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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结局+番外小说

西门少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侧耳听着里面铅笔刮过纸面的沙沙声,还喘着气,还在画画……看来完全是他担心多余了!呵……他转身欲走,却抵不住心中揪扯的痛意!砰!门被他一脚踹开!晨光穿透彩绘玻璃,宁风笙伏在满桌设计稿上……散落的图纸间浸着水渍,她右脸肿起的掌印边缘泛着紫,睫毛膏晕染成黑色的荆棘染着眼眶。“装死?”南川世爵捏着她下巴冷笑,却在触及她滚烫的皮肤时瞳孔骤缩。腕间有新添的割痕,那些他曾以为是威胁的伤痕此刻正渗着血渍。听说抑郁症会自残……这伤痕的豁口就添在她曾割脉的疤痕上,绝不是别人割的。宁风笙在昏迷中颤抖着蜷缩:“妈妈……”医生提着医疗箱僵在门口不敢进。南川世爵一把扯开她高领衬衫,呼吸顿时停滞!该死,脖颈处青紫掐痕与暗红吻痕交错,像朵糜烂的曼陀罗,前夜旖旎的...

主角:南川宁风笙   更新:2025-04-12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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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侧耳听着里面铅笔刮过纸面的沙沙声,还喘着气,还在画画……看来完全是他担心多余了!呵……他转身欲走,却抵不住心中揪扯的痛意!砰!门被他一脚踹开!晨光穿透彩绘玻璃,宁风笙伏在满桌设计稿上……散落的图纸间浸着水渍,她右脸肿起的掌印边缘泛着紫,睫毛膏晕染成黑色的荆棘染着眼眶。“装死?”南川世爵捏着她下巴冷笑,却在触及她滚烫的皮肤时瞳孔骤缩。腕间有新添的割痕,那些他曾以为是威胁的伤痕此刻正渗着血渍。听说抑郁症会自残……这伤痕的豁口就添在她曾割脉的疤痕上,绝不是别人割的。宁风笙在昏迷中颤抖着蜷缩:“妈妈……”医生提着医疗箱僵在门口不敢进。南川世爵一把扯开她高领衬衫,呼吸顿时停滞!该死,脖颈处青紫掐痕与暗红吻痕交错,像朵糜烂的曼陀罗,前夜旖旎的...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侧耳听着里面铅笔刮过纸面的沙沙声,还喘着气,还在画画……看来完全是他担心多余了!呵……他转身欲走,却抵不住心中揪扯的痛意!

砰!门被他一脚踹开!

晨光穿透彩绘玻璃,宁风笙伏在满桌设计稿上……

散落的图纸间浸着水渍,她右脸肿起的掌印边缘泛着紫,睫毛膏晕染成黑色的荆棘染着眼眶。

“装死?”南川世爵捏着她下巴冷笑,却在触及她滚烫的皮肤时瞳孔骤缩。

腕间有新添的割痕,那些他曾以为是威胁的伤痕此刻正渗着血渍。

听说抑郁症会自残……

这伤痕的豁口就添在她曾割脉的疤痕上,绝不是别人割的。

宁风笙在昏迷中颤抖着蜷缩:“妈妈……”

医生提着医疗箱僵在门口不敢进。

南川世爵一把扯开她高领衬衫,呼吸顿时停滞!该死,脖颈处青紫掐痕与暗红吻痕交错,像朵糜烂的曼陀罗,前夜旖旎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把她阴湿的衣服扯开,看到她的身上添加了不少伤痕。心口骤然窒息!

“查清楚。”他将人裹进怀里,声音淬着毒,“谁打的耳光,把那个杂碎碰过她的手剁了。”

宁风笙在梦中听见恶魔低语,但他对着她失聪的那只耳朵,什么都听不见。

“你以为死后能见到你妈?”南川世爵捏着墓园转让协议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得令人战栗,“我买了整个蝴蝶墓园,你猜我会不会把她的坟迁到我后院?”

宁风笙皱着眉,呓语声被他炙热的唇堵住……

看着她脖颈上空空,他拿了项链系上,S&J的钻石字母闪闪发光。

南川世爵舔吻着她轻笑:“下地狱也要戴着我南川的烙印。”

宁风笙睁开眼睛时,仿佛失明了,眼神空洞无光,身体僵冷着一动不动。

医生说她是抑郁症发作,患者在情绪低落的时候,会出现一些身体症状,有的会产生躯体化障碍,不同人有不同的症状,无法通过医学检查找到明确的生理病因。

不过病情突然变得严重,肯定是受到了情绪的刺激。

……

南川世爵抱着宁风笙走下楼,林蕾西正跪在餐厅的地上擦拭地板。

“闪开!”男人抬起腿,一脚将人踹开到一边,“别挡路。”

宁风笙被抱在怀,却好像一个不会动的木偶——

林蕾西穿着佣人的服装,弓着腰,膝行后退着。

这一幕,和之前宁风笙被惩罚时一样。

“要法式焗蜗牛还是香煎鹅肝?”南川世爵抱着宁风笙入座,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划着,问着根本不可能得到回应的话。

她还没卸妆,脸还高高肿着……

越看越碍眼。

林蕾西端着银制冰桶进来,南川世爵突然敲了敲红酒杯:“酒温高了0.5度。”

