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全局》,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身居高位,便可以不考虑底层生死,儿子在外打仗,不能在家尽孝,还要收父母的税。不定哪天战死,还荣耀?这么荣耀,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送去打前阵?谢云兆正不耻,屋子静了下来,都在看他。谢云兆反应过来,抬眸,声音嘲讽:“看我做什么?怎么,不能笑?”“二公子,我们以为你有话要说,”谢云兆微微起身,又歪回去,“我还是不说话的好。”“二公子可以说说,近日财库的计划,我们也好有个数,”谢云兆挑眉,想掺和一手?“还在初步整改,没什么进展,也没什么计划,郡主说,要慢慢来,稳一点。”众人点头,的确,“二公子,刚刚我们所说的兵税,必须有个名头,如今财库整改,蓄势待发,所以……”谢云兆抬手打断,原来找他目的在此,“收起你们的小心思,财库是赚银子的,不是克扣兵...
《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全局》精彩片段
如今身居高位,便可以不考虑底层生死,儿子在外打仗,不能在家尽孝,还要收父母的税。
不定哪天战死,还荣耀?
这么荣耀,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送去打前阵?
谢云兆正不耻,屋子静了下来,都在看他。
谢云兆反应过来,抬眸,声音嘲讽:“看我做什么?怎么,不能笑?”
“二公子,我们以为你有话要说,”
谢云兆微微起身,又歪回去,“我还是不说话的好。”
“二公子可以说说,近日财库的计划,我们也好有个数,”
谢云兆挑眉,想掺和一手?
“还在初步整改,没什么进展,也没什么计划,郡主说,要慢慢来,稳一点。”
众人点头,的确,“二公子,刚刚我们所说的兵税,必须有个名头,如今财库整改,蓄势待发,所以……”
谢云兆抬手打断,原来找他目的在此,“收起你们的小心思,财库是赚银子的,不是克扣兵士的。”
徐副将笑道:“谁敢克扣兵士,只是家里的免税不再减免,”
鲁国公见儿子没什么反应,也跟着劝,“你放心,多征收的税,会给财库分成,爹去和太子说。”
“对对,财库也正需要。”
谢云争盯着谢云兆,虽不愿他和郡主接触,但他毕竟进了财库,又是……长公主孙女婿,他去说,问题不大。
谢云兆不为所动,这群人也许疯了,为了银子,命都不要,
若真实行,短期内影响不大,长期定征不来兵,军营也会怨声载道,军心不齐。
什么狗屁太子想出来的昏招,他敢想,也真有人敢干!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是财库小小理事,不是财库老大。”
“儿子,你先去探探口风,剩下的,交给爹。”
谢云兆无奈扶额,爹以为他傻吗?
“行吧,我作为财库理事,不同意你们这个兵税,所以,请各位另求他法!”
“二公子怎能一人定之?”
“就是,长公主和郡主未必不同意,到时二公子也算为财库立了大功。”
“国公府和长公主府联姻的目的,就在于此。”
谢云兆收起漫不经心,他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但说谁联姻呢?
“我可以去问,但要带着诚意,分几成,谁来分,能分多少,军队出现暴乱谁负责,你们先拿出个章程给我。”
鲁国公骄傲的昂头,不愧是他儿子,即便不学无术,也是对国公府有用的。
每个人都露出了笑脸,就连谢云争,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心里依旧不服,若换他娶永嘉,根本不需要提供这么多。
屋子里又商议起别的事,谢云兆耐着性子听完,已经一个上午过去了,
走出门的那一刻,嗤之以鼻,还好他没当什么狗屁世子,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榕榕今天没约他,他可以借议事去长公主府。
陆子骞在谢云兆的临风居等到下午,都不见人回来,明天就是马球赛,帖子送晚了来不及,没时间等谢云兆挑选,只能先让人把写好的送出去。
沈书榕听到他来,因财库之事苦了一上午的脸,消失的一干二净,忙让人请进来。
金芝笑着迎谢云兆,这段日子,郡主出去都不带她,她越来越心慌,“二公子您来了,郡主等您呢。”
谢云兆只微微颔首,对她依旧没有好感。
沈书榕摆摆手,婢女们已经习惯,倒好茶就出去,
“云兆哥哥怎么来了?”沈书榕眨眨眼,是不是每天都想看到她?
“有点事,”谢云兆顶着她的目光,在她桌案旁坐下来,他好像被看透了,“早上家里议事,太子提议兵士家中不再免税,”
“住手!”沈书榕吓了一跳,傻瓜,撑着坐起来,“你救了我,又因此而死,是想让我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吗?”
