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他身体硬朗,会。”杨束靠着软枕,“可现在,定国王府将建安勋贵都得罪了,这样恶劣的环境,加上他亏空的身体,老爷子没法一步步引着我走。”“既想活,我就得把控好身边的人。”“要连这个能力都没有,再费心也是白费。”“他不会干涉我身边人或事,除非那些老的下场。”拍了拍床榻,杨束示意柳韵坐下,“继续吧,慌个什么,跟了本世子,本世子自会护你周全。”少年处变不惊的脸,让柳韵有些愣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记忆里的人重叠,杨束在倚红楼说过类似的话,可那会,只让人觉得狂妄自大,不像如今,莫名的就让人相信,相信他有这个本事。御书房,皇帝目光沉冷,“你是说,瓜果酒水上都没毒?”禁军统领点头。“酒杯和酒壶可验了?”“禀皇上,但凡杨束碰过的东西,太医都仔细检查了...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若他身体硬朗,会。”杨束靠着软枕,“可现在,定国王府将建安勋贵都得罪了,这样恶劣的环境,加上他亏空的身体,老爷子没法一步步引着我走。”
“既想活,我就得把控好身边的人。”
“要连这个能力都没有,再费心也是白费。”
“他不会干涉我身边人或事,除非那些老的下场。”
拍了拍床榻,杨束示意柳韵坐下,“继续吧,慌个什么,跟了本世子,本世子自会护你周全。”
少年处变不惊的脸,让柳韵有些愣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记忆里的人重叠,杨束在倚红楼说过类似的话,可那会,只让人觉得狂妄自大,不像如今,莫名的就让人相信,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御书房,皇帝目光沉冷,“你是说,瓜果酒水上都没毒?”
禁军统领点头。
“酒杯和酒壶可验了?”
“禀皇上,但凡杨束碰过的东西,太医都仔细检查了,并没发现杨束所中之毒。”
皇帝眯了眼,“那这毒,是怎么来的?”
“臣还在查。”禁军统领弯了腰,“杨束到政和殿后,接触的人着实太多。”
皇帝挥了奏折,声音冷冽,“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这个人,你必须给朕找出来。”
“在庆功宴上下毒,他眼里当真是没有朕,没有燕国!”皇帝咬牙切齿,杀意凛冽。
将对杨老爷子的愤恨和惧怕,全算在了下毒之人身上。
得了皇帝的话,禁军统领没了顾虑,对参宴的官员,一个个排查。
杨束动作很快,当天就让人见了何阶,让他静等三天,看孙举是怎么进刑部的。
孙举就是同赵家勾结,封何家铺子,气死何阶母亲的县令。
将名字圈好,杨束把纸张给牌九,“将这名单送去刑部,多带些人,凶一些。”
纸上一共有十五个人名,大部分和熙王府有关联,杨束圈了十个,孙举就在其中,他倒是没攀上熙王府,但纨绔泄愤,哪能那么准确。
城门上的头颅还没取下来,几个小官吏,刑部甚至不会往熙王府递话。
“叫外面的人知道,我醒了,叫嚷着毒是郭陶下的。”杨束淡声道。
自顾不暇,熙王就更无心关注孙举等人了。
七品小官,在建安,连水花都冒不起来,这种小事,大家连扫都懒得扫一眼,完全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是。”牌九把纸折好收进袖子里,见杨束没有其他吩咐,他大步朝外走。
“世子。”
门外传来温婉的女声。
杨束扬了扬嘴角,可是来了,绞心毒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伤身是肯定的,必须好好补补。
府里厨子的厨艺……,那还不如喝药呢。
“进来。”杨束披衣到桌前坐下。
许月瑶端着汤盅,款步入内。
“香。”
汤盅一打开,杨束吸了吸鼻子,连声夸赞,拿起汤勺就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
“你小心烫。”见杨束狼吞虎咽,许月瑶不由提醒道。
“坐,你炖的山药排骨汤,可比府里的厨子好太多了。”
杨束给许月瑶盛了一碗,接着埋头吃了起来。
少年眉目间的愉悦真实清晰,许月瑶抿唇笑,这会瞧着,当真容易满足。
“接下来,都得烦劳你了。”
擦了擦嘴,杨束到案桌上抽出张纸递给许月瑶,“不白吃,只要条件不严苛,你只需写在纸上,我就会兑现。”
许月瑶微愣,这个人越发难描述了,说他蛮横吧,他又知道付酬劳,说他有礼吧,许月瑶可没忘她是怎么到的定国王府。
“我大哥可安好?”