“爵爷别生气,我马上去换……”林蕾西转身时一盘樱桃被他刻意洒落在地——

南川世爵冰冷的嗓音震响:“爬着捡。”

林蕾西吓得跪地,像条狗在地上捡着樱桃。

当她爬到南川世爵的脚边,他用鞋重重地碾过她的手背。

曾经宁风笙受过的屈辱,当然都要重来一遍。

林蕾西被踩住的手颤抖着,痛得脸色苍白:“爵爷,昨天下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没有阻止她们……宁小姐的耳光真不是我打的,不信你可以查监控,我就说了她几句……”

林蕾西平时教训宁风笙,都只能在南川世爵的眼皮底下。

可是这一次她背着他……过界了。


宁风笙被重重推搡出去,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

“蕾西姐喜欢银河元素,你学着点。”

银河?宁风笙脑海中蓦然想起那件星空纱的礼裙……

“看!”混血模特突然指向宁风笙胸口,“她的纹身和蕾西姐的好像!”

更衣室空气瞬间凝固。

此刻林蕾西正撩起高定礼服的鱼尾裙摆,露出大腿内侧一模一样的纹身刺青。

宁风笙低眸,难怪南川世爵今天让她穿大v领,让纹身露出来。

原来……他给林蕾西也纹了个一样的?

心口倏然刺痛,那纹身变得讽刺又碍眼。

林蕾西踩着8公分红底鞋逼近:“爵哥说她只配跪着擦我们的婚房地板。”

宁风笙早知道今天来会被羞辱,南川世爵也应该很清楚……

但是,他还让莫斯把她送了过来。

“这枚戒指,据说是爵哥祖母遗物改的。”林蕾西抬起手,露出手上的戒指,“原来的尺寸不合适,给我改了圈号。”

宁风笙看着那枚戒指,心中划过涩然的冷笑。

“想看?”林蕾西摘下那枚戒指递过来,突然松手,戒指精准地滚进下水道格栅!

同样的戏码,她用第二回。

“赔!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穿铆钉夹克的造型师突然薅住宁风笙长发,将她的额头撞向化妆桌台面!

鲜血渗出,她眼角余光看见林蕾西翘起的嘴角。

啪!秀场手册狠狠扇在她脸上:“贱人,南川先生不要的下等货!”

“婚纱的腰封用你流产那晚染血的床单改制如何?”

“中式婚纱吧,必须由她的鲜血染就……”

“她就是用这张像蕾西姐的脸勾引的南川先生吧,给我狠狠打她的脸……”

宁风笙的头发被抓起来,脸上挨了五六个耳光,唇边溢出一丝鲜血,只感觉右耳嗡地一声响,有鲜血从耳朵里流出来。

然后,她听到的咒骂声明显小了分贝……

南川先生宠爱宁风笙在整个北城是出了名的,这家Sheng的时装秀场据说是为她打造的,每件作品都是她亲手设计。

可他突然要娶林蕾西,把宁风笙的形象大使换了,店名也改了。

这不显然告诉所有人,宁风笙失宠了……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宁风笙以前有多风光,就有多少人嫉妒。

现在她从神坛跌落,这些人又怎会放过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南川先生。”门外响起低呼声。

更衣室骤然死寂——

当那抹冷淡的身影走进来,宁风笙正蜷缩在一角,发丝凌乱,苍白的小脸却始终倔强。

林蕾西的身影一闪,挡在南川世爵看过来的目光,搂住男人的腰:“爵哥,你来探班?”

造型师一把将宁风笙按在椅子上,用粉饼给她盖妆时低声说道:“想告状就弄死你。”

告状?恐怕,这就是他一手安排……

“宁小姐,下午学到了什么新课程?”南川世爵身边跟着的特助mr.李问道。

“蕾西小姐喜欢星河……我想以星河的主题给她设计婚纱。”

“是么?”南川世爵的目光看向林蕾西。

“宁小姐好像不想为我设计婚纱,刚刚借我的婚戒看,却故意掉进了下水道。”林蕾西恶人先告状,搂着南川世爵的脖子娇滴滴说道。

“买新的。”

“我就要那枚,据说是爵哥祖母的遗物改的,意义不同……”

南川世爵冷冷扫了一眼,mr.李马上说道:“这就派工作人员找。”

“刚刚这个小裁缝说蕾西姐脏,配不上南川先生。”造型师说道。


林蕾西诧异地看着宁风笙……

“一张床,三个人?”南川世爵嗤笑一声,“谁受不了,谁滚出这间房。”

“宝宝也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睡,反正就只是睡觉嘛……宝宝今晚需要爵哥。”林蕾西温柔地抚着腹部。

“我要睡中间。”宁风笙想要隔开那两人,否则真怕自己会吐出来。

林蕾西有意见却不敢发作,查看南川世爵的脸色。

那男人丝毫没有异议,她生气却也只能忍着不发作。

……

月光洒在窗头。

林蕾西的橙花香水从左侧漫过来,右侧是南川世爵炙热的体温。

三具躯体在意大利手工床垫上构成等边三角形。

“爵哥怕黑吗?”林蕾西突然翻身,真丝睡裙吊带滑落肩头。

南川世爵眼中的冷光一闪:“关灯。”