“是不是我死后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咣当——
谢云兆扔了刀,神情更慌乱,“当然不是,我以为我死了,你就不必为今日之事所累,可以好好活着。”
“我不怪你,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家应该感谢你,但我对不起争哥哥,我是他的未婚妻,却有失名声,”
谢云兆垂眸,眼眶通红,是他毁了她清白的嫁给谢云争,是他惹她如此难过!
“郡主,我不介意,”谢云争上前两步,“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能平安就是万幸。”
“不,”沈书榕猛摇头,背过脸去,“你那般高洁,如出水清莲,我不能污了你,你走吧!”
谢云争不答应,“长公主,郡王,云争想和郡主单独聊聊,”
长公主点了点头,这场闹剧不能再继续,这个亏总得有人吞下。
人很快撤离到院子里,沈书榕被大哥放在椅子上。
谢云争站在敞开的门口,说话的声音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郡主,从小我们两家有婚约,可云兆是大哥,理应授封世子,我为了能娶到你,付出了旁人百倍的努力,只有我当上世子,才能名正言顺娶你。”
“如果没有你,我还当这个世子做什么?”
沈书榕先是震惊,随即感动不已,内心嗤之以鼻。
十四岁那年,鲁国公对外说双胞胎儿子出生顺序搞错了,谢云争才是大哥,谢云兆是次子。
其实大家都清楚,大周爵位只能封给嫡长子,鲁国公府是想把世子封给谢云争,只因那时的谢云兆不学无术,顽劣不堪。
直到谢云争被封为世子,沈书榕才知道,她将来要嫁的,是世子。
十四岁以前,她都以为会嫁给谢云兆,可从那起,祖母,娘,大哥和她说话,都说谢云争有多么多么好。
祖父祖母老了,一旦西去,长公主府就不存在,郡王府能有什么威风?
只有嫁给有实权的国公府世子,对郡王府有很大助益,她心中的耿耿于怀,跟一家人的未来相比,微乎其微。
可她的幸福呢?
她是安心嫁了谢云争,但一生的悲惨,也都是他造成。
她成了狗皇帝的玩物后,他竟变态的传了父兄进宫,又让父兄在宫中看到她。
父兄眼中的震惊,眼底不敢流出的血泪,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狗皇帝以此为乐,还不满足,让谢云争带着他们的嫡子谢知南进宫,故意让阿南看到她偎在他怀里!
看到儿子眼底的猩红,她好恨,恨不得拔下发簪,捅他一千一万次,顺便捅死谢云争!
现在他说什么?为了娶她才争世子之位?
没有她不做世子?
呵呵,倒是在她面前揭了底,
也许他这个时候,对她是有些真心的。不过她不稀罕,太恶心。
掩下心里的翻江倒海,她苦笑着说道:“争哥哥,你不用诋毁自己来开导我,我没资格嫁给你,我不要你因为我承受流言蜚语,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安好。”
说着,摔了瓷杯,迅速捡起一枚碎瓷片,割向手腕。
“郡主!”谢云争冲进来握住她的手,“不可以!”
门外呼呼啦啦的人跑进来,手腕处已经有一道血印,虽然很浅,但足够!
“都出去,都给我滚!”长公主紧紧的抱着沈书榕,“你们要逼死她吗?我们永嘉谁也不嫁了!”
所有人退出门外,小郡王关上屋门,再折腾下去,总有看不住的一天,
他拉着家人走去一边,“小妹不可能不嫁人,流言就是刀子,怎么说都是和国公府的婚约,兄弟俩,小妹嫁谁不是嫁?”
沈老太傅点头,“说的有理,不若就嫁给谢云兆,最起码永嘉不会再想不开,”
郡王夫妇不满意,“可是,世子是谢云争,这谢云兆……咱们永嘉身份尊贵……”也太不值了。
沈老太傅睨了一眼,“命不要了?”
“是,”郡王赶紧垂眸,
郡王妃心有不甘,儿子已经低娶,女儿也要吗?
郡王走过去谢家那边,“咱们两家的婚约,未曾定下云争,如今永嘉和云兆这般,就定云兆好了。”
“鲁国公以为呢?”
谢云兆傻了,什么意思,让他娶沈书榕?