“他离了建安,我不好让人关注,但想来是顺利的。”
“你!”
长公主胸脯剧烈起伏。
“母亲,点了一出红娘子进关,已经开唱了,你看添些什么。”曹耿急步过去,把戏折子给长公主。
杨束这人没脸没皮,跟他计较,百害无一利,着实划不来。
“侄儿祝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三皇子站了起来,朗声道,他知道长公主是想给他出气,但杨束现在破罐子破摔,逮谁咬谁,有定国王府靠着,没人压制的住他。
强行施威,也只是丢自己的脸面。
“祝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跟着祝贺,缓和大厅紧张的气氛。
长公主狠狠瞪了杨束一眼,转过眸同三皇子说话,当大厅里没杨束这个人。
长公主都碰了钉子,就更没人招惹杨束了,都很默契的当他不在。
杨束耸了耸肩,真是,都不让他开火。
算了,能让在坐的不愉快,他这趟也没白来。
就喜欢这些人看不惯他,又不敢干他的表情。
“可觉得无聊?”
杨束凑到陆韫耳边,低声开口。
陆韫看着觥筹交错的众人,点了点头,大厅里的人每个都笑的开怀,但这里头,有几分真?
瞧着人心累。
“那我们回去。”杨束正要起身。
“光行酒令难免无趣,翠竹,去把我那套点翠头面取来。”
“点翠头面?!”曹耿惊呼,“母亲,你不会是要拿它做彩头吧!”
席间的人纷纷张大了嘴,都是惊讶。
杨束皱眉,坐了回去,点翠头面?不就是女子的首饰,这些人反应未免太夸张了。
“很奇异?”杨束问陆韫。
“倒不是奇异,长公主自小得先帝宠爱,这点翠头面,是先帝给她备的嫁妆,银作局耗时半年才打造出来。”
“无一处不精巧,碧玉稀少,宫里也才三块,都被先帝拿去打造点翠头面了,价值倾城。”陆韫讲解道。
杨束扬了扬眉,不急着走了。
不多时,三十来个侍女捧着托盘依次进入大厅。
托盘上分别是顶簪、鬓钗、长簪、挑心、分心、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小钗啄针。
种类不一,样式也不同,全是纯金打造,以碧玉点缀。
离的远,杨束瞧不清上面的纹路,但能让银作局耗时半年,想想也知道多精细。
杨束眼角抽了抽,真特么的奢华啊!一套头面上百件!
“今日莲花开的正盛,就以此为诗题,看你们谁能力压群雄。”长公主指了指点翠头面,含笑道。
年轻子弟眸子一亮,跃跃欲试,其他人对望一眼,都是了然,建安谁不知道长公主喜爱三皇子,这是见三皇子在她这受了气,提前给他新婚贺礼呢。
一柱香很快燃尽,公子哥们按捺不住的站起来,纷纷展示自己的才华。
姑娘们也都羞涩的递上了自己写的诗。
若是以往,冯清婉必定写一首为长公主贺寿,但她被杨束气的够呛,这会都没缓过来。
看一眼,怒火升一级,别说作诗了,能保持住不失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厅气氛热烈,姑娘们都巴巴看着长公主,希望得到她的赞赏。
长公主要夸奖一两句,她们将来议亲,也能添些脸面。
一张张翻阅完,长公主象征性的点评了几句,十分平淡,连人名都没问。
“奕儿,别藏着掖着了,姑姑可不信你没想出来。”长公主放下纸张,朝三皇子看去,目光柔和了不少。
三皇子起了身,温和一笑,开口道:“风送莲花香,清露荡涟漪。莫向深处游,鱼戏荷叶间。”
“好!”
三皇子话音刚落,大厅就响起叫好声。
见他走了,杨束和牌九齐齐松了口气,定国王府,最爱揍人的,不是杨老爷子,是庞齐。
他自小跟随杨老爷子,十五岁就上了战场上,为了救老爷子,他伤了难以启齿的地方,再不能人道。
杨老爷子愧疚不已,放下话,在杨家,所有人都得像敬他一样敬庞齐,哪个敢摆主子的派头,从族谱里除名。
杨老爷子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即便是杨束,也不敢在庞齐面前造次。
庞齐一心向杨家,对杨束这个杨家独苗,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平日没少棍棒伺候。
但原主硬是长不正,久而久之,庞齐也就懒得再动手了。
不过懒得动手,不代表完全不动手,兴致来了,拿原主当沙包也是常有的事。
杨老爷子放话,杨束少不得要收敛收敛,一整天他都没出门。
晚上,牌九面色有些凝重的敲响杨束的门,“世子,严令荣死了。”
杨束抬起眸,并没意外,“严家什么反应?”