黑暗吞噬水晶吊灯最后一粒光斑时,宁风笙听见左侧传来布料摩擦声。

林蕾西的脚踝贴上男人小腿,腕链铃铛轻响——那是宁风笙孕期戴的脚链款式。

只要她有轻微的动静,那铃铛立马响起,南川世爵就能听到她的每个举动。

她将林蕾西横过去的腿踢开,转身钻进南川世爵的怀里。

“热。”男人的手却在黑暗中将她推开,龙涎香混着橙花气息在三人之间发酵。

医生说林蕾西腹部受凉,空调温度不能太低了。

床上还睡着三个人,当然热……

但,南川世爵不是身体的热,是心热,血脉喷张的热。

宁风笙的香气近在咫尺,她钻到他怀里时,那沉寂的欲望就汹涌地撩动。

该死,他该死地想。

却不能在这时候要她……

南川世爵在黑暗中滚动着喉结,扯开睡袍衣襟。

宁风笙清浅的呼吸喷在他胸前,令他浑身发颤……

“南川世爵?你在发抖?”宁风笙感觉身侧的男人呼吸沉闷,伸手探了探。

南川世爵立即攥住她的手,危险警告:“都睡。”

“……”

“谁再乱动就滚下床!”

宁风笙在黑暗中抬头看他下颌的轮廓,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直到他哑声说:“吵。”

什么吵?

“宁风笙你的呼吸吵死了!”南川世爵的喘息加重,低声呵斥。

宁风笙诧异,她的呼吸很轻浅,没什么声音啊。

“滚去睡旁边。”他突然将林蕾西拽到两人中间。

宁风笙差点被挤下床,身体被林蕾西隔绝在外,委屈的泪水顿时喷涌。

林蕾西终于如愿以偿睡到南川世爵身边,还是被他亲自拉过去的,嘴角得意挽起,故意用屁股顶着宁风笙往床外移。

还好这三米宽的床够大,宁风笙翻了个身,背对着身后两人独自蜷在一旁。

眼泪像关不住水阀似的,一直从眼角流泻,打湿了枕头。

她无声无息地流了好多泪,鼻子被堵塞,怕自己抽噎和揩鼻涕的声音惊扰身边两人。

她摸黑进了盥洗室,把出水龙头开到最大,才敢哭着擤鼻涕。

镜子里,她的眼睛哭得红红肿肿,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宁风笙,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自讨欺辱吗?你可真贱呐。

她本想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可是看着林蕾西霸占着原属于她的位置——

她又狠狠地不甘心了。

这时候走,就是被林蕾西打败,她认输了。

……

早晨,宁风笙天没亮就醒了,其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只要闭着眼,那泪水就流个不停,跟不要水费似的……

认识南川世爵以前,她很倔强很少流泪,可是被他宠上天以后,她的性格飘了,动不动就眼红委屈,大概她潜意识清楚,她能控制南川世爵的喜怒哀乐——


她这么喜欢烧东西,为什么不在他身上淋满酒精,把他给点燃了……

所有的甜蜜过往,所有的爱恨纠缠,所有日日夜夜相处过的时光……都即将被这场大火吞噬干净……什么也不会给他剩下。

仿佛那跳动的火焰里,映着一对拥抱的人影。

南川世爵蓦然伸手,穿过火堆要去捞着什么……

笙笙……

一口腥气的血迹从胸口涌出,滴过嘴角。

暴雨骤然而至。

仿佛上帝对他的垂悯,轰隆的炸雷声,伴随着瓢泼而至的大雨。

还在往外拎着水桶的莫斯庆幸地笑了……

有大雨的加持,火焰很快在雨雾中扭曲成青烟。

南川世爵颓然跪在滚烫的灰烬里扒拉残骸——

铂金包金属扣烙红他的指尖,烧卷的油画框割破掌心,他像感觉不到疼的野兽刨着。

“少爷,你用棍子找啊!”莫斯又浇过来一大桶水。

南川世爵淋在暴雨之中,浑然忘我地在废骇中扒拉着。

宁风笙被雨雾模糊,她不知道他在扒拉什么……有什么东西是不顾性命地重要……

直到南川世爵翻开一个被烧焦的铁盒,翻出一块银色硬盘,大雨冲刷着上面的刻字:

「笙笙记忆收容所S&J」

宁风笙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张烧焦的婚纱设计图,在最末尾写着:「我的笙笙要穿鱼尾裙,她喜欢大海,像上岸的小美人鱼。」

她跪下来抱住颤抖的男人,心口溢出滚烫的哽咽。

“南川世爵……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看我当小丑很快乐?”他突然抓起硬盘往他额头砸,血从眉骨滑到唇畔,“烧啊!把这些都烧成灰!”