他愿意,非常愿意,但……她好像不愿嫁他,她一直喜欢谢云争。
谢云争面露恼怒,不可以,“郡王,云争不在意的,虽未定下,但都知道我与郡主……”
郡王打断他:“世子,永嘉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们当然是希望……哎,永嘉是我们两府的宝,我们只希望她活着,”哪怕是嫁给这个纨绔!
鲁国公高兴疯了,国公府大赚。但知道分寸,这是人家退而求其次,不得已而为之,不能笑,一脸愁苦,“只是委屈了郡主,”
“逆子,还不过来见过岳父!”
“爹,我和郡主定好的,”谢云争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都说了不介意,夫君都不介意,别人又怎会说三道四?拽住鲁国公衣袖。
“你先闭嘴!”鲁国公的头都要炸了,能不能让他省点心,世子怎能目光短浅,没了永嘉还能娶别人。
永嘉依旧入国公府,一起娶两个好儿媳不好?
谢云兆挪着步子过来,都是旁人所想,郡主未必同意,“爹,我听郡主的,她说嫁我才……”
郡王这才想起来,转身就走:“对对,云兆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要问过永嘉。”
郡王妃没法子,不能真看着女儿寻死,经由允准,进了沈书榕的屋子,为难的开口说道:“女儿啊,虽说名节大过天,但娘和你祖母不能没有你,”
顿了一下又道:“你觉得谢云兆怎么样?咱家和国公府的婚约没定下云争,云兆也一样,这样就能堵住悠悠众口。”
沈书榕像是没听懂,愣愣看过来,“娘的意思,我的未婚夫可以不是争哥哥,也可以是谢云兆吗?”
异想天开,握着不想撒手罢了,殿内时不时传出轻笑,但没人表态,等着皇帝反驳。
皇帝看了看沈书榕,哈哈笑开,“永嘉竟有这份心?”
沈书榕大方行礼,“皇伯伯日理万机,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操劳财库,祖母又年岁已高,永嘉自幼跟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自觉可以胜任,何况祖母还可以时常教导永嘉。”
“而且永嘉是大周的郡主,受大周臣民供奉,也想为百姓尽一份力,不该尸位素餐。”
皇帝认真思索,永嘉既然有这份心,倒也可以一试。
太子眯眼,她竟真要接管?
众大臣一时没了声音,一直是长公主管着,现在交给孙女管,又有长公主协助,好像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不能再留她们手中。
“陛下,不是老臣不信郡主,实在是郡主太年幼,而财库又异常重要。”
“是啊长公主,财库近几年越来越势微,也许换换人,就会有所改变。”
曹丞相一直没动,
谢云兆听着来气,他的榕榕凭什么不能接管?
鲁国公站起来作揖,“郡主的确太小,且即将与犬子成婚,婚后只怕不便。”
谢云兆也站起来,扶鲁国公坐下,“爹,没什么不便的,儿子和郡主一起管财库,今天长公主封了儿子财库理事的官职。”
什么?鲁国公头晕,财库还没拿出来,云兆就混进去了?
这么说来,也算是拿过来了?
他看了看太子,后者明显不吃这一套,
鲁国公没多说,顺着谢云兆坐下。财库如今成了自家儿子儿媳的,他还争什么?
太子看出他的意图,还是拉他下水:“鲁国公言之有理,永嘉妹妹嫁了人,再为谢家开枝散叶,怕是没时间,没精力管财库的事。”
户部尚书徐大人还想着财库能归户部管,这又杀出个郡主来,“是啊,郡主是国公府儿媳,进了后宅,不便在外行走,和长公主毕竟不同。”
“哎,徐老头,你听不懂话啊,我说有我帮着郡主管!”谢云兆直接呛声,一个一个,都来抢榕榕的财库,当他是摆设!
太子哈哈一笑,“云兆啊,你?不是徐大人没听懂,实在是,你更让人不放心!”
屋子里的大臣哈哈笑开,一些贵女捂着嘴偷笑,谢云兆走到哪都是笑话,
谢云兆恼了,废物太子,还敢笑他?
刚要争辩,被鲁国公拉住,
沈书榕对着李琛福身,“如今朝政繁忙,皇伯伯每日殚精竭虑,太子哥哥监国,今年的洪涝,边境的骚扰,是不是都有了应对之策?”
太子一噎,“孤正在筹划,还需些时日。”
“那便是了,永嘉知道您和皇伯伯忙,都是为了百姓,而永嘉和云兆哥哥,却是闲了近二十年,现在想为大周,为百姓做些事,”
“如果各位大人不信任,可否给永嘉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们以利为衡,若无法胜任,永嘉和云兆哥哥请辞。”
鸦雀无声,都在思考。
一年,也不是不可以,能翻出什么花来。
没了反对的声音,沈书榕看向皇帝,“皇伯伯,您觉得如何?”