“进宫了。”
杨束手指摩挲佩玉,小打小闹可以,但闹出人命,性质就不一样了,皇帝怕是就等着这一刻。
严令荣不死也得死,他不死,皇帝就得设计别的人了。
他和杨老爷子的关系,不能总这么僵着,得有点事缓和。
再没有什么比自己犯错,更好缓和的了。
“海棠院收拾出来了?”杨束问了句。
“该置办的都置办好了。”
“嗯,让许月瑶搬过去吧。”杨束饮了口水,许月瑶和他并非那种关系,跟他住一处,对双方都不好。
再坐了会,杨束打开门走了出去。
月色皎洁,不时能听到蝉鸣,庭院里,细腰长腿的美人,哀伤垂泪。
“许靖州还没走,这就挂念上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许月瑶赶紧抹泪。
“世,世子。”
“他去会宁县,山高皇帝远,可比我们安全。”
杨束在石凳上坐下,“喜欢什么性情的?明日我让牌九买几个小丫头回来。”
“世子,我能照料好自己。”
杨束目光移向许月瑶,“海棠院不比这小,你是要一个人打扫?”
“独处久了,别抓着海棠在哪絮絮叨叨,闹鬼的事发生在定国王府,你觉得像话?”
许月瑶微低了头,一个人,好像是有点难熬……
“我听牌九说,你嫌弃厨房的饭菜。”
许月瑶顾不得脸热,忙摇头。
“送过来的晚饭,你没动,自己下的厨。”
“父母早逝,我和大哥并无银钱请奴仆,这些年,都是自己做饭洗衣,不习惯山珍海味,这才……”
杨束瞟她,直到把许月瑶脸瞟红了他才开口,“你们说话就是不肯直白,厨房弄的菜,味道……”
杨老爷子扔人扔的很彻底,厨房的也扔了,老兵耍大刀耍的好,不代表做菜就行。
一个个讲究实际,量充足,至于咸淡,随缘。
也就吃不死人。
跟美味是半点边都挨不上。
“下碗面,加点葱花。”杨束随口道,估摸皇帝要来了,挨罚前,吃顿饱的。
许月瑶微愣,反应过来是跟她说话,点了点头,细步离开。
她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除了杨束交代的葱,面上还盖了个蛋。
清汤白面,十分简单。
吹了吹热气,杨束吸溜了一口,难怪这姑娘自己做,确实好吃。
“你大哥多少不识抬举。”
见杨束态度温和,又没旁人在场,许月瑶紧张缓了些,她疑惑的看杨束,吃个面,怎么扯上她大哥了。
“旁人的妹妹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妹妹为他洗衣做饭,变着花样给他补身体,他倒好,比姑娘家还纤细。”
“备考的学子哪有不辛劳的。”许月瑶情绪低落下去,他们存了许久,把能当的都当了,以为能在建安落下脚,结果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讽刺的是,天子脚下,没有公道。
因着严令荣教唆地痞捣乱,她的针线和大哥的字画,都卖不出去,为三餐发愁,人又怎么会不消瘦。
她不该随大哥来建安的。
“又自责上了?”杨束将最后一口面吐下去,示意许月瑶坐。
“长的漂亮不是你的过错,是这个国家君主无能,任由官吏横行,凌驾在律法之上。”
“你的美丽属于自身,并不是为了愉悦权贵,没人有权利强取豪夺,错在他们,也是律法不敢完善,没切实为人民服务。”
许月瑶怔怔的看着杨束,他作为受益者,竟然会站在她们的立场说话。
“若世子当政,会如何?”许月瑶不受控制的问出这句话。
“天下朗朗读书声,不论男女。破世家,寒门皆有路,科举取仕,只看才能,男女平权。扶持商业,改善农耕,百姓有存粮,节节有新衣。”
许月瑶美眸瞪大了,连杨束走了都不知道,这个被世人瞧不起的纨绔,竟有如此远大的抱负!
杨束说的,她连做梦都不敢做。
许月瑶心里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震荡。
如果他句句真心,许月瑶希望杨束能赢,甚至愿意为他日日祈祷。
这一刻,许月瑶推翻了之前对杨束的所有印象。
一个能有如此思想的人,就是坏,又能坏去哪?