“为什么?”她无法置信,“这里面……”

“不过你没机会了,硬盘里的资料我会再备份……”他偏执地狂笑着,“存在瑞士银行保险库……等我死了陪葬,你也别想再碰到它……”

“别说了……”她吻住他带血的唇,尝到咸涩的雨和泪。

“滚开!”他恶劣地推开她。

宁风笙抓住他大手时,摸到温热的血。

昨晚他站在书房里说有关她的一切都会忘掉,腹部上的纹身明天就去洗掉。

此刻那处皮肤却红肿发炎,明显是刚补过色……

……

南川世爵按下播放键。

屏幕亮起,宁风笙蜷在画室里画设计稿;宁风笙垂眸给蔷薇剪枝;宁风笙第一次做甜品……

去年台风,她的童年照片被洪水冲走了,他找了三个月才复原……

“幼稚。”他轻声哧着——

屏幕里少女时代的她,穿着校服裙转圈,阳光把她鼻尖照成蜜糖色。

“圣母。”他挑唇——

屏幕跳转到暴雨夜监控,她浑身湿透抱着牛皮纸袋,袋口露出湿漉漉的流浪小猫。

“呵。我的名字。”他突然冷冷地勾唇笑了——

屏幕里是宁风笙午睡的侧颜,那天阳光大好,她趴在他腿上,梦呓里叫出的是他的名字。

“少爷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肯打针吃药……昨晚在书房里睡了一夜……”

宁风笙打开房门,除了她,没人敢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闯入。

南川世爵正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握着遥控器。

高定衬衫浸透冷汗,他的脸是一片病态的艳色……

此刻大屏幕上晃过「笙笙孕期护理记录」几个字样,她呼吸凝滞,他们还未生过孩子!

她侧头看去,原来那是从她怀孕开始的生活记录……

只是记录到她孕期5个月的时候,就终止了。

“少爷需要破伤风针。”家庭医生提着药箱赶到。

“滚。”南川世爵突然攥紧遥控器砸向落地窗,“谁准你们进来的?”

“我。”宁风笙拿了毛毯给他盖上,“你发烧了。”

南川世爵把毛毯扔开,冷笑着说道:“不必你猫哭耗子,假惺惺。”

“……”

“滚开,全都给我滚出去……”

宁风笙沉默着,扳开他灼烫的手掌,捏着医用棉签在他烧红的伤口涂抹酒精和药膏。

他推开她,她很快又迎上来。

南川世爵第7次把水杯砸碎,她撕开黏连皮肉的衬衫,帮他清理着伤口——

“非要我穿着丧服参加你婚礼?”

南川世爵一定是烧糊涂了,否则怎会梦见那个没有心的女人来照顾他!

她垂着长长的睫毛,细心地给他的每一处伤口消毒上药。

她那眼神如水般温柔,快要将他的心化开。

“南川世爵,吃药。”她轻柔地唤着他。

南川世爵瞬间从迷糊中清醒——这女人昨晚不是走了?怎么还待在这。

“滚回宫家当你的金丝雀,还是宫烨满足不了你?”他抬手将药瓶打落。

宁风笙在满地碎瓷里捡起药瓶:“医生说你发烧了,42度,再不退烧会烧成傻子。”

“装什么贤妻良母?”他掐住她的后颈按向滚烫的胸膛,指尖恶意地捻动她的唇瓣,“去年给我下毒时……可没见你手抖。”

宁风笙想起他中毒那夜……她用银杏叶煮汤,不过是想让他昏厥,却下多了剂量,差点让他不省人事……

她咬咬下唇,将药丸塞进他嘴里。他狠狠咬住她的手指,药片混着血沫在舌尖化开……

南川世爵舔舐着她指尖上的血迹,笑得像个恶魔。

忽然一把撕碎退热贴远远扔开。

“南川世爵,你别闹。”她撕开一个新的退热贴按在他脑门。

“闹?”他冷笑斐然,“你不是巴不得我死?我烧成傻子,你最开心……”

又一次将退烧贴撕下,狠狠摔飞了出去。

宁风笙只好用毛巾裹着冰块,轻柔地按在他额头敷着。

“冷……”滚烫的唇游移到她耳后,手指插进她发间扯向他,“比你的心还冷……是不是只有那只宫狗捂热过?

南川世爵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翻涌着深黑色的波浪。

“好看吗?”宁风笙对着镜子照着,镜中女人美得她忘了呼吸。

就是裙子的尺寸是林蕾西的,她穿显得大了,腰围处用夹子别着。

“转过去。”他突然命令。

宁风笙在店员的帮助下转了个圈,长长的裙摆泻在身下……

想象着自己穿上这条婚纱和南川世爵走进教堂的样子……

她的眼圈微微发红,可惜永远看不到那一天了。

“爵哥,我换好了。”林蕾西的笑声像碎玻璃洒满镜厅。

南川世爵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宁风笙不知道南川世爵为什么要她转身,难道是正面不美吗?

反光掠过后背,她透过镜面看清,南川世爵执起手机正在拍摄模式,镜头精准框住她完美的背影。

他在拍她!

“我想和你一起拍。”宁风笙弯起嘴角。

南川世爵将手机扔给经理,走到她面前……

“好配啊,狼兔cp!大灰狼和小白兔,我最爱的狼兔文学搭上了!”

“南川少爷的喉结动了三次,都是在看到妹妹转身时……”

“什么情况,这是两个新娘吗?他们……怎么抱上了?”

“有钱人的世界懂不懂,大小通吃,姐姐和妹妹都要了!”

宁风笙依偎在南川世爵的怀里,颤抖着贴上唇。

两人甜蜜亲吻的画面,宛如佳偶天成……

林蕾西快咬碎了牙,恨得扯断裙摆水晶链!

“爵哥!”她突然捂住小腹,“宝宝踢我了……”

宁风笙看见南川世爵左手瞬间攥紧婚戒盒——

男人推开她,用右手温柔扶住林蕾西:“早说过你子宫壁薄,不该穿束腰。”

林蕾西靠上他怀里:“我穿这条婚纱美吗?”