“丞相以为呢?”皇帝询问,
“老臣以为,郡主接手,也算便捷,长公主府对于财库了如指掌,可以一试。”
皇帝抬手,“丞相说的在理,永嘉能有这份心,朕心甚慰。”
“父皇,儿臣也是支持的,只是永嘉妹妹要嫁人了,恐多有不便,”
“无妨,朕给永嘉赐了郡主府,挨着长公主府,不必担心,永嘉自小娇惯,离不开姑母。”
殿内又是一静,郡主府?
再加上财库,岂不是下一个长公主府?
权势滔天?
三公主突然脸上火辣辣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她刚吹嘘父皇宠她,给她修最大的公主府……死永嘉,什么都抢!
一众贵女也缩着头,这几天,她们没少笑话永嘉郡主,失去谢世子,当不成未来国公夫人,没了最好的婚事,还要被大房压着。
结果人家有了郡主府!
谢家人都懵了,云兆将来要和永嘉住郡主府吗?
娶了儿媳,却拐了儿子出去住,鲁国公夫妇对此不敢有任何不满,毕竟郡主嫁给谢云兆,低了。
谢云争的拳头捏的咯噔咯噔响,心疼的厉害,他比谢云兆的优势,到了现在,全无!
谢云兆闻言,呲着牙笑,单独住好,这样榕榕可以远离谢云争,
沈书榕走去厅中央,伸手示意谢云兆出来,
谢云兆一步窜出去,扶着沈书榕,两人跪下叩首,“多谢皇伯伯/多谢陛下,我们二人定不负圣恩。”
宴会散时,天边只剩落日余晖,
沈书榕坐了祖母的马车回去,谢云兆骑着马在后护送,
祖孙俩对视笑笑,保住是第一步,“以后有的你忙,”
“祖母,永嘉想多出去走走,看看。”
“好,叫云兆护着你,”长公主越发觉得换的婚事好,永嘉不用依附夫家,自然有个事事以她为主的夫君才好,就如身边的老头子。
“嗯,他很愿意呢,”
长公主笑,小两口从小相识,玩的也好,要不是鲁国公府换了世子,他们才是一对。
天定的缘分。
“云兆读书不行,功夫学的倒是最好,”沈老太傅认同,“能护得住你。”
沈书榕脸颊微红,她知道,他浑身的肉都紧绷绷的,可有力量了。
到了家门口,沈书榕又被谢云兆扶下来,
“我回家了?”男人语气带有不舍,
沈书榕哪能听不出,“嗯,路上注意安全。”
谢云兆目送她进去,岁寒和银芝看着想笑,姑爷巴不得跟进来不走了。
见大门关上,谢云兆转回去牵马,都相处了一天,已经很好,再说,晚上看不到是应该的,
青竹青鹰可是相当满足,超乎预料,本以为爷会吃几次闭门羹,
几人刚要上马,小门出来一人,
谢云兆看到岁寒,眼睛顿时就亮了,“郡主有交代?”
岁寒福礼:“二公子,明早郡主等您用早膳。”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郡主,我会早点来陪她,”谢云兆的声音里,透着紧张的轻快,
岁寒又行一礼,抬眸瞥他神色,笑着回去,姑爷又高兴了。
沈书榕笑,“多谢云兆哥哥,这些你熟,”
“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我好了,都带你去,”
“好啊,那我也可以带云兆哥哥去皇家温泉,”
“提起温泉,我听我娘说过你有一次调皮,郡王妃离开一会儿,你藏了起来,吓得她以为你沉底了。”
沈书榕团扇抬起,挡住整张脸,“国公夫人怎会知道,我告诉我娘不让说的。”
“吓得你爹从另一个池子里……”光着膀子就跑了过去,“哈哈哈,”
“你别笑了,”沈书榕拿着扇子打他,“你小时候糗事更多,别怪我不留情面!”
谢云兆才不怕,他倒想听听,榕榕记得多少,“你随便说!”
“我记得,你有一次上树……”沈书榕不讲了,
谢云兆思维开始发散,回想间,脸逐渐红了起来,“不能说!”她是不是要说他上树拉屎那次?
那时他五岁,大人越不让露他越逆反,但他不记得她在啊?
而且,她当时才三岁,看到也不可能记得?