和杨束预料的一样,皇帝来了,很低调,身边就跟着个太监和禁军统领。
在栖霞院站了好一会,庞齐才把他领进去。
屋里,杨老爷子坐了起来,不怒自威,就静静注视着皇帝。
“亚父。”
皇帝唤了声,像孩童做错事一般低下了头。
“户部尚书辛苦多年,未求过朕什么,束儿但凡成些器,他就是跪一日,朕也不会点头的。”
“这门亲,想结的是他们冯家,说退的,又是他们。”杨老爷子满眼讥讽,“不过是用不着定国王府了。”
杨老爷子望着皇帝,语气微冷。
“亚父,嗣业始终记得烽州围攻,是亚父抱着我冲出重围,先帝喜幼子,也是亚父力劝,才保住我的太子位。”皇帝声音哽咽。
杨老爷子眼神却没有波动,那个仁厚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蜜口腹剑的薄情模样的?
“说正事吧。”杨老爷子淡声道。
“亚父身体可康健了?朕欲三日后设宴犒赏将士。”
“知道了。”
“亚父好生休养。”
皇帝看了看杨老爷子,见他没有留他说话的意思,转身出了去。
“陆韫一死,武威侯只需澄清此事,不仅彻底断了和定国王府的联系,还能引得众人同情,皇上赐的婚,出现这种事,他势必要补偿武威侯府。”
“牺牲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换这么多好处,武威侯怎么能不乐意。”
“但只凭他,是做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把陆韫和周贵之事传的满城皆知的,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或许不仅是推一把……”
柳韵加了份力,“有时候一句话,就能鼓动起人的心思。”
“二皇子、三皇子、熙王、甚至尚书府,他们都有嫌疑。”
“陆韫若被世子打死,杨老元帅必大怒,这顿责罚,轻不了。”
“但三皇子的嫌疑较二皇子要轻些,刚闹了不愉快,他不会急在这时动手。”
“世子搬出了杨老元帅,陆韫的名声固然是保住了,但背后之人,也缩了起来。”
杨束按住柳韵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找个时间,我得给二皇子送份大礼,像你这样心思玲珑的,可极难培养出来。”
“不妨再猜猜。”杨束倒了杯酒,送到柳韵嘴边。
“嫌疑最大的,还是熙王。”
“熙王府和武威侯府有所来往,他挑动陆胥最为容易。”
柳韵环住杨束的脖子,美目流盼,“世子真就这么算了?”
杨束转了转酒杯,“算是不可能算的,但为了他们赔上陆韫……”杨束把酒杯放下,“再加上百个也无法等价。”
“且让他们潇洒些时日。”
“陆韫在世子眼里,就有这么重?”柳韵靠在杨束肩上,娇媚又慵懒。
杨束没答她,给自己续杯。
“那我又算什么?”
杨束低头,扫了眼柳韵的高耸,想也没想的开口,“床伴。”
“嘶……”
杨束抓住柳韵的手,这娘们真飘了,都敢掐他了!
“床伴?”柳韵眸色幽幽,“杨束,你在床榻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满嘴谎言的登徒子!”
看着柳韵离开的背影,杨束扬了扬眉,他怎么就满嘴谎言了?
他是许了柳韵名分,但前提是不生异心,这娘们一天到晚引诱他,看着死心塌地,里头却没掺半点真感情。
他今天要死了,当晚柳韵就能送他帽子。
这会给名分,杨束怕自己到时候尸变。
“世子。”牌九走了进来。
“还以为你忘了呢,说说那个少年的情况。”杨束坐回椅子上。
“曹驸马的私生子。”
杨束眸子微张,“谁的?”
“曹驸马。”牌九很认真的重复。
“他在长公主面前,屁都不敢放,居然搞出了私生子?啧啧,挺行的啊。”
“曹驸马身边可没侍妾,那女人去哪了?”杨束手指轻点大腿,随口问。
“死了,长公主当着曹驸马的面杖毙的。”
“青楼女子?”