南川世爵冷笑:“很配你。”

“真的?”

“知道为什么并蒂莲要绣在臀部?”南川世爵俯身靠近她的耳朵,指尖抚过她的后腰,“因为替身……永远追不上正主的影子。”

林蕾西的脸色变了变,但顺势搂着南川世爵的脖子。

“只要能嫁给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南川世爵能看上她,除了这张相似的脸,还因为——

她很会摆清自己的位置。

宁风笙看着他们浓情蜜意拥抱的样子,心脏被撕扯了一道血口……

……

离开婚纱馆,林蕾西指着对面的商城说,想去逛逛买一些婴幼儿产品。

南川世爵看着闷头走在身后低头不语的宁风笙:“你回去?”

宁风笙脚步一僵:“我要去。”

第一次踏进婴儿馆,空气里漂浮的澳洲羊乳香让她胃部痉挛。

当初南川世爵说不要她喂母乳,宝宝的牙齿咬着会很疼……

澳洲的羊乳很天然,他选了好几个牌子让她挑。

“爵哥你看这个安抚玩偶!”林蕾西晃着一只蓝领结的泰迪熊,“它肚子上绣了字,正好是Jue,你的名字。”

导购员微笑着说道:“这些安抚玩偶都可以绣上宝宝的名字哦。”

“有没有Lei?我要跟爵哥的玩偶凑一对。”林蕾西幸福地说道。

“可以马上为你绣上去呢。”导购指了指一旁的迷你缝纫机,“几分钟就好了。”

林蕾西选了一只粉色领结的泰迪熊,让导购绣上她的名字,这样摆在一起就是一对了。

宁风笙想起莫斯说过,南川世爵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叫:南川笙。

他的姓,加上她的名。

她的眼睛红红,手指也在那一堆安抚玩偶身上扒拉着。

“这位小姐,您也需要给您的宝宝买一个吗?”导购热情地问。


她跪在地上,却始终没掉下一滴泪。

南川世爵坐在那些商客的簇拥之间,冷酷桀骜,浑身透露着掩盖不了的王者之气。

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她一眼就看出,他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那男人摇晃着酒水,似乎对女人没有兴趣,眼神不轻不重扫过她一眼。

有商客见着,立刻殷勤道:“南川少爷,这女人您要是喜欢我割爱给您?”

南川世爵兴致缺缺地冷嗤一声:“滚开,脏东西别来碍眼我。”

“啊是是是,还不快把她拖走?别脏了南川少爷的眼睛!”

那个晚上,不管受到怎样的凌辱和鞭打都不吭一声的宁风笙,突然推开来拖她的人,踉踉跄跄爬到南川世爵面前,扯住了他的裤脚:“求你……”

“求我?”南川世爵咧着猩红的唇,眉头高高一扬。

有人说南川世爵有很重的洁癖,不近女色,碰过他的活物都消失了……

他的权势之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宁风笙死死拽着他的裤脚,冒着会被她一脚踹出血的风险,低声央求:“救救我……”

“会说话?我以为你是个哑巴。”他冷笑一声,浑身散发的可怕之气令人退避三舍。

没有人会觉得他那凶神恶煞的脸,会是个好人,更谈不上救人。

而宁风笙,在场那么多政商,她一眼就认定了他,只求他。

她那样倔强傲骨,宛如被打折的白天鹅,却在他眼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南川世爵从位置上起身,阴鸷说道:“你求错人,我是个恶魔,谁招惹我都是死罪。”

宁风笙的小手却是死死地攥着他的裤脚,洁白分明的眼像溪涧一样清澈无比,闪满星辰——

她那么纯净,比雪还纯。

和这满屋的肮脏格格不入。

就在整个包厢都陷入诡异的尴尬之际,南川世爵勾勾手指,他身后的下属莫斯立刻了然,将她带走。

她被送去一个很豪华的大房子里,佣人轻柔地为她洗漱、上药,整个晚上他再没出现。

次日她离开,佣人给了她五百万。

她什么都没做,那一夜值了五百万。

后来,她看着含冤入狱的父亲,跪在南川世爵的院子里一天一夜,求求他。

后来,她看着进入重症监护室的宁家爷爷,她拨通他的电话,求求他。

后来……

她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折断一身傲骨。

他起初是冷漠的,不耐烦的,就像被缠人的小孩纠缠上了,帮她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的麻烦。

她原本很有骨气,小时候众星捧月,也曾是宁家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大小姐。可在那个时候,众叛亲离,她无所依靠,他是她唯一可依仗的。

再后来不用她开口,他会主动帮宁家解决一切,他说习惯了她这个麻烦。

生日那天,她把包成礼物送进他的房间……

她裸着身子只在脖颈缠绕一圈粉色丝带,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着,伸手怀抱住那个男人:「今晚,我想做你的女人。」