沈书榕挡住脸笑,记得七岁那年,他正在树上掏鸟窝,鲁国公经过,大嗓门一喊,吓得他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一根杂草的根部扎进他屁股。
她当时就在树下,小孩子的幸灾乐祸在她脸上显露无疑,笑了好久,还学他捂着屁股走路,
原来自己小时候也挺淘气,沈书榕如今想起来,只觉得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看着沈书榕的笑,谢云兆又开始口干舌燥,刚刚还没亲到,现在场面又……
椅子上的女孩拿起茶杯喝茶,
谢云兆扭头看到,疑惑:“表妹怎么还在?”
女孩拿着茶杯的手顿住,
沈书榕又想掐他,哪有这样说话的?
何况人家刚来不久。
谢云兆不这样认为,这是表哥的院子,十六岁的表妹,出于礼节,看过一眼就该走的。
黎霜抬眸看谢云兆,见他坚持那句问话,也没起身告辞,只是轻声说道:“我听你们聊天有趣。”
有趣就能一直听?没看到未来表嫂在,不懂给他们留空间?谢云兆第一次懂什么叫不识趣,以往都是别人说他。
“去找你大表哥玩儿,”谢云兆没了耐心,指着黎霜手边的点心说道:“你不是说他喜欢樱桃酥吗,带着一起去。”
黎霜这下坐不住了,赶紧起身,端起点心就走,“黎霜告辞,”
转身的瞬间,沈书榕见她红了眼眶。
想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可一想到身边这人不靠谱,便算了,
而且谢云争不是轻易能见的,给她这个机会,她也会高兴的。
沈书榕盯着小姑娘背影瞧,谢云兆不高兴,就不该让她进来,
榕榕为了她,瞪了自己两眼。
站起身,“都出去,”亲自走过去关门。
黎霜还没走出院门,回过头,就见一直开着的门又恢复成她来之前,紧紧的闭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国郡主,呵!
谢云兆走回来,好像现在也不合适,没有气氛,“榕榕,”
沈书榕盯着他瞧,“你就是这样对一个小姑娘的?”
有何不可?
谢云兆拉着她的手,“去床边坐好不好?”
你也知道这方桌碍眼啦,沈书榕不动,
谢云兆蹲着看她,“哪里是什么小姑娘,都十六了,”
“我也在,有什么?”
“就因为你在,她才应该走的更快,”谢云兆嘟囔。
沈书榕勾勾唇,起身拉着他坐去床边,“怎么说都是女孩子,面皮薄,要好好说话,把人家小姑娘都惹哭了。”
“知道了,”再说哭一定不让榕榕看到。
沈书榕靠在他身前,谢云兆揽着她的肩,看吧,就说那丫头耽误事,
郡王妃点头,正是,
“这样,他在水中抱了我,又娶了我,我就不算失了清白吗?”
看着女儿懵懂无知的眼神,郡王妃心疼的狠狠点头,“就是这个理。”
长公主也听明白,虽然错过了谢云争,“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沈书榕嘟着嘴,“可是,大家都说云兆哥哥没有争哥哥好!”
“你的命就是祖母的命,真忍心让祖母哭死吗?”小祖宗还挑剔,命真不要了?
“就是,云兆哪里不好,你就让他改哪里,慢慢的就好了,毕竟他们是同一个爹娘生的,差不到哪去。”
婆媳俩耐心哄着,小祖宗怎么又摇头了?
“娘,女儿嫁给他,争哥哥就会娶别的女子做世子夫人,她是一府主母,女儿要处处受制于人,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婆媳对视一眼,怎么忘了这茬?
郡主嫁过去,不掌家像话?
“祖母让你皇伯伯给你开府,郡主府,就开在西边的空宅院,你依旧是府里最大的,好不好?”
“可是,”
长公主扶额,还可是?
“可是谢云兆常出去骑马遛狗,不怎么在家,孙女一个人孤零零在府里,呜呜,我不要……”
“中间空地也给你,挨着你的宅子,给他建个马场,在自己家遛狗行吗?”
沈书榕抬头,吸着鼻子思考。
郡王妃都被婆母的大手笔惊呆了,女儿这还不满意?
沈书榕撇了撇嘴,又委屈上了:“他愿意娶我吗?万一他有喜欢的人,我却挡了他娶别人的路,岂不是恩将仇报?”
“他敢!祖母去问。”长公主下了床,直接走出去质问谢云兆……
谢云兆哪有别的心上人,只有沈书榕,能娶到她让他做什么都行,
噗通跪地,扯着嗓子喊到:“长公主殿下,我谢云兆对您发誓,没有别人,以后会一心一意待郡主,绝不纳妾收小!”
