“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去收拾东西,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
他东西本来也不多。
温茯苓的东西也没有很多,原主节俭,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几件,还都洗的发白。
她随意挑了几件常穿的,内心有点期待。
紧接着是陈如玉的哭喊:“我死也不嫁给那个胖子!爹!你有良心吗?不能把温茯苓嫁过去就打我的主意,出事的要是耀祖,我看你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救他!我呢?我只是被人......”
“啪”的一声,是清脆的耳光。
陈建国勃然大怒:“你个姑娘家,嘴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浑话?我和你娘养你长大容易吗?今天你不嫁也得嫁!”
陈如玉嘴里还是不服输,声音像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来的:“都怪那个温茯苓,死贱人!居然陷害我!”
“对!”陈建国在一旁附和:“如玉,爹妈怎么会害你呢?还不是你表姐闹着不愿意,这才换了你的。”
“温茯苓,我迟早有一天要狠狠收拾你!”
窗棂影子乱晃,温茯苓贴着墙根,听着陈如玉莫须有的责难,一阵无语。
蠢货。
陈如玉不再哭喊了,抽抽搭搭的,可怜道:“可是爹,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李国富,求求你了。”
批判了共同的敌人,父女两个似乎又和好如初,温茯苓听见陈建国叹了口气,为难道:“可你们都那样了,而且耀祖一直想要一辆摩托车......”
“这样吧,爹。”陈如玉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你就跟那个李国富说,我本来就已经定了亲了,人家彩礼都给了,这回被他一搅和,我们得赔人家双倍。”
“他李国富要是真想娶我,就得帮我们把这钱付了!就要......要三千块!”
三千块,听的陈建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全家人一年累死累活,加起来可能也才赚个三五百。
陈建国犹豫了一下:“会不会太多了?”
“哼,怕什么,他要是不给,我们就去闹,说他坏了我的清白,让他赔钱!高低不得讹他个几十几百的,今天耀祖还跟我说了,温茯苓威胁他要报案呢,我们也可以学她报案啊!”
“对啊!”陈建国一拍大腿:“还是我女儿聪明。”
话音刚落,温茯苓一脚踢开了老旧的木门。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嘶哑的鸣叫,应和着她的冷笑。
“表妹这话说的,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屋内两人都懵了,陈建国反应过来,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打:“贱人,你还敢回来!?”
温茯苓顺势侧身,陈建国来不及止步,被门框卡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舅舅倒也不必这么热情的欢迎我,你们继续啊,我听的正高兴呢。”
闻言,陈如玉的脸白了白。
“你全都听到了?”
“一字不差。”温茯苓笑眯眯的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表妹还有个已经定亲的相好啊?”
陈如玉眉头紧锁,磨了磨牙,要是温茯苓出去乱说几个字,不仅她名声没了,这钱肯定也是要不到了!
“我警告你温茯苓,不许出去乱说!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陈建国也终于回过神来,挥舞着鸡毛掸子威胁道:“温茯苓,你妹妹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记住,管好你的嘴!”
这话听的都快起茧子了,温茯苓勾唇:“舅舅,嘴长在我身上,想说什么你管不着吧?除非......给我点封口费。”
“你!”陈建国恼怒,作势又要打,被陈如玉拦下。
“爹!你先别急!”陈如玉起身,蹭蹭蹭的走过来,没好气的跺了跺脚,十分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几毛钱来。
她嫌恶的扔到地上:“滚滚滚!拿了钱就给我滚,不过温茯苓,要是让我在外面听见什么风言风语的,可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
温茯苓看着地上那皱皱巴巴的几毛钱,轻笑一声。
“我直接开门见山吧,舅舅,这几年我所有的工资都给你了,你说帮我存着,现在是不是该还回来了?”
陈建国一听,立即吼道:“滚!你什么时候给我钱了?贱妮子!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还问我要钱!”