南川世爵瞳孔紧缩,将衬衣披上她的身,冷声说道:「你知道做我的女人,意味着什么?」

宁风笙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必须依靠他这棵大树——

他是她往上爬的最好天梯。

所有人都说,攀上了南川世爵,宁家这辈子下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有了。

「陪你睡……」

他厉声狂笑:「想要跟我睡的女人排满长龙,我为什么选你?」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南川世爵手指捏着她的下颌,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做我一辈子的囚鸟……我的占有欲近乎变态,被诊断为偏执型人格障碍,没人能受得了。遗传病,南川家族都是天生坏种,认定了一个人就偏执得不再回头……你能这辈子都对着我这个疯子?」


没有看到有关于林蕾西的文件夹,全都是她和南川世爵的。

或许这台电脑他比较少用,没有导入新的照片或资料吧。

宁风笙找了几圈,确定找不到任何林蕾西的痕迹,打算下机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南川世爵说——

「曾经是,现在觉得每一幕都是我的人生污点,我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每每想起我爱过这样一个女人,都令我感到恶心!」

这些人生污点,他竟然忘了删掉。

宁风笙一个个将文件夹全都拖进回车站,还顺手给粉碎了。

粉碎后,垃圾就找不回来了,这样不需要南川世爵来清理电脑上的垃圾,她清理好了。

免得他什么时候登陆电脑看到那些「人生污点」,又要大发脾气。

在电脑上搜索无果后,宁风笙又想起书架——

南川世爵不止喜欢储存电子照片,还喜欢打印下来。

光是她的照片,就打印了几十本的相册,放了大半个书架。

她也不知道南川世爵打印这些干嘛,平时他想看也是用手机、电脑,很少会去翻阅相册。

宁风笙在每个书架里都找了一遍,没有看到林蕾西的照片……

她很失望,可能他们的照片没有放在玫园,在另一个家里没搬过来吧。

不过,她倒是把自己的相册本全都整理出来,数了数,89本,又大又厚重。

这些分了十几摞,宁风笙一摞一摞搬到了楼下去。

四月天,客厅里的壁炉燃着炭火……

宁风笙坐在椅子上,把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一张张丢进壁炉里。

相片被火苗吞噬着,一会儿就烧没一张。

宁风笙还从来没欣赏过自己的照片,许多都是她没见过的,抓拍的、偷拍的、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

南川世爵真的很怪癖,弄这么多照片,现在清理起来都麻烦。

宁风笙边看边烧,很多记忆随着照片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

她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怅然若失。

后来她索性不敢看了,就麻木地往壁炉里扔着照片。

因为越看心越痛,阵阵抽搐的痛,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莫斯经过一次,看着她边哭边烧东西,也不敢上去打扰……

傍晚的时候,南川世爵回来了,经过客厅也看到她蜷在椅子上在往壁炉里烧东西。

空气里都是焦糊的味道,他冷冷讽刺了两句,上了楼。

宁风笙一直烧到半夜三点,才把89本相册全部烧空。

她小脸挂满泪水,困倦得就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睡在椅子上,身体保持着那个姿势……

如果是以前,南川世爵早就把她抱回了卧室。

当然了,现在的她就像玫园的幽灵,没有人在乎她在干什么。

偶尔南川世爵想起她来的时候,会过来挖苦嘲讽她几句,或者把怒气撒在她身上,想到什么屈辱她的新方法也会来折磨她一下。

宁风笙揉了揉脖子把烧空的相册集抱去院子里,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捶打着酸软的脖颈上楼睡了一会儿,苦恼着地想着要去哪搜刮林蕾西的信息?

南川世爵的手机——

这是他随身带的物件,若有新照片一定会存放在里面。

晚间,趁着这个男人去洗浴的时候,宁风笙摸进他房间,在床头柜上看到充电的手机。

他有每天沐浴的习惯,手机这时候都会搁在老位置充电。

宁风笙打开屏保锁,锁屏照片是他亲吻她的脖颈仰起的弧度。

他告诉过她屏锁密码,也录入过她的指纹,说他的手机她随时可以去翻……

她试着用指纹进入一次,成功。

他没换密码也没删她指纹……

宁风笙心里酸酸的,虽然他说他对她没有秘密,但她从来没有主动查过他的手机。

这是第一次,偷偷摸摸的,竟是为了偷点林蕾西的信息。

划开手机相册,又是密密麻麻的照片,怎么她有那么多照片的吗……

她怕南川世爵随时出现,也没时间慢慢欣赏,手指飞快地划拉着。

划到最新的照片,是三个月前了……

南川世爵带着她最后一次去医院做四维彩超,照的宝宝图片。

宁风笙心口呛然,泪意又一次漫上眼眶。

原以为他有每天都拍照记录生活的习惯,可原来她不在身边,他都不爱拍照的。

宁风笙将这些照片点了批量删除……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帮他全部清空了,他不用再回首不堪,和林蕾西小姐结婚后尽快开始新生活吧。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林蕾西的声音:“我知道爵哥在洗澡,我又不进浴室,就在卧室里拿点东西。”

莫斯紧紧跟着:“林小姐,你知道少爷这时候讨厌有人打扰。”

宁风笙心脏一沉,差点吓得摔了手机。

“行吧,我等他洗完。”林蕾西无奈的声音。

宁风笙微微诧异,南川世爵不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被打扰?