沈书榕听到他的大嗓门,唇角微勾,原来他这个时候就这么喜欢自己了。
郡王妃盯着女儿看,“你看,他没有旁人,还承诺以后也没有。”
长公主眼巴巴进来,“乖孙女,这回放心了吧?”
沈书榕趴床上哭:“如果皇伯伯不同意怎么办?”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宠溺的瞪她一眼,“祖母这就进宫,”欠了她的,
“有劳娘了,”郡王妃抱歉的看婆母,她这个娇滴滴的女儿,可给婆母出了不少难题。
长公主要更衣进宫,打发谢家人先回去。
两家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有门。
谢云兆心里难受极了,她虽然同意嫁给自己,但心里一定恨死了他,恨他搅黄了她的婚事。
谢云争双拳攥紧,心中的怒气怎么也抑制不住,他的女孩……不属于他了!
郡王妃心里也堵得慌,这么好的女婿飞了,无奈的轻拍女儿,哄着女儿。
皇帝早就听说永嘉落水之事,此时见长公主来,急忙走出龙椅迎过来,“姑母,永嘉现在如何了,”
长公主还没跪下,眼泪就流了出来,“陛下,姑母就这一个心尖尖,她在家寻死觅活的,可是要了我的命啊,”
皇帝手里的笔吓掉了,寻死?
长公主与先帝都是正宫所出,先帝当初夺位,一直掌管财库的长公主功不可没,就连现在的皇帝,也是长公主力挺正宫而来,
所以长公主在大周可以说一人之下,她的心尖就是沈书榕,导致宫里的公主见了永嘉,都要巴巴的过来哄着,找存在感。
皇帝平日记挂永嘉比自己女儿都多,此刻一听她寻死,也是急得很,“这傻孩子,凡事有朕替她做主,她怕什么?人可救下了?”
长公主一直抹着眼泪,“算是刚安抚住,不然一会儿要上吊,一会儿又割腕的,姑母哪受得了?”
“姑母且说来,她想要什么,朕都能给她。”
“她失了名节于谢家二郎,若是再嫁给世子,她心里过不去。若嫁给谢二郎,将来又要屈居长房之下,她是郡主,这些年被我养的身娇肉贵的,哪受得了这些?”
长公主越说心越酸,眼泪擦不过来。
皇帝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姑母如此,心里也难受,扶起长公主坐下,“姑母别哭,谁也不能欺负朕的宝贝侄女,咱们给永嘉单独开府……”
长公主从皇宫出来,事情基本落定,陛下还下了圣旨赐婚,堵住悠悠众口。
圣旨很快到了谢家,一家人出来接旨,叩谢隆恩,
鲁国公送走传旨内官,屏退下人,眼底的喜色微微显露,“你们两兄弟心要往一处使,婚姻之事虽说重要,但大不过家族的昌盛。”
“云兆娶了郡主,要好好过日子,云争还可以再选家世相当的,对国公府只有利。”
谢云兆才不管什么对国公府有利,低着头不吭声,他只要沈书榕好好的。
鲁国公急着走,心底的得意越发掩盖不住,“夫人辛苦,要为云争物色正妻人选。”
“应该的,”国公夫人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叠放在一起,“你们两兄弟不能因此生嫌隙,郡主落水这事,我们都不想,”
谢云争偏过头,鼻子发酸,她那么美好,虽说被长公主养的娇气些,但他早已视沈书榕为共度一生之人。
如今却成了……弟媳与伯兄的关系!
这让他怎么接受?
谢云争脸拉的老长,谢云兆是不是故意的,他从小就喜欢永嘉郡主,
小时候,他说永嘉郡主喜欢看掏鸟窝,喜欢看斗蛐蛐,谢云兆就扔下了读书,整天上蹿下跳,玩些新奇的玩意。
谢云兆这个嫡长子太荒唐,以至于鲁国公府的世子迟迟未请封,直到十六岁那年,父亲才下定决心,要调换他和谢云兆的生辰,让他做哥哥,谢云兆做弟弟。
当时的谢云兆满不在乎,说谁当世子无所谓,父亲毫无负担定下,
身为弟弟的他,成了父亲嫡长子,成了谢云兆的大哥,也被皇帝授封了世子。
可后来,不知是谁告诉了谢云兆,与永嘉郡主有婚约的只能是世子,他疯了一样踹开自己书房门,要抢回世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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