牌九摇头,“良家,有婚约,曹驸马使了点手段,把人强占了,原只是图个新鲜,谁知道那女子怀了。”
“曹驸马这时怕了,想将人处理了。”
“也是那女子命大,逃了出去。”
“但纸包不住火,这事长公主还是知道了,曹驸马当时就跪了,将错全归咎到那姑娘身上。”
“因着人‘死’了,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长公主没追究。”
“可终是没躲过去,李单十二岁时,长公主府的人发现了娘两的存在。”
牌九说到这叹了口气,“李单倒是留了条命,但过的比奴隶都不如,在长公主的示意下,人人都以欺凌李单为乐。”
“他也命大,两年了还没死。”
杨束手指已经停了,“牌九,想法把人弄出来,做的隐蔽点,投湖这个死法不错,不用费心寻假尸身。”
“世子是动恻隐之心了?”
“恻隐?”杨束斜牌九,“就我们的处境,还有心思怜悯别人,我看着像圣人?”
“明明是个平庸之辈,偏觉得自己是雄主,皇帝骨子里软弱,他再忌惮,也不敢对老爷子动手,他怕极了杨家军。”
“生怕他们会杀入建安,将他从椅子上踢下去。”
“皇帝一再往定国王府派太医,就是确定老爷子的情况,只要老爷子不举兵造反,一载而已,他能忍。”
杨束轻嗤,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陆韫点点头,不断回想今晚的情形,以免哪里有纰漏。
看着陆韫凝神细思的面容,杨束眸色渐柔,“他也不是一件好事都没做。”
陆韫低下头,准备听杨束述说。
“整个燕国,再找不出比韫儿更好的姑娘。”
陆韫睫毛微颤,望着杨束热烈的眸子,红晕爬上脖颈,“世子越发会哄人了。”
“我不骗媳妇。”杨束握住陆韫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们都不再是一个人。”
“世子。”陆韫低喃。
“唤夫君,或是杨束。”杨束撑起身,吻上陆韫的红唇。
陆韫眸子睁了睁,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连呼吸都停了。
真软,水豆腐一样,怕陆韫把自己憋死,杨束只尝了尝就放开她。
“我让牌九送你回去。”
陆韫点了两下头,压根不知道杨束说了什么,脑子懵的。
杨束没忍住笑意,他媳妇真是越看越可爱。
“元帅,一万左翼卫在赶来的路上了,三千虎卫在城外集结完毕,东西两城门,盛史领人过去了,只等你发话。”
庞齐挺着腰板,面色沉肃的禀道。
“擂鼓、点兵。”杨老爷子眸色凛冽,“定国王府确实沉寂太久了,谁都敢跳到头上来了。”
“是!”庞齐急步去传令,凉下去的热血再一次沸腾,比起建安,他更喜欢沙场,只需厮杀,不用去分辨是人是鬼。
一群只会争权夺势的,瞧着就让人厌烦。
咚咚咚急促的鼓声,惊醒了无数人,他们翻身而起,鞋都顾不上穿。
杨老匹夫这是来真的!
“皇上!”
禁军统领顾不得敲门,直冲进书房,“杨老元帅点兵了!”
皇帝手上的茶盏跌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不是说三天,他是想做什么!”皇帝面色难看,有怒气,但更多的是惧怕,他是见过杨廉于万军中取人首级的。
“备车,备车!”皇帝低吼。
杨束睁开眼,这是……鼓声!
“世子!”牌九冲进屋,“老太爷披甲了!”
杨束惊愣住,卧槽!这么猛的!
“扶我起来。”
“世子,你就别添乱了,这个场面,你掺和不进去。”
“就你实诚,扶我去哨楼。”杨束披上外衣。
“父亲!”冯柏惊呼,箭步冲上去扶住冯尚书。
“快,叫上你娘妹妹,进宫,我们进宫!”冯尚书呼吸粗重,急声道。
二皇子府,郭启紧捏手上的扳指,老家伙这是反了?
“殿下。”
“还愣着做什么,备车!你指望凭这点护卫拦住杨廉?”
三皇子嘴巴大张,一个废物而已,也值得这么动干戈,他是不是疯了!
勋贵们都是骂娘,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府,直奔皇宫。
现下只有禁军能抵抗住杨家的精锐部队。
好好的庆功宴,怎么就擂鼓了!
哪个手贱的给杨纨绔下毒,老匹夫就一载了,特么的就不能忍忍!!!
熙王脸色煞白,恨不得掐死郭陶,去之前,就跟他交代了!
明知道杨老匹夫在,还给杨束难堪,再不中用,那也是杨家的血脉,杨老匹夫能看着他被人欺负!
真以为他身体虚了,就提不动大刀了!
火把从四处亮起,最终汇成一团。
“左卫到!”
“右卫到!”高喊声在夜间响起。
“左威卫到!”
“右威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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