什么时候,他喜欢鸳鸯浴的习惯也改了……

……

莫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双腿还在微微发抖,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屏幕的冷光打在少爷脸上,他一双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监控器,宁风笙跪坐在壁炉前,一张张烧毁了他积累多年的所有心血!所有……

南川世爵拳头快捏碎了,胸腔迸射着一股暴戾和绝望的气息——

她竟然把他书架上的相册集全部搬空……

她竟然把他电脑里一百多个照片夹全部粉碎……

她竟然把他手机里的照片全部删光……

她趁他不知情,把所有属于她的痕迹,都从他的生命中抹除了。连带着他那颗心,也一起被她揉碎。

宁风笙手里捧着织到一半的围巾,缩在后院一角,正在考虑把这围巾是扔了还是烧了。

南川世爵不需要她送的礼物,是她自作多情,应该扔了的。

“你还真会选地方,躲在这里——就以为我找不到你了?”黑暗的身影笼罩下来,南川世爵掐着她后衣领把人拎起,“宁风笙,你还真是贼性难改——”


“他呢?”

“少爷出去了。”

“他还会回来吗?”宁风笙急了,如果他又消失三个月,那她怎么办?!

“会的,林小姐搬过来住了,少爷这段时间都会住在玫园。毕竟有个孕妇在,需要时常照料着。”莫斯叹了口气,“宁小姐,我劝你还是走吧,你留下来只会吃更多苦头。那个林小姐……可不是个善茬。”

“没关系,谢谢你莫斯。”

宁风笙站在玄关处,拖着疲惫虚弱的身子换鞋,发现她常穿的那双不见了。

连双拖鞋都要扔掉吗,她现在还没走啊……

当她俯下身打开鞋柜,果然所有她的鞋子都被清掉了。

“林小姐是这里的女主人,所以……”

说话间,佣人们正把一些行李搬进来,大大小小有十几个。

宁风笙扫了大厅一眼,果然发现,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宁小姐的东西,全收拾到阁楼了,等你走的那天全部带走吧。”莫斯说道。

宁风笙脚踝还疼着,每走一步都在强撑,刚刚的俯身就让她伤口大裂。

沙发上的抱枕、餐厅里的桌布、成套的情侣杯、甚至是马桶垫——

她在每一个屋子走动着,一间一间地看着,抽屉一个个拉着。

南川世爵够绝情,绝情到小小的指甲剪,只要是她买的都清掉了!

那些小东西,构成了一个温馨的家。

每一样都带着他们居住过的痕迹……

现在统统拿走了,只剩下冰冷的、没有生机的家具。

而这时,佣人们从行李里拿出东西,按照林蕾西的爱好重新布置着家里……

如果南川世爵真的能从心里也把她清干净,彻底驱逐她,她走的那一天才会坦然。

她一个人离开就好,就当没有重生过,可不想把他也一起带走。

……

宁风笙一整个下午都在裁缝室里,手里拿着那件星空纱礼服裙……

她前些天在垃圾桶里看到它,被撕得破烂不堪……

就像她的心,被撕成了一片片。

她今天去做心理咨询时,顺便去买了材料,可是逛遍了市场也没看到类似的星空纱。

南川世爵送的东西一向名贵,想来是某种昂贵的特殊布料……

她没办法复原成以前那样,只能在这基础上修补。

眼见着还有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就要大功告成了……

“宁小姐的手艺还是这么贱,”南川世爵倚着门框,领带松垮地垂在黑衬上外,“喜欢从垃圾桶里捡东西……”

宁风笙在踩缝纫机的身形一顿,回过身看他。

“这件礼服是你为我设计的,不是垃圾。”

“妓也配穿我设计的高定?”南川世爵懒懒走来,一把将礼服裙夺了过去。

“别撕——”宁风笙拽住他的衣角,满眼哀求。

南川世爵眼瞳收紧,掏出打火匣点燃……

火苗吞噬着布料,立即窜开了。

宁风笙伸手去抢,他随手将起火的星空纱扔在地上,看着她慌乱地用脚去踩,也不怕自己的裙子也跟着被烧着。

他冷眼旁观着她,不明白曾经把这礼服当作垃圾的她,此刻竟会如此在意?

不过这裙子被林蕾西穿过了,已经弄脏的东西他绝不会再要,烧了干净!

“真巧……”南川世爵点了根烟,冷漠地说道,“你流产那天……我也烧了很多婴儿装。”

宁风笙终于踩灭了火,可是裙子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几……

她听着他的话,心痛又自责。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只要你想……”

“……”

“我给你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好吗?”她如此轻柔地问他。

南川世爵菲薄的唇紧紧抿成一线,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像被她的小手死死抓着。

她真有本事,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抓住他的七寸。

只可惜,他再不是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间的蠢货!

“宁小姐以为我会蠢到反复被你玩弄?”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喷在她脸上。

她以前最讨厌他抽烟,他就为了她戒掉了……

现在他又抽了起来,烟瘾比以前还凶!

“看看你现在多恶心。”他捏起她的下巴,“你的骄傲尊严呢?整天哭哭啼啼,在我面前上演苦肉戏,你这张脸我现在看到都腻烦!”

曾经的宁风笙骄傲如孔雀,哪会这么卑微?

她这些天掉的泪,比她这一辈子加起来的眼泪都多……

“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骄傲的孔雀被磨碎了棱角了……”宁风笙呛然一笑,这三年宫烨把她的性子磨平了。

原来只有南川世爵才会把她宠上天,把她宠出一身骄纵任性的脾气。

“那你……不喜欢现在的我了吗?”她也知道自己改变了很多。

“厌恶至极。”

“你喜欢的是过去的宁风笙,所以才会为了她……”她别开脸,“现在的我你不喜欢了,如果我死了,你不会伤心的是不是?”