温茯苓表情冷静:“还有我爹留下的钱,他的钱可以当是抚养费。但我的工资,你必须一分不少的给我!”
“你想得美!”陈建国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要去叫乡亲们来评评理,来人啊!来人啊!”
“好啊!”温茯苓突然提高声调,一字一顿道:“也叫乡亲们来看看,你们父女俩是打算怎么讹李国富的。”
一提李国富,两个人瞬间都蔫了。
陈如玉碰了碰陈建国的胳膊,犹豫道:“爹......”
“不行!”陈建国的表情跟要了他的命一样:“那是我的钱!”
“可我们也不能让这个贱人出去乱说啊。”
温茯苓看着两人争执,语气放软了一点:“舅舅,你想啊,要是这事成了,你们能赚三千块呢,我的钱充其量也就几百,怎么能和三千比?”
陈建国犹豫了一下。
陈如玉也赶紧煽风点火:“是啊,爹,那可是三千呢。”
“我要是说出去了,你们可别说三千了,怕是要反被告个敲诈罪。”温茯苓故意道。
陈如玉一下子急了,疯狂摇晃陈建国的手臂:“不能让她说出去!”
陈建国终于下定了决心:“好!给你就给你!不过等我们家如玉的事成了再说,谁知道你会不会拿了钱又嚼舌根!”
“就是!”看陈建国松口,陈如玉也放下心来,得意的朝着温茯苓勾起唇角:“某些人啊,以后可别眼红我的三千块彩礼。”
见状,温茯苓也不再纠缠:“这可是你说的,不过你到时候骗我怎么办?先给我拿五十来。”
李国富骂骂咧咧的进屋把钱取了过来。
拿到钱,温茯苓心里踏实了不少。
原主太懦弱,才会被欺凌致死。
从今天开始,她将一滴不少的让这家人把吸的血还回来!
离开陈家后,温茯苓心情大好。
她哼着曲,开始做饭。
再怎么说,陆寒征也算是她的房东了,得对他好点,权当抵房租了。
厨房漫出糖醋排骨的香气时,温茯苓忽然听见军靴踏过水泥地的声响。
她擦擦手掀开门帘,正撞上男人略显错愕的目光。
“陆寒征。”温茯苓晃了晃锅铲,笑得明媚:“回来啦?吃饭咯!”
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陆寒征微不可查的皱了眉:“你做的?”
陆寒征垂眼,目光落在温茯苓身上。
她说的那些话,他无心置喙真假,如她所说,不论如何,她都没有证据。
不过......
陆寒征眸色微凝,至少她现在,还敢说出来,而不是如三年前那般,只知道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将所有事都抛给了他。
“好了,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
陈建军做贼心虚,慌忙上来打圆场,一边说一边摆摆手,驱散还想看热闹的人群,“都散了!还看什么!”
说完又转头,一脸讨好的看向陆寒征:“小陆啊,来都来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不必了。”
陆寒征淡声道,“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出了院子,正欲开门上车,袖子就被轻轻拽住了。
温茯苓特意避开了陈建军和陈如玉,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恳求的意思开口:“我能不能,搬去和你一起住?”
陆寒征这次回来呆不了几天就要走,等他一走,陈建军不知道还要再出什么恶毒主意,而且李国富今天没得手,说不定晚上还要再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横竖她和陆寒征也没离婚,和他住在一起名正言顺,物尽其用,等离了婚,她也可以拿上一笔陆寒征给的离婚补偿,远走高飞。
简直完美。
温茯苓越想越高兴,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唇角,察觉到陆寒征看过来,急忙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可以睡厨房,或者别的地方都行......”