南川世爵突然恼怒起来:“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你用死这个字威胁我——你还威胁上瘾?”

“不是威胁……我就问问。”

“你死的那天,我会在你坟前放鞭炮庆祝……”

“谢谢。”她扯了扯唇,淡然一笑。

得到这个回答,她不觉得伤心,反而是释然。

上辈子欠他一条命,她背负不起,太沉重了。

南川世爵眯起阴霾的瞳孔,她这“谢谢”两字,既刺耳又古怪,总之令他不舒服极了。

就像胸口被闷闷地打了一拳,无处纾解。

南川世爵将燃尽的烟头塞进她颤抖的唇:“当贱人就要学会咽脏东西——以后再敢在我面前以死要挟,下次塞你嘴里的就不是烟头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宁风笙嘴巴发苦,点了点头。

南川世爵目光扫了一眼缝纫机上的设计图纸……

她为了修补那条星空纱的裙子,又做了一些设计改动。

“我倒是忘了,你还有设计的天赋,”南川世爵扯了扯红唇,“我和林小姐结婚的礼服,就全权交给你来设计。”

宁风笙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不愿意?”


这男人却自虐似的享受着这种快感,冷笑道:“是不是扎得很爽?”

“……”

“你曾经,就是这样一针一针地扎我,每一针都扎在心口上。”他猩红的唇诡谲地冷笑着,嗓音也阴恻恻地仿佛从地狱里发出。

宁风笙额角滑出一大颗冷汗,努力克制着手指的颤抖……

这次准了。

她重重地松了口气,微笑起来:“莫斯,把胶布给我。”

莫斯才把胶布递过去,南川世爵就把针头拔了,这次连整个药水架都被踹倒。

“都给我滚出去,这么多人挤在这里,是盼着我死了?”他阴狠可怕的目光一扫。

莫斯只得领着医生离开。

宁风笙咬着下唇,看着南川世爵流血的手背,她辛辛苦苦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扎准了,他却根本就没打算输液。

他……在折磨她,也在折磨他自己!

……

暴雨敲击着落地窗,宁风笙直到半夜都没睡。

时不时地用冰毛巾给南川世爵敷着额头,或将他身上泌出的汗水擦去。

他不愿意打针,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给他去热……

在又一次给他擦拭身子的时候,她的手忍不住去抚摸他胸口的疤痕,指尖触到滚烫的肌理。

“滚开。”他甩开她的手,蓦然睁开的眼里有着高烧的火光。

宁风笙诧异,他竟然一直都没睡?

“别用你碰过别人的脏手碰我!”

“南川世爵,你为什么不睡觉……”

“……”

“你可以折磨我,不要折磨你自己。”宁风笙刚刚探过他的热度,还有40度的烧!

“你滚出我的视野,我看腻了你这张脸……”他硬邦邦地低吼。

“那你好好休息,你现在生着病,你得睡觉。”宁风笙把冰袋放在水晶烟灰缸旁,想着等他睡着了以后再进来。

转身时听见玻璃碎裂的脆响:“我让你走了吗?”

宁风笙诧异,他不是刚还让她滚?

胳膊被火热的大掌拽住,她被扯着撞进大床……

南川世爵滚烫的唇流连在她耳上,含着薄嫩的耳垂,那是她的敏感点,他每次都喜欢恶意地舔着,激起她的感官。

“笙笙……”他在她颈侧呢喃。

宁风笙浑身僵硬,背脊紧绷,脑海中炸开了天光。

……

早晨,天鹅绒窗帘缝隙漏进的光束浮动着细小尘埃。

宁风笙抬起头,眼前是男人结实硬朗的胸膛,隆起的肱二头肌被她小巧的脸枕着。

她纤细的身子只有他半个大,他的手臂比她的大腿还要粗。

那男人另一只胳膊横在她腰际,将她紧箍在怀里。

南川世爵骨骼比正常人要强壮得多,每一处肌肉都喷张着力量。与他威猛高大的身形毫不相符合的是——那张脸。

闭着眼的他面容挺阔,睫毛又长又浓密,五官精致得仿佛世界上最绝美的雕刻品。

她好久没有被他抱在怀里,以前他每天把她当人形抱枕抱着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宁风笙勾唇笑了笑,想起昨晚温存的时光……

他发着高烧,整个身子特别烫,好像要把她也要烫融化了,和他融成一体。

宁风笙痴迷地看着他那张脸,很想用手指去描绘他硬朗俊美的五官。

他很帅,比宫烨帅,她以前是真的瞎了吗?

“下贱。”沙哑的冷笑从头顶传来,“体温计显示39度,宁小姐就迫不及待爬病人的床?”

宁风笙的身形僵了僵,视线对上他怒火直冒的双眸。

南川世爵脸色苍白,凌乱黑发垂在眉骨,整个人像柄淬毒的银刀。

“需要我夸你演技精进?几个月前要拿刀抵着脖子才肯脱衣服,现在倒是会欲擒故纵。”他的大掌游弋而下,摸索着她身上暖昧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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