陆寒征沉默几秒。
他一贯对这个用了手段,逼得自己不得不娶她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但此刻看着她眼眶微红,单薄脊背瑟瑟发抖的样子,心脏某处,竟无端紧了几分,又想起片刻前,她被一众人围在里面,手足无措的样子。
温茯苓半晌没等到回答,本以为要被拒绝了,却不想下一刻,男人声音沉沉响起:“可以。”
丢下两个字,陆寒征转身上车。
温茯苓站在原地,唇角微勾。
在原作里,形容陆寒征,说他天生冷情疏离,因为父母的惨死对任何人都抱有戒备心,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现在看来......
也不完全如此嘛。
温茯苓心情终于好了些,经过堂屋时,陈如玉还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想要冲上来再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被陈建军拉住了,眼神怨毒。
陈建军掐掉烟头,堆着笑过来问她:“茯苓啊,你刚刚和小陆说什么呢?”
“小陆在部队也好几年了,我上次听人说,他干得可好了,都升官了。你跟他都领了证,那他就该把工资和津贴寄过来点,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过苦日子啊。”
温茯苓嗤笑。
算盘珠子都快打到她脸上了。
就算陆寒征真的寄了家用回来,恐怕在她手里连半秒钟都呆不到,就得被这一家子抢了去。
她浅浅笑了起来:“舅舅说得对,这苦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当年我爸妈走得早,留下来的家产舅舅一直帮我收着,对了,还有我这些年在厂子里上工的工资,舅舅回头算一算是多少,一并拿给我吧。”
原主的父母当年都是服装厂里的工人,有时候下了班还会出去帮人家做工,兢兢业业几十年,攒下的存款数目可观。
如今,这些钱都到了陈建军的口袋里。
然而,就算这样,他还不满足,还要搜刮原主的工资,原主每个月工资十五块,还有粮票和布票,在这个小县城里,算是相当不错的待遇。
但原主过得可远没有那么潇洒,身上穿得永远都是带补丁的衣服,一双鞋子也是补了又补,至于那些钱和票,都被陈建军用各种借口要走了。
托了原主的福,陈建军可以每日吆喝一帮人打牌吃饭,陈如玉可以时兴的衣服款式换着穿,陈耀祖也可以不学无术,没事就往录像厅里钻,要么就和一帮小混混抽烟喝酒。
一家子人,扒在原主身上吸血还嫌不够,还想把她抽筋扒皮,连骨头都一根根嗦净了才好。
温茯苓唇角带笑,眼底却一片凉意,不躲不避,直直盯着陈建军黑了几分的脸色:“舅舅怎么不说话了?难道真被隔壁六婶子说中了?该不会是想昧掉我那点钱吧?”
那六婶子就是先前冲在第一个戳她脊梁骨的碎嘴子。
这样的中年妇女不在少数,就乐意看别人家闹得鸡飞狗跳,好给她嘴里多一点谈资。
既然这样,那温茯苓也不介意把她拖下水,让她也成为别人的谈资。
她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丢下一句,“不过我相信舅舅不是这样的人,那舅舅就先算算一共是多少吧,回头我来拿。”
说完,温茯苓转身回了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虽然在这儿住了十多年,但她的东西依旧少得可怜,几件破衣服,两床薄得已经开始跑棉的被子,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准备搬去陆寒征那里住的事,她没跟舅舅一家提起。
李国富今天没能得手还被自己砸伤了头,还有陈如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
当晚半夜,温茯苓就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夹杂着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等完事了赶紧出来,我在这等你。”
是陈如玉,语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快意。
“哼,那个死贱人,等事情败露,不知道陆寒征还会不会要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荡妇!”
温茯苓屏着呼吸,悄无声息的躲到门后,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缓缓推开,借着外面月色,让她看清了轻手轻脚摸进来的男人。
肥头大耳,一脸麻子痘痘,可不就是李国富。
李国富反手轻轻掩上门,舔了舔嘴唇,急不可耐的就往她床上摸。
“嘿嘿,到了不还是落我手里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却猝不及防摸了个空!
还不等他惊愕,温茯苓已经闪电般的冲过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套在了他脖子上,猛然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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